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德勝是問了在縣委裏的朋友後知道他們已經回來了。掐著時間等著的,事情到了現在,他也已經知道屬於自己的時代馬上將要過去,今天到十五號滿打滿算也就是十天的時間了,今天特地等著,準備和趙羽晨他們說說要交接的事情,算是賣了個好。


    “羽晨,你們回來了,來來,去辦公室裏坐坐”攔下趙羽晨的車子後,趙德勝對著搖下車窗玻璃的趙羽晨笑眯眯的邀請著,因為趙羽晨還沒有上任,他也沒下任,倒是不用稱呼趙羽晨為支書或者書記了。


    看著趙德勝及邊上幾人堆著笑臉,趙羽晨也不好落別人麵子,畢竟這些人也算是父母官,俗語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無論心裏在怎麽對這批人有些成見,也不會當人麵就揭開傷疤,更主要的是。除了上次禿子那的事情小小的鬧了些矛盾外,趙羽晨和他們也沒有其他的矛盾了,相反來說,怕是他們對趙羽晨心裏充滿恨意才是。


    和趙仁貴一起下了車,隨著趙德勝一幫人進了村委會辦公室之後,也沒有聊什麽東西,隻是聽著趙德勝訴苦,和趙羽晨他們說著自從當選幾年村支書來的主要一些事情等等,把自己說的是天花亂墜,聖人一般。


    趙羽晨才知道趙德勝的口才也是如此之好,如果換個別的地方的人,第一次來這裏,和趙德勝這般交談下來,怕是都要被蒙蔽過去。


    但是對於一個村的,父親又是原先的村委員之一,聽著各種小道消息也是無數,對於趙德勝這些人早已是知根知底。


    聽了趙德勝他們的一通話語下來,趙羽晨輕輕笑了起來,也總算知道他們這樣說的意思了。


    幾年以來,雖說沒有什麽大的收入好中飽私囊,但是村子裏還是有些收入被他們給吃掉的,用的也是一些莫名的理由,如今換屆了,有些賬目誠心查,一查就能查的出來,今天特意過來就是想迷糊一下趙羽晨,希望到時候以和為貴。不用弄出些什麽事情來。


    眼下的社會,哪裏還會沒有這種現象啊,如果真的要查,怕是沒有幾個能清白的,就如同坐一旁的趙仁貴一般,趙羽晨也聽趙仁貴他們聊天的時候說過的,當年說多不多,少說也是拿了一兩萬的,不過大家都沒什麽深仇大恨,繼任者也就放過去了,也就是所謂的規則一般吧。


    知道了趙德勝他們的意思之後,趙羽晨和趙仁貴互看了一眼,隨後趙仁貴開口說道“老趙,你們不要擔心,我和羽晨說過了,過往的事情都不會去追究,也不打算去追究,嗬嗬真查起些事情來,怕是我也有嫌疑了,咱們向前看,到時候還要你們多支持。多說說才行”


    雖然這次的選舉,趙羽晨以高票得選,但是趙仁貴他們也都知道,得選了不代表有些事情就好說話,趙得勝畢竟也是在村子裏經營了兩三年的時間,如果真想安穩做事情,還是需要他們的支持的,不然他們做些小動作也不無可能。


    趙德勝聽到趙仁貴的話,又看到趙羽晨點頭之後,才算是放下了一顆提心吊膽的心,隻要不追究以前的事情就好,其他的就不用擔心什麽了。


    不是他這麽好說話,軟弱的想拉關係,而是這個趙羽晨實在是有些強勢,得到了縣公安局副局羅曉的大力支持,如果真要辦什麽事情的話,怕是簡單的很了。


    趙德勝想起了在縣委裏那個朋友對他耳旁說的話,心中一陣後怕,還好當初沒把事情鬧大啊,不然日子還真有可能難熬了。


    中午在縣委食堂吃飯的時候,羅曉剛好坐在了趙羽晨的旁邊,杯酒交錯間,談的很是愉快,雖然對趙羽晨來說,有拉關係的嫌疑。但是羅曉卻是不管了,怎麽著也是這邊大樹好乘涼,真有什麽事情,還不是一個電話的事情,也正是這樣。讓大家很明顯的看出了他們的關係極好。


