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威廉和nicky媽媽的目光,我習慣性地揚了一下眉頭。我還沒想好怎麽應對他們的目光,邁巴赫已經開走了。


    “剛才那個是橋穀的老板嗎?”


    何寧朗的聲音從我身後傳過來,我沒注意到他是什麽時候回來的,聽到他的聲音先是一驚然後笑笑問:“你怎麽知道?”


    何寧朗望了一下已經駛遠的邁巴赫扯起嘴角說:“希寧街做生意的人中能開的起邁巴赫的恐怕隻有他吧!咖啡店裝潢的那麽奢華,咖啡和餐點的價錢卻很大眾化可見他的身家不差。”


    我沒有答話,在前麵朝附近的公園走。


    何寧朗跟在後麵說:“你有沒有發現,他的眼睛跟你那天晚上給我介紹的那位校友很相似!”


    “怎麽了?”


    我不懂他的意思,威廉的眼睛和穆南浩的眼睛是很相似,這一點我很早以前就發現了。


    他說:“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看他看的有多入迷,甚至我站在你身邊輕喊了你一聲你也沒聽見!”


    天啊!有這麽誇張嗎?我是看了威廉,但是我真心沒發現何寧朗是什麽時候到我身邊的更不知道他有喊過我。


    “那雙眼睛應該是一雙不同尋常的眼睛吧!”


    我的腳步不由地滯了一下,我忽然想到林美美下午發狂的事。一雙眼睛,就是因為穆南浩的一雙眼睛我把自己推進不仁不義之地。現在又是一雙眼睛,如果我把同一個錯誤犯第二次,我就真的是一個大笨蛋了!


    我轉過臉對著何寧朗,把眼睛笑得彎彎地說:“你是在吃醋嗎?”


    “我不應該吃醋嗎?你現在是我女朋友!”


    他麵帶微笑但看上去似乎又很嚴肅,我說:“我是你女朋友,你是我男朋友,但是我們之間缺乏對彼此的了解。你願意和我坦誠相待嗎?”


    我需要一個坦誠的人來陪伴我,我也會坦誠以待,就像我和黎寒橋,我們坦誠相待,無話不說。所以,他沒有對我說過任何關於我們感情的事,我也不敢貿然地說我喜歡他。這句話成了我一輩子的遺憾,黎寒橋也許已經不再這個世界上了再也回不來了,又或者即使在這個世界上我們也回不到以前。所以,我要找一個跟他一樣願意對我坦誠的人過完這一輩子,而不是再去迷戀一個跟他容貌相似的人。


    “當然願意!”


    “好!那就讓我先來坦白。那雙眼的確是一雙不同尋常的眼睛,從我十歲的時候那雙眼睛就出現在我的生命裏,他總是充滿了憂鬱,看向藍天看向草地看向湖泊,他所看到一切似乎都染上了他的憂鬱。一開始,我一點也不喜歡他的憂鬱,那樣的他不開心我也不開心,後來有一天他笑了。他眉眼俱笑的樣子很好看,像是畫裏美麗的王子讓人移不開眼睛。我以為這雙眼睛會陪著我一輩子,可是他走了,再也沒有回來過!”


    我說話的時候我們已經走到了公園裏的人工池塘邊,地上的熱氣還沒散完,垂柳拂軟綿綿地耷拉在池塘邊的石塊上。我不由自主歎了一口氣,我早已經麵對了這個現實,隻是說出來還是很難受。就像聽到黎寒橋生死未知下落不明的消息時那樣撕心裂肺的難受。


    我苦笑了一下說:“也許我這輩子都忘不了他,放不下他,你該怎麽辦?”


    何寧朗一直沒有說話,他站在我後麵,我也沒有回頭看他。我說的是實話,不管黎寒橋是死是活,那個蹲在地上畫了一個山穀在山穀上架一座橋的男孩我永遠也不會忘記。


    “我不會讓別人把你搶走!”


    何寧朗給了我答案,他扯起嘴角抱住我,我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看他的笑容,竟也如此勾魂攝魄。


    “你呢?”


    我看著他儒雅清秀的麵容問。


    他嘴角的笑意更深,默了一會說:“我以前有一個女朋友,談了七年,她父母不同意我們在一起,後來就分了!”


