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勞斯,或者我們現在該關心可不是早餐的問題,有位不速之客不請自來了。”以利亞站起身來拉了拉有些皺褶的西裝,微笑著對著門口說道。


    而蕭權也甩掉了讓他剛剛飽餐了一頓的女人,用舌尖卷起嘴唇周圍沾染上的鮮血吞入腹中。他已經知道了這位不速之客是什麽人,臉色陰鬱的打開門走到院子中,冷著臉看著手持桃木劍的男人。


    “來的夠快的。”蕭權陰沉的說道。毒爪已經完全伸開,隨時準備開始一場惡鬥。


    “是你不小心待的時間太長了,你應該知道我的能力。”男人看起來神清氣爽,俊朗的外表足以讓大部分女人傾心。


    蕭權從鼻孔裏冷哼一聲,成爪狀的手掌警惕的橫在胸前,擺出進攻的姿勢。


    “再有半年就是再次渡劫的日子,如果沒有完整的攝魂珠在手,你根本頂不住天劫。哼,到時候就算我不擒你,你也要在天雷下灰飛煙滅。”男人並沒有將那柄桃木劍對著蕭權,而是背在身後,頗為挑釁的說道。


    “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隻要拿到達維娜手裏的那幾片,蕭權有把握可以順利度過天劫。


    “你就那麽想成魔?”男人突然皺眉低聲道。


    蕭權看到他突然的變化有些疑惑,他和這位宿敵已經糾纏了幾百年,這幾百年來他見到的總是道士那副冷麵清心的模樣,倒真是沒有見過他現在這副表情。腦中好像什麽一閃而過,但是終究沒有抓住。


    “哼,你若不想成仙,我便不想成魔。”蕭權冷哼一聲嗆聲道。


    這道士已經超脫了人界的生死輪回之道,若不是想成仙,何苦一直追著他不放?不過是想收服了他,成就一件大功德。


    “你當真不記得以前的事了?”道士眉頭皺的更深,這一戰他已大概知道輸贏,蕭權並沒有拿到完整的攝魂珠,就算他的功力已經恢複了**成,也終究沒有完全康複,全盛時期他們尚且不分高下,如今……


    “已死之人有什麽過去,莫不是我尚在人世時與你結下了不共戴天之仇,所以你才費盡心思要抓我報仇?”這是蕭權一直不解的事,像蕭權這樣道行的僵屍雖然不多,但是若是那道士想找,必定是找的到的,一直苦追著他不放,絕對是有什麽原因的。


    以前兩人見麵多半是剛一見麵就劍拔弩張的打起來,像今天這樣說話倒是第一次。


    “看來你是真的不記得了,也罷也罷,是我自己不放過自己罷了。”說著那道士眼神瞬間變了,一道金光閃過,桃木劍已經從背後嗖的一下跳了出來,橫在道士麵前。


    一雙修長的白玉般的手握住了劍柄,桃木劍的金光更盛,就算戴著日光戒指麗貝卡和以利亞兩人還是不由自主的退後了兩步。


    蕭權也將力量提升至最大,頭發開始瘋長,一直到腳踝才停了下來,麵部也開始顯現出猙獰之色。不過一眨眼,剛才還在院子邊緣的蕭權,已經移到了道士的身後,漆黑細長的手指快如閃電的刺向道士的脖頸。


    眼看就要刺入皮膚,道士也一閃身推開幾步遠,閃著金光的桃木劍和蕭權的手指相碰撞,刺眼的金光似乎要將它周圍的事物同化,開始蠶食蕭權細黑的指甲。蕭權也不甘示弱,黑色的霧氣從指尖散開去,試圖包裹住金光,但是那些金光可不是那麽好對付的,黑霧已經漸漸有被壓製住的趨勢。


    “我們要去幫他嗎?”麗貝卡抱著手臂看著院子中對峙的兩個人。


    “你覺得呢?我親愛的哥哥。”克勞斯靠在門沿上勾起嘴角看著以利亞。


    “我們的約定可並不包括這項。”以利亞雙手插著西褲的口袋,一貫的優雅溫柔。說著便回了屋。


    蕭權對他們來說隻是一個力量強大的幫手,況且現在達維娜已經答應與他們合作,蕭權的存在也已經沒有多大作用。說他們自私也好,無情也罷,在他們心中,唯一能引起他們重視的,不顧一切的去維護的也隻有家人了。他們沒必要為了蕭權去以身犯險,那個不知名的亞洲人的力量也絕對不在他們之下。


    而蕭權也沒想過三兄妹回來幫他,此刻正緊緊盯著那道士的一舉一動,隨時準備找出破綻來上個致命一擊。


    “以你現在的功力,根本不是我的對手。”道士冷笑一聲,加大了力量的輸出。


    眼看黑霧就要被吞噬掉,蕭權突然空出一手,從懷中快速掏出一顆缺了一塊的珠子來,黑霧又源源不斷的從珠子中散發開來,就連蕭權自己也很快被黑霧籠罩住,隻剩一點殘影。


    “哼,以為借用攝魂珠的力量就能打敗我?妄想!”道士單手拿住桃木劍,也伸手往懷中一掏,伸手忘空中一撒。幾片金光閃閃的碎片懸浮在蕭權周身,瘋狂旋轉起來。


    金色的光芒慢慢接近那片愈顯濃重的黑霧,然後嗖的一下鑽進了黑霧之中。蕭權低沉的喘息聲傳來,黑霧先是猛的增強,然後又慢慢暗淡了下去。接著所有的黑霧散開去,蕭權大睜著眼,被定在原地。那幾片閃爍著金光的碎片此刻已經不複之前的亮眼,緊貼著蕭權的幾處大穴。


