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君懷,篡心皇後,【126】是你做的吧?


    廂房內


    影君傲負手立在窗邊。ai愨鵡琻


    身後幾個婢女忙碌著清理方才包紮時留下的狼藉,打掃的打掃、擦血漬的擦血漬、換被褥床單的換被褥床單。


    “都什麽時辰了,你們幾個就不能手腳麻利點?”


    一道女子冷斥的聲音從門口傳進來旄。


    幾個婢女一驚,循聲望去,就看到沉臉走進廂房的女子。


    “晴管家。”幾個婢女連忙停了手中動作,打招呼。


    “還不快點!你們這樣的速度,今夜還讓不讓爺睡啊?崞”


    婢女們一駭,又趕緊忙碌了起來。


    站在窗邊一直沒有動過的男人,也似乎才回過神來,回頭,看了一眼來人,又很快收了目光,再次轉向窗外。


    晴雨微微一怔,看了男人背影片刻,眸光掠回,又指揮起幾個婢女來。


    “這裏,還有這裏,都擦幹淨。”


    “那隻斷袖也拿走。”


    “還有那個。”


    驟然,一個婢女猛地尖叫一聲,手中原本準備抱走的止血布也散落在地上。


    眾人一驚,影君傲亦是聞聲回頭。


    晴雨皺眉:“怎麽回事?”


    “蟲……一條蟲子。”婢女指著地上的那隻沾滿血的斷袖,臉色發白。


    蟲子?


    汗。


    幾人滿頭黑線。


    還以為是什麽呢?


    “一條蟲子讓你嚇成這樣?你今年多大啦?”晴雨更是不悅地沉了臉。


    婢女剛想解釋說這隻蟲子很奇怪,還未開口,就見到眼前人影一晃,原本站在窗邊的男人不知幾時已閃到她的麵前,將斷袖撿了起來。


    鳳眸目光凝落,尋了一會兒,才看到那條細細長長透明得幾乎沒有存在感的蟲子,鳳眸眸光驟斂,臉色一變。


    眾人對男人的反應皆是一怔,晴雨擰眉,伸手指了幾人:“快幹活!”


    幾個婢女又連忙忙碌了起來。


    而晴雨自己則是走到男人的身邊,轉眸朝斷袖上看過去,當目光觸及到那條蟲子,晴雨亦是瞳孔一斂,驚錯抬眼。


    透隱蟲!


    鎮山獸最愛的食物,沒有之一。


    “看來,有人對我們山莊了解得很啊!”男人勾唇,一字一頓,冷冽的聲音從喉嚨深處出來。


    晴雨一震,清晰地看到男人鳳眸一眯、寒芒乍現。


    ****************


    書卷、筆墨硯台、燈座淩亂了一地,衣袍、肚兜、褻褲亦是丟得到處都是。


    滿屋子都充斥著靡靡愛.欲的味道。


    床榻上,蔚卿躺在男人的懷裏,微微闔著眼睛,睫毛輕顫,還在回味潮汐之後的餘韻。


    今夜的感覺真是太好了。


    他瘋狂,她也跟著瘋狂。


    兩人從桌上一直做到床上。


    沒有用香的身子從未有過的綻放。


    難怪世人對男女之事有欲仙欲死這樣的形容,當真一點都不誇張。


    餘潮漸漸淡去,她忽然還想要,還想讓這個男人再次帶她飛上那九霄雲端。


    緩緩睜開眼睛,見男人望著頭頂的帳幔,不知在想什麽,她略帶試探地伸出小手,輕輕撫上男人寬厚結實、肌理分明的胸膛。


    男人卻是忽然起身下了床。


    驟不及防,她的手就跌落在床上。


    她一怔,反應了一會兒,才道:“這麽晚了,皇上不睡嗎?”


    “朕不習慣光著身子睡!”男人彎腰,將地上的衣袍拾撿起來,穿在身上,末了,又撿起她的,轉身朝她扔了過來。


    絲涼的寢衣落在滾燙的肌膚上,蔚卿一顫,轉眸看了男人的背影片刻,才撐著身子坐起,將寢衣套在自己赤.裸的身上。


    說實在的,她有些受傷。


    不僅僅因為男人現在的行為,還因為剛才。


    雖然,在沒有用媚香的情況下,兩人有了第一次酣暢淋漓的歡.愛。


    但是,最終,男人卻沒有在她的體內釋放。


    在最後一刻,他抽了出來,射在了她的肚皮上。


    雖然,男人跟她解釋,說太醫說過,酒後不宜播龍種,今夜的他吃了酒,她也吃了酒。


    但是,她還是很失落。


    用媚.香的時候不能懷,事後都要吃避子藥,難得一次不用媚.香,卻又射在她的外麵。


    那她幾時才能懷上龍嗣?才能懷上這個男人的孩子?


