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羽晨愕然,還真的關自己的事情啊。


    原本還以為大家一起開會說什麽好事情呢。感情弄了半天是算計到自己的頭上來了,趙羽晨看了看關浩和陳天祿一眼。


    陳天祿看著趙羽晨是極為的滿意,極為的開心,這個小年輕還真沒讓自己失望,當初第一次在縣委和這些村班子見麵的時候,陳天祿對趙羽晨就是有些欣賞的,這不才幾個月的時間,就讓大家都大開了眼界。


    當得知那些市場上價格昂貴的忘憂果是青陽縣產之後,陳天祿和 關浩他們連續開了好幾個碰頭會討論著發展大計。


    這次也是因為花後村以及其他聯名提議,才會有這次的會議,陳天祿還是有些不同意他們的提議的,不過關浩親自發話,他也隻能照辦了。


    “關書記,陳縣長,這些水果農科所的人已經說了,失去了那個條件之後,現在也培育不出來了,就是我們想幫忙也沒用啊,我想現在各種項目很多,隨便找兩個不就成了啊”趙仁貴站起來說道。


    說完之後,趙仁貴看著花後村的村支書花滿天以及其他幾個村的村支書接著說道“我覺得吧。像我們羽晨支書這樣年紀輕輕的,這次也是撞了運氣才做出了點事情,但是現在這個條件已經失去了,就算是在想做些什麽也不太能做出什麽事情了,在座的都是經驗豐富的支書村幹,也不在乎這什麽,走什麽捷徑了吧?”


    趙羽晨聽到趙仁貴的話差點笑了出來,仁貴叔是還記得上次花滿天在這間會議室裏花滿天嘲笑自己的事情,借著這個時機反嘲諷了過去。


    也是,上次花滿天就在這間辦公室裏大大咧咧的說著什麽年輕人嘴上跑火車的話語,任誰聽了都有些惱火,趙羽晨沒有說什麽,趙仁貴就已經說了出來,這或許也是花滿天在向陽村不遭趙仁貴待見的原因之一吧。


    “嗬嗬,仁貴我知道這果樹如今已經培育不出來了,我也問過農科所的鄭所長了,他也曾經和我說過,所以才會找你們來想一個共通的辦法啊,不然我可是直接下派任務就成了”關浩笑著說道。


    陸濤十月八號來到趙羽晨山上的時候,剛好看到趙羽晨雇人從山洞的水潭裏用畚鬥撈起那些黑泥,也曾留了一些下來拿去試驗,但是很可惜,這黑泥進水之後,就像是失去那個功效一般,隻能當當魚餌料,想拿來在培育那些變異果樹幾乎是不可能的,也不知那些黑泥到底是蘊含著什麽。所以除非趙羽晨從空間裏麵搬些黑泥出來,或是從空間裏麵拿那些苗子出來,不然的話,是不可能在有這些苗子出來的。


    這一點,關浩和陳天祿都從農科所裏那裏得到了確切的肯定,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才會感到有些頭疼,這個問題不好處理啊,今天讓大家來就是想協商出一個辦法來。


    “關書記,陳縣長”花滿天站了起來。


    “有話你就說”關浩看了看欲言又止的花滿天哼了一聲說道,這個問題數花滿天跑的最勤。


    “其實也沒有多大麻煩的,我們也都了解到這個樹苗確實是已經培育不出來了,這點大家也都知道,這是不爭的事實,我們現在的想法是,向陽村能不能勻些苗子出來,給我們這些村每村分個幾株的,大家也都知曉這些水果的價值,一個都要好幾百,一棵樹到時候少說也有好幾百個吧,這樣一來。我們這些村子的收入增加了,就能帶著大家一起做些實事了,不然沒錢的話,根本就不敢想這想那啊”花滿天看著大家說道。


    關浩聽完花滿天的話後,拍了拍手掌,笑容滿麵的說道“滿天同誌是個好同誌啊,心裏念念不忘的想著村裏大家,這點一定要表揚”


    “是啊是啊,花支書這個辦法確實好,有這些樹,到時候,每個村少說也要多收入個幾萬塊,確實是個好辦法,能做一些事情了”


