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中的拱橋下,一對蒼老的夫婦在地上擺了一堆的祭品,香燃燭明,蹲在地上,正往火堆裏放著紙紮冥錢,哭泣聲正是老婦人發出,兩人神情哀傷,完全沒有發覺楊天昊他們已經站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的地方。[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楊天昊對著陳東和衛雄打了一個眼色,就帶頭向著那兩對老夫婦走去。


    “兩位老人家,紙錢不是這樣燒的,你們這樣做,先人不一定能夠收到。”


    那對老夫婦明顯嚇了一大跳,不知道是傷心過度還是認為在這麽荒涼陰暗的地方沒有人會過來,聲止手停,同時轉頭看向身後,說話的是一名樣貌普通的文弱書生打扮的青少年,身後還站著一胖子和陰霜麵口的持劍男子。


    “你……你們是誰?”那名老頭一頭髒亂的白頭發,看著楊天昊他們緊張的問道。


    “晚輩等人是茅山弟子,湊巧經過這裏,兩位老人家勿慌。”楊天昊抱拳客氣說道。


    那對老夫婦也一大把年紀了,談不上害怕,隻是突然出現了幾人,一下子覺得唐突而已,聽到對方自報家門後很快就緩過神來。


    “年輕人,你們真的是茅山弟子嗎?剛才說我們這樣做沒用,那怎樣做才對?”老太婆精神明顯比老頭好一點,口齒爽利,對著楊天昊問道。


    楊天昊他們尋到這裏,其實最先見到的並不是那對老夫婦,而是圍攏著那團火大肆搶奪的那群遊魂,為了不驚嚇到他們,楊天昊當作沒事一樣也靠了過去,蹲在那明老太婆身旁,和他們做著同樣的動作。


    “老婆婆,我們的確是茅山弟子,是過來參加功德大會的。剛才所說的,不是說你們做的沒用,隻不過此做法隻能算是對這裏附近的遊魂布施而已,你的先人是很難收到的。”楊天昊把手中的紙錢扔到火堆裏,眼神遊掃於周圍,平靜地說道。<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那我怎樣做,我的先人才能夠收到呢?”老太婆問道。


    楊天昊輕笑了兩聲,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反而話鋒一轉,問道:“老婆婆,你在這裏拜祭你的先人,我猜應該是在這個橋底下身故的吧。真的是你的先人祖輩?”


    “我們拜祭的是……”


    “咳!咳!我們的事情已經忙完了,時候也不早了,年輕人你們也回去吧。”老頭子說完後,收拾了一下東西,饞扶著他的老伴正準備往回走,明白人都看得出來那老頭子是故意不讓那名老婦人再往下說,明擺著就是有什麽事情隱瞞,楊天昊也不阻攔,若無其事的站了起來,像是對著空氣吟道:“冷月獨照亂石灘,虎將一去不複還。孤遺殘喘苟且活,留待空心守清月。”


    那名老頭身體顫抖了一下,腳步一沉,轉過頭來驚呆的眼神看著楊天昊,喘著粗氣說道:“你怎麽知道的?難道你是袁氏之後?”


    看著那名老頭的反應,楊天昊更加肯定了自己內心裏的想法,上前了兩步,說道:“老前輩你誤會了,晚輩並非袁家後人,隻不過晚輩有幸在五年前見過袁前輩一麵。”


    “什麽?你見過他?他還活著?他現在在哪裏?”那名老頭激動得無與倫比,握住楊天昊的手問出一連串的問題。


    “袁老前輩和吳鬼他們很好,正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楊天昊說道,陳東和衛雄臉上的神情變化了幾次,終於才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他說的是幾年前在離家村所見到那些人,可這與麵前這兩個老人家有什麽關係呢?兩人怎麽想都不明白.


    “他們還活著,真是太好了。小夥子,如不嫌棄,請跟我到寒舍一敘。”老頭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聽到這個好消息,態度一下子大改變,控製住自己激動的情緒,做出情的姿勢,楊天昊等人也不客氣,和那對老夫婦一邊細談一邊離開橋底,期間得知老頭子叫郝表。大家走了一段路後,踏進了一個破舊的農家院裏,院子不大,但修茸得整整有條,一間混石建造而成的房屋顯得極具年代證明,郝表燃起油燈放於院內石板桌上,端上一壺茶。


    “多年未逢客,已忘待客之道了,苦茶一壺還望見諒。”郝表已放下了戒備之心,熱情的說道。


    “郝老前輩客氣了,晚輩等人隻是湊巧路過而已,經受不起兩位老人家的招待。”楊天昊客氣的說道。


    郝表倒滿了茶後說道:“那老夫也就不客氣了,有勞楊師傅細說一下關於袁將軍他們的近況可好?”


