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開這點不談,虎鯊一族還是很好的,比如在這關愛後輩及愛屋及烏上。當其他陸地備選神子還在為自己成年禮上的衣物發愁時,虎鯊老師就將這件事給黎莫和小虎鯊辦妥了。


    跟著小虎鯊來到了海蜘蛛的作坊裏,黎莫看到了一位正在織布的美麗婦人。


    然而這婦人的性格卻貌似並不怎麽美麗……


    “快點選,選好了下一位!真是的,每年這個時候都忙的要命,還有你們這些搗亂鬼的存在。還讓不讓人活了!”一本足足有半人高的厚冊子被婦人隨手丟到了黎莫二人的麵前,也不知這冊子是什麽材質的,竟然這海底還能散發出柔和的光芒。


    “裏麵是近些年來比較受歡迎的花紋款式,兩位選好了就告訴我!”一匹匹布料飛快的從婦人的手中誕生,又飛快的被製作成一件件的衣物,若仔細觀察,你就會驚訝的發現,這位婦人居然有著八隻手臂,左右開弓將一縷縷絲線變成一件件精美的衣物,好不神奇。


    翻開那本厚冊子,裏麵衣服的款式多的足以讓任何一個選擇恐懼症崩潰,比如說現在一臉茫然的小虎鯊了。


    他也就差說上幾句“我是誰”“這是哪裏”“我為什麽要來這”應應景了。


    胸前的龜殼內傳來熟悉的嗤笑聲,黎莫無奈極了。


    索性黎莫並沒有患上選擇恐懼症這麽可怕的病症,直接在冊子上挑了一件上麵繡著金絲暗紋的玄色長袍,見小虎鯊已經快被冊子逼瘋,黎莫幹脆做主為他選了一件深藍的魚鱗輕凱。


    “哼唧”胸前的龜殼輕輕撞了一下黎莫,又利索的翻了個身,整個龜殼都散發著“寶寶不高興”“寶寶有小情緒了”的低落氣氛。


    伸出爪子拍了拍龜殼權當安撫,黎莫覺得他的頭更痛了……


    在海蜘蛛“算你小子識貨”的目光下,黎莫和小虎鯊離開了製衣作坊。


    一出作坊,小虎鯊就一臉終於逃出生天的慶幸表情,並對黎莫剛剛夠義氣的伸出援手表示感謝,順便邀請黎莫去學院外新開張的小食館中去品嚐美食放鬆心情。


    和前世的學校食堂一樣,海族學堂也漸漸自發發展出了一係列的食堂菜係。然而再美味的食物連續吃上個幾十年都會膩味,何況是這算不上有多美味,堪堪可以入口的食堂菜係。


    於是這時,學員們便需要在校外打打口祭,祭祭自己的五髒廟了。而物美價廉的小食館同時也是導師與一些戰士閑暇時愛來的地方,叫上一壇美酒幾樣小菜,幾位好友圍坐一起高談闊論,這般,便能耗去一個下午。


    對黎莫而言,這裏無疑是獲得信息的好地方。


    “誒,你們聽說了沒有,這回的海獵居然要在無盡深淵舉行!要不是有祭祀大人們作擔保,我還真不敢讓我家的小崽子去!”


    黎莫與小虎鯊剛進食館便聽見有人在議論這一屆的海獵。


    “是啊是啊,要不是軍團長大人擔保有精銳部隊跟隨,我都情願我女兒等到下一屆再去!耽誤點時間總比送命要好得多!”


    “真不知道那些大人是怎麽想的,往年不是隻要由守城戰士帶著在海城附近溜溜就行了嗎?今年怎麽要搞這麽大陣仗,那可是無盡深淵啊!”


    聽了這幾人的話,周圍的一圈成年海族都心有戚戚然的點頭讚同,而這時,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神秘兮兮的出聲說道:“誒誒誒,我聽說,這事和那幾位陸地上‘神子’有點關係,莫非是……”


    “噓!慎言!妄議祭祀,你不要命了麽!”男人話音未落便被身旁一大漢打斷了話語,男子被大漢一提醒,也不由的冒了一身冷汗,在這種敏感時刻說這種東西,稍有不慎可是要被剁碎做成海獸飼料的重罪啊!