    “餘下的碎片我已煉成法器,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你倒是忘了這點。”那道士冷眼看著他,手中又是金光一閃,一把樸素的紙傘出現在他手中。接著慢慢懸浮到蕭權上方,自動撐開傘骨,撒下一片金光。


    被金光籠罩的蕭權臉上顯出痛苦之色,一眨眼,人已經消失不見,那把傘也合起了傘骨,乖乖的回到道士手上。


    道士輕撫過油紙傘古樸的傘麵,輕聲道:“你我終歸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哈哈哈,梓鳩,你終於破了情關,待你將這廝放進化魔池中叫他神形俱滅便是你成仙之日啊。”突然憑空冒出幾聲笑聲,幾個鶴發白須的老者笑著從虛空中走了出來。


    “這……這是怎麽回事?你們不是……不是……”名喚梓鳩的道士一臉的不可置信,手不自主的捏緊了傘骨。


    “傻孩子,若不是如此,你哪裏能來的如今的大成。”其中一名老者撫著白須笑容滿麵的對梓鳩道。


    另一名老者不讚同的橫了他一眼,抬手示意他不要再說,然後走進梓鳩道:“孩子,我們也是為了你好,你乃是咱們歐陽家千年難得一見的奇才,若是毀在了情愛上,豈不辜負了上天的美意。事已至此,你還需往前看,隻差一步,你便可以成仙了,可莫要再鬧性子。”


    “所以,當初是你們設局假死,故意讓我以為是蕭權魔性未除而殺了你們,以致讓我追殺了他幾百年。”梓鳩異常的平靜,低垂著頭輕聲問道。


    “……是,為防萬一,我們合力抹去了他的記憶。”老者沉默了一下然後照實說道。


    “為什麽……隻要成功,他便不再是僵屍了。你們為什麽要這麽做?”


    “梓鳩,你是歐陽家的繼承人,你肩上是歐陽家的使命,豈能為了一個男人自暴自棄。就算他不是僵屍,成為一介凡人,也是會經曆生死輪回的,到那時你又要如何。”一直不說話的另一位老人拉長著臉,訓斥道。


    “他生,我便陪他生,他死,我便陪著他死。”梓鳩終於抬起頭來,臉上一片木然,握緊了手中的油紙傘,身形一晃便沒了人影。


    “他!他!……”那老者氣的胡子都翹了起來,說明真相的那位老者拍了拍他的肩歎口氣道:“天意如此,過了幾百年他還是沒能過情這一關。”


    “哼,還不是你要現在告訴他真相,等到那姓蕭的進了化魔池再說便好了。”


    “若是等到那時,隻怕梓鳩便不是成仙而是成魔了。哎,一念成仙,一念成魔。到底是我們做錯了。”老者撫了撫自己花白的胡須,大踏步離開了莊園。餘下兩人也隻好氣呼呼的跟著離開了。


    百年後


    “梓鳩,你後悔嗎?”蕭權摟著歐陽梓鳩吻了吻他的額頭。


    “後悔什麽?”梓鳩懶洋洋的窩在蕭權懷中打了個哈欠。


    “你本該成仙去的。”蕭權勾起嘴角,眼裏一片暖意。


    “是啊,你也本該成魔的。”梓鳩又打了個哈欠,眼角溢出了一丁點淚珠。


    “又困了?”蕭權搖搖頭,寵溺的望著梓鳩。


    “恩,真的跟個老頭子一樣了。”梓鳩抹去眼角因為困意溢出的淚珠,上下眼皮已經搭在了一起。


    百年前,為了恢複蕭權的記憶,梓鳩耗費了自己大半的功力,之後又借助幾位長老和法器的力量,讓蕭權脫離僵屍的限製,恢複了七情六欲。雖然軀殼還是僵屍冰冷的身體,但是靈魂已是浴火重生。到最後,一個沒有成仙,一個也沒有成魔。他們現在已和平常人沒有什麽兩樣。


    “回房去睡吧。”蕭權抱起梓鳩,將他往房間的大床上抱。


    “恩。”梓鳩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後背一接觸到柔暖的絲被,便放鬆了身子躺了上去。


    緊接著在炙熱的夏天顯得異常實用的冰冷的身體壓了上來。


    “嗚,幹什麽?”梓鳩呻、吟了一聲。


    蕭權舔了舔他的脖頸,低聲道:“幹……你。”


    梓鳩老臉一紅,罵道:“大白天的發什麽情。我要在上麵!”


    蕭權揉著梓鳩富有彈性的臀肉不發一言,用實際行動說明了攻受不可逆的重要性。


    作者有話要說:早在前幾章就已經說過會盡快完結結果又被我拖了一個月 我真是作死


    新文大年三十晚上開


    是武林外史和陸小鳳的綜合同耽


    有興趣的親們可以支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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