    趙德勝聽了朋友的話,在聯想起,上次傍晚,羅曉開著車子,到村裏的情景哪還不明白。


    大家談的愉快,也就沒有什麽隔閡了,在一起聊了一下午之後,由趙德勝張羅著,大家一起走路到了村口的禿子家裏吃了一頓,算是提前幫趙羽晨他們慶賀了一番。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趙羽晨接到了陸濤的電話,電話中陸濤和趙羽晨說了,明天早晨會帶著他的導師顧教授,以及其他幾個研究所的人員一起到趙羽晨的山水展開為期三天的調研。


    據說原本顧老教授是不知道的,但是顧若盼回去提了一下之後,當即興趣大生,也非要過來不可,正是如此,原本還要過兩天啟程的日子提前到了明天,因為顧教授等不及了。


    研究了一輩子的生物,臨老退休了,倒是碰到些讓人難以了解的事情了,上次的那條小怪如是。黑荷如是,那個忘憂果也如是,現在有出了個年產雙季的水果,哪還按捺的住心啊。


    農科所裏用科學儀器催生植物的事情,顧教授是知道的,但那怎麽能和那邊山頭上相比,一個事純自然的,一個是催生的,兩者不可同論,準確的來說,山上自然生長的那些植物才是真真正正他們要研究的事情。也不知道那邊的山上石怎麽回事情,淨出些莫名事情,難道和地理位置有關係?


    這一次顧教授不止自己來了,還帶著自己的一個多年好友,研究地理四五十年的嚴凱,死活非讓他一起來不可。


    兩人坐在車上的時候,嚴凱還不太相信顧教授所說的,不過他和顧立明相交幾十年,也隻能暫時放下手頭的活計,跟著他們的車子一同來到了塔山。


    相比前兩次過來觀察,這次陸濤帶的工具比上兩次多了許多,有各種各樣趙羽晨都叫不出來的工具。


    顧立明教授和嚴凱教授的身體比起同年齡的老人要好了許多,可能是雖然是做研究的,但是經常滿世界跑有關係吧。


    “顧教授,你們來了”看到顧立明和嚴凱他們從車上出來後,趙羽晨和彪子迎了上去。


    顧立明看到趙羽晨後嘴上笑了笑,把嚴凱介紹給了趙羽晨認識,沒等趙羽晨和嚴凱說話,他轉著腦袋和嚴凱笑嗬嗬的說道“老嚴啊,我和你說你還別不相信,我以前都不相信呢,現在到地頭了,你自己看吧,那邊水田裏長的是什麽,我聽陸濤那小子說,這些黑荷花他們在農科所裏根本就搞不活呢,好像隻能在這裏才能成活,你說這不是地理原因是什麽原因啊,還不單單如此呢,等下你就知道了”


    “羽晨,過來幫我抬一下,盼盼抬不動呢”第二輛車上,陸濤探出半個腦袋叫道。


    趙羽晨走了過去後,發現陸濤和顧若盼抬著一個大箱子,隻是箱子有些重,顧若盼連著抬了兩下都沒抬起來,想叫另外的人抬吧。大家都在拿著散碎零件,剛好趙羽晨空著,陸濤就叫了起來。


    “盼盼,我來吧,嗬嗬”趙羽晨走了過去,接手顧若盼的活,順帶著叫了一聲,以前怎麽都沒人叫顧若盼盼盼的啊,嗬嗬,叫的挺順口的,趙羽晨一邊抬著一邊笑嗬嗬的想著,看著穿著身緊身線衣,身材姣好的顧若盼,腦子裏突然想起上次在山洞裏的不小心觸碰,心裏莫名的跳動了一下。


    顧若盼用眼睛白了白兩人,退了出去,嘴裏暗暗嘀咕著,都怪嚴叔叔,好端端的叫我盼盼做什麽,現在好了,大家都在叫,盼盼,盼盼,難聽死了。


    路頭突然多出的一棟數間小木屋讓顧若盼他們驚奇不已,上次來還是去年的時候,都沒看到這邊有小屋造起來,沒想到才短短的時間,就多出了幾間小木屋。


    “老大哥,你們什麽時候搬到這邊山上來的啊,我記得去年我來的時候好像這裏還沒有房子的吧”顧立明和嚴凱先沿著路往上走,在經過新造的木房子的時候停了下來,顧教授和正在澆花的趙喜才交談了起來,在他的邊上,宋汪庭拿著把鋤頭正鬆著土,在拉遠一點,趙羽晨的奶奶和外婆正坐在屋子外麵,曬著陽光,摘著芹菜葉子。