    說實在的,她看不懂這個男人,一點都看不懂。


    有時覺得他很近,有時又覺得很遠,有時覺得他是很愛她的,有時卻又覺得他淡漠得就像是陌生人。


    “在想什麽?”


    肩上一熱,竟是男人不知何時已經回到床榻上,長臂攬了她的肩。


    這個動作,讓她鼻尖一酸。


    看,就是這樣的男人。


    剛剛猛地起身下床時那麽決絕,此刻又溫柔寵溺得如同麵對自己一生的摯愛。


    心底深處的委屈一點一點泛上來,她順勢靠在男人的懷裏,幽幽道:“皇上方才問臣妾愛不愛皇上,那臣妾現在要問問皇上,皇上又是否愛臣妾?”


    在她看不到的方向,男人眸光微微一斂。


    沒有吭聲。


    “這個問題很難嗎?”她在他的懷裏抬起頭。


    男人唇角一彎,大掌將她的頭重新按回懷中,“愛,當然愛,朕不愛你,還能愛誰?”


    話音未落,唇邊的笑容已然僵硬了幾分,沒有一絲笑意的眸底更是深沉似海。


    靠在他的懷裏,蔚卿滿意地彎了彎唇,忽然想起什麽,小臉一凝:“那今日遊湖的時候,畫舫裝上巨石,臣妾差點落水,皇上為何不救臣妾?”


    男人眸光微微一閃。


    因為你在嘯影山莊落水,正遂朕願,朕又如何會救你?


    “因為朕一時沒反應過來。”


    “那後來那個什麽鶩顏落水,臣妾見皇上怎麽就反應過來了?”


    男人黑瞳一斂,想了想,道:“因為有你前車之鑒。”


    “真的嗎?”


    蔚卿抬起頭,將信將疑地看著男人。


    男人低低一笑,抬手寵溺地捏了捏她的臉,“當然,不然你以為呢?”


    蔚卿一怔,她以為,她以為他們兩人有染,生怕男人瞧出夜裏她前去纏雲穀的真正的目的,連忙眉眼一彎,討巧一笑,複靠在男人的胸膛上。


    “今日,幸虧左相跟右相,一人在畫舫上救了臣妾,一人在纏雲穀中救了臣妾,不然,臣妾怕是再也無機會伺候皇上了。所以,回朝後,皇上要好好賞賜二人。”


    “好!”


    男人勾起唇角,笑得絕豔。


    他的確是要好好賞賜二人,賞賜他們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專門破壞他的好事是嗎?


    如果在畫舫上,不是夜逐曦救了她,他又何須生出二計,讓她去纏雲穀?


    如果在纏雲穀,不是夜逐寒救了她,他又怎會前功盡棄、功敗垂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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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燭火如豆。


    婺顏疲憊地坐在軟椅上,伸手將托盤上反扣的一隻青瓷杯盞翻轉過來,提起茶壺將茶水緩緩地倒進杯盞中。


    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茶水“淅淅瀝瀝”撞在杯壁上,紛亂的思緒不知飄到了哪裏,直到腳背上一熱,她才驚覺過來,杯盞不知幾時早已倒滿,溢出的茶水更是順著桌案流掉了地上,濺在她的軟靴上。


    連忙止了手中茶壺,起身站起,抬腳頓了頓鞋子緞麵上的水,門忽然“砰”一聲被人推開,一股夜風卷入。


    她一怔,抬眸,就看到男人高大的身影隨著夜風而入,下一瞬,也不返身回頭,隻猛地揚手,直接用袖風又“砰”的一聲帶上身後的房門。


    鶩顏眸光微微一斂。


    略略怔忡間,男人已經坐在了她對麵的位子上,麵色沉冷。


    “你有傷在身,這麽晚了,做什麽不休息,跑到我這……”


    “是你做的吧?”


    鶩顏的話還沒有說完,男人已沉聲將她打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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