    “每個村最少要十株吧,不然幾萬塊錢還不是不能做什麽事情”不知道是哪個村的村支書蹦出了這麽一句話,看來人的欲望是真的無止盡的啊。


    趙羽晨聽了花滿天的話在看看那些村支書村主任百態樣貌沒有什麽變化,人依舊平靜的很,平靜的如一汪死水。


    “花支書,我想你弄錯了吧,屬於我們村子所有的苗子根本就沒有的,全部都是個人的,像你這樣說的,有這麽高的價值,你叫誰勻給你,你又能出的起多少錢讓別人賣給你呢”趙仁貴站起來看著花滿天問道。


    “花支書這個方法確實是不太好,向陽村我也去看過了,那些苗木都是屬於村民所有,怕是也不容易能讓大家勻出來的”大彎口村村支書向黨群抽了一口手裏的廉價香煙眉頭緊鎖,淡淡說道。


    “嗬嗬。我又沒說讓向陽村勻出來,羽晨支書不是種了很多嗎,減去兩座山上的苗木,他在那個苗圃裏種下的怕也有數千顆的果樹,隻要他勻一些出來,大家不是就夠了嗎”花滿天笑著說道。


    “他那些苗木是他自己的,又憑什麽要勻出來給大家呢?”向黨群質問著花滿天問道,兩人像是有些針尖對麥芒一樣了。


    “那我們也可以出些錢買呀對不,以前羽晨支書賣給那些村民也不過就是三十元一株,現在我們出兩百元一株應該差不多了吧”花滿天笑嘻嘻的說道,也不知道是在開玩笑還是說真的。


    “兩百塊,你當買什麽,買菜啊”向黨群聽到花滿天的話嘲笑著說道。


    就兩百塊錢,能夠買些什麽呢,那個果苗,一顆果樹結十個果子就能賣一兩千塊錢了,而且又不是結完就了了的,買兩個果子還差不多。


    趙羽晨聽著花滿天和向黨群一唱一和的對話都懶得去搭腔,上次看他們兩人的關係明明是很好,現在卻弄的像是兩路人一樣,誰信啊。


    “羽晨,你覺得這個方法怎麽樣啊”坐在趙羽晨邊上的陳天祿笑著問著趙羽晨。


    關浩和副縣長宋天豪一一同看著趙羽晨,準備聽著趙羽晨嘴裏說些什麽。那些村支書村主任更是迫不及待的看著趙羽晨,想聽聽他說什麽,這個時候,地上一根針掉下去,怕是這個寬敞的會議室都能聽的見。


    隻要現在趙羽晨一吭聲,就會決定很多事情,最少趙羽晨在上級領導的麵前印象分要大大的增加,反之,則會給別人一個自私的感覺。


    趙羽晨閉上了眼睛,坐在座位上靜靜的坐了一分鍾,然後睜開了兩眼。看了關浩和陳天祿一眼之後,又看了看坐在會議室裏的那些村支書和村主任,最後像是決定了什麽似的,張開了嘴說道“我不同意”


    趙仁貴聽到趙羽晨的話不由的嘿嘿笑了兩聲,還好,趙羽晨沒有那麽笨,他畢竟也當過村支書,看的出眼前的情況,分明是所有的人都在算計著他們向陽村,真要答應下來,誰知道到時候會怎麽樣,會不會一個個得寸進尺般的進一步要求,這個口可不能開。


    “哦,雖然我理解,但是能說說你的理由讓大家聽聽嗎”關浩很失望的看了一眼趙羽晨,喝了一口茶後,用著淡淡的語氣問道。


    陳天祿則拿著自己的茶杯在手上把玩著,用著玩味的眼神看著趙羽晨,其他人都錯愕的看著趙羽晨,沒有想到他會當著縣委書記縣長的麵拒絕的那麽幹脆。


    這可是縣委書記,縣長啊,手掌他們生殺大權的一方諸侯,年輕人就是年輕人啊,都不知道用委婉的方式來表達,得罪他們又有什麽好處呢,頓時,有幾個村支書村主任惋惜的想著。


    確實,就算他們有什麽不滿,也不會當著縣長縣委書記當麵表達出來,最多也會在事後才去找他們,不會讓他們落下麵子。


    這還需要理由嗎,趙羽晨心裏想著,當現在還是以前那個共產的時候啊,說什麽就是什麽,憑什麽要分給大家一起發財,我高興我分些給村裏人是我高興,我願意。我不高興就自己種又能奈我何,這狗屁村支書我還不想當了呢,想老子現在堂堂一個億萬富翁陪你們一起坐都是夠給你們麵子了。


