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啊——”樹裏舀了一勺湯送到xanxus的嘴邊,xanxus聽話地張開了嘴。


    亞古獸也為斯誇羅送上了營養午餐,斯誇羅難得不用他的大嗓門,摸摸亞古獸的腦袋,柔聲道:“乖。”


    他們這邊的相處倒是溫馨滿滿,但黃瀨的處境就是水深火熱了。


    黃瀨麵對著的是受傷的路斯利亞,路斯利亞總是衝黃瀨嬌羞著捧著臉,偶爾向他拋魅眼或是飛吻,黃瀨覺得他的眼睛受到了傷害。


    他默默地轉過頭來看著坐在旁邊削蘋果的跡部,跡部看了他一眼又低頭認真地削著他的蘋果,好像他手裏的那個圓圓的東西不是一個普通簡單的蘋果,而是他平時最感興趣的網球,還是金光閃閃的那種。


    路斯利亞對跡部的態度與對黃瀨的態度來說就相對正常多了,會指使他做事也會口頭嫌棄他,但從來沒有扭捏著勾搭他。


    隻是黃瀨並不想要路斯利亞的這份熱情,辣眼睛,真心心塞。


    黃瀨用眼神向跡部傳遞求救信息失敗,被無視了,於是又默默地轉向了站在後麵當背景的樺地。樺地隻是看了他一眼,就轉開了視線,繼續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不說話。


    這群沒義氣的家夥!黃瀨惡狠狠地轉回頭,可是抬頭就看到路斯利亞對他拋了個飛吻,“小哥,近看你的臉還挺帥的嘛!”


    小黑子,好想借用你的絕技,讓麵前的這個人無視一下自己。黃瀨糾結地想道。


    隔壁病房更是一陣騷亂,樹裏聽到了好大一聲巨響,然後又是“bang bang bang”的撞擊聲,她放下湯碗,走到隔壁房門敲了敲,“不好意思,能不能小點聲,我們這邊的要休息……阿綱?”


    阿綱正趴在地上,身上都是紫色的不明粘稠物,獄寺不醒人事地暈倒在一旁,但更誇張的是病床上阿綱的前輩了平正和碧安琪扯在一起。


    碧安琪端著一盤粘乎乎的東西想往了平的嘴裏塞,但了平拚命地拒絕著,“極限地拒絕,絕對不能吃!”


    吃了就真沒命了!


    “這可是我特地做的營養午餐,給我吃下去!”碧安琪也十分地固執,料理就是愛,怎麽可以浪費她那充滿愛的料理呢,給了平他們做料理已經是看在reborn的麵子,居然還敢嫌棄她,真是找死。


    阿綱還想救了平,但是碧安琪已經完工了,了平抓著脖子倒在病床上,抽了幾下就白吐白沫不動了。


    “咦,阿綱,你們這是……”樹裏終於明白了為什麽哥哥們受傷了,是阿綱來通知了,原來他也在醫院。


    “大哥他……大哥他……”阿澤沒想到這位小祖宗也來了,冷汗都流下來了。


    “了平他想幫他的妹妹京子摘一朵長在懸崖邊上的花,結果不小心摔下來了。”reborn跳了出來幫阿綱補完理由。


    “哦,是這樣。”樹裏恍然大悟。


    這個也信啊,阿綱都覺得他無力吐槽了。


    “什麽?哥哥是為了我……”京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門口,聽到這話不禁驚呼出聲。


    話說京子你怎麽也這麽輕易相信了,不過這事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阿綱覺得自己應該要習慣了。


    “哥哥!哥哥這是怎麽了?”京子將已經暈厥著歪歪扭扭地倒在床上,都快掉下去的了平扶正,還為他蓋上了被子。


    “因為吃到了人間美味,一時太興奮了。”碧安琪捧著空盤子,顯然比較滿意現在的結果。


    “而且吃飽了就是睡,好好休息才會對身體的複原情況比較有利。”reborn附和道。


    “原來是這樣啊。”京子這才放心。


    阿綱:“……”了平大哥完全被搞得傷得更重了好不好?


    樹裏也點點頭,“就是這樣,所以我也有給哥哥他們做一些有營養的吃的,希望這樣子能快點複原起來。不過阿綱你們是怎麽了,怎麽每個人身上都有傷?”


    “因為阿綱他們也和你哥哥他們一起放的風箏,放得一時興起了,居然跑到有電線杆的地方去了,真是太不小心了。”reborn聳聳肩,做出一副無奈的樣子。


    “那還真是太糟糕了。”樹裏和京子十分同步地點點頭。


    阿綱:“……”他已經不想吐槽了。


    “確實是太糟糕了呢~”白蘭倚在門邊,將本想和樹裏一起進門的跡部和亞古獸攔在外頭。


    “白蘭!你怎麽在這裏?”阿綱見到白蘭還是一如既往的大驚小怪。


    “看到我怎麽這麽驚訝,澤田君,怎麽說我們前些時候也一起並肩戰鬥過,看,我還為你受了傷,我來醫院肯定是為了療傷啊!”白蘭哀怨地指著他身上綁著的繃帶,臉色也在說話的時候蒼白了起來,好像真的傷得不輕的樣子。


