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殘師太眉頭一皺,正想出言相勸,卻被田素悄悄的拉住了,這一個小舉動雖然隱蔽但又怎會瞞過大家耳目呢,其目的分明就是想坐收漁翁之利.可有一樣東西,大家心裏是想不明白的,就算有利可圖,也與田素無關啊,為什麽她會阻止呢?難道是唯恐天下不亂想看好戲不成?就在大家心裏七上八下的時候,陳東說話了。<strong>.</strong>


    “沐法師,不要誤會,我絕對沒有與沐家過不去的意思,隻是剛才天殘師太說看法和意見。而我剛才給隻說了看法,還沒說意見呢。”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我沒給意見了?”沐端本來已經多次看不過眼陳東了,如今見此,好像火上澆油一樣,越燒越旺,但自持長輩的身份不好出手,想在堪輿這方麵作個打壓。


    “晚輩不敢,隻是恩師教導,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要有什麽得罪之處,還請沐法師見諒”


    沐端見陳東好言好說,抬手不打笑臉人,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麽。


    “哼!姑且聽聽你的意見。”大家見到平息幹戈暗鬆口氣,但也有避免不了個別用另類的目光看待。


    “若用此地,最好先安頓妥當旁邊那幾個山村,我目測了一下,受此影響的應該在兩三裏範圍以內”大家聽到這話視線一下追蹤著陳東所指的方向。


    陳東繼續說道:“按卷宗提字所示,立巽山乾向。並無明確指明是新造何物,但按地勢和來龍所叛,理應造廟宇為最佳,可是晚輩眼拙,若師太是擴建分堂的話為何不立坤山艮向呢?”


    天殘師太和田素等女修,神情微變,看向陳東的眼神明顯有了很大的改變,此時的沐端也重新仔細地看向附近的山脈,根本沒注意到沐巴來異樣的眼神看著自己。[]


    “陳小友,為何有如此一問?”天殘師太驚愕的神情恢複後對著陳東問道。


    “師太,你又何苦明知故問呢,大好的‘仙女疏妝’不用,偏偏采取‘天斧劈石’,唯一一個解釋就是,這裏應該有兩個不同根宗的進駐,而非住非商的普通建築。”


    陳東說到這裏就退後了幾步與衛雄他們一並站立著。


    “還有呢?陳小友似乎還沒有說完吧。”無塵師太與身旁等女修交流了一個眼神後,轉身對著陳東說道。


    “善待山民,撤離到六裏開外,安頓整家,以免後院起火。”


    天殘師太等女修沉默之際,沐端神態柔和了下來,說道:“陳小友,說的不無道理,但又為何要將附近的山民撤離到六裏開外呢。”


    其他等人都覺得這個問題問得太好了,求知欲極強地望向陳東。


    “平地之龍,來去無蹤,若遇藏風,必定守終。此脈已被選地吸納殆盡,試問附近的山民又何以安居樂業?且看六裏外有個江灣,環抱有情齊集一地,這不是最理想的安身之處嗎?”陳東說話的同時,一邊手指著前方方向。


    “此地龍脈,與民共享,撤離到如此遠的地方才更是死路一條。”田素說道。


    “田道友說的在理,沐某也認為不遷為妙,就算搬遷也要挨近著這裏。”


    田素與沐端意見一致後,天殘師太與其兩個同門師妹也緩緩的點頭。


    “這是一個問題,我們修煉應當以民為本,究竟是遷遠還是搬近,這個有待考察。”沉默了一陣,大家沒人發表的時候天殘師太緩緩的說道。


    期間沐端看了一眼沐巴來,見其眼神,有點不悅,當然明白他心思了,認為他技不如人,不能為沐家添彩而不快。眼球怪異的轉動了一下後,對著陳東說道。


    “陳小友,你雖然是有點見識,但也不至於口出狂言。說要附近山民撤離此地,萬一這裏真建廟觀的話,何人來供俸?何人來添香油?這不成了天怒人怨嗎?”沐端隱約也猜到有可能是建廟堂,把心一橫,見勢隨上說道。


    “小友,不是我們做前輩的來欺壓你,你的確應該解釋一下。”田素緊跟其上。


    天殘師太等同其師妹們,或許是看在陳東等人遠來是客的份上,並沒有出言相詢,但她們的神情已經表明了,一切,的確很需要這個答案。


    “兩位前輩,天機一事又如何作提前證明?這個問題前輩你們應該比我們還要清楚啊。認為我判斷有誤的,大可以當作是沒聽過,要我現在證明以後的事情,我還真做不到,敢問你們可以嗎?”


    “你......敢作敢為方為大丈夫,沒把握的事情你說來作甚?你分明就是一個登徒浪子。”


    “沐端你放肆,你分明就是以大欺小,我們沐候部洛又怎會欺負一個無名小輩呢。”沐巴來大罵了一頓沐端,暗裏看著沐端激厲的神色。


    “少主,此等信口開河之輩,不加以教訓,難有悔改之心,否則就是修道之人共同的禍患。”


    “住口!就算你有理也不能惡言相向。”沐端眼眸暗現得意,他太了解沐巴來了,其用意別人不知道,他又怎會不曉。


    突然的變化,天殘師太她們也是束手無策,正想開言相勸,沐巴來已轉身對著陳東說道:


    “陳師弟,都怪愚兄沒管教好部下,多有得罪,請不要放在心上。至於他的無理取鬧,你也就不用回答他了,證明不了那就不用證明了。”


    此情此境,就算天殘師太她們也覺得有點難以收拾的,更別說衛雄和陳東了,當然還有發怒中的楊天昊。


    “胖東,士可殺不可辱,從現在開始,我的一言一語你原文傳達,我要讓這老東西知道,我們茅山弟子的厲害。”


    “好!”


    陳東氣憤情急大叫一聲“好”,話一出口就有點覺得有點怪怪的,但話已說出難以收回,場中所有的人都定眼看著他,為什麽被罵得狗血淋頭,居然還說好。


    陳東神色一變馬上說道:“好你個老東西,我不說你,已經是給足你這個前輩的麵子了,你居然還含血噴人。”


    “你口出髒言,如何作處?”沐端指著陳東怒喝道。


    “我隻對人說人話,這怪不了我。”陳東同樣怒氣衝天的說道。


    “你這無理小輩,教而不善屢惡不改,我殺了你也是天經地義。”


    “殺我不難,讓我把話說完再殺也不遲。”


    “兩位息怒,切不可大動幹戈,有事慢慢商量。”天殘師太尷尬萬分地走到兩人中間勸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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