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毛的話,師太甚是著急,“九陰白骨爪是我峨眉的武功秘籍,可否歸還我峨眉。睍蓴璩曉”


    銀毛不急不慢道:“秘籍在祖上幾代已經沒了,據說是不知哪名祖宗上矛房時沒手紙,撕去擦屁股了。”


    “你!”師太氣得頭冒青煙,拂塵一甩道:“可否將秘籍抄寫一份,交還我給。”


    “憑什麽?”銀毛倒也不是個怕事的主,眼珠子一瞪,“我可是如假包換的男人,要練也是練九陽白骨爪,憑什麽你說是九陰白骨爪,便是你家的了?”


    “這世上,根上沒有所謂的九陽白骨爪。”銀毛的狡辯,讓師太怒不遏製,“你的武功,分明便是我派的九陰白骨爪。”


    “師太,你家武功三百年前就失傳了,那時你祖宗的渣都還沒出現,有什麽證據說是你的?再者,就算真是你的,我家祖宗一沒偷二沒搶,是在垃圾筒撿的。”


    銀毛甚是理直氣壯,挺直腰板走人。


    師太氣得直瞪眼,卻礙於自己的身份,但沒拿出證據之前,也不能問責莫山派。


    銀毛抽完簽,回到廂房卻並沒有找到段鬱寧的身影。女人心,都比較脆弱,經受不了打擊,銀毛擔心段鬱寧會出意外,於是不斷嗅著鼻子尋著她的氣味往山下找。


    銀毛一路尋下山,終於在一家酒館找到段鬱寧。彼時的段鬱寧喝得爛醉如泥,桌麵上擺了許多酒瓶。銀毛坐在她麵前,奪過她手中的酒壇子,好奇地聞著濃香的酒味。


    段鬱寧伸手去搶酒壇,誰卻銀毛卻“啪”朝她拍了一爪子,甚是粗魯的將她打暈了。哼,忍她很久了,還不趁她喝得一塌糊塗時欺負一下,平時給她當孫子受夠了,今天是做回大爺!一劍平天


    銀毛壞沒學少,可酒這東西可是頭一回碰,聞著挺誘人的。或許僵屍跟人類一樣,但凡是雄性的對酒都沒有抵抗。祖奶奶愛喝的東西,味道肯定錯不了。


    抬起酒壇,嚐了嚐酒的味道,辣而嗆喉,可入喉之後卻是甘醇香甜。銀毛眼睛一亮,“哇”了一聲,抬起酒壇大口喝酒,沒一會便見底了。


    一口作氣喝了兩壇,銀毛才知道酒是有後勁的,身體開始飄飄然。血液不斷在體內流撞,銀毛一臉的興奮,將段鬱寧扛在肩膀上出了酒館。


    還好,銀毛並非是隻酒鬼僵屍,還知道有正事要做,不會一碰酒就連祖宗是誰都認不得了。


    彼時天色已深,酒氣熏人的銀毛踉蹌著腳步,扛著段鬱寧搖搖晃晃往山上走。好不容易走到半山腰,一道黑影站在前方,擋住了去路。


    “報……報大名來……”酒喝多了,銀毛舌頭大了,說話不麻利,“你……你大爺的,老子……”


    黑影負手而站,聽到銀毛的挑釁轉身,望著它不說話。


    皎潔的月光之下,頎長的身影筆直如鬆,俊逸無瑕的臉赫然在現,頓時讓月光黯然三分。


    銀毛訝然,扣著段鬱寧大腿的手一鬆,她摔落在地上。


    “是你!”半晌後,酒醉的銀毛有些緩過神來,怒道:“你這孫子,終於出來了。老子今天非廢了你不可……”


    銀毛撩起衣袖,揚起鋒利的爪子朝男子衝了過去,“九陰白骨爪……”替嫁之神醫棄妃


    男子施展輕功,消失在月光之下。


    “孫子,給爺爺站住!”銀毛吆喝一聲,忙喝了過去。


    兩道身影,消失在山林夜色間,隻留下寂靜的蛐蛐聲。


    一道影子,自樹影後站了出來,走向摔在草地上的段鬱寧。


    月色之下,隻見淺色長衫男子有著跟之前消失的男子一模一樣的容顏。他彎腰將段鬱寧抱了起來,黑色的眼眸閃著激動,將她緊緊摟在懷中,“鬱寧,我終於找到你了。”


    兩年前,她不動聲色失蹤了,他發了瘋般滿世界找她。


    兩年來,他派出無數的人,隻差沒將幾個國家一寸寸全翻過來。他每一天都在找,都在等,卻又在不斷失望,擔憂,害怕中渡過。


    得到風飛鴿傳書的消息,欣喜若狂的他便馬不停蹄趕了過來。


    低頭打量著段鬱寧憔悴的容顏,楚胥羽內疚的無法言語。他抱著她離開山路,消失在夜色中。


    一夜惡夢連連,段鬱寧幾度掙紮,身體疲倦的被掏空了般。


    睜開沉重的眼皮,入眼是陌生而簡潔的房間,段鬱寧吃力地坐了起來,手摸著刀子般抽痛的腦袋,卻愕然發現額著纏著紗布。


    或許夢做久了,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空氣中有股淡淡的薄荷味,滲入骨子裏的熟悉。


    “段鬱寧,你真是個廢物!”苦笑,她費力的起床,取過一旁的外套穿好,起身往外走去。侯門醜女


    剛推開房門,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瞼。夢中,曾出現地無數次的場景,不經意的開門間,他會突然間出現在她麵前,然後……


    段鬱寧毫不猶豫的揚手,一掌打了出去。


    掌中,帶中無盡的怨憤,段鬱寧沒有手下留情。楚胥羽沒有閃避,硬生生接了她一掌,連著後退了幾步,鮮血自嘴裏噴湧而出,灑在地上。


    楚胥羽望著她,舍不得移開目光,“鬱寧……”心血翻滾,他強壓著咽下湧上喉嚨的血。


    段鬱寧緊咬著牙關,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甚至都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


    染血的手按住胸口,楚胥羽踉蹌著向前,握住她冰冷的手,輕輕擁入懷中,“我終於見到你了。”


    段鬱寧失了心魂,像個布偶般不言不語。


    鮮血,順著楚胥羽的嘴角,不斷往下淌,“如果能讓你消氣,你想打多少掌都行。”


    “你來幹什麽?”半晌之後,段鬱寧冷冷問道。


    “來找你。”楚胥羽喘氣,意識越來越模糊。不見兩年,她的武功已是今昔非比,如此甚好。


    “是嗎?”段鬱寧反問道:“你確定不是來找琉璃公主的?”


    沉重的眼皮緩緩合上,楚胥羽沒了意識,緊抱著他的雙手鬆了,腦袋輕輕搭在她的肩上。


    他的沉默,讓段鬱寧心生怨恨,“我到底哪一點,比不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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