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柳為了引開敵人,自己自己”何盛哭著說道。


    “他怎麽了?”吳江急了。


    這時,聽到動靜的高長源和段富山也趕了過來,見到何盛這副模樣兩個人都很吃驚,不是派他們把那些聯軍戰俘秘密“解決”掉就回來的嗎,怎麽搞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何盛看到營長和連長還有教導員也來了,就停止了哭泣,把怎樣審問戰俘得知聯軍戰俘中竟然有美軍的事情,還有美軍電台測向隊的事情,還有聯軍援軍已經出發的事情粗略的說了一邊,當然關於高長源和段富山秘密下令“處理”聯軍戰俘的事情他自然很明白的守著汪洋沒有提。


    當汪洋問到袁柳現在在那裏時,何盛又再一次的哭了起來,“蔣大哥蔣大哥他他,為了引開增援迪拉勒的敵人,獨自己一個人背著電台背著電台向著迪拉勒的南邊去了。”說完何盛的話再也說不下去了。


    聽到何盛的話後,所有人都低下了頭,他們都知道袁柳這一去意味著什麽,程思遠走上前去拍了一拍何盛的肩膀,用手擦了擦了自己眼角的眼淚,低聲的勸著何盛。


    高長源也被袁柳這種大無畏的精神感動了,這是多麽好的戰士呀,他們還是一群孩子,像他這個年紀現在正的時候,正是在父母懷裏撒驕的時候,可是他們卻來到了部隊,為保衛祖國還戰,為了保證大部隊的勝利,選擇了犧牲自己。


    可是感動歸感動,但是高長源的理智很快就戰勝了感情,“按這麽說,袁柳引開了敵人的援兵,那麽對麵的敵人隻有這四輛坦克和少量的步兵。”


    “營座下決心吧。”汪洋說道。


    高長源點了點頭,“好隻能這麽辦了,段富山讓戰士們把手榴彈全集中起來。”


    高長源的辦法其實很簡單,但是又很血腥,也很殘酷,他的辦法就是把手榴彈綁成集束手榴彈,然後由戰士們塞入聯軍坦克力的履帶裏,讓手榴彈炸斷坦克的履帶,讓坦克不能再行動,這樣坦克就成了一座不能移動的死堡,可是戰士們卻要用著自己的血肉之軀去和敵人的鋼鐵坦克拚命,這種打法無疑是同歸於盡的打法,可是除此之外,真得就沒有別的辦法。


    高長源在下達這道命令時心情是極為沉重的,因為他知道這是要付出什麽樣的代價,幾十年前,他就親眼目睹了自己的戰友憑著自己的血肉之軀去和敵人的坦克拚命的場景,那一天的經曆,他這一輩子也不會忘卻。


    聯軍337團指揮車內,團長約翰陷入了迷茫之中。


    “團長敵方的那部電台又在呼叫了。”聯軍軍官匯報道。


    “什麽又開始呼叫了”約翰驚奇的說道,“打開來聽聽”


    “山鷹山鷹”


    “獅子已經跳出獅子已經跳出”


    “你們這幫狗日的”


    袁柳那盡乎罵街的國罵從測向電台裏傳了出來,聽的幾個懂中國話的聯軍軍官一愣一愣的。


    “什麽意思從來沒有聽過呀。”一個聯軍參謀聽到袁柳的國罵後,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約翰細細的聽著,“媽裏個b是中國話裏一句罵人的話,在這裏可能是代表著上級或者是我們獅子已經跳出獅子已經跳出,難道是他們已經跳出了我們的戰線,跳到了什麽地方,快對一下座標”


