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兒等我!”天往往都是不盡人意的,但這海獸逃離的速度著實還是讓黎莫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這海族也流行豆腐渣工程?在他將小虎鯊安頓好後,黎莫立刻飛快的趕向了海獸逃離鬥獸場的必經之路上。


    強製發情的海獸暴躁極了,攻擊力是平常的好幾倍,海族的精銳戰士此時都在祭祀神殿內論功行賞,留在鬥獸場內的戰士著實是不成氣候,被暴躁的海獸打了個落花流水,自保就算不錯了更別提將海獸捉回去。


    “tmd!平時是那個小魚崽子負責這隻海獸的!這要是被祭祀大人們看到了咱們都是吃不了兜著走!”頂著發狂的海獸,一個看守小隊的小隊長罵罵咧咧到。


    “艸!別提了!今天軍團裏的大人們回來,那小子偷溜出去湊熱鬧了!”奮力控製海獸遊動的方向,一隻墨魚在放出一團漆黑的墨汁後氣喘籲籲的回複到。


    “控製不住了!小黑你速度最快,快去祭祀大殿請大人們來,再猶豫這家夥恐怕就要衝出去了!”一條敢於與海獸正麵抗的大白鯊吐出一口血沫對旁邊的一條劍魚喊到,“呸!也真是邪門了,這家夥居然是有目的性的遊動,連阿墨帶有迷幻性的墨汁都不能讓他改變方向,特麽到底是什麽東西在吸引他?!”


    在黎莫的神識中,整個海族小隊呈半包圍結構不斷騷擾攻擊著海獸,雖然這對於一隻發狂的海獸並無大用,但至少減慢了一些海獸前進的速度,使得黎莫能在海獸逃離鬥獸場前順利趕到。


    “靠!門口的守衛幹什麽吃的?!竟然放了一隻幼崽進來!”看到黎莫的那一刻,大白鯊的心跳差點就停止了。一天之內發生這麽多玩忽職守的倒黴事,這簡直是要完的節奏啊!


    看著似乎還沒有意識到危險的黑貓幼崽,大白鯊不得不分心喊道:“快跑!這裏可不是什麽玩遊戲的地方!不想死就趕緊離開這裏!”


    然而這並沒有什麽卵用,黑貓幼崽就像沒聽到他的話一般向這裏跑來,看到這一幕大白鯊心中不由得粗口直爆。眼看這裏就要撐不住了,兄弟們都被發狂的海獸所傷害,有幾位甚至已經陷入了昏迷生死不知!他們現在可沒有能力去保護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幼崽!


    看著因奮力抵抗海獸而重傷的兄弟,想起因手下不靠譜而導致的災難,大白鯊對麵前這隻不知死活的幼崽有些遷怒。不過心裏想歸想,保護幼崽還是每個成年獸人的本能。眼看海獸的無差別攻擊就要傷害到麵前幼崽了,大白鯊心裏暗罵一聲賊老天,一甩尾衝了過去,想以自己的軀體為黎莫擋住海獸的攻擊。


    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衝出去的大白鯊一臉懵逼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在他心裏“不知死活”的坑爹黑貓幼崽居然瞬間一巴掌把那個他們一堆人都牽製不了的瘋狂海獸拍到了幾米以外。甚至小幼崽幼嫩的爪子還在他們咬都咬不動的海獸皮上開出了幾道血口。


    這tm在逗我!


