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籠罩了東京,零星的槍聲還是不斷傳來。!quanbn!


    莊正和他的兄弟們安靜地藏身一幢已經被炸了一半的樓房裏,密切注視著外麵的一切。


    特種大隊較晚進入東京,但他們的任務卻非常之重。情報部門已經明確指示特種大隊,日本政府已經開始啟動“玉碎”計劃,而“玉碎”計劃非常重要的第一步就是撤離日本政府之一切重要人物。


    日本天皇已被生擒,而要迅速結束日本之戰其關鍵的一點,就是抓捕全部日本之重要人物


    “隊長,那邊好像有動靜來了。”


    莊正的神經頓時蹦緊,側耳傾聽,隱隱的有急促的腳步聲和汽車的聲音傳來


    “準備!”莊正低聲說著,揮了一下手。


    所有的特種隊員很快進入到了指定位置,兩麵的製高點上,一個個黑洞洞的槍口,黑夜裏悄無聲息的伸了出來


    “目標接近!”


    隨著報告的到來,已經漸漸能夠看的清了。一大隊日軍急促,但卻小心翼翼的正從這裏經過。走前麵的不時緊張的東張西望,生怕出現什麽突危險。


    “放過前麵的,盯住間的車打!”莊正低聲無線電裏下達了命令。


    前頭探路的日軍緩緩從特種隊員的身邊經過,緊隨著的,是十多輛轎車。


    “開火!”


    隨著莊正這一聲令下,隱藏暗處的無數火力同時**而出!


    這股日軍頓時大亂,黑暗裏,日軍根本不知道這裏有多少敵人。


    轎車停了下來,管田聯隊聯隊長管田明儀瘋了似的指揮著自己的部下掩護轎車裏的人到安全地點,一邊又嘶啞著嗓子大聲指揮反擊。


    管田明儀憤怒到了極點,國人實太肆無忌憚了!


    雖然大量的國士兵已經進入東京,但起來半個東京城目前還是控製日本人手裏的!這裏到處都是日本士兵,而國人居然出現了日本控製勢力範圍之內!


    管田明儀完全知道自己的責任有多麽重大,完全知道這些轎車裏,由自己負責保護的大人物們對於日本有多麽的重要。


    “管田,怎麽回事!”管田明儀的上司,直接負責指揮此次撤離行動的岡村寧茨怒氣衝衝的出現了管田明儀麵前。


    “報告,我們遭到不明武裝襲擊,地方火力很猛,極有可能是支那軍隊!”管田明儀“叭”的一個立正,趕緊說道。


    岡村寧茨的麵色鐵青:“管田,你必須知道我們這次的任務有多麽的艱巨,一旦出現任何閃失,即便自裁也無法挽回我們的罪過!”


    “哈依!”管田明儀大聲說道:“我這就命令士兵殺出一條路來!”


    遭到嚴厲訓斥的管田明儀,深知自己肩膀上的責任重大,此時不管不顧,集起了全部兵力,嘶聲力竭的吼叫著,催動士兵不惜一切代價殺出一條血路來。


    但潛伏黑夜裏的那些敵人,不但火力強勁,而且似乎一個個都是神槍手一般,即便是黑夜,也總能準確無誤的射殺每一名企圖靠近的敵人。


    而此時,伏見宮博恭王卻士兵們的保護下,微微的閉起了眼睛,好像現生的一切,早就自己的計算一般。


    的確,伏見宮博恭王知道,國人沒有那麽容易讓自己和政府軍隊的要員們輕易離開東京的,其實,即將他們真的能夠逃離東京,又能夠跑到哪裏去呢?


    伏見宮博恭王這一刻,覺得自己的心情居然非常平靜,既然已經失敗了,那其實可以爽快一些結束,也許,這也能結束自己的痛苦和折磨


    睜開眼睛,現岡村寧茨就站自己麵前,而管田聯隊的士兵們也那裏奮力衝擊。伏見宮博恭王知道這個時候,不能挫傷士兵們的士氣,他量讓自己的語氣聽的平和一些:“岡村君,不要擔心我們的安危,讓士兵們到自己的努力。”


    “是的,元帥閣下。”岡村寧茨的眼寫滿了憂慮:“支那人的阻擊非常猛烈,但我會不惜代價命令士兵殺出一條路來,但是為了元帥閣下和諸位大臣們的安全,我建議”


    “不!”伏見宮博恭王知道岡村寧茨要說什麽,微微搖了搖頭:“我哪也不去,我就這裏看著你們戰鬥”


    淩晨2時。


    莊正抬腕看了一下表,已經這裏阻擊住這股敵人一個半小時了,日軍的反撲非常猛烈,而且麵前的這股敵人應該是日軍的精銳,作戰非常有經驗,特種部隊占據著地形優勢,但是日軍不要命的瘋狂反撲之下,也顯得有些吃力被動起來。


    “聯係上指揮部沒有?”莊正打出了一梭子子彈,大聲問道。


    “聯係上了,指揮部正調集近的部隊向我處增援,指揮部要求我們必須阻擊到4時!不許放走一個敵人!”


