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並非貪生怕生死的神仙,隻是後卿著實是個喪生病狂的墮神,殺神誅佛不眨眼啊。睍蓴璩曉他犯不著為這種渣神丟了性命,他今天敢來月樓搗亂,明天就敢去天宮挑釁。


    他的屈服,大勢所趨,玉帝會原諒他的吧?


    生死當前,月老臉色僵白,顫著聲音道:“你講點道理,僵屍不死不死,不在三界之內,縱然你將人偶寫了你的名字,亦是枉然……”這隻萬年禍害,真是連死了都要禍害三界。


    金色眼眸閃過一絲陰戾,施在月老頸項的力道更大了,似乎能聽到骨骼錯位的聲音,齊律宇冷然道:“我隻要結果,過程你自己想辦法,別跟我討價還價,惹毛老子的下場隻有死路一條。”


    齊律宇手一鬆,月牙色的身影一閃消失在月樓,月老摔在地上,骨頭隻差沒散架。


    婚期有期,段鬱寧懸著的一顆心總算落地,氣色一天天好起來。她的日子好過了,楚胥羽的日子自然也好過了。深夜睡在床榻上,楚胥羽用手摸著她平坦柔軟的小腹,想著數月以後有小生命降生,不禁充滿期待。


    有段時間沒親熱,摸著摸著兩人不禁來了興趣,隻是礙於有孕在身,兩人都不敢動真格的,隻是親昵地抱在一起耳鬢廝磨著,溫熱的唇在彼此身上流連不舍。


    楚胥羽沉迷於溫香軟玉中,他褪去段鬱寧的衣衫,半伏在她柔軟的軀體上,吻著她的唇一路往下,埋首於凹凸有致的雲峰……


    “唔……”身體似有股火在燃燒,段鬱寧嚶嚀一聲,身體迎合著楚胥羽,緊緊貼在一起。


    楚胥羽不斷在她煽風點火,腦海一片空白的段鬱寧不斷喘息著,她伸手攬住他的腦袋,手指陷入他的發絲中,臉色潮紅而迷離。


    妖嬈的容顏,金色的金眸,結實的胸肌……


    “宇……齊律宇……”指甲陷入楚胥羽結實的背部,被*控製的段鬱寧呻吟道:“啊……齊律宇……”


    楚胥羽的動作僵了,半晌才從段鬱寧的身上抬起來,錯愕然望著一臉迷離的段鬱寧,久久說不出話來。


    事做到一半,某人突然停了,段鬱寧隻覺得意猶未盡,她嚶嚀一聲主動貼向楚胥羽,嬌嗔不滿的語氣帶著*,“怎麽了?”


    “你剛才叫誰?”猶如一盆冷水從頭澆下,將楚胥羽高漲的熱情澆了個透心涼。


    “我……”段鬱寧愕然,不解地道:“我說了什麽?”


    楚胥羽生生咽下五味雜陳的心思,從她身上坐了起來,故作冷靜道:“你剛才叫了誰的名字?”


    段鬱寧茫然,跟著他坐了起來,扯過被褥遮住胸前春光,不滿道:“你到底怎麽了?”是他先挑撥她的,現在莫名說停的亦是他,還對她黑著張臉。


    “你喊了齊律宇的名字。”楚胥羽目不轉盯的打量著段鬱寧。


    段鬱寧愕然,“不可能!”


    “鬱寧,你剛才喊了誰的名字,自己都記不起來了?”男歡女愛,情難自控時喊出深愛之人的名字,再正常不過了。可是,她喊的不是他,而是齊律宇?


    段鬱寧蹙眉,半晌後臉色蒼白,她捂住自己的嘴巴,慌張的望著楚胥羽,“不是……我……我不也知道突然就喊他的名字……”與他肌膚相親時,她腦海中莫名出現的是齊律宇,一身誘人的裸露睡袍,傲人的身軀,妖孽般的笑容,他用手指捏她下頜時殘留在她肌膚時的溫度,一切的一切猶如刻在她的腦裏,是那般深入骨髓。


    心,怦然跳動,驚慌失措。


    段鬱寧望著楚胥羽,唇齒交戰數次,卻無法張開嘴說話。她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為何會在跟楚胥羽肌膚相親時,嘴裏叫的卻是齊律宇的名字。


    “鬱寧,你愛他嗎?”心如一支銀針入體,痛得麻癢難耐,卻又不敢拔弄它,否則會更痛。


    段鬱寧果斷搖頭,“不可能,我恨他都來不及,怎麽可能愛他。”她愛楚胥羽,從未變過,可是齊律宇卻突然蹦了出來。


    床笫之歡,情迷的她喊的卻是別的男人,連段鬱寧自個都寸二摸不著頭腦,更不知如何將此種尷尬之事向楚胥羽解釋。


    “你已經不恨他了。”楚胥羽若有所思。


    段鬱寧激動道:“胡說,我跟你一樣恨他。”


    怕楚胥羽生氣,段鬱寧忙拉住他的手解釋道:“你別誤會,自從那晚刺殺未遂後我沒有再見過齊律宇,更不可能跟他有什麽關係。我剛才隻是……隻是想著齊律宇對我們做的可惡之事,一時恨得牙癢癢,這才怒喊了他的名字,想要殺了他!”


    段鬱寧口無倫次的解釋,漏洞百出。男歡女愛,是夫妻間最為美好之事,誰會在這緊要關頭想著仇恨之事?


    對於段鬱寧,楚胥羽盡管心裏不是滋味,可攜手共度生死五載,他是相信她的。


    段鬱寧的身體變化,楚胥羽再清楚不過,連名醫蒲榷都診不出來,況且齊律宇一直避而不見,定是他在背後搞鬼。不行,她的事不能再拖了,否則會出事。


    “我相信你。”楚胥羽將她擁入懷中,沉默半晌道:“隻是,你有沒有覺得自己的想法變了?”


    段鬱寧僵硬地點頭,“嗯,我也察覺到了。”有些事,她隻是不敢說出口。或許,齊律宇真對她動了手腳,否則她不會變得如此奇怪。


    若不將今晚的事解釋清楚,楚胥羽縱然原諒她了,心裏亦會埋下一根刺。她即將成為他的妻子,任何事都不該再埋著他。


    思量再三,段鬱寧有些難以啟齒,“那晚,除了他廢我武功之外,還發生了件事。”


    “什麽事?”楚胥羽一怔。


    “齊律宇是早料到我去刺殺他,所以早有準備。他相當不要臉,穿著件裸露的狐裘睡袍,我……看到了些不該看的部位,當時也沒覺得什麽,直接將他的心剜了出來。心髒挖出之後,被他撿了起來,然後就朝我撞過來了。被我撞了之後,我身體不受控製,然後……然後……”段鬱寧猶豫再三,吞吞吐吐道:“我被他的美色誘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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