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好晚飯,小刀把趙羽晨送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八點多鍾了,這還是趙羽晨拒絕了齊滿江繼續去哪裏過夜生活的提議,現在這些夜生活可是不屬於自己,還是老老實實的回家來的好。


    站在院子裏,看著在三隻狗的包圍下,顯得有些頹廢的兩隻藏獒,趙羽晨發出一聲輕笑,自己養的這三隻狗還真是怪胎,除了小黑是以前村長說的純種狼之外,其他的兩隻憨憨和豆豆不過就是兩隻家狗,但偏偏長的和別人的不一樣,大的有些嚇人。


    更為離譜的是,現在竟然能讓兩隻狗中王者老老實實的趴在地上,不敢有什麽絲毫反抗,難道狗也有王霸之氣不成?


    沒等趙羽晨發出聲音,早已經快餓壞了的憨憨它們就圍到了趙羽晨的身邊,親熱的在他身邊搖頭晃尾的,顯得無比親近。


    這一次趙羽晨走進兩隻藏獒身邊,拿起鐵鏈的時候,兩隻藏獒沒有什麽不滿的動作了,看向趙羽晨的眼神彷佛倒是有些感激的成分。


    看到不會在有什麽動作後。趙羽晨把小刀車上拿下來的幾份狗食給拿了出來,原本打算藏獒如果還對自己凶巴巴的話,是不給它們吃的,不過眼下就算了。


    走到屋子裏,把一大包從酒店打包回來的飯菜倒進了狗盆裏,如果有人走過來,怕是要咋呼起來,因為倒在狗盆裏的不但有雞肉,鴨肉,就連牛肉什麽的也有不少,這是齊滿江聽到趙羽晨說打包回去給幾隻狗當夥食的時候,特意叫酒店經理去弄的,他是那裏的常客,消費每個月都好幾萬,有時候甚至上十萬,經理聽到齊滿江的吩咐後,馬上自己親自吩咐下去了。


    剛倒好狗食,憨憨豆豆它們就擠著腦袋伸到了狗盆裏麵,還好狗盆夠大,不然的話,三隻龐大的腦袋在一起怕是要碰撞了。


    趙羽晨發現憨憨豆豆它們的團結還真是沒話說,因為狗一般是獨食著,自己吃著的時候,不會允許邊上有其他的狗和它爭搶的,但是它們三隻倒好,爭搶起來,吃的是津津有味。還不會鬧什麽矛盾,發生打鬥的場麵。