    “我們啊,剛搬來不到一個月呢,你們是?”聽到有人問話,趙喜才停下了手中的活和宋汪庭一起抬頭望著兩位比他們年輕了許多的顧立明和嚴凱。


    “哦,我們是市裏的,來這邊山上進行一些研究,這邊我來過兩次,以前沒看到你們,所有感到有些驚奇,嗬嗬,你們日子過的還真是悠閑啊,要是我們能有這樣的生活就好了,種種花除除草的”顧立明笑著解釋道。


    “我知道了,你們是羽晨的朋友吧,來先坐坐吧,那小子剛才還在呢”宋汪庭聽到了顧立明的解釋後,想起了剛剛趙羽晨說的有幾個市裏的朋友要來,隻是這朋友年紀也太大了吧,怎麽會認識的呢?


    “你也知道羽晨啊,也是,都住在這邊山上應該知道的”顧立明聽到宋汪庭的話詫異的問了聲,隨後又自問自答著。


    這裏不能和城裏相比,不像城裏可能住上一年半載的還不知道隔壁住的是男是女,是死是活,一問出來後,顧立明就知道有些問錯了,雖然趙羽晨是年輕人,但是在這些地方,肯定是都認識的。


    “那小子,嗬嗬,我是他爺爺,這位是他外公,那邊的兩位老婆子一位是他奶奶,一位是他外婆呢”趙喜才聽到顧立明的話不由的笑著說道。


    如果他們都不認識趙羽晨還不成天下奇聞了。


    “啊,哈哈,還真不知道呢,那小子也沒和我們說一聲,老大哥,我們剛才沒失禮吧?”顧立明聽到趙喜才的話後不由一愣,隨即暢快的笑著問道。


    “沒有,沒有,來先到這邊屋裏坐坐吧,喝兩杯茶先”趙喜才放下了手上的水壺,邀請著。


    “嗯,好的好的,老嚴,咱們先喝兩杯茶,反正他們還沒上來,也做不了什麽”顧立明點點頭,和邊上的嚴凱說道。


    東西暫時就放在山腳的木屋子這邊,來來回回的在往上搬也比較累人,問了在後麵抬著的這棟多出來的木屋之後,陸濤就停了下來,反正這邊是趙羽晨爺爺他們住著,東西放這也沒什麽關係。


    今天和陸濤一起來的,除了顧立明教授和嚴凱教授,顧若盼外,還有兩位四十來歲的人也一起跟著過來了,可能是平時和陸濤的關係還好吧,所有陸濤也把他們給帶上了。


    “爺爺,他們都是我市裏的朋友,這兩天就在這邊待著,研究一些事情”趙羽晨還沒來得及把陸濤他們來這邊的事情和爺爺他們說,看到顧教授他們已經和爺爺坐在一起了之後,趕忙解釋著,順便把陸濤等人也介紹給了他們認識。。


    趙喜才點了點頭,剛才和顧教授他們聊過幾句就知道了,笑嗬嗬的表示歡迎。


    “來,盼盼,和趙伯伯他們問好,陸濤你也是,有禮貌一點”剛剛把東西放下,顧教授在那邊招招手,把女兒和學生招到了身邊。


    “顧教授,等等,等等,這稱呼不對,咱們各自叫各自的吧”趙羽晨聽到顧教授和他女兒以及陸濤的話忙大聲的說出來,這一叫,自己的輩分不是平白無故的矮了下去了,這怎麽行,陸濤那家夥本來就是不是怎麽正經的人,最主要的是,難道自己叫顧若盼叫阿姨,這也太那個了吧。


    顧若盼他們剛開始不明白趙羽晨話的意思,但隨即一想馬上明白過來,顧立明他們嗬嗬笑了起來,不單單他們在笑,一旁第一次來這邊的兩個中年人臉上的表情也是極為怪異,像是想笑,卻又強忍著一般。


