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星空下,聽取蛙聲一片。 ≧ “我們的家鄉,在希望的田野上……一片冬麥(那個)一片高梁……“張小白哼著小曲,一手提著燈籠,一手拿著半隻燒鵝,悠然地坐在驢背上,心想著大概沒有比這樣更爽的事情了。


    突然,一道光急急然地從空中斜掛而下,張小白瞥著那道光落在了不遠處,私心想著要不要去看看情況還是吃手上的燒鵝,大概猶豫的時間有半秒之多,張小白暗歎一聲,然後拿起了鵝腿……


    一盞茶時間後,張小白提著燈籠蹲在坑邊,兀自罵罵咧咧:“你這頭驢好不知趣,竟把老子帶進了坑,真是白喂了你。”然後又是蹲了好一會才晃悠悠地滑進坑裏。


    到了坑底一看,啐了一口,罵道:“我當是天降係美女呢,原來竟是個死老頭,真是晦氣。”張小白提著燈籠湊近看了一眼:“唷嗬,死老頭長得還挺不賴,人模狗樣的,嗯,真不錯,有做神棍的潛質。”他人好在是昏迷著的,要是清醒的,估計得給小白哥當頭一棒。


    張小白又是在老人旁邊蹲了好一會,決定還是不背人出坑了,暗自嘀咕:“小白哥我從不背男人,老男人也不行。”轉身爬上了坑,在田野附近晃蕩一圈,手上已經是拿著不知道從哪兒找來的繩子,把繩子綁在人腰上,吭吭哧哧地把人拉上去,嘿咻一聲丟上驢背上。得虧這位老人不是一般人,要是尋常老人家,非得去了半條命。


    張小白提著燈籠在前麵走,驢馱著人在後麵跟著,走了半個時辰回到了住處,張小白原本是想把人往地上一扔,然後生死由命的,但終究還是把人放進了客房床上,還請了村裏大夫,雖知用處不大,權當是送佛送到西,積點善德。


    老人昏迷了兩天未見醒轉,張小白嘴上念念碎碎,卻是未敢長時間走開,怕是有個意外。這天,外麵下著雨,張小白閑著沒事便搬了張凳子進客房坐著,兩眼無神,神遊天外。


    突然,床上老人有了動靜,“水……水……”老人幹枯的聲帶著嘶啞的聲音,張小白一聽,趕緊拿起剛剛帶進來的茶壺倒了一杯,扶起老人,把杯子湊過去。


    “噗……這什麽玩意這麽苦。”


    “哦,這是我泡的苦茶,味道怎麽樣。”


    “能給杯水麽。”


    “哦。”啪的一聲,張小白把人放下了,衝了出去倒水。


    “咳……咳……我的腰啊,怎麽這麽疼,咳……要老命了……哎唷。”


    轉眼間兩個月過去了,老人平常就吃了睡睡了吃,從未踏出客房半步,張小白也是個妙人,貼上夥食費不說,連名字都沒問。


    這天傍晚,張小白從鎮上回來,手裏提著兩大醬肘子,竟然看見老人搬了張太師椅在門前搖搖晃晃的在曬太陽,先是一愣,立馬驚為天人,從驢背上蹦了下來:“喲……您老終於舍得出洞啦,還以為您要跟我的床廝守終生呐,來來來,我帶了兩肘子,嚐嚐,味道好得很。”


    老人接過醬肘子,也沒客氣,一口就啃了一大塊,吃了幾口悠悠地感歎道:“不錯,不錯,味道可以,想起來也是幾十年沒吃了,真是令人懷念。”


    “是吧。”張小白笑眯眯的,蹲在門前拿著肘子也啃了起來。“有菜無酒,甚是可惜。”老人感歎。“哦?酒我沒有,不過我這有自製飲料,要不要來兩口。”張小白拿起係在驢上的葫蘆遞了過去。老人打開葫蘆蓋,灌了兩口,砸吧砸吧嘴“小友這飲品口感倒是獨特,不過還是不如酒來的勁道。”張小白拿過葫蘆也灌了兩口“我喝了酒要耍酒瘋的,平日裏喝這個就可以了。”


    “嗬嗬,平日裏忙著療傷,真是叨擾小友了。”老人吃完了肘子擦幹淨手,嗬嗬笑道。


    “不忙,不忙,我這方圓一裏都沒有人家,有個人口在也是有些愉悅的。”張小白擺擺手。


    二人吃飽喝足之後搬著太師椅在門前曬了會太陽,直到日落西山。看到天色已暗,張小白站起身來,對著老人說:“晚上鎮上春鳳樓有場豔戲,你要不要去。”


    老人擺擺手:”不了,這玩意不適合我,小友還是自己去看吧。“


    張小白點點頭,也不勉強,招呼在後院吃飽喝足的小毛驢過來,提起燈籠,跨上毛驢,晃蕩晃蕩地朝著鎮上就出了。老人躺在椅上看著那騎著毛驢的身影,搖搖笑了笑,半眯著眼,若有所思。


    ……


    天下三分,周、吳、唐三足鼎立,張小白要去看豔戲的小鎮名為天佑鎮,隸屬於大周朝的二級城市天靈城的附屬小鎮,張小白騎著驢走在鎮上,看著這古代氣息濃重的街道,嘖嘖稱奇,進進出出小鎮幾百次,每次進了小鎮都像是進了大觀園似的。


    “不可思議,真是不可思議,看看這建築,看看這服裝,看看這小妞,再看看那小妞,不可思議,不可思議啊,嗯,這擱地球上大概是宋朝水平吧,嗯,也有可能是唐朝,哈,也有可能是明朝不定,噫,這妞營養水平真不錯……“


