他是說,剛剛跟他發信息的鞠月流產了嗎?她說她不舒服……要休息幾天……


    “你這個禽、獸,你耳朵聾了嗎?”肖掬陽上前一步揪住方凱的衣領,這一次方凱愣在那裏,並沒有還手,他就被肖掬陽揪了起來。睍蓴璩曉


    “等等,你先慢慢說,放手,放手……”方凱的語氣緩和了不少,他還沒有消化肖掬陽的話。


    屬實要是兩個人打起來,他也不是會甘拜下風的主。不過,這個肖掬陽還真是個可以稱之為對手的人。雖然,兩個人打的不是一個套路,但是想要近身都很難。


    他要不是因為場地和氣氛不允許,恐怕還想好好和他切磋一下煨。


    肖掬陽憤憤地鬆開手,惡狠狠地說道:“方凱!我妹妹她流產了!我想你應該知道是怎麽回事?!我警告你!從今天開始,離掬月遠一點!你要是再敢碰她一下,我就廢了你!”


    說罷,肖掬陽狠狠踹了一腳沙發,便甩門而去。


    方凱還愣在那裏,她怎麽的了?流產了?什麽時候的事情?什麽時候懷孕的?難道她上次說他們之間的關係……就是為了掩飾自己懷孕的事情嗎紙?


    他立刻拿起手機,想也不想地給掬月發了條信息:“你流產了?怎麽回事?”


    “嘭”的一聲,門又開了,肖掬陽探進頭來,狠狠地說道:“掬月不知道這件事情,你要是敢泄露半個字……”


    那狠絕的眼神,盡管方凱無所畏懼,也能感受到那種嗜血的鋒芒。


    方凱愣愣地看著肖掬陽離開。猛地就查看自己的手機,完了,晚了!已經是發送成功狀態了!


    不是他害怕鞠陽,而是……該死的,他擔心鞠月!


    突然一陣煩躁,他抬起一隻腳,踹向對麵的沙發。定睛一看,那深深的兩隻腳印在綠色的沙發上分外醒目。


    他忿忿地拿起抹布,便走上前去,清理校產上的汙垢……


    蹲在地上,手裏拿著抹布,方凱真想自己也揍自己一拳。


    他煩躁地把抹布往地上一摔,這到底是什麽情況?鞠月到底是跟誰懷了孕?他到底是在替誰背黑鍋!真是b#¥%!!!


    起身,走到鏡子前,他照了照,這個家夥還真不客氣!他的眼底開始泛青,嘴角裂了些,一呲牙,還有些血絲。該死的!這個鞠陽簡直就是個瘋子!


    不過他現在最最擔心的不是自己的臉,而是鞠月……她……我的天!方凱才知道自己此時在鞠月的問題上,根本是無能為力的!


    中午十二點,肖掬陽回來了。他的氣消了一半,卻還是覺得哪裏堵堵的。他要不是看在那家夥還算正派的份上,看在掬月對他的情誼的份上,他還真想宰了他!


    一皺眉,眉骨竟然有些微的扯,是那家夥幹的。曾經也打過仗,揍過人,但是這幾年來,好像身手也不是那麽敏捷了,怎麽就直直地挨了那小子一拳呢?!那斯文的外表下,竟然藏著一副好身手!


    王姐已經把飯菜端上了飯桌。見到肖掬陽回來,連忙喊道:“先生,您回來了!”


    肖掬月聽到哥哥回來,也站起來迎接,卻心細地發現他眉骨的血痕。


    柔聲招呼道:“哥?吃飯了。”


    肖掬陽的一隻手遮擋著眉骨,回應:“嗯,去洗個手。”


    躲閃她的眼神,高大的身形急急地便踏進衛生間。


    躲在裏麵的他,透過鏡子查看自己的眉骨,一道血痕,很明顯,想要不被發現都難。他不由得咒罵聲。這家夥該死的畜、生!


    掬月看到怎麽辦?說是被東西劃到了?還是說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他的大腦飛快地旋轉。


    洗了把臉,他還是不得不走出去。


    此時的他已經想好了應對她的這個問題了。


    當他坐下的時候,他發現她並沒有盯著他的臉看,甚至都沒有抬頭,隻是自顧自地坐在那裏,吃著碗裏的粥。


    王姐已經給他的碗裏盛好了飯,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先生,我有點兒事情,想請個假離開一會兒,行嗎?”


