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傳來聲響,冷雁才停了下來,看了一眼天色,夜幕暗淡下來,時辰不早。


    “準備好膳食給主子。”冷雁飄然而去。


    冷落歎氣,認命的鞍前馬後將所有的事情都準備好,將處理的事情也一一的處理好。


    皇宮內,風栩坐在樓闕上俯視王城,燈火輝煌,昱王府的朱紅高樓,燈籠高掛。


    回想起昨日護城河上的畫麵,他怎麽都氣急敗壞很想質問。


    可他拿什麽去問呢,他拿什麽身份去問呢?


    “主子,酒不宜多喝。”冷風站在邊上提醒道。


    “那有什麽可以忘卻?”風栩淡笑問道。


    冷風沉默,沒有什麽可以忘卻,沒有什麽可以修煉忘卻,亦沒有什麽不可過去。


    “我本以為,我與她,才是最配最合適的一個。可是昨日的事情告訴我,並非是覺得合適覺得就可以的。”風栩低垂頭,他遇到了最難過的事。


    “主子……”冷風張了張口,最終什麽話都沒有說出來。


    或許是,什麽都說不出來,或許是,已經有了什麽在隨之改變。


    “讓我安靜呆一會吧。”風栩喃聲道,像是自言自語。


    冷風看了一眼外麵的王城,沉默的消失一邊。


    他也有煩惱的事,煩惱到亦不知所措的事,這些事沒有人可以幫他。


    隻要逐漸分明,隻要慢慢的過去,就可以過去。


    “瑜兒,你可知我的心?”風栩拿起旁邊放置的酒壺,抬頭飲去。


    夜風冷若冰霜,吹進最涼的心底,他想他已經沒有什麽可以失去。


    王城白家,宅院內,白清然坐在書房,坐在案桌前,看著手上的紙張發愣。


    明天,景辭大概就會到了吧,到時,他得心願肯定圓滿了。


    可我怎麽辦呀,可我,是不是就要離開你了呀,離開的遠遠的,再也不要見麵了呀?


    喜你為疾,藥石無醫。


    滿腔情緒暗湧吞下,將悲傷都掩藏起來。


    倘若我先遇見你,是不是留在你身邊的人就是我。


    不是不是的,命運這種東西,從來都是天命不可違,天數不可亂。


    我且將你藏匿吧,藏匿在心底。


    叩叩房門響起,許久無人答應,再輕敲兩聲,於是問道“二少爺?”


    收起情緒,將手中的紙張壓在書本下,“進來。”


    白洛走了進去,“二少爺,三少爺已經來了!”


    冷不防的手抖,他知他會來,卻不想出乎意料的快。


    沉默無語,白洛也不出聲,許久後白清然淡笑,出乎意料不是在情理之中麽?


    景辭找了她許久,找了很久很久,如今終於找到,他如何能夠冷靜的下來。


    站了起來,除了院子,在大廳裏見到了那一身白袍錦服的男子,墨發用玉簪束身後,欣長的身姿,如玉的臉容,都讓白清然愣神。


    白清然一出現,白景辭轉過身來,“清然,她在哪?”


    “景辭,你終於來了。”白清然淡笑。


    白景辭激動的問道,“清然,她在哪兒?”


    “昱王府風瑜瑜君郡主。”白清然清晰的吐露著她的消息。


    “昱王府,郡主?”或是有些疑惑,白景辭大步朝著外麵走去。


    “東邊。”白清然聲音再落入他的耳中。


    白景辭往東邊飛去,快速的尋找著昱王府。


    牽絲引顫抖不已,風瑜胸口灼燒,望向院外。


    楚清此時和風漓在一塊討論事物,風瑜最終出了院子,離開了昱王府,站在某個樓頂之上。


    淡藍色錦服,衣角隨風翻飛飄搖,發絲也紛紛揚起,灼燒的胸口又什麽牽引著她凝視這黑夜之中,等待著什麽到來。


    如期而至,白色衣袍在黑夜裏猶如一團白光,如玉的臉容悠深的目光,都無法停止這一刻四目相對,凝視著彼此。


    “水寒!”白景辭腳尖輕點,落入她的麵前,低喚幾聲眼睛一眨不眨注視。


    “風瑜,我的名字。”她蹙眉,她並非是什麽水寒,她是東陵國昱王府的郡主風瑜。


    “風瑜?”白景辭有一瞬間的微顫,擁住她,“不論你叫什麽,我都認得你。”


    “為何?”她並不認識此人,卻有一種熟悉的感覺熟悉的氣息,做不到推開他的衝動。


    可她答應了楚清,就要做到,伸手推開他,“我並不認……”白景辭抿唇目光灼灼,讓她不論如何的都講不出,許久後,“我並不…認識你。”


    “你說什麽?”白景辭激動執起她的手。


    念動咒語,淡淡白光籠罩著風瑜,腦海中的記憶一層一層的被打開,隻剩下眼前這個人的記憶,霸道且溫柔。


    “如此,可記得我?”白景辭擁緊她,清冷的氣息噴灑在她耳中。


    心癢不已,摟住他的脖子,無奈還是不夠高,氣憤不已。


    淡笑一聲落在她耳中,風瑜惱羞成怒暼了他一眼,“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清然告訴我的。”白景辭無法言說自己的失而複得的心情。


    “師父,你終於來了。”風瑜緊緊抱住他,此時她的腦海裏隻有這個世界的記憶,還有白景辭的記憶,剩下的那些已經消散無存了。


    “風瑜?”此生她喚風瑜,比易水寒好聽,字裏的意思也比易水寒好。


    他雖不明白為何她變作了東陵國昱王府的郡主,但此生她與他都不會分開。


    不過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勾,他還可以接著養成,此時她還小。


    “師父,你看什麽?”風瑜嘴角一抽,好像想到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咳咳……”白景辭輕咳兩聲,淡笑,“沒什麽。”


    “風瑜,以後我便喚你風瑜。”白景辭低下頭,吻住她。


    風瑜摟住他頸脖,無語至極,她這身量什麽時候才會長高。


    風瑜忽然想起,楚清該如何,終究是她負了他。


    “在想什麽?”白景辭問道。


    “這……”風瑜不敢說出來,感覺說出來眼前的這個人會打死她。


    “嗯?”白景辭看她不好說出口,每當她這個表情的時候,他就知道她捅婁子了。


    “我……我能說我在你不在的時候,做了一件事…”風瑜緩慢艱難的道出。


    “說吧,我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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