    莊正緩緩舒了一口氣,又舉起了自己手裏的武器


    東京西南方向的郊外,有一大片茂密的山林,除了一個又老又聾的守林人之外,附近都沒有人家,一場漫長的戰爭即將結束,人人都忙於生計,誰也沒有遠足探幽的閑情逸致,所以這裏算得上是人跡罕至。


    日野山的山穀下麵,有一道巨大的瀑布飛流直下,珠濺玉碎水霧彌漫,瀑布下麵水集成潭清澈見底,形狀各異的石頭上苔蘚叢生天然成趣,如果不是那上個麵容粗野的家夥這裏大煞風景的話,倒真是個修身養性的好地方。


    山本滿都雙手拄著家傳的那柄廣武劍,隻穿一條褲衩端坐一塊大石頭上,他身後十幾名前第1師團的軍官,跟他一樣光頭**,聽憑水流狂暴地衝刷拍打。


    他們咬緊牙關,臉上凝結著近乎瘋狂般的堅忍,這是武士道的修煉方式,他們認為自己每一根血管裏都流淌著武士的精神,國家可以失敗臣服,師團可以玉碎瓦解,但是武士的精神永遠不滅,光榮屬於皇國和主公,至於恥辱,就隻能用鮮血去洗刷,這是他們存的價值和意義。這一小群前軍人當,有士兵和軍曹,當然也有軍官,山本滿都大佐自己就曾經是第1師團的副參謀長。


    此時,山本滿都緊閉的眼睛忽然睜開,透過水流的喧響,他依然聽出密林那一頭有人正悄悄地接近這裏。他警覺地站起身,揮動手臂出信號,所有的人頃刻間便分頭隱蔽了起來。


    過了不久,從灌木叢鑽出一個戴鬥笠的人來,由於藤蔓和野草的糾纏長途跋涉過,他四下張望的時候還有點氣喘籲籲。正當他滿腹狐疑望著空無人影的水潭,“嗖”的一聲,一把武士刀斜刺過來,挑落鬥笠之後靈巧地橫架他的脖子上,握刀的雙手筋肉虯突,隻要他敢反抗,這一刀可以橫斬砍掉他的頭顱,或者一個順劈從肩膀一直砍到腰部。


    隨著鬥笠落地,烏黑的長如瀑布般散落雙肩上,是一個年輕嫵媚的女人。使刀的岡村一怔,連忙收刀回鞘:“是你?奈柰子少佐?”


    山本滿都從一棵大樹後麵走了出來,毫不客氣地衝她吼道:“奈柰子,你諜報科受訓多年,怎麽可以如此輕率跑到這裏來?難道你不知道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是**隊現緝捕的對象嗎?”


    雖然奈柰子連累帶嚇得有點喘不過氣來,但是她仍然急切地說道:“大佐閣下,我知道不該擅自到這裏來。可是,陛下危旦夕,我不能不跑來報告!”


    山本滿都吃了一驚道:“怎麽回事?”


    對他們這些第1師團,天皇陛下身邊的近衛師團的人而言,陛下隻有一個,那就是已經成為了國人俘虜的裕仁。


    奈柰子深吸了一口氣,繼續報告道:“我剛獲得可靠情報,國人已經把陛下從皇宮轉移出來,正準備押東京!”


    “什麽時候?”山本滿都眼睛不由瞪了起來。


    “就這兩天。”


    山本滿都陰沉著臉踱了幾步,猛地回身指著奈柰子說:“你,立刻回去,查清陛下被押送的具體時間、方式、路線,還有押送人員的情況,隨時向我報告!”


    “是!”奈柰子立正俯,急速離去。


    山本滿都望著周圍聚集起來的部屬,猛然抽出長刀。岡村等人見狀,也紛紛拔刀。山本滿都站到瀑布下,臉色鐵青地低吼:“諸位都聽見了!如果聽任陛下被押送出去,並且接受所謂審判,那將是大日本皇軍的莫大恥辱,是大和民族的莫大恥辱!我們作為第1師團的骨幹和精英,都是追隨陛下多年、所向披靡的武士!怎麽能夠容忍這奇恥大辱?!我等必須竭全力,不惜犧牲性命,誓死把陛下解救出來!”說罷舉刀劈向腳下的岩石。


    隻見火花飛濺之間,岩石竟然被劈去一角!


    這一小隊第1師團的舊部們連聲呼應,從胸腔裏出的低吼聲殺氣騰騰,令人不寒而栗。夜幕漸漸降臨,四周漫起濃濃的霧靄,殺手們像鬼魅一樣消失無邊的夜色裏麵


    “見鬼,日本人的進攻好像瘋了!”一個特種隊員負了傷,草草包紮了一下,有些惱怒地說了一聲。


    “再堅持一下,再堅持一下,還有半個小時援軍就到了!”莊正大聲叫著,手的槍卻沒有任何停頓,不停的把子彈傾瀉出去。


    一隊日軍敢死隊凶悍的衝了上來,幾名特種隊員扔出了一排手雷,“轟隆隆”的爆炸聲,日軍敢死隊倒下了一片。


    此時雙方都已經知道到了後關頭,日軍呈現出了拚命狀態,而特種隊的隊員們也豁了出去,咬著牙,紅著眼睛著一切可能阻擋著這些企圖殺出一條路來的日本人。


    但是日軍的衝鋒實太密集了,特種隊愈的感到吃力起來


    就這個時候,忽然炮聲日軍側翼響了起來,火光衝天之,十多輛戰車及時出現了戰場之上


    特種隊員忍不住一陣歡呼,他們看清楚了,那是自己的戰車!