    磚家張小白的目光猶如暴風般刮過街道的角角落落,原來有些擁擠的夜市,此刻竟然有些寂寥了起來,年輕女性包括四五十歲的大嬸都有屋進屋,沒屋的找掩飾物躲了起來,男人們包括八歲小孩都紛紛怒目而視,卻敢怒而不敢言。


    無他,張小白在鎮上有份兼職,按他的說法是非職業安保人員,負責保護居民的人身財產安全。百姓們親切地將這種人稱呼為“惡霸”。雖然張小白從未謀害人命,但在鄉親們眼中,張小白比尋常惡霸更為難纏。


    在張小白眼中,自己在天佑鎮的聲望是很高的,就差每家每戶立個神主牌頂禮膜拜了,每次經過這些地方,享受著鄉親們敬佩的目光,張小白都有種想過去寒暄一番的衝動。唉,張小白暗歎一聲,可惜自己今晚是有目的的,可惜,太可惜。


    饒是如此,一眼到底的街道,張小白也用了尋常人幾倍的時間。


    不一會兒,小毛驢停下了腳步,張小白回頭一看,春風樓到了,剛要有所動作,一個聲音傳了過來,嗓音捏得細細的,如宮廷劇裏的太監一般。


    “唷,這不是小白哥嗎?您可是有些時日沒來了啊,今兒吹的是什麽風竟把您吹來了。”這句話從一個身材魁梧丹鳳眼滿臉橫肉的七尺大漢口中說出,大是滑稽。


    不過張小白倒是沒嘲笑對方如此作態,下了驢,看見那人從路的另一邊大步邁了過來,對方是春風樓常客,偶遇到不奇怪,張小白張口說道:“小虎,現在可不是你的點啊,今日怎的晚了。”


    “嗨,還不是西街新開的一間珠寶店不懂規矩,不肯交安保費,有點硬,吃不下來,我尋思著明日便去找小白哥你出馬,小白哥出馬還不是手到擒來。”大漢小虎一臉諂媚。


    “嗯,明日空了便去瞧瞧。”張小白邁步進了門。小鎮西邊有群山,山上有山賊,時而下山去附近鎮上騷擾,官府無作為,小虎一票人拿錢辦事,護得周全,遇見棘手的,張小白也偶爾出手幫上一把。


    “喂喂喂,那邊的,幹嘛呢,瞎啦,還不趕緊把這位驢爺請進後院好生伺候著,不想幹啦!”小虎跟著張小白其後向一名小廝喝道。


    那驢也是妙,表情一臉不屑,打了個響鼻,趾高氣昂地慢悠悠的自己走往後院,駕輕就熟,想必是來不少次數了。


    張小白一臉無聊地在二樓看著樓下舞台上一群胭脂俗粉在搔弄姿,他看不上這些庸俗表演,隻是在家呆著悶想出來看個熱鬧,沾些人氣,人也還是熱鬧不起來,像是回到ktv裏無視氣氛著呆玩著手機的日子裏。


    張小白轉頭看向一臉沉醉正在嘖嘖作響的小虎,問道:“最近有沒有人搞了大新聞,說來聽聽。”


    “唔……哈?”小虎被突然其來詢問搞得一臉愣神,過了半響才撓撓:“最近挺平靜的,山賊也很安分。”


    “哦。”


    “對了,我前幾天聽說件事。”小虎滿臉橫肉的臉湊了過來,一臉神秘:“天靈城西麵的落英山脈兩個月前,有人看見山穀裏有時一陣七彩斑斕,有時火光接天,第二天有人進山一看,你猜怎麽著,有座山峰被移平了,山裏坑坑窪窪的,有人猜測有異寶出世,也有人說是仙人打架,照我猜,大概是仙人打架靠譜些,異寶出世哪會是這陣仗。“


    “你怎麽知道不是異寶,你見過?”


    “嘿嘿,我這不是猜嘛。”


    張小白不語,半眯著眼,繼續看戲。


    戲終人散。


    “白爺,這邊請。”張小白打了想要留他在春風樓過夜的老鴇,在小廝的開路下下了樓,樓下小毛驢早已在門前等候,側坐於驢背上,歸家。


    “白爺慢走。”


    小毛驢悠悠地走在田野上,皎白的月光灑在樹上,路上,也在張小白的眼裏。


    “又到十五了啊。”夏日涼風撫動了頭上的碎,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已經兩年,張小白並沒有入鄉隨俗選擇束,而是留著一頭碎,他已二十有五。


    “不知道那丫頭怎樣了。那勞什子王子最好沒騙老子,敢騙老子,老子回頭斬了他。”


    “觀眾朋友大家好,又到了大家最喜歡的歌唱環節,下麵由張小白帶來一我在遙望十五的月亮,大家掌聲歡迎。”掌聲自然是沒有的。


    “我在遙望...十五的月亮...月亮之上...照在邊疆..照在心上……”不倫不類。


    張小白遠遠便看到自己的小樓裏的光,沉聲道:“這光,不一般,比日光燈強多了,朕,要搶過來.。”


    推開了門,張小白看見一顆散熾白色光的珠子在空中漂浮,老人在一旁拿著竹簡看著,配合形象,簡直能光。


    是誰在裝逼,好刺眼。張小白有點看不下去了,現在都普及紙質書籍了,還拿著竹簡,這不是裝逼是什麽。


    ”小友回來了。“


    “嗯。”


    “小友可否問你件事。”


    “嗯。”


    “小友,要不要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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