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是趙德勝的老婆,手上拿著一隻黑色的塑料袋,卷包著一個方塊似的東西,看見走進來的人後,宋曉娣迎了上去。都是一個村的,她和趙德勝的妻子關係也還算是過的去,雖說沒有多好,但碰上也能聊上兩句的。


    趙德勝和趙大勇終究是拉不下麵子,親自把錢送到趙衛國家裏,讓他轉交給小刀他們,最後從村裏的財務上先支出了兩萬三千元的現金,雖然說小刀他們一幫人最多隻有兩百來人,但現實容不得他們在犯什麽錯誤,到時候要是小刀他們不滿意,還不如現在多拿點算了,把錢交給在家裏還是一頭霧水的老婆後就和她說了一句送到趙衛國家裏。


    此刻已經是趙德勝的老婆第二趟來了,第一趟來的時候,屋子裏沒人又回去了,在到村委會的時候,在門口的幾人聊著的話題讓趙德勝的老婆也明了了事情,和為什麽要送錢到趙衛國家的緣由了。


    “曉娣,這是兩萬三千塊錢,你拿過去點點,到時候叫羽晨在小刀他們麵前多說幾句好話吧,這次的事情是老趙他們糊塗了”趙德勝的老婆,不像是一般人家的妻子,看起來很有主見的樣子,知道了事情的緣由後,竟然也會說起了好話,不然按她的性子很難說會不會打破沙鍋問到底,到底是誰對誰錯了。


    把錢送到後,和迎上前來的宋曉娣聊了兩句,趙德勝的老婆就趕著時間離開了,在家裏的趙德勝還等著她回去遞消息。


    拿著這兩萬三千塊錢,宋曉.娣有點感到燙手,走進去後,擔憂的問著大家:“這算不算是敲詐?”


    聽見了母親的話,趙羽晨噗哧一.下,差點被剛拿起的碗裏的酒給嗆著,這也能算是敲詐嗎,如果不是小刀有準備人叫的更多的話,怕是自己幾人吃了大虧不說,那些丟失的雞鴨也找補回來了吧。


    不過嚴格的說來,這也確實算.是敲詐了,不過這種事情,趙羽晨就不相信趙大勇他們平時沒少幹,反正這個錢又到不了自己的手裏,怕什麽,在說了趙德勝父子那熊樣,還能怎麽樣。


    “行了,你知道個球,當時的事情你又不知道,亂說什.麽”趙衛國在旁邊說道,雖然他也不清楚事情到最後是怎麽處理了,不過看現在趙德勝他都讓家裏人送錢來了,肯定就是吃了很大一個虧了。


    “我不就是問一下,兒子不是你的啊,如果到時候出.了什麽事情我看你怎麽辦”宋曉娣聽見了趙衛國的話後,朝著他就是一吼,被妻子這麽一吼,趙衛國倒焉了下去,瞧得坐在一旁的老村長和趙衛軍兩人差點哈哈大笑了出來。


    “媽,沒事的,放心吧”趙羽晨開口說道,在不開口,怕.是戰火要在父母身上出來了,一切不利的因素要排除掉。


    吃過飯後,趙羽.晨把老村長和大伯順道送到了村委會的口上,此時正是中午剛剛吃過飯的時候,在村委會的大門外幾張長條凳子上,坐著五六個人,正坐在那裏聊著磕著,看見趙羽晨的車子後,頓時音量都小了許多,話題也明顯的轉變了,趙羽晨聽到耳裏的就是什麽,澆過水啦,是啊是啊,你的呢,什麽的。


    在車上趙羽晨問彪子,要不要去家裏拿換洗的東西,本以為是沒什麽東西好拿的,沒想到彪子竟然連連點頭,像是家裏有什麽寶貝似的,要趕緊搬過來。


    出了村後,沿著公路過了白水村,又沿著一條土石路,拐進了大約十來裏路後,才到了彎子溝村,彎子溝村因為村前不遠處有條長長的像是鉤子一般的彎彎的小渠道而起名彎子溝,三麵都kao著山,附近田地極少,隻有小渠外麵朝著公路的方向才有一些地。


