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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美琴看著窗外一直沒有說話,在心裏綜合說詞,最後,拿起一截驢肉骨頭慢慢地香天地啃了幾下,放下骨頭突然笑了起來,笑聲咯咯咯很是輕鬆。


    她笑了一會兒柔聲說道:“好了二姐,我的好二姐,看你的神情好像發現ri本鬼子進莊一般危險,而且越說越來勁,越說越歪了不是。”


    抬頭看看大家輕鬆說道:“老實說,你們的話我自然都懂,媽媽的話是為我擔心,二姐的話是為我今後好,嫂嫂的話是叫我自己有一個主心骨,大家都是對我好難不成我心裏還不明白?


    我的心裏話很簡單,今ri把唐師傅叫到家來,不是頭腦發熱,更不是沒有經過了解和彼此沒有一定感情,我其實心裏早就打定主意,就是要聽聽你們大家的意見,現在你們每個人都說出了心裏的話,我已經聽見,一會兒就聽聽爸爸的話,要是他老人家堅決反對,我自然要聽他一句話,如果他老人家不反對還表示支持,那就證明我的選擇沒有錯,剩下來的就聽唐師傅的安排。”


    說到這裏她又一次抬起頭來看著窗外幽幽說道:“隻要他不離不棄,我一定天上地下今生往死相守。”


    這些話都是發自內心的,沒有任何掩飾,平凡的ri子中,她已經和唐世科彼此關愛建立了真摯的感情,這感情來得純正而堅定,退一步說,即使爸爸不同意,她也會對自己的選擇義無反顧,執著追求,這便是愛情的頑固xing。


    一句話說完,對大家的意思全部包括了,她臉sè堅毅,眼睛裏閃爍著堅定的光,那種天生的嬌蠻倔強表露無遺,媽媽想說什麽終於沒有開口,嫂嫂卻笑著讚許點點頭。


    黃玉琴楞了一下,沒想到妹妹的心意這樣堅定,這個情況平ri裏並不知道。


    她想一想突然恨恨說道:“好,這是你自己的事情,自然要你自己最後拿主意,一會兒嫂嫂把麵煮好了,我便和你一起送進正房去,嗬嗬,別怪我冷笑,我今ri要好好看看你的這個唐師傅,你的這個唐師傅,他到底有那一點兒什麽叫你這麽上心,我還要專門給他送上一碗好麵,叫他好好地吃上一吃,不過咱們話說在前頭,要是那種缺鼻子瞪眼的貨時,休怪我當二姐的當時就跟你翻臉,當時叫你下不來台。”


    黃美琴聽了擦著手,旋即咯咯咯嬌笑了起來,媽媽聽了擰著眉毛急忙快拉風箱,嫂嫂聽了也是笑了起來,點點頭回身就揭鍋蓋,看看水開了沒有。


    灶房裏為姐妹出征火光熊熊。


    ,,,


    卻說正屋裏,此時酒以至酣,吃喝的差不多了,大家早已放下筷子說笑得異常熱烈。


    兩個爺紅著臉笑著把平ri的笑話排著隊地說了開來,一個接著一個,黃德平素不喝酒,今ri心裏高興卻也多喝了幾杯,一張老臉紅紅地就像打上了胭脂,笑眯眯地胡子眉毛一把抓,煙袋鍋放在嘴裏隻是弄著玩,笑話太也可笑哪裏還有心思抽煙,笑著不注意口水還從嘴皮子上吊下來,伸手隨便擦一下繼續接著笑。


    黃振興酒量大,他能夠一杯一杯用心地陪住唐世科,胡誌成酒量小,每見大家舉杯先聲告饒,然後積極地燙好酒壺,討笑著給大家加滿酒杯。


    德望爺看著當幹部的胡誌成給他加滿酒,突然想起前ri,自己和人家公家人喝酒時聽來的一段話,一字一句記得清清楚楚,一時深有感觸,決定鋪張開來。


    他笑著對大家說道:“喝酒,對南、北方人來說,習慣各有不同。”為了引起大家對話題的注意,他臉上的表情是那種不容置疑,一生走南闖北見識的確不少的表情,


    咳了一聲正正臉接著說道:“南方人喝酒不用燙,坐在一起基本是打開瓶子喝冷酒,更有那街頭一般人自己釀造的美其名為醬香、濃香,醇香型的包穀、高粱散酒,米酒,藥酒等等,涼酒喝進肚裏要過一會兒才發熱,酒熱了勁道才慢慢生發起來,


    所以,一般能喝半斤的人要喝上八兩才見成效,等見了成效基本也就差不多醉了,醉了很多人一張口把吃下去的美味佳肴全吐了出去,吃了等於白吃,喝了也等於白喝,那冷酒勁道慢慢發作,來地慢去也慢,醉酒的人還醉炎炎地難受不已,


    所以,要喝多少才是自己不醉的量,走進南方的話,人們喝酒心裏要有個提前量,沒有一定自控能力的人,一頓悶酒或者空肚子酒下來,多半不管天yin下雨醉在街邊睡起,xing高狂躁的人完全變成一個另外的人,成為街上一具叫人欣賞或厭惡的弱智,說到底南方醉酒之人眾多。”


    說到這裏他輕輕地笑了笑,像首長作報告般看看大家的反應,見大家讚同地點頭接著續道:“北方地麵的人們喝酒,正好與南方的人不同,酒,一般都是瓶子酒,沒有散酒,你們自然也沒有見過散酒,而且,酒還要燙熱了後才喝,酒一旦燙熱,酒力勁道已經生發,喝酒的人,基本上是喝成什麽樣子就是什麽樣子了,酒態不會增加,


    而且,熱酒會發出一種刺激鼻子的隆烈酒氣,端起酒杯搭在嘴上喝得時候,聞著酒氣,叫人有一種喝一口有如喝兩口的感覺,叫你能喝一斤的人最多喝上八兩就感覺有些醉了,酒量差不多到位的人,杯子到了嘴邊叫酒氣一噴,自覺地就把杯子推開,


    你們看看二女婿就是這個樣子,因此,除非是那十分貪酒之人,一般人很少有人喝醉,退一步說,人們即使真的喝醉了,熱酒的勁道來得快去的也快,出洋相的人很少。”


    楊家爺聽到這裏看看黃德說道:“嗯,這不知道在那裏掏騰了一點兒學問,看看還買弄起來了,狗戴帽子也能裝人。”


    黃德聽了此話猛烈笑意衝上來,一口氣沒有走好把嗓子給噎了,難受地直揉脖子。


    年輕人們不敢猛笑,卻把笑聲憋在肚裏,嗬嗬嗬,這個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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