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胥羽一怔,解釋道:“琉璃昨晚發高燒暈迷不醒,我昨晚去了一下,她的燒退下來以後,我就回養心殿休息了。言情穿越書更新首發,你隻來+看書網”


    “是嗎?”段鬱寧不陰不陽道。


    “有什麽好瞞你的。”楚胥羽勉強露出絲笑容,低頭吃飯。隻是吃著吃著,在濃鬱的香氣到了昨晚那股說不清的味道。


    段鬱寧近來的戾氣很大,楚胥羽沒敢再跟她開玩笑了,省得自己又被轟了出去。吃完早膳之後,楚胥羽跟她回了寢室,門窗依舊關的密不透風,而且他再次聞到那股味道,鹹腥著略帶腐爛的氣息,比在膳廳些。


    室內陰冷,楚胥羽渾身的雞皮疙瘩再次冒了出來。


    段鬱寧悄然站在楚胥羽身後,黑色的眼睛直勾勾盯在他身上。


    楚胥羽轉身,冷不丁差點撞到段鬱寧身上。她的神出鬼差,讓他倒退一步,一股寒意浮上心頭,“你想嚇死了我?”


    “我會吃了你嗎?”段鬱寧跟嗑了藥似的,說話相當衝。


    楚胥羽拉住她的手,“外麵氣色不錯,我們出去曬曬太陽?”


    “沒心情,我想睡覺。”段鬱寧抽回手,往床榻走去。


    楚胥羽跟著她走了進去,脫去自己的外衣跟鞋襪,跟段鬱寧一並睡下。連著兩三天沒休息好,房間雖有股若有若無的味道,卻並不嚴重,他摟著段鬱寧很快便沉睡過去。


    段鬱寧一直睜著眼睛,單手撐起腦袋,直勾勾的打量著楚胥羽的脖子,控製不住伸手輕輕撫摸起來……


    不知睡了多久,楚胥羽隱約覺得一股刺痛,胸口猶如壓了石頭,窒息襲來。


    “唔……”楚胥羽吃力地睜開眼睛,發覺段鬱寧正趴在自己身上,埋首在他脖子上,不停用牙齒咯咬著她。


    “想要了?”半睡不醒間,低沉的聲音充滿致命的誘惑。他伸手摸著自己的脖子,除了留下她的口水之外,還有幾顆深深的牙印。這家夥,是要咬死他的節湊?


    楚胥羽一個翻身,將段鬱寧壓在身上,兩人甚是一番纏綿溫存,留下滿室的旖旎。


    段鬱寧情難自禁,仰頭喘氣連連,潔白的貝齒在黑暗冰冷而鋒利。


    溫存過後,一身熱汗的楚胥羽摟著段鬱寧,她的肢體仍是冰冷,似怎麽也捂不熱。楚胥羽意識到不對勁,她最近的變化很大,閑門不出身帶異味不說,如今連四肢都開始僵硬。以往魚水之歡時,她的身體柔軟熾熱,根本不似如今僵硬冰冷。


    楚胥羽探手撫住她的腦袋,“鬱寧,你是不是生病了?身體這麽冷。”尚未到冬天,她已穿上厚厚的衣服,儼然將自己裹成隻粽子。


    “我沒病。”段鬱寧轉身,背對著楚胥羽。


    楚胥羽跟著側身,親昵地搭在她的肩膀上,輕輕揉著,慢慢往頸項而去……


    段鬱寧突然厲聲道,“別碰我!”手重重拍打他,給甩到一旁,她伸手扯過被褥遮住脖子。


    她下手很重,楚胥羽的手背被拍得生痛。剛蝕骨**的溫存一番,她卻翻臉不認人,吃完抹淨過河拆橋。


    滿腹燃燒的熱情,瞬間被她澆了盆冷水,楚胥羽心情一下糟糕到了極點。他從床上坐了起來,忍住不悅道:“鬱寧,我是不是做了讓你不滿意的事?”兩人經曆多少事才能重新走在一起,可如今的隔閡卻越來越多。


    段鬱寧不說話,楚胥羽再次伸手去摸她的脖子。剛才行歡之時,她便不對勁了,她可以咬他的脖子,他卻不能碰她的。房事,夫妻之需,他以前沒少吻她的脖子,從沒見她像今天這般反感,連著好幾次都將他的腦袋推開了。


    段鬱寧突然間翻身,麵對著楚胥羽,任由他摸自己的脖子。


    楚胥羽將裸露出來的脖子摸了一通,並未發現可疑之處,但她為何之前如此排斥他呢?


    “是不是病了?”楚胥羽關心道:“你這關窗鎖門的陣勢,挺駭人的,我的心髒可受不了。”


    段鬱寧再次轉身,背對他睡覺,“我能有什麽事!”


    楚胥羽起身,穿戴好衣服走出內室,將外室的門窗,陽光照了進來。院內的清晰空氣及花香透了進來,楚胥羽這才感覺到,外麵的空氣如此清新美好。


    站在銅鏡前,楚胥羽打量著自己的脖子。好家夥,滿滿的十幾個牙印,她真可夠毒的,雖沒咬出血,牙印可都不淺。


    盯著鏡子透出來的牙印,楚胥羽怔然失神,腦海半天都緩不過神來。


    扯高衣領遮住脖子上的痕跡,楚胥羽走到寢宮,打算找霏雨宮的奴才問一下情況,看段鬱寧的身體到底出了什麽事?


    “你沒有覺得,妃媚娘娘的房間,有股臭味傳出來?”


    穿過院子,遠處有兩名宮女在忙活,悄然低聲談論著。


    “原來你也聞到了?”另一名宮女謹慎地打量著四處,見四周無人才敢壯子膽子道:“我還以為自己聞錯了呢。”


    “我也是這一兩天才聞到的,媚妃娘娘向來不喜歡香料的,可是這兩天便開始用香了。”


    “是啊,你說媚妃娘娘房間是不是有死耗子之類的?”宮女疑惑道:“臭味不濃,可是我們進去給她送飯時都能聞得到,媚妃娘娘沒可能自己聞不到的。皇上今早進去休息了,不知大他聞到沒有?”


    “還有啊,她最近將門窗全關起了,不知出了什麽事呢。”


    “不管出了什麽事,我們做奴才的一定要小心,否則會出事的。”


    兩名宮女不敢再多談論,繼續低頭幹活,壓根沒有看到楚胥羽站在院落的石柱之下。原來,不僅他察覺到段鬱寧的異常,連奴才們都注意到了。


    擔心段鬱寧會出事,楚胥羽吩咐奴才去請寓意,並將寢宮房門全部打開,讓奴才將所有的房間打掃一遍,灑上防蟲藥粉等。


    對於楚胥羽的自作主張,段鬱寧非常生氣,她放下帷幕不見任何人,掌力一揮將禦醫掃翻在地,“滾,全部都全我滾!我沒病,沒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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