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如今五大神已找到其一,還剩下四大神沒有找到,不知何時才有消息。”舞萬平站在養心殿前,抬頭仰望著夜空,隻見西北方向的夜空血紅一片,擔憂道:“天象漸變,後卿已起滅世之心,人間隨時都有可能滅亡。”


    “朕已派人在各國內尋找,但願能早日有他們的消息。”蹙眉間,楚胥羽突然想到段鬱寧,後卿將她咬成僵屍,是否也在為滅世做打算?


    舞萬平哪壺不開提哪壺,“不知媚妃娘娘的情況如何?”


    “比朕預想中要好些。”楚胥羽露出絲苦笑,“隻是有時意識不是太清楚,但是她有在克製。”


    楚胥羽沒有誅屍之心,舞萬平心死,悄然歎息道:“希望這個世界有奇跡,她不要變成第二個魔星。”


    楚胥羽沉默,半天才道:“屍魔的靈力很強大,如果她不受濁氣控製,是否可以為我們所用?”


    “屍魔的濁氣,世間沒有辦法清除。別說現在的她還不成氣候,縱然當年女魃為天神之時,她的靈力幾乎已是世間無敵,仍是抵不住濁氣的浸染變成為禍人間的僵屍,更何況是現在呢。”如今的段鬱寧,仍能記得楚胥羽,已是奇跡。


    “當年她會變成僵屍,隻因她心中有太多的怨恨與不甘,才讓濁氣鑽了空子。”她與應龍之間,一場美麗的擦肩而過,留下的隻有千古怨恨。可是如今有機會讓他重新來過,縱然他隻是應龍的轉世,此生他不負於她,她是否會放下上萬年前的怨恨與詛咒,不再讓濁氣有可乘之機?


    楚胥羽決意如此,舞萬平無力挽回,隻能聽天由命。如果,隻能賭一場了,女魃每次轉世禍害蒼生,皆因求而不得,如今應龍陪在她身邊,或許有新的下場也說不定。


    段鬱寧對鮮血的渴望越來越大,有時一天需要喝三四次。牲畜的血,畢竟不同於人類的血,靈力稀缺許多,段鬱寧的目光停留在楚胥羽身上的時間越來越長……


    禮部上了道拆子,遠居海外的波斯拜火教想到中土傳教,對於異國文化流傳到中土,楚胥羽倒並沒有抵觸,反倒很欣然同意了,並設宴接待。


    拜火教的聖女由左右護法護送而來,進皇宮麵聖之時戴著麵紗。楚胥羽起居並沒有在意,卻無意中留意到她胸前的吊墜,流光溢彩灼灼生輝。


    晚宴之時,楚胥羽派人請舞萬平參加。果不其然,舞萬平看到聖女佩帶的墜鏈之時,眼睛頓時亮了。


    舞萬平克製住激動的心情,“皇上,那塊石頭很特別,像極了古書上描繪的五彩石。”


    宮宴熱鬧的進行,雖拜火教跟天師道是截然不同的派別,不過舞萬平對拜火教相當感興趣,且楚胥羽特意將他的位置安排到聖女旁邊。舞萬平自然知道楚胥羽的用意,期間頻頻跟聖女交談。


    宴會之後,舞萬長跟聖女到了殿外交談,足足聊了半個時辰左右。為了方便交流,楚胥羽命人特意將她在宮中安置下來。


    舞萬平對聖女相當熱情,帶著她瀏覽京城各地,幾天相處下來倒也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


    五天之後,舞萬平一臉喜色的進了養心殿,“皇上,聖女終於對貧道說了實話。她說那塊石頭是拜火教的聖物,幾百年來一直由曆代聖往下延續的,是避禍驅災的吉祥之物。那塊石頭,肯定是當年女媧娘娘補天時遺落人間的五彩石。”


    “舞道長何以如何肯定?”楚胥羽聽到消息自然高興,卻又擔心竹籃打水一場空。


    “波斯離中土十萬八千裏,坐船到中土需要三個月的時間,在此之前我們對於波斯聞所未聞,而拜火教對中土亦是從未聽聞過,以為在海外沒有這塊大陸。直到到五個月前,聖女做了個夢,她夢到天上不斷有坍塌石頭掉落人間,人間陷入無間地獄,而那些石頭正是跟她佩戴的一模一樣的……”


    數萬年前,魔界攻破南天門,天被捅了個大窟窿,女禍用靈力煉了三萬六千五百零一塊石頭,其中有一塊遺落人間。


    “聖女做了此夢之後,得了場重病,一直在說胡話,直到兩個月後才蘇醒過來,說的第一句話便是,天下將降大難也,然後不顧教內人的反對,執意漂洋過海來尋找未知的大陸。船在茫茫大海中幾番遇險,卻在聖物石的指引下,終於安全抵達了。”


    “如此說來,她真的是女媧的轉世。”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舞萬平謹慎道:“皇上,後卿滅世之事,是否可以向聖女如實道出?”


    楚胥羽點頭道:“你可以試探下她,看她是否真是女媧轉世,另外千萬要注意她的安全。”


    “貧道遵旨。”舞萬平稍作猶豫道:“皇上,如果聖女真的是女媧轉世,我想將她送到茅山派,跟勾陳他們一起,或許會有新的發現。茅山派是天師道重地,後卿該會有所顧忌。”


    楚胥羽同意了。


    深夜,霏雨宮


    段鬱寧坐在桌邊,死灰色的指甲劃過桌麵,發出“呲呲”的聲音,留下五道觸目驚心的爪痕。她死死咬著牙,冷汗自額前滲出,露出嘴角的獠牙閃著寒光。


    “是不是很難受?”寂靜的房間,突然響起一道聲音。


    段鬱寧死死抵住唇,不說話。


    月牙色的影子站在她身邊,修長白皙的手輕輕搭在她肩上,“你餓了吧?楚胥羽為何還沒給你送血過來?”


    “滾!”段鬱寧從牙縫出個字。


    “他不給你送血,你就自己出去找。”後卿附在她耳邊,聲音甚是蠱惑,“楚胥羽他根本不愛你,否則豈會給你喝牲畜的血,它們的血低賤而貧瘠,你根本吸食不到靈力。他是一國國君,給你人血還不容易嗎?如果他給了你人血,你的身體便不會如此僵硬,喝了她們的血,你的身體會跟以前一樣柔軟溫暖……”


    段鬱寧死死捂住耳朵,痛苦地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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