    這輩分確實亂套了,真亂套了,到最後也不知道該怎麽稱呼為好,顧若盼是顧立明四十多歲時老伴才生下來的,比起她大哥足足小了十一歲,而他的年齡和宋汪庭趙喜才他們也差不多,就差五六歲而已,算起來,叫女兒稱呼他們趙伯伯,宋伯伯倒也不會錯。


    隻是眼下的情況,趙羽晨是極力的反對,堅決不同意顧若盼他們這麽稱呼,這一叫的後果便是自己矮了一截了,以前不認識叫叫都無所謂,但是現在都這麽熟了,肯定是要嚴重抗議的了。


    顧若盼咬了咬牙齒,勉強憋住了笑容,臉蛋漲的通紅。


    “我是羽晨的朋友,嗬嗬,我就不叫你們伯伯了,不然我怕羽晨會發狂,索性就叫稱呼你們老爺子好了”陸濤笑了下後,也忍住了笑,開口說道。


    “趙伯伯,宋伯伯”顧若盼最後還是按照她父親說的叫了兩聲,把趙羽晨撇在了一邊,邊叫邊笑了出來。


    看見無法挽回大局,趙羽晨也隻能認命,心裏想著顧教授幹嘛年過半百才生女兒啊,早點生下來不就沒這個麻煩了。


    聊了一通之後,趙羽晨帶著陸濤和兩個中年男子先離開了木屋,往自己原先承包的山上走了上去,一邊走著,一邊陸濤還笑著。


    在往山上的途中,陸濤把兩個中年男子介紹給了趙羽晨。


    兩人長的略高些的那位叫計群,稍稍低一些,但比較胖的那位叫高盛,都是農科所裏的骨幹成員,在農科所的那批果核的事情就是他們主要打理的,人也比較隨和,和陸濤顧若盼他們幾個人也說的來,所有一起帶著來求經了。


    為數不多的從山洞裏麵移植出來的果樹,此時已經高高的撐起了一片天空,大概足有四五米的高度,散開的枝葉因為幾株樹木之間相隔不遠,連成了一片,上麵掛滿了還是青色的果子,讓幾人看了稱奇不已。


    “羽晨,這真的就是去年從山洞裏麵搬出來的那幾株苗木嗎?”高盛開口問道,一路下來,也算是互相之間熟悉了。


    “嗯,高哥,這些就是去年移植出來的,我也沒想到會長的這麽快呢,像吃了激素一樣,沒大礙吧?”趙羽晨應道。


    萬物有靈,自然界中很多事情,根本無法用科學的常識去理解,誰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就如同竹子一樣,一個晚上也能升高個一米多的,也不是沒有,但是真要讓人解釋也不一定能解釋的清了。


    高盛聽了趙羽晨的話點了點頭,和計群一起仔細的觀察著這幾株樹木,來回轉悠著,不時點頭,不時搖頭的,想著什麽。


    “羽晨,今年這些果子要給我留些了啊,還真的奇了怪了,難道那個山洞是藏寶盤啊,從裏麵移植出來的苗木也變態”陸濤說道。


    “嗬嗬陸哥,你看那邊山上的苗子,都是我從那個山洞裏麵弄出來的,當時長的密密麻麻的,我也沒仔細看,還是摘完果子才發現的呢,我自己種不完,拿出來賣給村裏人了,我和他們說是你們農科所研究培育的,你到時候可要幫我回口啊”趙羽晨指著塔山說道。


    山洞裏麵的事情不用擔心什麽,那個第二個發現的山洞是比較大,當天大家也沒有全部看過去,隻是在最外麵隨意的觀看了一番,現在用來當借口倒也不怕lou餡。


    “你小子,沒事,這都是小事情,不過你有苗子怎麽不叫我啊,我也想種種啊,還有沒呢”陸濤拍了拍趙羽晨的肩膀問道。


    “有呢,還有百十來株吧,還在那山洞裏頭,等下走的時候帶走就行了”趙羽晨點頭說道,他一個月前就已經都做了些準備了,現在怕是都要生根了吧,如果不是這樣,也不會這麽爽快的答應,要不然現在陸濤就要去看不是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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