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這一刻的善良
老人的出現給了侯平安他們很大的壓力，特別是還在村子裏，直麵老人的秦昊和嶽家兄弟。
這種危險的感覺，他們隻曾經在自己老爹真正動怒的時候才經曆過。
不過，老爹動怒不會讓他們有這種死亡的威脅，但這個人有。
老人隻是用餘光打量一下幾人，就把注意力都轉移到了阿花的身上。
阿花還沉浸在悲傷之中，根本沒聽到侯平安他們的提醒，更沒注意到老人的出現。
老人看著阿花，目光漸漸柔和。這讓秦昊他們都舒了一口氣，但卻都沒放鬆警惕。
在敵我不明的情況下，對任何人都要保持足夠的警惕，這是他們在老胡那裏學到的道理。
老人像是在回憶，又像是在緬懷。沉痛的表情一直掛在臉上沒有退去，好一會兒之後，才慢慢的目光變得清明。
“阿花？”老人的話帶著不確定性。不知道是對阿花這個名字不確定還是對她的身份不確定。
把臉埋在雙腿之間的阿花，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聲音還帶著點熟悉，就漸漸的把頭抬了起來。
看到眼前這個模糊的身影的時候，她還有點不信。直到把眼淚擦幹，看清楚了眼前這個人的時候，她才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老族長爺爺……”
就這麽簡單的一聲之後，阿花就再也說不下去了，隻剩下哭聲在訴說著她的傷心。
老人無視眼前的幾人，從他們身邊走過，慢慢的走向阿花。
秦昊他們在老人走過去之後，就快速的從村落中出來，來到侯平安他們身邊。
“猴子，你說這個老頭是誰？”秦昊很想知道，在這樣族滅的情況下，這個老人是怎麽活下來的。
“耗子，你是不是傻啊？阿花剛才不是叫他老族長了嗎？”嶽牛還是那樣的直接，根本沒懂秦昊話裏的潛台詞。
“我也不清楚，但估計應該是虎族留下的希望。”
“希望？什麽樣的希望，部族繁衍傳承？就靠他一個人？哪怕再加上小花和虎跳峽那邊的那個老人，他們部族也就隻剩下三個人了，三個人就像完成部族的傳承，是不是有點天方夜譚了？”
對於秦昊的問題，侯平安也不知道，但既然全族戰死，隻留下這個老人，那麽就一定有其用意。
至於說這個老人會不會是貪生怕死？從見到他的第一眼開始，侯平安就否決了這個想法。
一個貪生怕死的人，又怎麽會有剛才那種可怕而又冷漠的眼神。
“為什麽不可能？猴子不是說過，給他一個女人，他能創造一個名族嗎？”
在這人人都在思考這個族群到底發生什麽事的時候，嶽熊突然蹦出了這樣一句侯平安曾經說過的玩笑話，差點沒把幾人噎死。也不知道當初嶽老七用來給他們泡身體的藥水是不是有退化智力的副作用。
“哥，咱還是別說話吧，你看耗子那眼神，這家夥明顯是在嫌棄咱們。”
秦昊其實很想說我沒有嫌棄你們，隻是想到目前不是爭論的時候，就把到嘴的話又給咽了回去。
他不像嶽家兄弟倆那樣粗線條，他和侯平安一樣，知道輕重。
他們是來南疆遊曆的，可現在看來南疆已經****不堪了，如果繼續遊曆的話，幾人說不定連生命都會受到威脅。這要是讓侯大海他們幾人知道，說不定會派人來追他們，讓他們回去。
可對他們幾個剛處於叛逆期的少年來說，本來去不了中原就已經夠憋屈了，如果連南疆也去不了的話，那這遊曆豈不是要夭折？
關於這一點，其實侯平安在虎跳峽的時候就想到了。老胡是因為南邊亂了才開始北遷的，那麽接納了老胡他們的侯大海沒有理不知道。
既然他知道又願意侯平安他們南下，那麽他這個不靠譜的老爹肯定有自己的目的和考量。說不定在侯平安他們遇到危險的時候，他那個老爹會馬上出現都有可能。也許，現在在他們不遠的地方，就有百刀山莊的人存在。