    彪子的家在彎子溝的西側,車子是開不進去的,隻能開到村口,和附近幾個村子一樣,這些村子也不知道的村道都是狹窄的,最多可以兩輛手拉車相向交錯,可能是原本沿著村道造房子的人也沒想到,沒過幾十年,村子裏一些人就都能開上洋車了吧。


    下了車後,彪子在前麵帶著路,讓趙羽晨沒想到的是彪子這個有點憨傻的家夥也和自己一樣,不喜歡身上帶著鑰匙,把鑰匙藏在了門口的一塊大岩石上,不過看著那塊有點平整的岩石,趙羽晨相信,除非有兩個吃的很空的壯年人過來,一起搬著才有可能把這個差不多有一米左右寬度,三四白公分厚的岩石給撬動起來,尋常人怕是不好打這個鑰匙的主意了。


    隨著彪子進了屋,趙羽晨才發現彪子的這個屋子真的是很落魄了,裏麵看不見一件電器的存在,整個房子稱為漁網也不會過份到哪裏去,除了擺放著一張床的小屋子上方,看不到有光線滲透下來,其餘幾個屋子包括一進來的大屋都能看到無數束光線從屋頂上照了下來,也不知道屋頂上的瓦有多少時間沒整理過了。


    “師傅,我拿好了”彪子在擺放著床的屋子裏待了一陣後,手上拿著兩本漫畫小說走了出來,感情他來主要就是為了拿這兩本書來的。


    “彪子,你手上拿的是什麽”趙羽晨問道,想看看他有什麽反應。


    沒想到隨著趙羽晨的這句話問出後,彪子的情緒明顯的低落了下去,誰說他是傻子來著,傻子會有這麽**的情緒嗎。


    “這是爺爺買給我的”彪子抬起頭把手裏的書遞給了趙羽晨,然後兩眼望著他問道:“師傅,你不會把它沒收吧”


    趙羽晨接過了彪子口中爺爺買給他的漫畫書,雖然已經買來好幾年了,但幾本書除了書角看上去是因為常翻動的原因有點卷角外,其餘的地方包括裏麵看上去還是和新的沒什麽區別,隻是可能是長期放在屋子裏,還是因為時間長了吧,書上帶著一股黴味。


    趙羽晨拿過來看了看,就把兩本明顯是小學生看的漫畫書遞給了張著大大眼睛看著他的彪子,看了看彪子


    “如果你要看,我以後給你多買些來好不好?”


    “好,師傅,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啊”彪子聽見了趙羽晨的話後,兩眼一亮,又像是有點不敢相信似的小心翼翼的問道。


    “真的”趙羽晨也不知道彪子怎麽會是這個神情,這麽大的人了,不過仔細想想和看看屋子裏看到的也知道了彪子過的是什麽生活了。


    趙大勇這個傻逼,也不知道對彪子好點,不過如果真的趙大勇對彪子很好的話,怕是彪子這個有點憨傻的家夥也不會和自己賭,而是和自己拚命了吧,還好還好。


    趙羽晨也懶得再和他廢話,等彪子關上門後,直接拉著彪子到了縣新華書店,給他買了將近兩百塊錢的漫畫書,當下把彪子高興的一直合不攏嘴,從小到大,除了那次爺爺帶著他上縣裏的時候,給他買了兩本人家書店處理的書,此外就沒人給他買了,雖然他不識字,但是漫畫書裏的圖畫卻是對他有著莫大的吸引力。


    趙羽晨也想不到的是,彪子為何有這麽大的一身力氣,和漫畫書裏的幾張漫畫也有關係,那幾漫畫裏有一張是一個人舉著塊大石頭,還有一張則是背著小石頭跑的圖畫。


    在山裏什麽最多啊,就是這些石頭了,從小到大沒事就抱著石頭走的家夥,力氣不大才怪了。


    看了看彪子身上穿的如同是泥裏滾過的一件外套和褲子,就像是幾百年來沒洗過似的,也不知道這家夥,別人都傳羽絨服了,他就件外套也不會冷,趙羽晨狠了狠心,準備放放血,要想馬兒跑,就的給馬兒吃草,不把他全身衣服配兩套,怕是那床家裏老媽剛拿出來給他睡的被子不用兩天,一晚就會變黑了。


