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女人是天生多疑的動物,段鬱寧突然間覺得累了,不想動了。睍蓴璩曉愛一個人,五年灼灼其華,她將所有能付出的,都獻給了他,卻突然覺得愛一個人太累了。


    楚胥羽,何時他才能像飛蛾撲火般,轟轟烈烈愛她一場,將所有一切都拋之腦後。


    段鬱寧窩在皇城牆下,身體突然覺得很冷,猶如冰窖,她身體綣成一團,沉重的眼皮無力睜開。


    一道銀白色的影子,站在朱紅色的高牆之下,金色的眼眸盯著牆角的影子。一道透明的結界,悄然將兩人籠罩,遁形於黑暗之中。


    黑色影子從城門極速而過,匆忙尋找著,他下意識在望了城牆角,卻是空空如也。悄然潛入行館,卻是一無所獲。


    那一夜,沉睡的段鬱寧噩夢連連,夢中隻見紅燭搖曳,隻聞新人笑,他終於拋棄她另娶了命中注定的女子。眼淚順著臉頰滑落,殊不知他卻在滿世界的找她。


    不知睡了多久,段鬱寧被聲音吵醒,吃力地睜開眼睛,天色已是大亮,早起的百姓已在遠處的街道開始忙著營生。身體已不似之前疼痛,卻是內力全無,段鬱寧搓著冰涼的臉,卻愕然發現滿臉淚痕。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做了一個晚上噩夢,夢中他另結新歡恩愛纏綿,夢中他撕心裂肺的痛楚仍在心尖縈繞,久久揮之不去。


    走到僻靜的街角,脫去夜行衣,段鬱寧沒有帶腰牌無法回宮。她守在皇城門口,半個時辰之後,終於逮到幾名外出采辦回皇城的太監,她趕緊向前搭話。


    姚妃數十年長寵不衰,霏雨宮的奴才們臉上跟著長光,段鬱寧雖然剛進城沒多久,可那張比女人還漂亮的臉卻讓宮中眾多奴才記住了。不討姚慧嫵的喜,連帶著孫嬤嬤都沒少對她吆五喝六的,打雜跑腿之事沒少讓她幹。經常奔走於內務府,認識的奴才也不少。


    采辦回宮的太監其中有兩個便認得段鬱寧,聊了幾句便幫了她的忙,讓她走在隊伍中一塊進了宮。


    回到霏雨宮,剛踏進院門隻見孫嬤嬤在院裏指使著奴才丫頭們幹活。段鬱寧想繞道走,偏偏被眼尖的孫嬤嬤看到了,黑著臉將她叫了過去,“小榆子,一早不見人,哪到偷懶去了?”


    段鬱寧找了理由,“嬤嬤,奴才到內務府領木炭,不過他們忙一時沒領到,中午再去。”


    孫嬤嬤怒道:“睜眼說瞎話,昨天小鄧子已經去領過木炭了。說,一大早去哪裏了?”


    她的處處針對,已讓段鬱寧心生不悅,“小鄧子昨早還提醒過奴才要去領碳,沒想到他提前去領了。”瞎了她的狗眼,因為楚胥羽沒有給她任何名份,連一個狗奴才都可以隨意欺負她是嗎?


    一連噩夢讓段鬱寧心情糟糕透頂,孫嬤嬤尋心找碴讓她徹底失了理智。她冷若冰霜地瞪了孫嬤嬤一眼,轉身回房。


    “站住!”孫嬤嬤怒喝道:“狗奴才,反了你了。來人啊,將這奴才拖下去,打三十大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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