    戰車一經加入戰場,很快壓製住了日軍的攻勢,一連進攻的數個小時的管田聯隊,隨著國戰車的到來,那股凝聚起來的士氣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


    戰車並沒有急著進攻,而是用自身的火炮和機槍不斷壓製著日軍,支援著特種隊。


    黎明前的後一絲黑暗也被散去,天亮了!


    兩個團的**隊已經緊隨戰車抵達戰場,每一個日軍士兵都知道,他們的退路已經被切斷,任務,不可避免的失敗了


    “君王你的朝代,一千代、八千代無期,直到小石變成巨岩,岩石上長滿蘚苔衣”


    有個日本士兵輕聲唱起了自己的國歌,很快,有多的日軍士兵跟著唱了起來。


    但這卻無法振奮日軍的士氣,本來就如同哀樂一般的日本國歌,反而讓管田聯隊充滿了悲傷絕望的氣氛


    岡村寧茨來到了伏見宮博恭王的麵前,他遲疑著,猶豫著,然後說出了自己不願意說的話:“元帥閣下,諸位,我們失敗了,支那人大量的軍隊已經到達,並且包圍住了我們。我們,我們衝不出去了!”


    “你已經力了,岡村君。”伏見宮博恭王微微笑了一下:“其實這樣的命運早就已經注定了”


    悲哀的氣氛瞬間籠罩了所有人的心。


    此時“君之代”的歌聲傳了進來,像是受到了感染,每個人都跟著哼唱了起來


    “那是什麽,怎麽這麽難聽?”及時趕到的吳民聽到那裏傳來的歌聲,不禁皺了一下眉頭。


    “你到日本這麽長時間了,難道不知道這是日本國歌嗎?”聽到老部下的話,莊正笑著說道:


    “我前幾天還聽到了個笑話,說是咱們國內,一些人聽完日本國歌‘君之代’後會心暗道什麽日本國歌啊,這不是火葬場裏放的哀樂嗎??據說咱們國內甚至已經有人就‘日本國歌抄襲國哀樂’一事提出抗議。當然這是一個笑話。不過日本國歌聽上去像哀樂倒的確是這樣的。”


    一邊指揮戰車的楊飛渡也笑著說道:“日本國歌‘君之代’又叫‘君主禦世’。歌詞出自‘和漢朗詠集’,的一和歌,。樂譜由日本明治時代宮內省的樂師林廣守所作。該歌一般被認作是讚歌,即讚頌天皇為萬世一係的君主。


    但是日本自己也有曆史學者提出看法。認為如果結合日本古代的生死觀,將‘君之代’的歌詞原形準確地翻譯的話,那便是葬禮上詠唱的挽歌這原本是一日本古代天皇葬禮上詠唱的挽歌,其本質相當於哀樂。估計當今世界上把哀樂當作國歌的國家也就隻有日本了”


    吳民抓了抓腦袋:“這倒有趣,把哀樂當成國歌?難怪小日本會被戰敗,這多不吉利啊。哎,你們聽聽,現那些日本人給自己唱葬歌,這有些意思”


    身邊的同伴一起笑了出來,這個時候參謀拿了一份電報過來:“指揮部下令,被我們圍困的,都是日本政府的重要人物,其包括裕仁親戚伏見宮博恭王,相廣田弘毅等人。指揮部要求我們務必生擒,為將來的東京審判紮好基礎!”


    幾個**官麵麵相覷,生擒?這要求未免太高了些。


    “吳民,你去,要求日本人一個小時內投降!”莊正出人意料的點了吳民。


    吳民怔了下:“隊長,我去?這個”


    “你去!”莊正的話裏沒有商量的餘地:“你適合,現不是和他們談判,而是命令,你能勝任!告訴日本人,他們隻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如果一個小時之內他們拒絕投降,那麽我們就將展開強攻!”


    “是!”吳民大聲應了,隨即很快轉身向著日軍那裏走去。


    “哎,會不會有危險?”楊飛渡捅了一下莊正:“要我說一個強攻也就結束了,非要抓活的做什麽?吳民這麽一去,萬一日本人狗急跳牆的話怎麽辦?戰爭都快結束了”


    “不會的,日本人不敢傷害到吳民!”莊正自信的搖了搖頭:


    “他們已經沒有退路了,聽聽那些歌就知道,日軍的決心和士氣,已經被徹底瓦解,他們已經不想再繼續抵抗下去,這由不得那些當官的做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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