    等它們吃好後,趙羽晨拎著狗盆走到了外麵,把另外的一包狗食給倒了進去,放到了兩隻藏獒的身邊。


    左邊那隻體型稍稍大些的招財看到有飯吃了,趕緊站了起來,把腦袋湊過來,嗯,還好,是平常自己吃的那些,已經餓了好幾個小時的它立馬張開了血盆大口吃了起來。


    另一邊的進寶看到後,明顯的急了,馬上衝上幾步爭搶了起來,在不搶狗盆裏的食物眼看著就要沒了。


    藏獒鬥起來是相當恐怖的,兩隻狗猛的廝打了起來,連狗盆都給xian翻在地上,食物落了一地。


    “汪,汪汪”憨憨它們一起吼叫了兩聲。


    很奇怪,隨著它們的吼叫聲結束之後,兩隻藏獒竟然也分開了,就如同是被父母訓話的孩子一般。聽到之後,馬上各自老老實實的吃起了已經灑在地上的食物。


    還真是一山還有一山高啊,狗也不例外。


    趙羽晨看著麵前場景嗬嗬的笑了出來,伸手摸了摸憨憨和小黑的腦袋。


    等到兩隻藏獒吃好之後,趙羽晨牽著它們進了空間裏,既然它們這麽怕憨憨它們,那自己也不用擔心什麽了。


    和趙羽晨一起進入空間的,除了兩隻藏獒,還有小黑也跟著進來了。


    如今已是鳥語花香的空間更能讓人留戀於此,把兩隻藏獒綁在剛剛敲下的大鋼筋上,趙羽晨領著小黑四處逛了起來。


    原本打算是把兩隻藏獒給解開,不再綁著的,後來想想還是作罷,畢竟不是自己熟悉的,而且齊滿江他們也說了以前一直都是綁著的,隻是偶爾會牽著出去遛溜而已。


    待了回後,趙羽晨帶著小黑一起回到了外麵,和幾隻狗逗弄了一番之後,就起身離開了苗圃,往家的方向慢慢騰騰的走了回去。


    吃飯的時候,趙羽晨已經接到了父親的電話,告訴他晚上他們都不回去了,也在山上那邊過一夜,讓他早點回家,不要在外麵玩的太晚了。


    到家還不到半個小時,就有人敲門了,趙羽晨打開門一看,門外站的是兩個人,一個是見過兩次麵的村會計。還有一個是風韻尚存的中年婦女,看到趙羽晨打開門後,會計問道:“羽晨,你爸呢,在不在家裏”


    會計叫什麽名字,趙羽晨忘掉了,隻記得他好像姓柴,很奇怪的一個姓氏。


    “在山上,晚上不回來了,有什麽事情嗎?”因為不知道名字,趙羽晨也就隨便的答了聲。


    柴川聽到趙羽晨說趙衛國不在家裏後,臉上反倒lou出了笑容,看著趙羽晨說道“沒事,他不在家裏,和你說也一樣,嗯讓蓮姐和你說吧,具體的事情都是她弄的”


    柴川說的蓮姐就是邊上站著的那個風韻猶存的中年婦女趙翠蓮,雖然年紀一大把,臉上的皮膚也不是很光滑細膩了,但是身材還是比一般的人都要讚的多,該凸凸,該凹凹,在農村裏麵。可算是一個異數了。


    趙翠蓮聽到柴川說的話後,笑笑,張開了嘴剛準備說話。


    “你們先進來說吧,嗬嗬,讓我爸知道有人上門,沒有一杯茶,可是要被他數落了”趙羽晨聽到柴川說和自己說也是一樣後,說道,都是鄉裏鄉親的,上門既是客,雖然已經是有些晚了。但是茶水是必須要的,不然別人就會說你怠慢客人什麽的。


    柴川和趙翠蓮一聽也對,站在門口說還不知道要說道什麽時候,尤其是隔牆有耳,站在門口說話,誰知道會不會被別人聽去,傳開來,現在商量的可是關係著村子大事情啊。


    進了屋子後,趙羽晨給兩人衝了一杯熱茶,還好,早上母親出門的時候,已經燒開了兩壺放在那裏,不然的話還要麵臨沒有開水的尷尬。


    “你是叫羽晨吧,嗬嗬,我叫趙翠蓮,也是村裏的委員之一,你爸爸知道我的”一坐下來,趙翠蓮就自己說道,生怕趙羽晨記不住自己似的。


    “哦,翠蓮嬸嬸,你說吧,什麽事情?”該有的禮貌,趙羽晨還是有的,別人對自己客氣,自己對別人也客氣,他可不能像剛才站在門口的會計一樣直接叫蓮姐,那樣一叫,自己的輩分無故的就要大了一倍,更主要的是,這樣一來,父親的輩分怕是也要比麵前的這個女人大一輩份了,在城市裏還有什麽忘年交什麽的,在農村裏麵,有些輩分可是亂不得的。


    “是這樣的,羽晨,村裏不是馬上快開始新一屆的村支書,村主任委員的選舉了嗎。這個我想你也清楚的吧,所以我和柴川大哥還有另外幾個人商量了一下,想請你到時候投幾張票”趙翠蓮說道。


    這不就是拉票嗎,趙羽晨聽到趙翠蓮的話馬上明白過來,前幾年的時候,父親也說過,有的人甚至還沒過年就開始天天跑東家奔西家,許下種種承諾,為的就是在那一刻的到來。


    “嗬,這些事情往年都是我爸處理的啊,你們應該和我爸說才對,和我說有什麽用”趙羽晨奇了怪了。


    “不是那個,我們想和你提前打聲招呼,到時候你和你爸說一下,我柴川,加上你爸到時候也去競選主任書記委員的職務,嗬嗬,大家一起使勁,到時候應該能成的”趙翠蓮笑著說道,她是女的,瞄上的職務隻有村婦女主任或是村委員的職務,另外一個村支書和村主任的職務很大方的讓給了柴川和趙衛國。