    我把眼睛彎起來,他突然俯下臉,我彎著的眼睛立即被驚大了。


    他笑了一下,在我臉頰上吻了一下說:“這個是你剛才看那個男人給我的補償!”


    沒想到這個家夥這麽小心眼,看了一眼都要斤斤計較。不過,他這麽坦誠地說正合我意。


    接下來的幾天何寧朗都不是很忙,我們像所有的戀人一樣,一起逛街,一起看電影,一起共進晚餐。談論彼此的興趣愛好,彼此的工作,彼此的家人。


    隻是短短的幾天,我們找到了很多共同的話題,也聊得很開。我不知道我和他的將來會怎麽樣,但現在是一個好的開始。


    王母娘娘可不認為這是開始,我以前回家她催著我去相親,現在她催著我快點跟何寧朗結婚,快點給她生個大胖外孫。更離譜的是我老爸,天天在家裏翻他的老黃曆,算著什麽日子訂婚,什麽日子結婚,在什麽方位擺酒席,要給我陪多少嫁妝......


    我一回到家麵對他們兩個人,我就有種明天我就要嫁給何寧朗的錯覺。我上輩子到底做了什麽孽,老天爺讓我攤上這樣的爸媽!


    中午休息的時候,我抱怨給林美美聽。


    林美美齜牙咧嘴地說:“你也不怕遭雷劈!”


    我無辜地揚了一下眉,皇天後土,日月為證,我遭受到的一切可都是老天爺親眼看見的,他要劈我,我也沒辦法!


    “穀暢暢,你兒子來了!”


    林美美往門外揚了一下脖子,我回頭看去,nicky已經紮手紮腳地跑進了花花世界的大門。


    他見我回頭看他,眨巴眨巴眼睛說:“mammy,下午好!”


    “你好啊!兒子!”


    我順口就來了,說完我就後悔了。這小屁孩故技重施,買了一支康乃馨送給我,我隻好又去阿雅的奶茶鋪給他買一支冰激淋。


    這次他沒把冰激淩捧走,睜著大眼睛瞅著我說:“mammy,你現在是不是有時間?!”


    我點了點頭,他把冰激淩舉起來遞給我:“mammy,你喂nicky好不好!”


    這小屁孩臉皮還挺厚,想我年輕的時候,我家隔壁的隔壁是一家雜貨店。雜貨店老板老來無子,每一次見到我去買東西,他總是抓著一把糖果逗我玩:“小暢暢,你喊我一聲爸爸,我就把這些糖果都給你!”


    我眨巴了半天眼睛,覺得一聲爸爸和一把糖果可以是對等的關係的時候才喊他。這小屁孩也太主動了,張嘴就喊mammy,騙了吃還不算,還要喂!


    他一點也不客氣,坐在小凳子上眨巴眨巴眼睛等著我。


    我一邊拿了冰激淩裏的塑料勺喂他,一邊說:“小家夥,你是不是在你親媽那裏受了委屈就來找我這個非親媽找安慰啊!”


    他津津有味地吃著冰激淩問:“什麽是非親媽?”


    我覺得我要是跟他解釋肯定又跟我玩繞口令,我直接了當地說:“會飛的鳥類叫飛禽,飛禽的mammy就叫飛禽媽!”


    他這回聽懂了,當即回答道:“nicky沒有飛禽媽!nicky隻有mammy!mammy!”


    這小屁孩嘴還挺甜,看這小模樣將來不知道要迷死多少少女,再加上這張嘴,妖孽一個啊!


    吃完了冰激淩他還不走,我要插花,他就跟在我後麵一會問問我這是什麽花,一會問問我那個是什麽顏色。我想著用什麽方法既能把他攆走又不得罪他爸,撇開那張終生飯卡不說,橋穀每天都要在花花世界訂三百支深紅薔薇,生意人和氣生財嘛!


    他似乎看出我有趕他的意思,坐在旁邊的小凳子上不說話了。說實話,他乖巧起來的樣子比他爸還招人眼,叫人怎麽舍得趕啊!


    我彎著眼睛對他笑了一下,他眨巴一下眼睛說:“mammy,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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