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話短說,


    原來,我們在這個離鹿兒溝不遠的,他們自己取名叫紅sè灣的小地方,遇見了zhongyāng紅軍,紅四方麵軍留在這裏的一支傷員部隊。


    當年,紅軍長征途中和國民黨反動派進行了艱苦卓絕的鬥爭,在通過死亡之地的鬆潘草地,又翻越了長年積雪的岷山,在臘子口打了一場十分著名的戰鬥後,一路北上,最後在一九三六年十月,紅軍第一方麵軍,第二方麵軍,第四方麵軍在咱們g省會寧勝利會師。


    而鹿兒溝的紅軍傷員部隊,就是紅四方麵軍在臘子口戰鬥後,繞道臨潭,一是為部隊補充給養,二是為傷員找尋養傷之地,最後在這個十分安全隱蔽的地方,將傷員們安置下來。


    為了安全保密,對外隻搭了十幾間房子,更多的人則住在隱蔽的山洞裏。


    紅sè灣的人們將我們包圍了,從他們的衣物和言語中,我們斷定他們是和我們一樣的革命者,而李新則看到了久違了的,隻有在革命根據地才有的,革命隊伍裏特殊xing的人氣。


    他再不猶豫,從軍資袋中拿出來一張紅布,一下展了開來,紅布上寫著:zhongyāng蘇維埃政權,幾個大字。


    再不用說了,當時那個場景,叫人永遠難忘,人們歡呼跳躍,大喊大叫,痛哭失聲,這一群人們啊,在一個等待的命令,等待任務之中,於此荒溝野嶺之中等待了十餘年。


    如今看到了從革命根據地來的特別分隊,那一份感動和熱情,真是失家的娃娃見了娘,激動之情確實難以想象和表達。”


    “自然,他們馬上拿出來讓我們眼花繚亂的,許許多多物證,包括服裝和槍支。


    互相對接了組織關係後,黨支部馬上召開了緊急會議,研究搬取軍馬,這個對革命鬥爭有著非常重要意義的重大工作。


    紅sè灣的同誌們,麵黃肌瘦,衣服破爛,可想生活環境多麽艱苦。


    這麽多年來,他們以打獵和種植少量莊稼為生,嚴格要求自己,雖然沒有在革命隊伍裏,卻紀律嚴明,認真按照紅軍時的政策規定管理工作,令人難以置信地信服。


    我和唐二哥有幸參加了黨支部會議。


    這是一次怎樣的會議啊,低矮的草房裏,掛上了紅sè的黨旗,一共七男兩女九個人,神情莊嚴,在黨旗下向偉大的中國**宣誓,好多人流下了熱淚,參加革命以來,這樣的特別會議是我們非常難忘的。


    宣誓完畢,李新熱情洋溢地介紹了延安革命根據的具體情況,聽取了他們的情況匯報,大家這才親切友好地互相介紹,驚奇地知道,除我們三人外,參加會議的紅sè灣六個人,都是紅軍中有一定級別的軍事和文職人員。


    叫強叔的趙中強同誌是個團長,兩個女同誌是黨校教員。


    會議中,大家分析研究了完成任務的各種方式,最後決定,在眼下惡劣的敵我情勢下,想方設法完成,萬不得已,采取武裝力量,強力搬運。


    在分配工作時,身材魁梧的趙中強同誌說:


    雖然咱們的職務不同,但對於外界的了解,是無法和根據地來的同誌們相比的,因此,領導工作以根據地的同誌們為主,


    從今ri起,咱們就叫八路軍特別軍馬支隊。大家鼓掌同意。”


    黃飛說:“咱們可以想一下,光是我們七個人,要把近千匹戰馬,從甘南送到陝北根據地,其實是無法做到的。


    在會議上,宣布成立軍馬特別支隊後,統計人員嚇了我們一跳,文件寫明:


    強壯和可以參加戰鬥的有二百四十人,可以調動的力量有近四百人,並且,先頭部隊,主力部隊,後方醫療補給分工明確。


    在一個凹地召開的動員大會上,看著是農人,實際是軍人的紅軍戰士們,認真聽著李新講解的天下形勢,革命根據地的興旺發達,以及強叔聲堅力猛的戰前動員,興奮的眼光就如在噴火,喊聲驚天動地。


    這是多麽難得的革命隊伍,多麽寶貴的革命力量啊,可想紅sè灣的紅軍戰士們,在曠ri持久的等待中,做了多少發動群眾,擴大革命事業的工作!