    美軍通訊兵在聯軍軍官的翻譯後,馬上就忙碌了起來。


    “上校那最後那一句什麽狗日的,狗日的是什麽意思?”剛才發問的聯軍參謀向著約翰問道。


    “**也是罵人的話。”約翰看到他就有氣,用英語說道;“**,you”聯軍參謀沒有敢再答話。


    “團長,敵方的電台已經向南又移動了一公裏,而且還在移動,看他們意思就是奔著哈桑東去的”聯軍軍官說道,後半截的話他說的很急促。


    “看來我們的判斷沒有錯,進攻迪拉勒的敵人不過是一些小部隊,迪拉勒的我軍駐軍還沒有政府什麽戰鬥力,給我們的增援過去的四連發令,讓他們在坦克的掩護之下奪回整個迪拉勒,把中國人趕出迪拉勒,要不惜一切代價。”約翰說道:“命令部隊馬上朝著敵方的電台快速開進,一定要在他們進入哈桑東之前咬上他們,吃不掉也得給我用炮給炸殘了。”話到此處,約翰的臉上露出了凶惡的表情。


    “是”聯軍軍官回答道。


    就在高長源下定決心使用同歸於盡的辦法來消滅敵人坦克的時候,對麵的聯軍也接到了約翰要奪下整個迪拉勒的死命令,於是殘餘的聯軍步兵在坦克的相互掩護下隆隆的向著我軍的陣地開來。


    高長源下令進攻。


    “轟”一輛聯軍的坦克車被炸斷了履帶,可是令人吃驚的是,竟然連坦克的裝甲也被集束手榴彈的衝擊波和彈片給撕破了開來,裏麵的幾個聯軍坦克兵頃刻之間,就被破甲的震憾力和高溫的鐵流給震死、燙死,沒有死在就在坦克車內哀叫,高長源在可惜了那個為了向聯軍坦克車上塞集束手榴彈,而被坦克機槍打斷一條腿戰士之餘,不禁的也吃了一驚,那就是聯軍的坦克竟然這麽的不經打,按說集束手榴彈的破壞力,對於坦克來說,充其量也就是炸斷其坦克的履帶,絕不可能如反坦克破甲彈一般的擊毀整輛坦克,可見,這些澳大利亞自造的坦克質量是多麽的差,雖然裝備了105的火炮,可是安全又怎麽能與焊結薄裝甲相比呢,充其量隻是一台能快速移動的炮車。


    擊毀了一輛坦克,對於本身就沒有還手之力的聯軍來說,絕對是一個沉重的打擊,讓聯軍坦克兵看到了人甘願犧牲的大無畏精神,不由的都害怕了起來,也讓他們看到了自己坦克是多麽的不經打,餘下的三輛聯軍坦克不由的向後退去,聯軍坦克這一退不要緊,連著聯軍337團其他的步兵也跟著向後退去。


    高長源剛要下令衝上去。


    “營長營長”隻見孔建國驚喜的跑來叫道,“團主力來了團主力到了”


    “什麽”高長源高興的問道,“團主力到了好”高長源的臉上浮現出了驚喜的表現,“總算等來了。”


    邱鍾洛帶著團主力趕到後,高長源馬上向團裏介紹了戰場的情況,當下之急就是要馬上拿下整個迪拉勒,消滅對麵的這些殘餘的聯軍步兵和坦克。


    102團這回攜帶的重武器也不多,可是總算還是有幾枚反坦克火箭彈,再加上189團也有一些,邱鍾洛下令馬上朝敵人發動進攻,拿下整個迪拉勒,幾枚反坦克火箭彈朝著三輛殘餘的坦克帶著戰士們的怒火飛速的打了過去。


    幾朵絢麗的煙火燃起後,殘餘的三輛聯軍坦克頓時就化為一團又一團的烈火,在夜色中燃燒,餘下的聯軍步兵見勢不妙,急忙轉頭逃命,可是戰士們那裏容得他們逃走,一躍而起衝了上去,聯軍的戰線很快就被擊潰了,337團的聯軍連長和通訊電台在我軍的進攻當中,首先被擊斃和擊毀,約翰再也得不到迪拉勒這邊的半點消息了。


    就在102團一營在迪拉勒苦戰的時候,巴裏爾山脈上的聯軍美軍師吃不住勁了,因為巴裏爾山脈中部的主陣地已經被我軍給拿了下來,失去了主峰,聯軍也就失去了整個戰鬥的反攻幻想,隻有挨打的份了。


