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曉曉給自己上完藥,感覺到傷口不再那麽疼痛,這才來想今晚發生的事情,想來想去,好像真的是她不對,人家是學院規則的執行者,她是違規的人,攔住她也是應該的,於是又從床上爬起來,拿起藥打算給舒夜送過去。


    “又去哪裏?”風吟現在是看到淩曉曉出門就緊張,生怕她又去惹什麽是非。


    “舒夜住哪裏?”淩曉曉看著風吟問道。


    “你還要去找人家麻煩,別了,這回再惹惱了他,他非剁了你不可!”風吟趕緊擋住淩曉曉的路,“今日的事情,本就是你不對,你還拖著他下水,拜托,蕭淩,蕭老大,你放過他,也放過你自己吧,你總不想成為帝國學院第一個入學當晚被打殺的學生吧。”


    “對,我們倆加起來都打不過他。”朝陽符合道,“等打的過來再去算賬。”


    “我不是去找麻煩,我認真反省過了,確實是我的錯,我已經知道錯了,既然知道錯了,自然要去給人家道歉不是,免得那人成日想著怎麽報複回來,那我豈不是得氣死?”淩曉曉一本正經道,“快告訴我,舒夜的院子在哪裏?”


    “你真的不是去找麻煩的?”風吟不相信,以淩曉曉的為人,睚眥必報,今日在舒夜的手中吃了那麽大的虧,怎麽可能善罷甘休,肯定是想趁著舒夜受傷,去報複回來!


    “當真不是,你看,我隻是去送藥而已。”淩曉曉很無奈,“相信我,我不是去討打的,你也不想想,我哪裏打得過他啊,別說他挨了三十大板,縱然是挨了一百板子,我也不是對手啊!”


    風吟仔細想了想,好像是這樣的,本不想帶淩曉曉去,但是抵不過淩曉曉的軟磨硬泡,最終還是將淩曉曉帶到了舒夜的院子外。


    “說好了,是去道歉,不是惹禍啊,朝陽也沒有跟過來,打起來我是決計不會去幫忙的,你一定要三思而後行。”風吟不放心的囑咐道。


    “知道了,我隻是去道歉!”淩曉曉說完,推了推門,拴上了,當即翻牆進去,但是翻牆的時候扯動了傷口,痛得齜牙咧嘴,這才跳下牆。


    舒夜傷得比淩曉曉重,淩曉曉運用靈力抗了,但是舒夜沒有,此刻的舒夜躺在床上,沒有動,也沒有上藥,感覺到有人進入他的院子,瞬間伸手抓住了自己的劍,隻要有人敢闖進來,他定然讓那人死無葬身之地!


    淩曉曉看著偌大的院子,感歎,風雲榜前十的待遇真好,一個人這麽大的院子,可是哪一間才是舒夜住的,都沒有點燈,總不能一間一間的去找吧?


    “舒夜住在西北麵第一間。”風吟趴在牆頭上,小聲提醒淩曉曉,他就知道這人不知道舒夜住哪一間。


    淩曉曉點點頭,朝著舒夜的房間而去。


    淩曉曉艱難的朝著舒夜的房間挪去,挪到窗戶下,敲了敲窗戶。


    裏麵沒有任何聲音回答,舒夜就站在窗口,隻要淩曉曉敢探腦袋進去,就要一劍斬了淩曉曉的狗頭!


    淩曉曉蹲在窗下,壓低聲音問道:“舒夜,你睡了嗎?”


    聽到這個聲音,舒夜就覺得火上心頭,恨不得衝出去將淩曉曉刺成篩子,他進入帝國學院三年了,三年來,第一次如此狼狽,被人強行灌酒不說,還是用那樣的方式灌的,簡直是奇恥大辱!


    淩曉曉沒有聽到回答,又敲了敲窗子:“舒夜,你睡了嗎?我是來道歉的。”


    舒夜握著劍的手鬆了一下,他原本想著淩曉曉定然是來報複的,所以打著隻要這人敢闖進來,就將人就地斬殺,到時候,就算是刑罰堂也不能把他怎麽樣,誰讓這人半夜闖他房間。


    舒夜默不作聲,他想聽聽這人到底想說什麽。


    “有人告訴我,你滴酒不沾,對不起,我並不知道你滴酒不沾,隻是覺得玉泉春浪費了可惜,我可是好不容易趁著暗夜絕不在,去他酒窖拿的。”淩曉曉還在可惜浪費了的玉泉春,暗夜絕的酒都是好酒啊。


    舒夜眉頭微蹙,暗夜絕是當朝國師的名諱,這人與國師什麽關係,竟然直呼其名,不但如此,聽起來似乎可以隨意出入國師府。


    “你說你,當做沒看到多好啊,非得弄得人盡皆知,我倆都一起受罰,噝,疼死我了。”淩曉曉扯動傷口,疼得直吸冷氣,可是她說了半天,都沒聽到有人回答,頓覺奇怪,正想著要不把藥留下,自己回去得了,免得惹了那人發火,又提劍削她一頓。


    “我是給你送藥來的,藥就放在窗台上了,你……”


    淩曉曉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屋裏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似乎還撞倒了什麽,不由得豎起耳朵,可是半天又沒有動靜了,不由得奇怪,將窗子打開,伸頭進去一看,舒夜正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舒夜!”淩曉曉翻窗進去,趕緊去攙扶昏倒在地的舒夜,可是舒夜太重了,加上她身上有傷,根本攙扶不起來,“風吟,快進來幫忙。”


    風吟守在外麵,聽到淩曉曉的叫聲,心道,難道打起來了,這小子不是對手,要以多欺少?可是聽聲音,似乎又不像,但是想到淩曉曉擅長用藥,興許是迷翻了舒夜,讓他去幫忙泄恨?要不要去?


    淩曉曉見風吟沒有反應,推開窗子:“風吟,你小子在幹什麽,快來幫忙,這人暈倒了。”


    風吟這才聽明白,翻牆進去,幫著淩曉曉將舒夜弄上床:“怎麽回事,好好的怎麽暈倒了?”


    “我哪裏知道。”淩曉曉一邊給舒夜把脈,一邊說道,“我在外麵待著呢,突然聽到有什麽東西落地的聲音,打開窗子一看,竟然是這小子摔地上了。”


    “他到底怎麽了?”


    “他……病了!”淩曉曉看著舒夜臉上起的疹子,想到安辰說舒夜滴酒不沾,難怪說他滴酒不沾,這人對酒過敏,被她強行渡了酒,這人過敏了,在這樣的情況還能撐著受罰跑回來,當真是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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