老人牽著阿花的手，來到侯平安他們麵前。阿虎或許是感覺到危險，或者是不喜歡這個老人，當老人過來的時候，他就遠遠的退到了他認為足夠安全的距離之外。
小黃也跟著阿虎一起往後退，本來小白也是想走的，隻是看到侯平安沒有走，它也就沒有離開。現在的他一副如臨大敵的攻擊狀態，不管侯平安怎麽安撫都沒用。
“你們是來自大周？能不能幫我一個忙？我的族人都死完了，就剩下阿花一個人，但我不放心她繼續在這裏生活，希望你們能帶著她去大周，哪怕是給你做丫鬟我都不介意，隻是希望你在以後的有一天，能允許阿花回到這裏。”
老人的話，讓侯平安有點詫異。他不是很明白這個老人為什麽會把阿花托付給自己？為什麽會對自己那麽信任？難道是無路可走之下才做出的決定？
“可我還要往南遊曆，短時間內不會回去。”侯平安本想直接拒絕，但不知道為什麽話到嘴邊卻變成了這樣。或許對他這樣長在紅旗下的人來說，心底能保持一份善意，讓世界多一份善良，就是美好的事情。
“沒關係，隻要你們不要讓阿花是虎族這個身份泄露出去就行了。”老人看著阿花，雖然臉上是一副長輩關愛晚輩的模樣，但眼神之中卻充滿了絕情的冰冷。
這是一種侯平安從來沒見過的眼神。他不知道老人和阿花剛才說了些什麽，他也不知道阿花將來要回到這裏來幹什麽？但他覺得，帶著一個小姑娘，也算不得是什麽大事。就當是多了一個比阿虎這個半吊子向導要更好的導遊罷了。
老人在侯平安答應收留阿花之後，就鄭重的行了一個他們部族的大禮。
禮節很重，但侯平安卻受的心安理得。他知道，這件事肯定不會就這樣完結。
隻是他不知道這件事以後會不會牽扯到自己，會讓自己付出多大的代價。
希望這一刻的善良，不會以一種以怨報德的結局收場。
老人的出現給了侯平安他們很大的壓力，特別是還在村子裏，直麵老人的秦昊和嶽家兄弟。
這種危險的感覺，他們隻曾經在自己老爹真正動怒的時候才經曆過。
不過，老爹動怒不會讓他們有這種死亡的威脅，但這個人有。
老人隻是用餘光打量一下幾人，就把注意力都轉移到了阿花的身上。
阿花還沉浸在悲傷之中，根本沒聽到侯平安他們的提醒，更沒注意到老人的出現。
老人看著阿花，目光漸漸柔和。這讓秦昊他們都舒了一口氣，但卻都沒放鬆警惕。
在敵我不明的情況下，對任何人都要保持足夠的警惕，這是他們在老胡那裏學到的道理。
老人像是在回憶，又像是在緬懷。沉痛的表情一直掛在臉上沒有退去，好一會兒之後，才慢慢的目光變得清明。
“阿花？”老人的話帶著不確定性。不知道是對阿花這個名字不確定還是對她的身份不確定。
把臉埋在雙腿之間的阿花，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聲音還帶著點熟悉，就漸漸的把頭抬了起來。
看到眼前這個模糊的身影的時候，她還有點不信。直到把眼淚擦幹，看清楚了眼前這個人的時候，她才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老族長爺爺……”
就這麽簡單的一聲之後，阿花就再也說不下去了，隻剩下哭聲在訴說著她的傷心。
老人無視眼前的幾人，從他們身邊走過，慢慢的走向阿花。
秦昊他們在老人走過去之後，就快速的從村落中出來，來到侯平安他們身邊。
“猴子，你說這個老頭是誰？”秦昊很想知道，在這樣族滅的情況下，這個老人是怎麽活下來的。
“耗子，你是不是傻啊？阿花剛才不是叫他老族長了嗎？”嶽牛還是那樣的直接，根本沒懂秦昊話裏的潛台詞。
“我也不清楚，但估計應該是虎族留下的希望。”