    阿綱不說話了,但是亞古獸才不管白蘭和阿綱之間打著什麽啞迷,他本來跟在樹裏後頭的,但是一個沒跟緊,就被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白蘭給得了逞。


    如果是平時,白蘭還不會這麽對上亞古獸,但他被黑暗戰鬥暴龍獸給整到了一個異時空裏,而且還是一個與原世界時間不對等的異時空,白蘭在裏麵待了三個月,真是快瘋了。


    遍地的食肉恐龍都對他這細皮嫩肉的小身子感興趣,他雖然曾經也是當過反派大boss的人,但不代表他能在一個原始森林裏仍然稱王稱霸,那些食肉恐龍可不會聽一個食物給它們講道理。而且也沒有人煙也沒有生活所需的東西,白蘭這些日子過得可不容易。洗個澡都是洗溪水,但還要隨時麵對從水下竄上來的恐龍,沒幾日他原本被阿徹咬破的衣服就更加的破破爛爛了。


    要不是尤尼來救他,他估計現在還在那個原始森林裏。


    雖然尤尼找到他的時候,他才把衣服洗掉曬太陽,身上隻用兩片大塊的樹葉一前一後擋著,白蘭怕是這輩子都忘不了尤尼當時的那個眼神。


    ……不提也罷。


    雖說白蘭沒辦法找黑暗戰鬥暴龍獸那家夥算賬,但是還可以捉弄一下亞古獸這個傻白甜啊。


    可還沒等他出手逗一下亞古獸,跡部就把亞古獸給護在身後,他看了白蘭一眼,嫌棄地撇過臉,不理會白蘭,想必是白蘭從前作的死,讓跡部想忘都忘不掉。如果用攻略遊戲來描述的話,就是——


    跡部景吾好感度-10。


    “白蘭?白蘭不是去處理公司的事情了嗎?還有空和你們一起放風箏,還是玩相撲?”樹裏沒想到白蘭也插了一手。


    “嗯,處理完了回來,就聽澤田君說相撲比賽的事情,為了增進彼此之間的團結合作默契,就一起去放風箏了。”真是一山還有一山高,白蘭不僅應下了阿綱他們說的亂七八糟的借口,還把他們巧妙地連了起來。


    “怎麽了,是不是特別想我啊,不要緊,樹裏醬想我的話可以隨時來找我哦,我……”白蘭話還沒說完,腦袋輕輕靠左一偏,子彈擦著他的臉打在牆上。


    xanxus收起槍,冷冷地說道:“不想死就滾遠一點。”


    白蘭也不忍了,他一指xanxus,衝著阿綱嚷嚷,“管管你們家族的人啊,我們現在不是同盟嗎?”


    xanxus冷漠的眼神從白蘭轉到阿綱身上,阿綱頓時淚流滿麵,怎麽什麽事情都是他的黑鍋?


    好在xanxus看了阿綱一會兒之後就又慢悠悠地走回他自己的病房了,好像真的隻是因為阿綱他們這間病房太吵而過來抗議一般。


    黃瀨的指頭顫顫悠悠地伸出,指了指牆壁上那個黑黑的坑,“這個是……真槍?”


    因為他是跟在xanxus身後來的,更是親眼看著xanxus開的槍,此刻的他是懵的,他默默地轉頭問跡部,“你掐我一下,看看是不是在做夢?”


    跡部都懶得動手,手一揮就有代勞的。樺地上前拉起黃瀨的胳膊,狠狠一掐,疼得黃瀨立馬跳起來,眼淚都出來了,“你還真來啊!”


    “嗯啊,不是你要的嗎?”跡部撫著他的淚痣,搞不懂黃瀨怎麽有一出沒一出的。


    “可是那可是真槍啊,你怎麽不驚訝,對了,你們怎麽都不驚訝?”黃瀨這才發現他是這群人裏反應最大的。


    “槍怎麽了?”樹裏從巴裏安和reborn接手她的教育以來,她的常識都被帶歪了,“藍波才五歲就天天玩手榴彈了。”


    嗯,是這樣沒錯,樹裏有的時候還會玩加農炮,跡部在心裏狠狠地吐槽道。


    “是嗎?是我落伍了嗎?”黃瀨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雖然感覺好像哪裏不對。”


    不對的地方多了去了!阿綱和跡部的思維又一次同步,在心裏吐槽。


    “對了,樹裏,回國後,那個寵物店的布萊克有和你聯係嗎?”白蘭狀似不經意地問道。


    “有哦,昨天還有打電話過來,說是他也回日本了,隻是最近忙得很,應該是寵物店裏的生易不錯吧。”樹裏不疑有他,還當白蘭是關心相處剛結交的友人。


    “誰?”跡部皺了皺眉頭,他總覺得白蘭是故意提起這麽一號人。


    “海外修研時認識的朋友,長得帥性子也好,能把白蘭秒成渣。”樹裏解釋道。


    被真真實實秒成渣的白蘭:“……”


    跡部看了一眼白蘭,嘀咕著,“把他秒成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又被秒了一次的白蘭:“……”尤尼,我需要你的關愛與包容,真的。


    “鈴鈴鈴——”突然阿綱手上的手表響了起來,“戰鬥開始前一分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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