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東忙西差點忘了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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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動機呼嘯著,汽車大馬力爬過長坡來到一段平路。


    唐世科指指煙盒意思老黃自己拿著抽,說道:“老黃大叔,你們家裏和場裏現在還是老樣子嗎?今天出山有啥事情吧。”


    聽了熱乎乎問話,老黃抽著煙,飽經風霜的臉上顯出無奈,看著窗外思緒萬千。


    他繼而有些氣憤說道:“不是老樣子還能變個花樣,沒上過學大老粗一個,幾十年來除了砍樹就是種樹,沒完沒了,今天,我是為了總站叫我退休的事情來找張處長的。”


    他大聲說道:“你看看,如今我身子骨這麽硬朗,卻叫我退休在家裏享清福,真是胡來,**帶領咱們打了天下,多少人犧牲在戰爭年代,我在舊社會給反動派伐木頭,好不容易盼著天下光明,能給咱們人民群眾自己工作,心裏有多高興呀,這才幹幾年,嗷,不叫我幹了。!”


    激動的他聲音裏有了哽咽:“真的退下來,每天在家裏玩,嘿,我那裏對得起**他老人家嘛,說什麽我也不答應,把話再往回來說說,搬運裝卸隊的那麽多毛頭年輕人還要我帶領呢,


    離開我他們怎能把工作幹好!為這跑來和張處長大吵一架,他當年和我在一起參加的遊擊隊,一塊拿槍杆啃窩頭出生入死誰不知道誰,叫他給我把退休通知老實收回去!”


    原來這樣啊,唐世科點點頭說道:“我說你不愛出門的人,每天除了工作還是工作,今ri咋這麽清閑閑逛一回,原來和張處長幹架來了,結果怎樣,目的達到沒有,不過你到了退休年齡嗎?看著不大呀。”


    老黃道:“就是呀,年紀大什麽大,成立秦嶺東方紅木材公司的時候,我巡山沒來,不知道是那個混蛋把我的年齡給報錯,當時沒在意,一晃這些年誰知道埋下禍根,早知道是這樣的話,我當時就跑下山把年紀說小二十歲,要叫我退休再等二十年。”


    黃美琴聽著突然“咯咯”笑了出來,手指頭臉上刮拉幾下道:“到了年紀還不服老,埋怨這個埋怨那個,要埋怨就埋怨自己幹什麽不晚生幾年。”


    她圓圓的眼睛笑盈盈看著老黃,伶牙俐齒聲音清脆明亮,一句話把老黃噎住。老黃看著她顯然有些急眼,要發脾氣想著這是個姑娘家,咽了一口唾沫,把頭上的帽子摘下來,花白著頭頂抬頭紋緊緊擠在一起。


    他道:“看錯了吧姑娘,你好好地認真仔細地看看,就會發現我其實一點不老,老實哦告訴你,我臉上是有不少皺紋,隻要你用手指頭把肉皮子往兩麵一展,就是這就是這,皺紋馬上平平展展,就跟才生下來的小娃差不多。”


    他邊抬手展臉皮子邊把話說出來,正如孩童一般玩笑好玩,弄得兩個年輕人笑得前仰後合,唐世科笑得口水流出嘴巴,急忙吸口氣吐出窗外,黃美琴抱著提包雙肩亂顫咯咯咯的笑聲能衝破車頂。


    老黃一點兒沒笑認真說道:“不騙你,嫩著呢,你看見這是真的!”


    唐世科哈哈地笑了幾聲,回頭看看老黃的表情再不好大笑,閉住氣假意認真開車。


    黃美琴笑得受不了笑著說道:“好了好了我說老黃同誌,就算你還年輕,就算再讓你接著幹工作,把著手指頭算算又能幹幾年,還不是像我外公一樣,硬氣多少年一直不願意停下來休息,現在怎麽樣,還不是隻能在馬圈裏和馬說話。”


    老黃聽了這話,看著她老臉一下子yin沉了下來,身子往後一靠,翹著胡子再不說話,兩眼愣愣地看著遠方,把黃美琴嚇了一跳,想想自己的話太過火臉上真誠對不住。


    唐世科偷偷看了老黃一眼,咳嗽一聲說道:“人和人不同,花有幾樣紅,你外公咋能和老黃比,你外公一個老實的莊稼人,雖然活到了一把年紀,但一生中有老黃轟轟烈烈嗎?


    說實話咱們想得出來,肯定沒有,舊社會老黃很小便上了山,chun夏秋冬受了多少罪,年紀輕輕參加革命,槍林彈雨為革命出生入死立下多少功勞,解放後一直帶領伐木隊伍起早貪黑沒ri沒夜工作,經常帶病不下火線,


    他呀,在林場的威信有多高,受過的表揚說也說不清,省裏林業廳領導也知道他,別說現在,就是以後他也是林場的一麵旗幟,永遠迎風飄揚!


    嗬嗬,一會你到了那裏,好好看看老黃同誌是怎樣安排工作的,年輕人有沒有他那樣的工作作風,什麽工作眨眼之間完成的漂漂亮亮。”


    這一段話,他開著車誰也不看,一字一句說的清清楚楚,老黃聽著聽著坐起來眼中放出明亮的光芒。


    這時候這個年代的人一旦說起在舊社會受的苦,以及為革命做的貢獻,那是萬分光榮而自豪的。


    黃美琴張著嘴,表情有些吃驚也有些敬佩地說道:“你原來這麽厲害呀,還是個老革命,有這麽光榮的經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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