    帶著彪子開車到了縣裏唯一的商業街上,選了選後,選定了一家森馬專賣店,車子停在一邊,帶著彪子走了進去,臨下車的時候,彪子還想把一大捧書捧在手裏,直到趙羽晨和他說,書都被他弄髒了後,才依依不舍的放到了一邊,尾隨著趙羽晨走進了森馬專賣店裏。


    專賣店的品質服務和一般的服裝店還真是一個樣,雖然裏麵也同樣是拿提成的,但是有兩個導購員看見前麵走進來的趙羽晨眼睛一亮,不過看見緊跟趙羽晨進來的彪子後,原本正準備走過來的腳步頓時就停了下來,隻有一個導購員看見走進來的兩人後,走了過來,對著彪子身上髒兮兮的衣服也依舊是笑語如花,走上前來詢問買些什麽。彪子哪知道怎麽回答,紅著臉支支吾吾了半天蹦躂不出一個字來,把腦袋轉向了走在前麵看著衣服的趙羽晨,在他的心裏都已經好長時間沒漂亮女人會和他說話了,當然他師傅的母親除外。


    “服務員,你照他的身材幫他選一套吧,從頭到腳的”趙羽晨看了看後,轉過身子,對跟在邊上的導購員說道,剛才另外兩個導購員的動作他也看的很清楚,哎,都拿提成了還嫌棄什麽客人呢,誰的錢不是錢。


    那個在趙羽晨邊上的導購員聽見趙羽晨的話後,馬上對著彪子的身材看了幾眼,然後走到一旁拿著架子把掛在牆上的一套搭配的衣褲給拿了下來。


    “哎,小然,你傻了,他這麽髒,如果試過不買怎麽辦”看見趙羽晨讓彪子進試衣間試衣服後,在後麵看著幾人的其中一個導購員走了過來,在那個叫小然的導購員耳邊說道。


    “不會的,我相信我自己的眼光”叫小然的導購員信心滿滿的說道,也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信心,如果趙羽晨真的隻是讓彪子試試不買的話,她可就慘咯。


    那個過來的導購員看看說了沒用後,無奈的不再言語,又轉了回去,前麵的這個人還有點購買力,後麵的那個根本就是一個乞丐嘛,不聽老人言,到時候看你哪裏哭去。


    這個叫小然的導購員給彪子選的是一身藍白相間的衣服,和一條棕色休閑褲,穿在剛從試衣間出來的彪子身上立馬讓彪子如同變了個人樣,看著在鏡子麵前的彪子有點不知所措的樣子,叫小然的導購員抿著嘴笑了笑。


    “師傅,這,這是我嗎”彪子照了照後,走到趙羽晨的身邊問道。


    “好了,就這一身吧,你在把另外那個黑白相間的也給拿一套吧”趙羽晨看了看後,也不得不佩服這個導購的眼光,原本一米八以上的彪子穿上這套衣服,馬上人變了個味道一般,明顯比剛才穿著不知道穿了多長時間的衣服好看多了。


    選好兩套衣服後,趙羽晨又讓這個叫小然的導購員幫彪子選了件有點厚的棉衣和兩雙運動鞋,更是把小然給樂的合不攏嘴,沒想到這麽一筆業務那兩人不要,會落到這個剛來不到半個月的新人身上,雖然她剛才看上去像是信心滿滿的樣子,但其實還是內心忐忑的,看來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啊,不過兩人好像年紀差不多大,怎麽其中一個會喊另外一個師傅呢,搞不懂


    花了將近兩千塊錢,又跑到隔壁超市裏把內衣褲一起買齊,如同做保姆一般趙羽晨帶著有點手不知道該朝哪放的彪子到了小刀的會所裏,把中午趙德勝老婆拿來的兩萬三千塊錢扔給了在大堂上正打著牌的杜鋒邊上。


    看了看彪子,趙羽晨叫杜鋒叫兩個人帶彪子好好的去洗一下,反正這裏也有桑拿房洗浴房,不洗白不洗。看見趙羽晨帶來的是彪子這個猛人後,杜鋒點點頭,安排了兩個坐在他們旁邊看著他們打牌的小姐帶著彪子往裏麵走。


    “晨哥,還是你牛啊,我們回來後,和那個家夥打過的幾人都說那家夥身上像是有鐵塊似的,手都打疼了。沒想到你三下兩下就收服了他,嘿,看來上次不是我自不量力的挑你了,實在是你太變態了”杜鋒看見彪子在兩女的帶領下走了後,轉了過來說道。