    也不是她想這麽大方,隻是光憑她幾個人,在加上村裏的一些人脈,很難有這種成功的機會,所以才會拉上如今在村裏風頭正勁的趙羽晨的父親,想多加些勝算。


    至於柴川,原本就是村會計,但不是有這麽句話嗎,不想當將軍的兵不是好兵,同理,誰願意整天麵對著別人的吆喝啊,特別是趙德勝的脾氣又不是很好,好的時候一起喝酒,打牌什麽的都好說,不好起來,當著眾人的麵,都能罵你的娘,幾次下來,心裏就已經滿腹怨念了,哪還不抓住這個機會搏一搏。


    對他來說,有個村主任當當就成了,因為村主任在村裏也是數一數二的了,那個村支書的職務是不會去想的,因為他自己知道沒那個本事,不可能獲得別人的成功,而且那個職位純粹就是放在火上烤的,他才不會去惦念。


    正因如此,趙翠蓮一句無心之花,會讓兩人湊合到了一起,商議了幾天之後,想出了個成功性更大的辦法,今天正是探路來著,隻是沒想到的是一向晚上在家裏的趙衛國竟然會不在,隻有他那個兒子趙羽晨在家裏,隻好先在他耳邊吹吹風了。


    嗬,聽到趙翠蓮的話,趙羽晨心裏笑了笑,不是他看不起麵前兩人,而是卻是孤陋寡聞,平日裏,基本上都沒聽到有人說他兩人的事情,現在加上幾個人就這樣的人脈可能嗎。


    “嗯,翠蓮嬸嬸,到時候我和爸說一下吧,不過多數是不會參加什麽勞什子的選舉了,嗬嗬”趙羽晨笑著說道,當上個委員,就平日裏經常有事情要去忙活了,兩三年下來也沒看到落下什麽好處,還不時要應付別人的牢騷,因為當年趙德勝為了當選許下的承諾可是極富震撼力的,但是幾年下來,好像什麽都沒弄成,要不然就是剛開始弄了些,最後半途而廢了。


    主要的是,趙衛國本身就是喜歡平淡的人,平日裏見了誰一般都是笑眯眯的,和誰交情都比較好,村裏的勢力是三國鼎立,前任村支書一脈,現任的村支書趙德勝一脈,還有一脈就是他十多年前當過支書的趙叔趙仁貴一脈了,三波人平日裏相見也最多就是點點腦袋,淡淡的招呼聲就了事的,但偏偏趙衛國能和任何一方都交好,所以說別人都可以當村支書這個職位,唯獨他不行,因為當了之後,到時候有些事情是不好處理的。


    “那行,不打擾你休息了,我們跑別家走走”趙翠蓮聽到趙羽晨說會和他父親說一聲後,和柴川點了點頭,兩人一起站了起來。


    “嗯,那慢走啊,有空過來坐”從說話什麽的都是趙翠蓮在說話,而且起身也是趙翠蓮先起身後,趙羽晨看出來,這個女人比較強勢了,最少,是能壓得住柴川的人。


    如果不是趙翠蓮提起來,他還真忘了會計到底叫什麽名字了。


    兩人出門不到五分鍾的光景,大門又被敲響了,可能是看到屋子裏有燈光吧,敲了三下後,就沒在接著敲了下去,趙羽晨剛剛想進屋玩電腦,這下子,隻能暫時放棄這個想法了,也不知道是誰?


    走到大門邊打開了門,借著微弱的燈光,趙羽晨看不清楚站在麵前的是誰,伸手按了下旁邊的開關,打開了大門的路燈。


    “羽晨,你爸還沒睡吧”燈剛打開,站在門口的人就出聲了。


    站在門前的是趙德勝以及他兒子趙大勇,兩人手上都拎著一個黑袋子,趙德勝手裏的那袋看上去隻有半袋子了,也不知道裝的是什麽東西。


    “我爸不在,趙支書”趙羽晨回道。


    和趙德勝經過幾次的衝突之後,趙德勝就沒有在趙羽晨麵前擺出村黨支部書記的官威了,有時候在路上碰到了都會先停下,和趙羽晨說上兩句話,嘮嗑嘮嗑才會走去,沒有了剛開始見麵時的那種傲慢,自得的神態,當然這裏麵最主要的還是拳頭說話,才會有如此的威力,不然就他兒子那樣的貨色,平日裏本來就不是什麽好貨了,能這麽好低聲下氣的說話。