    第72軍軍部。


    “報告”通訊參謀跑上來報告道,“軍座我們已經拿下了主峰,上麵的聯軍殘兵全部被我99團消滅,隻”


    “隻是什麽?難道那個童老虎,又他娘的幹蠢事了。”蕭遠低沉的問道,蕭遠很了解自己手下這些帶兵的幹部。


    “99團在這一戰中,傷亡很大,童團長在攻上山頂後,將所有已經交槍的二十三名聯軍戰俘一古腦的全給槍殺了,這是團政委嶽健報告上來的。”參謀回答道。


    蕭遠沒有說話,轉頭走了,這事不歸他管


    “什麽這個童老虎,真是的誰讓他殺戰俘的誰給他權力殺戰俘的,難道不知道記者團很快就要到了嗎”楊鐵淵聽道後不由的大為光火:“那些記者一旦知道了這些事情的話那可怎麽得了”


    聽著楊鐵淵的光火聲,蕭遠根本在意這些,戰鬥那麽殘酷,傷亡在所難免,雖然部隊三令五申不讓殺害戰俘,可是這種事情能擋得了嗎,看到自己的戰友戰士被敵人打死、打傷、打殘,不恨才怪了呢,殺紅了眼,做出一些過激的事情還是情由可原的,但是不能太過,像童老虎這樣的就不能慣,要不然養成了習慣,就麻煩了,不過還好有楊鐵淵去出麵擋著記者,這些事大可以交給他處理,別看他這會兒大罵童老虎沒有組織性,還宣稱要狠狠的處理童老虎,可是你到寫處理意見的時候就知道了。


    其實楊鐵淵也是一個愛兵之人。現在當務之急的倒不是巴裏爾山脈,巴裏爾山脈的敵軍在失去主峰後已經不可能再組織起反攻來了,看來要達到擊潰聯軍美軍師的目的是可以的了,但是迪拉勒那麵卻是一點消息也沒有,派出了好幾個通信兵一個也沒有回來,連電台也沒有回應,這讓蕭遠的手心裏捏了一把子汗。


    就在蕭遠為102團和189團的命運擔心的時候,袁柳卻已經鑽入到了澳大利亞的平原腹地,哈桑東。


    袁柳身上的食物和水已經在急行軍的時候,全部丟掉了,這時的袁柳又渴又餓,但是又不敢停下來休息,因為聯軍就在自己的屁股後麵,讓袁柳奇怪的是,這夥聯軍好像是有點怕他似的,尤其是開在前麵的坦克,後麵的步兵隻要稍稍的跟進慢些,前麵的坦克根本就不敢獨自向前開,有好幾次袁柳都看到聯軍的坦克了,但他們就是不敢獨自開上來,袁柳雖然不解,但是也不敢多做停留,指不定什麽時候那幾輛聯軍破坦克就會朝著自己放出點啥來,到那個時候自己可就不一定有上一次那麽幸運了。


    袁柳采用每走三公裏就停下來呼叫一次的行軍速度,一個是讓聯軍時時注意到自己的位置,以達到吸引敵人的目的,另一個就是停下來自己也能休息一下,必竟自己是獨身一個人,長時間的奔跑和呼叫,使得袁柳的體力消耗很快,袁柳的聲音因為沒有喝水的原故已經開始變得廝啞起來。


    聯軍337團指揮車內。


    “絕對不能讓敵人進入到哈桑東的金礦,威爾,不要怕,你們的開進速度很快,我們的步兵速度是慢一些,但是你隻管往上衝就行,見到敵人的尾巴就咬上去,我們隨後就會跟上,如果要是哈桑東的金礦被毀,那麽你我也不用活著了。”約翰拿著對講機叫道。