    楊天昊當年雖然還隻是魂魄之身,但離家村那裏的情況還是相當的清楚,大概的和郝表訴說了一下,當然,把邱月冥婚的事省略掉,還沒有說完,那對老夫婦已經老淚縱橫。


    “三位小師傅,老夫有個請求,以後你們要是還有機會見到他們的話,請幫我帶卷手信給他們,還望不要推辭。”郝表說道。


    “老前輩放心,這些事情我們還是能夠幫上的,可以說說你們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嗎?”楊天昊說道。


    “你剛才念的那首提筆有一半是出於我手,我估計另一半是將軍與我分開後才完成的,既然這個你們都知道了,袁將軍也不會拿你們當外人,我說說也無妨。”郝表在昏暗的燈光裏,深濁的目光似乎又重燃起往年的回憶。


    “二十年前,聖上下旨,亂石城戰事告急,命西蒙統帥前去督戰,朝中奸臣當道,明詐暗削,刻扣軍響,隻拔殘兵老將五百名,糧草更加是少得可憐,但聖旨已下,即日出發,袁將軍父子主動請纓,帶著本部子弟兵在明月當空的夜晚追隨前去。”


    郝表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喝了一杯苦茶後,繼續說道:“老夫乃袁將軍隨從信吏,跟隨他多年,他待下屬如同親兄弟一樣,所以,大家都願意以性命相托.當我們去到亂石城的時候才知道已經是危在旦夕了,並不是聖旨所傳的犯上作亂,而是鄰國番圍國土番大軍壓境,以當時我們的兵力簡直就是螳臂擋車,還沒進城將軍就命我急書一封趕回求緩如實稟明,我一路上快馬加鞭,沒想到在自己的境地內都一直都被敵兵追殺,越是這樣越是覺得袁將軍他們危險,終於我還是不負重托,擺脫了追兵回到大黎城麵見了聖上,聖上重責了一番那些下臣後,再命藍離將軍重兵趕緩,當我知道是安排藍離將軍前去的時候,我便心感不妙,他和袁將軍向來不和,為了安全起見,我又暗中去找了楊淩將軍,他這個軍部是個獨立營,其內部大多數都是楊家親兵和炎家子弟組成,和西蒙統帥交情不淺,且有多次與袁將軍共赴沙場的經曆。楊淩將軍知道後大發雷霆,親點了部下所有可用的兵將趕在藍離將軍早一步前去助戰。”


    楊天昊內心一震,一直在想楊淩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裏聽說過,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原來在‘逢來城’的通緝告示看到過,頭號要犯。看著郝表聲泣俱下,楊天昊不動聲色為其再次倒上茶,說道:“郝前輩,別激動,慢慢說。”


    郝表再次努力的撫平了激動的情緒,說道:“本來我還想隨楊淩將軍一同出征,無奈我連日奔波勞累,又加上比兵追殺,身有箭傷,終於堅持不住倒了下來,期間發生什麽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我醒過來後已經是五天後的事情,踏出帳房才知道全國上下齊舉哀悼吊喪,西蒙統帥已經為國捐軀,戰死沙場,而楊淩將軍和袁將軍父子成了叛逆之將,當場處死。”


    “什麽?袁老前輩忠奸分明,怎麽會是一個叛逆之將呢?昏君!”陳東寒冰鎚重重的捶在地上,憤怒的說道。


    “胖東你別打岔,聽郝老前輩把話說完。”衛雄內心也是極度的憤怒,但控製情緒比陳東強多了,把手放在他肩膀上說道。


    “我當時聽到這個消息差點再次昏倒,袁將軍帶領著我們戎馬半生,我又怎麽不清楚他的品行,說什麽也不會相信的,楊淩將軍世代為將,更加是不可能做出叛逆之事。我氣憤之下也說了一句陳師傅剛才的話,結果差點把命給丟了,還是炎氏暗中護保才得以殘活,後來我遇到楊淩將軍舊部的炎良,才知道事情的真相,事實並不是他們所說的一樣.”


    “炎良告訴我,當晚,明月當空,亂石城被襲,西蒙統帥集合全城兵力,帶著袁將軍等部下殺拚死反抗,殺敵無數,最終還是寡不敵眾,眼見城陷將亡,就在那時,楊淩將軍從敵軍後方殺出才得以解危,他們匯合後戰到天亮終於殺出重圍,沒想到在城外十裏處亂石灘上又遭到埋伏,當時的他們已經人困馬乏,長戈短劍亦變成坑坑窪窪,鎧甲殘缺不全,全部加起來的兵力已不到三百號,楊淩將軍和袁將軍決定棄將護帥,將受傷不輕,身中數箭的西蒙統帥護在中央,以極大的代價再次殺出重圍,那時剩下不到五十名兵將了,楊淩將軍和西蒙統帥同騎一馬,袁將軍父子帶著僅剩的部兵壓後,一路狂逃,直至見到黎國的軍令大旗,大家才安下心來,而緊追不舍的敵兵也看到大批的緩兵,見勢不妙果斷的明金收兵。”(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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