    更為可貴的是,在集結休整幾天後,除派出三批人員向延安方向打探敵人最少,牧草最好的道路外,老弱病殘留守紅sè灣,三百多人的部隊陸續出發,行進路標,暗號一應俱全。


    所有人員自然沒有軍裝,藏著武器分散但有續下山,翻山越嶺,幾百裏路沒有一個人掉隊,進入九曲黃河十八灣的第一灣所在:瑪曲,悄然隱形在河曲馬場裏外四周。


    試想一下,天底下,有什麽樣的部隊可以在停頓十餘年後,還有這樣的素質和戰鬥力?根本沒有,隻有咱們有著強烈信念,要打倒推翻反動封建統治社會,窮苦大眾的,無產階級革命隊伍才能做到。”


    他說到這裏,眼中隱含淚光,大家以熱烈的掌聲對他做了回答。


    他說:“後麵的事情可想而知,我們有了武裝力量,自然胸有成竹,看著河曲美麗無邊的草場,綠波翻湧的河流,心中充滿希望。


    可沒想,河曲馬場的狗屁場長,身材高大肥胖,是個見錢眼開的人物,他看著我們所有的,放在桌子上的財物,嘴巴癟得象豬嘴巴。


    你道為什麽,原來,這些軍資是早些時候延安根據地收集而來,一部分銀元少量金條首飾外,是幾大捆國民黨紙鈔,那個戰亂的年代,紙鈔根本沒用,所以,這個場長對我們的要求不可能答應。


    但看著我們如狼似虎的樣子,和提出來的軍馬數量,知道不好隨便推辭,就裝出腰疼的樣子說:老實話,錢太少,說完哼哼嘰譏鬼叫著揉腰,再不說話。


    這可把咱們難住了,想動粗不行,軍馬還沒有收集,想來軟不行,錢不夠,看著他那熊樣幹鼓眼睛沒辦法。


    王大龍門外等了多時,不見我們動靜走進來,他行商有經驗,一看情形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也不說話,兩掌一錯拿住了屁場長的腰,不緊不慢地揉了起來。


    沒幾下,屁場長閉著眼睛叫好連聲,王大龍叫他側躺在長凳上,邊揉邊回頭看著我把嘴巴向四下一扭,我和他多年的交道自然明白,立刻給身邊的李新和趙中強幾人說了辦法。


    大家便朝著房裏的其他馬場人員慢慢靠近,王大龍看著我們距離差不多了,騰出一支手來把旁邊的一個大盆拉在身下來,再拿住場長脖子輕揉,伏下身子在屁場長耳邊小聲說話,兩手不斷運動。


    那場長本來大叫舒服,此刻臉sè急變,大口大口的吐出吃下的東西,全吐在身下的大盆裏,想叫出不了聲,想反抗更是無用,當此,我們立刻將其他人武力控製起來。


    王大龍在那場長的耳邊說完話,場長滿臉紫漲隻有點頭的份,王大龍大聲說:這些錢夠嗎?


    場長大聲答:夠了,


    王大龍說:咱們這喝酒,叫兄弟和我的人去辦吧,


    場長答:小六子在嗎?去給他們辦了,


    側房有人答話道:在啊,寫好條子了沒?


    場長答:寫好了,


    我急忙把桌子上的皮本子拿到他身邊,他幾筆而就。


    就這樣,王大龍把狗屁場長押在屋裏,粗心的小六子並不知道這些,看了批條,帶著他們的人,騎上馬而去。


    去時是中午,回來是下午,就聽著如悶雷奔襲一般,黑壓壓的馬群帶著連天的灰塵四下奔騰而來,那陣勢蔚為壯觀。


    牧人打著響鞭四下圍堵,馬兒們進了旁邊一個絕大的圍圈之中。


    這馬,實在是jing神抖擻,可愛之極,腰背寬闊差不多有人高,戰場上衝鋒陷陣最是難得,上山下坡馱人帶物如履平地,因為四外放牧,所以趕回來用了許多時間。


    咱們的部隊四麵收攏,將整個馬場控製起來,再也不怕消息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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