    肖掬陽隻想著掬月的事情,應付她道:“哦?很重要嗎?”


    王姐連忙陪笑道:“是我兒子今天回來,我想去機場接一下。他出國已經一年了,這是第一次回來……”


    “王姐,那您快去吧!”肖掬月連忙抬頭急急地說道。那關切的眼神去還是沒有落到他的臉上。這讓肖掬陽不由得眯起了眼。她現在眼裏都沒有他了嗎?


    王姐連聲說謝謝,卻還是站在原地不動,看著肖掬陽,好像是等待著他的號令一般。


    肖掬月連忙推了推哥哥的手臂:“哥,王姐的兒子一年才回來一次,你就讓她去吧。”


    說話的時候,她竟然還不看他的臉。


    肖掬陽不動聲色地問:“多久?”


    “哦,”王姐連忙說道,“就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就好!飛機十二點半到。”


    肖掬陽嗤笑:“要是飛機晚點了呢?”


    “哦,那頂多一個半小時,我肯定能趕回來。要不……”


    “算了,你下午不用來了。”他冷聲說說道。


    肖掬月不由得抿嘴,明明是熱心的,卻還是裝著一副冷酷的樣子,真是不可愛!她故意低著頭不看他的臉,他是不是就不用解釋那傷痕了。


    王姐激動得連聲道謝。


    “吃了飯再走吧?”肖掬月呼喚。


    王姐連連擺手,匆匆忙忙就離開了。


    王姐走了,卻正好給他們兩個人留下了獨處的空間。


    這時,肖掬陽已經是有些急不可耐了。她怎麽就不抬頭看他一眼呢?他受傷了,難道她都不在乎嗎?


    “你……怎麽不看我?”肖掬陽孩子氣地問。


    “哦?看你做什麽?”她抿嘴,忍著笑。


    “早晚會看到,不如現在就看。”他有些不耐煩。這種延遲對他來說就是折磨。


    肖掬月這才看向哥哥的眉骨,其實他一進門,她就發現了。她沒有過多的驚訝和心痛的表情,而是淡淡地盯著他的傷口問:“你……去找方凱了?”


    “啊?誰告訴你的?”肖掬陽挑眉,眯起眼看著她。她不會是在他的手機裏也裝上了跟蹤器吧!他之前想的那些個答案竟然都不是答案了。


    肖掬月嘴角一彎,指了指他的眉骨:“那道彩告訴我的。”


    她不關心?還指著它輕描淡寫地談論?他的眼色沉了又沉,那墨眉也皺了皺,很不滿意她的表現。


    她一笑,起身,去拿醫藥箱。


    “哥,過來。”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柔聲喊他。


    她的聲音綿綿的,讓他不由得幹了喉嚨,鬼使神差地便走了過去:“不用,劃了下罷了。”


    口是心非,讓他自己都覺得麻酥酥的。這不就是他希望的嗎?好像是想引起她的注意,卻又不想讓她擔心。


    她用酒精棉洗淨了他幹涸的血,他連吭都沒吭一聲。然後又貼上了創可貼。


    他就那麽直勾勾地看著她,看她纖細的手,忙碌的在他的眼前。嘴角一直是彎彎的,溫柔得像個小媳婦。他的心裏便裝滿了幸福。


    “為什麽不問他有沒有受傷?”他的眼裏滿是審視,想要看清她的心。


    肖掬月的笑大了些,看著他乖乖地問:“那,他有沒有受傷?”