    “我就是說說嘛……”男人似乎還不想承認自己的愚蠢,小聲點嘀咕了一句,可話還沒說完又被大漢給瞪了回去,男子縮了縮脖子,終於悶悶不言了。


    一時間食館中的氣氛有些尷尬。


    “黎……”


    “到包間裏再說!”黎莫一個眼神阻止了欲言又止的小虎鯊,並熟門熟路的把他拽進了包廂,熟練的點上菜,等服務人員走後才轉頭對小虎鯊說道:“有什麽事現在說吧。”


    “黎莫。”聽了黎莫的話,憋了許久的小虎鯊終於開始表示出對好友的關心了,“外麵都在說你就是這次海獵難度提升的原因。”


    小虎鯊小心翼翼的看了黎莫一眼,見黎莫並沒有表現出什麽糟糕的情緒便繼續說道:“北邊的海蛇部落最近出了亂子,老祭祀被害,新任祭祀偏向叛軍,族長又是棵牆頭草,有私下傳言說他們整個部落都已經加入了海族叛軍。”


    “然後?”黎莫挑了挑眉,小虎鯊說的這事表麵上和他並沒有關係,但黎莫心裏還是隱約猜到了些什麽。


    “叛軍裏有流言說海王已經放棄了他的臣民。”提到海王,小虎鯊的聲音也漸漸小了下去,“原因是對祭祀還沒有獻祭神子的不滿……”


    “因為那個預言?”黎莫淡淡問到,本是疑問的話語在他嘴裏卻是陳述的腔調。


    “誒?你怎麽知道?!”小虎鯊瞪圓了他那雙本來就大的圓眼睛,有些吃驚,海王一事關係甚重,對於神子祭品的預言,除了祭祀與少數幾個海族的股肱之臣外,其他的人也隻是猜測而已。


    一般人隻會以為這十二名陸地獸人不過隻是是祭祀欽定的備選神子而已,就算真信了叛軍的流言,他們也不可能知道預言一事!


    要不是他偶然(並不)間聽到堂哥與戰友討論,估計他現在都會被蒙在鼓裏。海族祭祀們的保密工作做的還是很好的。


    “嗬。”小虎鯊的懵逼臉成功逗笑了黎莫,“你管我從哪聽來的,我自然有我的渠道。”當然是在原主記憶中得到的啊~!黎莫心裏暗道。


    “哦!”這麽多年黎莫的各種不科學已經深鯊心,知曉這點連他都知道的事好像也沒什麽問題。


    是……是吧?!


    心裏對黎莫的反應強行解釋了一番,小虎鯊總算淡定下來了,繼續跟黎莫講述他打聽(?)來的消息。


    “現在外麵都在傳這次去無盡深淵隻不過是祭祀獻祭神子的一個手段而已,其他同一屆的亞成年都是被連累的。畢竟無盡深淵那種地方你也知道是……”


    向黎莫傳遞了一個你懂的眼神,一切盡在不言中。


    的確,在海族的傳說中,無盡深淵正是海王出生的地方。


    海王自在海中出現便是一副人類的樣子,沒人知道他的原型是什麽,沒有人知道他的愛好,也沒有人知道他的目的。


    即使是在海族稱霸,統一各大部落這種流傳千古的事跡也像是他順手而為的,據接觸過海王的祭祀說,海王似乎對什麽事情都不上心,對什麽事情都不在意。


    哦,其實也不能這麽說,海王還是有那麽一個萌萌噠小癖好的,那就是睡覺,而且是那種一睡就可以睡很久的那種。但每次海族遭遇災禍他都會神奇的醒來,久而久之海族也不怎麽關心海王的私生活了,畢竟在這些原始居民的心中,自己能過好才是最重要的。


    而這也是當初海王失蹤卻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裏的主要原因。


    直到多年後的海族叛亂,這一次,海王卻沒有在他的臣民的期待中降臨海族,這時,海族慌了。


    海族的祭祀們用盡一切的辦法通知海王,占卜海王位置可都徒勞無功,平日裏神通廣大的祭祀們此時也僅僅隻能利用海王賜予他們的力量去抵擋凶殘的叛軍,險而又險的將他們逼退。


    可力量不是無窮無盡的,當第一個祭祀的壽命終結卻後繼無人時,祭祀們都沉默了,他們隻能靠著自己的智慧創辦學院,組建訓練軍團做好最壞的準備。這些事也不是毫無用處的,至少令叛軍在很長一段時間裏,都在修生養息做準備,沒有找事。


    可隨著祭祀們的逐漸老去和叛軍一次比一次強的進攻,此消彼長下海族戰士不由的落了下風,可這時海王卻仍未出現。海族戰士們都有些絕望了。


    就當事到臨頭的海族準備聽天由命時,預言到了。


    這對於困境中的海族不亞於一根救命稻草,走投無路的海族沒有絲毫考慮便拉住了它。


    結識島上獸人,將神子交換過來,培養神子,然後將他們送向神諭中海王降生的地方。這一係列事情在祭祀和海族高層的操控下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如今已經到了收獲的季節,呸,到了最後關頭了,更是不容有失,於是海族祭祀們便琢磨著將神子們混進亞成年海族的成年禮海獵隊伍中,至少也能讓必定會前來搗亂的叛軍投鼠忌器一些。


    畢竟,海王定下的不傷族內幼崽這個傳統不論是海族還是叛軍都在無意識的遵守著,可以說海王真的成功達到了消失多年,餘威猶在這個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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