    趙羽晨聽著他們的話,早已是不滿之極,你就直接說叫我把果苗拿出來分給大家不就成了,還用的著這麽麻煩嗎,純粹就是多此一舉。


    “這些果苗都是我辛辛苦苦種上去的,沒有理由讓我自己的勞動成果給大家分享,而且當初那些果苗我也賣過的,但是他們沒要我也,沒辦法,這一點,和向陽村鄰村的白水村王德奎支書是清楚的,他那個時候就曾經買了些果苗回去,而且那個時候是大家都不知道的,哦,現在看到能賺錢了,能賺大錢了,一個個都瞄上我們村了,我嘴上不跑火車了,對不起,我們村子裏就那麽多果苗,包括我自己的那些,肯定是不會拿出來勻給別人的,真想要也可以,一萬塊錢一株,這是最低價格了,少於這個錢都免談”趙羽晨很冷淡的說道,真的是絲毫都不給在場的人包括縣委書記縣長他們的麵子了。


    關浩聽到趙羽晨的話,臉色變了一變,最後像是強自忍住了一般,沒有發作出來。


    “你這個同誌怎麽能這麽說話呢,有這個條件,就要幫幫大家,老是想著自己有什麽前途,更何況你也是個村支書,覺悟應該要高一些才對,怎麽什麽事情都能用錢來衡量”坐在座位上,一直隻是笑著沒有怎麽說話的副縣長宋天豪不滿的把杯子重重的放到了桌上,用著很不滿的語氣訓道。


    “哎,老宋,怎麽能這麽說,羽晨這麽想也是人之常情嘛,要理解才對,就是叫我,我也不會願意拿出來分給大家”陳天祿笑著說道,隨後轉過腦袋看著趙羽晨“羽晨啊,你的想法也是不對,價格怎麽也不能這麽高嘛,這樣的價格誰能買的起幾顆果樹呢,按我說,三千塊錢一株差不多了吧?”


    “陳縣長,羽晨這個價格可不高,前幾天,有幾個外地人跑到我們村裏曾經向羽晨開出了一萬兩千一株果苗的價格,不過羽晨沒有賣而已,如果讓他們知道了羽晨說一萬一株的價格,怕是要開始哄搶了”趙仁貴幫著趙羽晨說道。


    “哦,還有這樣的事情?”關浩聽到趙仁貴的話,氣色稍稍的緩解了一點,看著趙仁貴問道。


    “嗯,關書記,就是前兩天的事情,當時他們都掏出支票了,就等著羽晨同意,馬上就能付錢,不過羽晨給拒絕了”趙仁貴點點頭說道。


    “那這個價格也不算高了,這樣吧,羽晨,仁貴,我也不多說什麽,八千的價格,讓大家買幾株果苗回去,錢分兩年付清,怎麽樣?”關浩聽到趙仁貴的話後,看了看趙羽晨和趙仁貴二人問道。


    趙仁貴知道關浩這麽問已經很給他們麵子了,扯了扯趙羽晨,先說到“關書記發話了,我們怎麽也的支持不是,就按照關書記說的,到時候照辦就是了”


    趙羽晨聽到趙仁貴說的話隻得點了點頭,沒去塌找人貴的台,不然他是理都不想理的,你是縣委書記又怎麽樣,我的東西不想拿出來就是不拿出來,任你說的天花亂墜也沒用。


    “可是關書記,這麽高的價錢,我們也出不起啊”花滿天聽到關浩的話後,站起來說道,八千一株,十株就要八萬了啊,對於他那個山溝溝裏的小村子來說,兩年拿出八萬塊錢可是有些難度的。