    這是在場所有還清醒的海族戰士的共同心聲,大白鯊呲了呲牙,突然感覺自己的臉有點痛……


    不管這些海族戰士們有多懵逼,在不遠處,黎莫與海獸的打鬥終是拉開了序幕。


    在海族人眼裏,海獸體積大,力量強,皮糙肉厚,牙齒尖利,是海中絕對不容小看的猛獸之一。而在黎莫眼裏,這隻海獸充其量不過是一隻靈智未開的煉氣期低等血脈的小妖獸。這種妖獸要是在某些升級流修仙玄幻文裏,那是絕對活不過第二章的。若他還在全盛時期,光他的血脈威壓就能neng死一片,實在是不足為懼。


    而就算放在現在,海獸的所有優勢在他麵前也翻不出多大浪花。海水雖然在一定程度上消弱了黎莫的速度,但耐不住這隻沒有理智的海獸橫衝直撞啊!黎莫隻要守在那個海獸逃跑的必經之地上,光靠他的預判能力攻擊海獸的弱點就能把海獸打擊的體無完膚,跪下來叫爸爸。


    總而言之,這隻前世給白犬刷了聲望的海獸,如今還是逃不過給人刷聲望的命運啊!請讓我們憐惜他三秒……


    而跟隨劍魚匆匆趕來的祭祀戰士們看到的也恰好是黎莫吊打海獸的這一幕,黎莫就像拍蚊子一樣漫不經心的阻攔著海獸的靠近,而海獸的每一次的攻擊都令他的傷重上幾分,渾身浴血的海獸,血水染紅了周圍的海水,但他仍是不管不顧的向黎莫的方向發起攻擊。


    這要是兩人身份對調一下,海獸妥妥的就是一位烈士啊!


    至於那些本應該戰鬥在對抗海獸最前線的戰士們,現在卻全都傻傻愣愣的呆在一邊做起了吃瓜群眾,畫麵太美,美的趕來的祭祀戰士們一下子都沒反應過來。


    單調畫麵看多了誰都知道不對勁了,到底是什麽令海獸發狂而又吸引著海獸不顧一切都要前往的呢?隻要是還有點腦子的海族都想到了這點,頓時看向海獸的眼神全都不對了。在海王失蹤的這個敏感時期,任何出格的事情都是不被允許的,稍有差池,這難得凝聚在一起的海族們又將各個部落各自為政成為一盤散沙。


    “黎莫,還請收手,這家夥對我們還有用!”說話的人正是黎莫在海族學堂裏的啟蒙老師虎鯊,對黎莫戰鬥力的彪悍有了一定承受力的虎鯊是第一個從懵逼狀態中醒過來的。看著被黎莫折騰的奄奄一息卻還是不改初衷的海獸,虎鯊突然有種莫名的同情感,想到還要靠這海獸找到幕後真凶的虎鯊迅速阻止了黎莫對海獸的虐待。


    早就知道這群人會這麽說的黎莫在血紅的海水中微微聳了聳肩,聽話的退出了戰鬥圈。而被虎鯊一言驚醒的戰士們也趕忙上前七手八腳的將那隻離死不遠了的海獸捆了起來。在看到海獸身上的斑斑血跡後,戰士們看向黎莫的眼神都不自覺的帶上了一絲敬畏,這恰好也是黎莫的目標所在。


    被戰士們圍在中間的祭祀嘴唇蠕動,發出詭異的音節,一道綠光將祭祀和海獸連接並將他們籠罩起來。不多時,綠光散去,祭祀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疲憊的表情,而海獸也發生了巨大的改變。海獸瘋狂的充血的眼睛恢複成了清明的蔚藍色,身上的與黎莫戰鬥所留下的傷痕也在這一瞬間好了個七七八八。


    黎莫略感興趣的看著這一幕的發生,在祭祀施法的那一瞬間,黎莫清晰的感受到了靈力的波動,那是一種較為粗淺的靈力運用方式,配合著固定的咒語實施,在玄黃大陸西方的某些弱後地區很受歡迎。


    被人扶住的祭祀歇了口氣,向圍在海獸周圍的戰士揮了揮手,戰士們心領神會的將海獸身上的繩索解開,海獸歡快的嘶鳴一聲,向祭祀遊去,舞動著龐大的身軀在祭祀身邊轉圈,似乎是在撒嬌。


    祭祀拍了拍海獸巨大的頭顱,嘴裏念叨了幾句黎莫所聽不懂的話語,海獸聽了歡快的擺了擺尾巴,帶著鬥獸場內的海族們向外麵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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