    “死的不是你們的人,我們衝上去,中國人有埋伏怎麽辦?幾顆手榴彈就能擊毀坦克,你又不讓你們的步兵坐在坦克上提供掩護。”威爾也不示弱。


    “你”約翰怒了。


    “你什麽你我們就這速度。”說完威爾就扣死了對講機。


    這一頭的約翰被氣的發瘋,“什麽玩意”


    “上校。”這時聯軍通訊參謀對著約翰說道。


    “什麽事”約翰沒好氣的怒道。


    聯軍參謀看到正在發火的約翰,聲音小了許多:“負責支援迪拉勒的我團四連和四輛坦克現在和我們失去了聯係。”


    “哼”約翰哼了一聲,“什麽”反應過來接著又吃驚的問道,“怎麽失去了聯係?”


    “是的,就在二十分鍾前我們給他們下達了拿下整個迪拉勒,趕走全部中國人的命令,五分鍾後,四連長發來電訊,說他已經組織完畢,馬上就要向進入迪拉勒的中國人發動進攻,可是自那之後就再也沒有聯係過,而我們詢問他們時,無論怎麽呼叫都沒有回複。”聯軍參謀回答道。


    “進攻難道是他們打得都忘記了匯報。”約翰不解的自言自語道,他的心中已經感覺到有一絲不詳的預感。


    “或許有這個可能。”聯軍參謀迎合的說道。


    約翰沒有再說話,必竟現在正在向哈桑東行進的“敵人”才是勁敵,而聯軍四連的聯係中斷,隻能做出四連長忘記了匯報的解釋,但是讓約翰沒有想到的是,正是自己這個錯誤的選擇,使整個戰役陷入了極為被動的境地。


    北澳大利亞總司令部命令運輸支援巴裏爾山脈聯軍物資的補給車隊,疾速的從公路上開了過來,想快速的通過迪拉勒,再向巴裏爾山脈開進,可是這隊有三十幾輛汽車組成的運輸車隊,載滿了武器、彈藥和炮彈,在剛剛進入迪拉勒的時候,就被幾個不知道從那裏竄出來的迪拉勒守軍叫停,並且命令停在路邊,使得負責車隊安全的聯軍軍官很不高興,前麵打得正激烈,這裏還敢叫停他的補給車隊,剛想跳下車跑到頭裏大罵,可是這時他發現這裏的氣氛有些不對,首先是迪拉勒城外有著明顯戰鬥過的痕跡,城邊幾幢建築物還冒著黑煙,而就在南部城口竟然還有一輛被擊毀的聯軍坦克,正徐徐冒著烈火,而且這些駐守迪拉勒的聯軍士兵雖然都操著流利的澳大利亞普通話,可是怎麽一點兒地方口音也沒有,還有他們手中的槍怎麽都提的不是美式或者英式武器,竟然像隊的突擊步槍


    想到這裏,負責車隊安全的聯軍軍官就下意識的摸向了自己的手槍,可是這時有一支冰泠的槍口指在了自己的太陽穴上。


    迪拉勒城內。


    102團和189團在消滅了所有來援的聯軍士兵和坦克後,掌握了整個迪拉勒城,邱鍾洛和189團的趙團長馬上就把部隊調入了城南前沿,並且馬上修築起了簡易工事,就在簡易工事差不多就要完成的時候,前方哨兵報告,說是有一隊滿載物資的敵方車隊正向迪拉勒開來,189團的趙團長馬上命令要活抓這支車隊,於是就有了手裏拿著突擊步槍的“聯軍士兵”。


    “老邱看咱這一手怎麽樣,吃的、喝的、用的、武器裝備一應具全,還有一大串的俘虜,嗬嗬”189團的趙福成團長一見到邱鍾洛後就高興的自我誇獎道。


    “你小子別高興的太早,你這隻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讓你小子給撿著了。”邱鍾洛也開玩笑道。


    “你還別不服,有本事你也俘虜敵人的一個運輸車隊來給老子看看。”趙福成打趣道。


    “你小子還真別得意,早晚讓你看到我的利害。”邱鍾洛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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