    “花支書,我說你是怎麽回事,我好不容易才幫你爭取到這個條件,你又跳出來唱反調,算了,這個事情,我們也不管了,你們自己想辦法解決吧”關浩聽到花滿天的話後,很是不滿的說道,索性拿起茶杯轉過身子就朝會議室的門口走了出去。


    陳天祿搖了搖頭,看了眼花滿天一眼,很是無語的走了出去,連這麽點眼力勁都沒有,都不知道是怎麽當上村支書的,難道他沒看到剛才如果不是趙仁貴扯住了趙羽晨,趙羽晨還是不同意的嗎,難道他不知道關浩今天其實已經是讓了一步嗎,還想著給關浩出難關,這不是想看關浩的難堪嗎。


    陳天祿一走,宋天豪自然跟著他的腳步也走了出去,臨出去時和坐在他們後麵的那個手拿本子的記錄員小聲說了幾句才走了出去。


    趙仁貴看著花滿天嘿嘿的笑了兩聲,王德奎從人堆了走了出來,狠狠的拍了下趙羽晨的肩膀,笑嗬嗬的說道“小子你夠牛啊,連關書記他們的麵子也跟不給,我可就沒這個膽子了”


    “王魁子你少放屁,你沒這個膽子,那是誰去年對著關書記拍桌子的啊,我記得那天可是很熱鬧啊”烏山村的村支書劉孟通從王德奎的邊上擠了過來拆穿了王德奎的話說道。


    “那不是那天大家一起酒喝多了嗎,誰叫他老是拿我們白水村說事呢,我就是氣不過,咋了”王德奎有些尷尬的摸摸腦袋,但馬上把手放了下來,很是理直氣壯的說道。


    “嗬嗬,王魁子,你還是和以前沒變啊,厲害,今天老劉不說,我還不知道呢”趙仁貴聽到了劉孟通的話豎起拇指說道。


    “算了算了,不扯這些了,咱們走吧”王德奎把手搭上趙羽晨的肩膀,對趙羽晨說道,半拉半扯的拉著趙羽晨往門口走過去,不給花滿天和向黨群幾人kao近的機會。


    “哎,老花,我說你後麵還說什麽呢,沒看到關書記都幫我們談下來,趙羽晨他們也都同意了,你這一扯,沒了”黨向群看著花滿天說道。


    “我這不是想讓關書記幫幫忙,把價格在壓些下來嗎,怎麽會想得到關書記脾氣那麽大,甩手就走了,早知道我就不說了,現在還在關書記麵前留下了壞印象,我等下就找他解釋去”花滿天很是懊惱的說道。


    兩人很是識趣的沒有湊到趙羽晨他們麵前找不自在去,看著他們走到門口才抬步走出去。


    “趙支書,宋縣長讓你回去的時候去一下他的辦公室,他在那邊等著你”趙羽晨和王德奎剛要走出去,一直站在門口的那個三十來歲的少婦記錄員攔住趙羽晨說道。


    “羽晨,宋縣長找你,那你過去吧,我搭王魁子的車子回去就成了”趙仁貴聽到是宋天豪找趙羽晨後,對趙羽晨說道。


    “是啊,小子,縣長找你可是大事情,還是趕快過去吧,別遲了吃排頭”王德奎嘿嘿的說道,拍了拍趙羽晨的肩膀。


    如果是陳縣長找趙羽晨,那趙羽晨是肯定要去的,但是聽到那個女的說是宋縣長找自己,他就打定了主意不要去了。


    宋天豪的為人,小刀曾經和他談起過,貪嘛要貪的,想讓他幫著辦些事情卻是很難的,就像去年在市裏的那次事情一樣,小刀找到他,到最後竟然直接關機了事,對他,小刀是直接用狗屎兩個字來形容的,更何況就在剛才,宋天豪的語氣好像也沒有多少好,自己湊上去幹什麽。


    “我現在還有事情,麻煩你和宋縣長說一下”趙羽晨對這那個少婦說道,轉過了身子,和傻了的趙仁貴和王德奎劉孟通說道“走,既然來了縣裏,我請客,請你們喝一頓去”


    在他們的身後,留下了一個被趙羽晨的言語震呆的少婦,看著趙羽晨他們離去的身影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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