    “沒事,你爸不在和你說也一樣,眼看著就要新一屆的選舉了,上次你爸是投了我的票的,這次嗬嗬,我還是來拉關係來著,雖然說我們之間有些小小的矛盾,但不是也都撇清了嗎,大家還是和和氣氣的,這次羽晨我還要kao你爸幫我吆喝幾聲了啊”趙得勝父子倆隨著趙羽晨走到客廳裏坐下來後,趙德勝張口說道。


    就你這樣的人,我爸會把票投你,做夢去吧,不過趙羽晨沒有去拆穿他,打人不打臉,該留的麵子還是幫趙德勝留下的,隻是以後的事情就不知道了,這裏說的在天花亂墜也沒用啊。


    “這是幾條大紅鷹,羽晨你幫你爸收著,到時候他幫我跑的時候也要分發不是,不能虧了他”趙德勝從袋裏拿出了五條紅色外殼的大紅鷹放到了桌上說道。


    財大氣粗就是不一樣啊,二十一包的大紅鷹,一下子就拿出五條來,最主要的是拿出五條之後,袋子裏看上去沒有多少下降的趨勢,看來趙德勝下了血本了啊。


    隻是父親不在,這種大事情,他可不能幫他做主,而且這是光明正大賄賂,雖然說農村裏麵比較管的沒那麽嚴,但是偏偏是農村有些事根本藏不住揶不住,哪天捅出了都不知道,這些年國家可是對這些管的比較嚴的,沒人舉報還好,一有人舉報保證來查。


    “嗬嗬,趙誌書,這些等我爸回來在說吧,現在他不在家,我收了要被他說的,你也不能害我挨罵不是”趙羽晨指著桌上的幾條香煙笑著說道,語氣極為誠懇。


    你爸還會罵你,不把你捧到天上去才怪,哪次說起你不是笑眯眯的,趙德勝聽到趙羽晨說的話差點吐血,不過卻沒辦法說什麽,他明白現在趙羽晨和他笑嘻嘻的說著,真惹惱他,還是自己倒黴,得,還是自己到時候跑一趟,或者碰到趙衛國的時候在說吧,反正時間也還夠著。


    “晨哥,上次的事情對不起了,嗬嗬,你大人大量,不要和我們計較啊”趙大勇在趙德勝的目光示意下,不情願的說道,在他看來趙羽晨有什麽了不起的,不就是有個小刀混的好一些嗎,真讓他把認識的人都叫齊了,不一定會比他人少。


    “早忘掉了”趙羽晨聽到趙大勇說的嗬嗬一笑,真的早忘了,一件小事情而已,隻要他們不壓在心底就行了。


    不過想來他們現在也不敢有什麽暗動作了,就像當初的二狗,大傻他們一樣,幾次深刻的教訓過後,在也興不起報複之心現在看到反而都是客客氣氣的,不過人心不可測,誰知道到時候又會做些什麽事情呢。


    因為趙衛國不在家,趙德勝和趙羽晨之間存在著代溝,倒是沒有多少話題好聊,幹坐著坐了十多分鍾後,拎著袋子就先告辭離去了。


    總算可以去上上網了,等到趙德勝父子兩走掉,趙羽晨心裏想著,走回了自己的屋子裏,打開了筆記本準備和小玉他們聊聊,看看他們的現狀怎麽樣,也不知道那個範建聲有沒怎麽對他們。


    “砰,砰,砰”電腦打開,都還沒打開聊天軟件,大門又有人用力的在敲了,隨後趙羽晨聽到開門的聲音,聽聲音是來人自己走了進來。


    這還讓不讓人消停了,趙羽晨有些懷疑今天父母是故意在那邊山裏窩著的,不然的話,這也太巧了吧,平日裏沒什麽人來人往的,今天晚上倒好,都第三波了,還不知道來的是誰呢。


    推開房門,走到了客廳。


    “我就說嗎,這家夥準在家裏,老村長,我沒說錯吧”看到趙羽晨從房間裏走了出來,趙仁貴對著老村長趙老根說道。


    站在客廳裏的是老村長和趙仁貴兩人,兩人的臉上都lou著笑容,不知道是什麽好事,要這麽深更半夜的跑來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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