    這樣子沒心沒肺,問得一點兒誠意都沒有。


    “你是不是不知道哥是玩散打出身的。”肖掬陽不悅她的心不在焉。其實,她不關心方凱,他是應該開心的,可是,她的這種玩世不恭的態度,讓他有些捉摸不透。


    “嗬。”她笑,淺淺的酒窩表了出來。“在美國的時候,不就見識過哥哥的厲害嘛。”


    那一年,她十三歲,跟他一起去一家pub。他說要談生意,因為怕她在家裏害怕,便把她安置在一間包間,找了個pub的一位姐姐幫忙照看。


    她其實不想跟著去的,想要自己在家裏,但是他說會挺晚的,便也就跟著去了。她從來不管他去什麽地方,他帶著她,她就自顧自的跟著。


    那天,她中途上洗手間,回來路上不小心碰灑了一位客人的酒杯。那客人喝得有些高,便不依不饒。又看肖掬月是未成年人,還是個東方女孩,以為她是陪酒的,便要染指。


    肖掬月也是在那個時候才知道哥哥有多麽能打。他一個人把他們十幾個人打得趴在地上。pub老板出麵求情,他才罷手。而後,囂張地帶著她離開了。


    後來,她才知道,他那天的生意沒有談成,損失了幾個億。這還是幾年後,聽他無意當中提起的。那個抓著她的美國男人,被他打殘廢了。


    他那時的憤怒的模樣,她現在還記憶猶新。


    那天晚上,她回到家裏還一直在顫抖,生怕哥哥一拳把她打得鼻孔穿血。肖掬陽是哄了她好久,連保證帶發誓的,她才相信了他。那時候小,還理解不了哥哥為了她把一幹人等都打得人仰馬翻的血腥場麵。


    “那你就不怕我把他打殘了?打廢了?”肖掬陽的心揪得緊緊的,等她的回答竟然還要那麽緊張。


    “嗬。”她又輕笑,“聽說他也是跆拳道高手。”她故意說道。這是實話,但是她知道方凱一定是吃虧得多。


    肖掬陽倏地擋開她意欲撫弄他眉骨的手,起身,忿忿地走去餐廳。


    肖掬月嘴角噙著笑,跟著他走了過去。


    肖掬陽狠命地扒了兩口飯,還是不忘將放了調料的菜放在自己這邊,給她的雞湯推了過去。


    肖掬月盯著那碗雞湯,看了良久,才拿起勺來,開始吃飯。


    兩個人的午飯,沒有言語,隻聽得那筷子碰盤勺子碰碗和咀嚼的聲響。


    吃過飯,她起身便把碗收起,送去水槽,打開水龍頭,意欲刷碗。


    他猛地大步一跨,長臂一伸,便把水龍頭擰上了。


    “都說了不能碰涼水!你怎麽不聽話?!”他的語氣有些急切。


    “哦,忘記了,那我打開熱水閥。”肖掬月柔柔地說道。


    肖掬陽拉住她的胳膊,將她扯到一邊去,說道:“讓王姐回來再做,你快去躺著休息!”


    她沒有反抗,也沒有繼續,便邁步走出餐廳,見玄關處有把團椅,便要去搬。


    肖掬陽連忙跟過去,急切地拉住她:“你要幹什麽?”


    “哦?我想把這個團椅搬到臥室,有的時候躺著太累,可以坐一會兒。”她眨著無辜的眼睛,看著他。


    “我來!”他立碼搬起來,就往掬月的臥室走。


    肖掬月淡淡一笑,便又走向衛生間。


    肖掬陽扔下團椅,衝了過去:“你又要做什麽?”


    他的眼裏滿是焦急的神色,她便愣愣地看著他:“我想把剛剛換下來的衣服洗了。”


    他簡直要瘋了。


    “你就不能好好呆著嗎?都說了,讓王姐回來再做。”


    “哦,沒關係的,我可以做的……”她於是便要蹲下身子,去拿盆子裏的衣服。


    肖掬陽猛地便從她身後擁住了她:“月,哥求你了……”


    她身子一僵,臉上的笑容漸漸隱去,眼圈中多了層霧氣……


    ——阿怪謝謝jennyliu8888推首!


    親們,163章節中,阿怪筆誤把月事寫了葵水,應該是癸水。也有人說癸水是月經初潮的別稱,但也有人說指古代女子月經。還好有親及時提醒阿怪,抱歉啦!親們如此之細致閱文,阿怪很感動了。文中涉及一些專業術語方麵的,阿怪盡量查明,但是近日萬字更新,又要保證質量,阿怪很難做到細致入微,隻能盡力而為,如有不周到之處,還請親們諒解!親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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