“希望？什麽樣的希望，部族繁衍傳承？就靠他一個人？哪怕再加上小花和虎跳峽那邊的那個老人，他們部族也就隻剩下三個人了，三個人就像完成部族的傳承，是不是有點天方夜譚了？”
對於秦昊的問題，侯平安也不知道，但既然全族戰死，隻留下這個老人，那麽就一定有其用意。
至於說這個老人會不會是貪生怕死？從見到他的第一眼開始，侯平安就否決了這個想法。
一個貪生怕死的人，又怎麽會有剛才那種可怕而又冷漠的眼神。
“為什麽不可能？猴子不是說過，給他一個女人，他能創造一個名族嗎？”
在這人人都在思考這個族群到底發生什麽事的時候，嶽熊突然蹦出了這樣一句侯平安曾經說過的玩笑話，差點沒把幾人噎死。也不知道當初嶽老七用來給他們泡身體的藥水是不是有退化智力的副作用。
“哥，咱還是別說話吧，你看耗子那眼神，這家夥明顯是在嫌棄咱們。”
秦昊其實很想說我沒有嫌棄你們，隻是想到目前不是爭論的時候，就把到嘴的話又給咽了回去。
他不像嶽家兄弟倆那樣粗線條，他和侯平安一樣，知道輕重。
他們是來南疆遊曆的，可現在看來南疆已經****不堪了，如果繼續遊曆的話，幾人說不定連生命都會受到威脅。這要是讓侯大海他們幾人知道，說不定會派人來追他們，讓他們回去。
可對他們幾個剛處於叛逆期的少年來說，本來去不了中原就已經夠憋屈了，如果連南疆也去不了的話，那這遊曆豈不是要夭折？
關於這一點，其實侯平安在虎跳峽的時候就想到了。老胡是因為南邊亂了才開始北遷的，那麽接納了老胡他們的侯大海沒有理不知道。
既然他知道又願意侯平安他們南下，那麽他這個不靠譜的老爹肯定有自己的目的和考量。說不定在侯平安他們遇到危險的時候，他那個老爹會馬上出現都有可能。也許，現在在他們不遠的地方，就有百刀山莊的人存在。
老人牽著阿花的手，來到侯平安他們麵前。阿虎或許是感覺到危險，或者是不喜歡這個老人，當老人過來的時候，他就遠遠的退到了他認為足夠安全的距離之外。
小黃也跟著阿虎一起往後退，本來小白也是想走的，隻是看到侯平安沒有走，它也就沒有離開。現在的他一副如臨大敵的攻擊狀態，不管侯平安怎麽安撫都沒用。
“你們是來自大周？能不能幫我一個忙？我的族人都死完了，就剩下阿花一個人，但我不放心她繼續在這裏生活，希望你們能帶著她去大周，哪怕是給你做丫鬟我都不介意，隻是希望你在以後的有一天，能允許阿花回到這裏。”
老人的話，讓侯平安有點詫異。他不是很明白這個老人為什麽會把阿花托付給自己？為什麽會對自己那麽信任？難道是無路可走之下才做出的決定？
“可我還要往南遊曆，短時間內不會回去。”侯平安本想直接拒絕，但不知道為什麽話到嘴邊卻變成了這樣。或許對他這樣長在紅旗下的人來說，心底能保持一份善意，讓世界多一份善良，就是美好的事情。
“沒關係，隻要你們不要讓阿花是虎族這個身份泄露出去就行了。”老人看著阿花，雖然臉上是一副長輩關愛晚輩的模樣，但眼神之中卻充滿了絕情的冰冷。
這是一種侯平安從來沒見過的眼神。他不知道老人和阿花剛才說了些什麽，他也不知道阿花將來要回到這裏來幹什麽？但他覺得，帶著一個小姑娘，也算不得是什麽大事。就當是多了一個比阿虎這個半吊子向導要更好的導遊罷了。
老人在侯平安答應收留阿花之後，就鄭重的行了一個他們部族的大禮。
禮節很重，但侯平安卻受的心安理得。他知道，這件事肯定不會就這樣完結。
隻是他不知道這件事以後會不會牽扯到自己，會讓自己付出多大的代價。
希望這一刻的善良，不會以一種以怨報德的結局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