    “嗬嗬,不用這樣說我吧,我也是湊巧而已”趙羽晨嗬嗬笑了笑。


    湊巧,說的輕巧,我上次的手腳到現在想起來還疼呢,杜鋒聽見趙羽晨說的話後,不由苦笑,上次還放著口氣說第二天要把落井下石的幾個家夥收拾一番,但是第二天卻是酸痛的要命,根本就不能動手,也不知道當時怎麽會不感覺到疼痛的。


    半響後,彪子在兩個女的帶領下走了出來,臉色通紅的像熟透了的蝦一般,兩隻手護著襠部。


    “你們兩個不會把他嚇住了吧”看著走過來的彪子神態後,杜鋒哈哈大笑了起來,沒想到這個家夥這麽逗,竟然還這麽純情啊。


    “哪裏有啊,杜哥,我們隻是不小心碰到而已”那兩個女的聽見杜鋒的話後,不依不撓的坐到了杜鋒的邊上用小手打著杜鋒。


    看見彪子洗好後,趙羽晨帶著彪子和杜鋒說了句話後就起身離開了,身邊的彪子在外麵也像是回複了正常一般,沒有在兩手護著襠部,隻是卻緊緊的跟隨著趙羽晨。


    “杜哥,剛剛那個人是誰啊,你怎麽對他那麽客氣,還叫我照顧那個傻子一樣沒有半點情趣的人啊”兩個女的等到趙羽晨和彪子離去後,在杜鋒邊上咬著耳朵問道。


    “他啊,就是我們的boss也叫他哥的人,叫你們照顧他帶來的人是你們的運氣,問那麽多幹什麽”杜鋒擺手推開了kao上來的兩個女人,這兩女人哪個不是身經百戰的,沒啥玩頭。


    “啊,不會吧”兩個女人頓時捂住了嘴巴,怎麽可能,仔細的想想剛才那個年輕人,看上去也不像啊。


    “什麽不會,我可告訴你們,別想著法子黏上人家,他可是正正當當的人,和我們不一樣”杜鋒看了看兩人,想起趙羽晨這個刀哥口裏一直喊著的晨哥,不混道上實在是道上的損失啊,這麽能打,又有知識,和他們這些半吊子水的家夥根本是不能比的,kao種田能發財嗎,對於趙羽晨安心當個小農民的杜鋒是非常感到不解。


    出來以後,趙羽晨又帶著彪子來到了幾個人合開的山貨店裏,本來沒有早上雞鴨失竊的事情的話,他中午也是要來的,因為早晚梅子打了電話給他,告訴他,王健和李新義進山購山貨的時候,趙羽晨爺爺村子裏打到的一頭大野豬,分到的十幾斤的野豬肉都叫王健他們帶了出來給趙羽晨家裏,讓趙羽晨自己在去處理。


    十一去過一趟山裏後,十一月末的時候,趙羽晨帶著家裏碾好的晚稻米,和王建他們一起進過一次山,帶著王健他們去過一次山後爺爺的家裏,主要是為平時有個什麽事情的也好帶個話或者帶點東西,這下沒幾天就用到了,要是以前的話,肯定是要等趙羽晨父母或者他大伯他們進山才能帶出來了,不過那個時候就不是新鮮的了,哪像現在,能把新鮮的帶出來。


    “羽晨哥,你來了,我都等你半天了呢”梅子看見走進來的趙羽晨和彪子後,馬上叫道。


    “等我,我看你是急著約會去吧,秦正那小子呢,怎麽沒來”趙羽晨刮了刮梅子的鼻子,嘴裏說道,沒想到梅子和秦正那個家夥會走到一對去,不過緣分這種東西還真說不準,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緣故,怕是他們兩人也不會認識了,算起來自己還算是他們兩人的紅娘呢。


    “羽晨哥,亂說什麽呢,我不理你了啊”梅子跺腳說道。


    邊上的石晶晶巧笑嫣然,隻是在她那笑花燦爛的臉上,眼裏的一絲落寞一閃而過,如今的她雖然已經不再做陪酒小姐,但是對自己知根知底的趙羽晨,她隻能把心深埋起來,雖然知道這個男人如今還是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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