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手持武器的男人,打劫一個毫無防備的年輕女子,結果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當青年走入酒吧右側的那條小巷時,這個在巨大城市偏僻角落的惡性事件,正發展到最緊要關頭,三名歹徒輕易製服了幾乎沒有一點反抗能力的獵物,此刻正將女人按倒在地,衣物被大力扯碎的聲響,以及女性驚恐絕望的啜泣聲,在寂靜的小巷內清晰無比。


    三個混混不斷發出嘿嘿的淫笑聲,太過亢奮居然沒有發現青年的接近。


    感覺自己體內有什麽東西被引爆似的,青年渾身的骨節都在隱約作響,壓抑不住的憤怒令他呼吸急促,不再放輕自己的腳步,幾個跨步往前一躍,一記鞭腿掃向背對著自己,聽到聲響後一臉詫異轉過身的家夥。


    啪——


    混混的頭顱像是一個被鐵棍打爆的西瓜,在小巷的牆壁上濺出一道難看的噴射狀圖案,半蹲的身體慣性的帶動下往側麵撲倒,骨頭碎片和紅、白色混雜的黏糊汙穢,將其他兩個混混連同被侵犯的女人澆了個滿頭滿臉,三個人全都愣住了。


    然而青年並不會停止行動,他需要宣泄心中的怒火。


    不等沒了腦袋的屍體完全撲倒在地,青年一個側身收回右腿的同時,反手揮拳用力打出,準確無比的敲在了另一名混混的太陽穴上,遭到打擊的混混連眨眼的時間都沒有,就一聲不吭的側倒在地,出氣多進氣少眼見是沒救了。


    而這個時候,最後一名混混,總算回過神來。


    不得不說哥譚市犯罪分子的心理素質實在不錯,目睹了兩名隊友被瞬間秒殺後,這個混混居然沒有被嚇破膽,在站起身來準備往後退開的同時,一隻手還摸向了左後側的腰帶方向,那裏插著一把裝滿子彈並且早已上膛的手槍。


    可惜麵對哥譚英雄這樣遠超常人身體素質的對手,這樣的出手速度還是太慢。


    混混的手指剛剛觸碰到槍柄,沉重而有力的膝頂攻擊,便已印在了他的胸口處,就像是被一個被重物壓扁的紙盒,混混的胸膛猛的凹陷下去,身體內的力量像是被抽走一般,翻倒在地上抽搐起來。


    “呃...呃...”混混艱難的長著嘴,卻隻能噴出帶泡的血沫。


    攻擊從青年加速衝來,到最後一個混混窒息而死,隻不過持續了五秒鍾時間,幽暗小巷內的能見度很低,等到在地上癱坐的女人回過神來,在她周圍隻剩下了三具正在失去溫度的屍體。


    “啊!”女人愣了一秒鍾,突然發出刺耳的尖叫聲。


    盡管知道此刻女人處於應激反應之中,但是青年任然感覺煩躁不已,不過想到對方隻是一個普通的受害女性,他最終還是沒有做出任何舉動,隻是皺著眉往遠處走開了一些。


    所幸這種毫無意義的尖叫,並未持續多長時間。


    二十多秒後,女人總算是意識到已經安全,嚐試著從地上站起身來,卻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從她那被撕破的黑色絲襪處,可以看到她的小腿似乎是在之前的反抗過程過受了傷,鮮紅色的血液不斷的往外滲出。


    抬起臉來朝著青年方向看了看,女人低下頭低聲哭了起來。


    盡管女人沒有說話,遠距離又難以看到她的表情,但是青年還是理解的對方想要請求自己幫助的意圖,作為哥譚英雄的自己,現在將女人丟在這裏直接離開顯然是很不妥的作法,就算是打電話報警,救援也不知道要等多久才回來。


    “真是麻煩。”暗暗抱怨了一句,青年朝著女人走來,準備好事做到底。


    兩人之間的距離隻有十多米遠,滿打滿算也就七八步路的功夫,可是在邁開腿往前走的過程中,青年突然感覺到大腦一蒙,無數不斷閃現、又難以抓捕的畫麵,就像是走馬燈一樣的在他的腦海中翻騰跳躍,仿佛有人在用鐵錐敲打著自己的頭顱,劇烈的刺痛令他不得不停下腳步,雙手抱著頭低聲哀嚎起來。


    “這到底是....”迷迷糊糊之間,青年覺得眼前的一幕非常熟悉。


    暗淡無光的小巷,各種姿態撲倒在地的屍首,一個遭到侵害低聲啜泣的女人,以及站在原地痛苦哀嚎的自己,這一幕仿佛在過去記憶中的某個時刻,就已經曾經親身經曆過一樣,一種從心底出現的驚怖之感席卷全身上下,令青年恨不得直接一頭暈過去才好。


    啊——


    痛苦的仰頭大喊,青年渾身上下青筋暴起,令他感覺雙眼一陣陣發黑的劇痛,居然在這一聲呐喊之後突然消失無蹤,如果不是被汗水打濕的戰鬥服,以及因為咬牙支撐時用力過猛,酸疼不已的麵部肌肉,仿佛之前的那種感覺又是一場幻覺。


    不過這一次顯然不一樣了。


    比起之前的每一次幻像,這一次青年雖然依然忘記了腦海中閃過的絕大部分記憶片段,但是卻又一小部分得以保留下來,而且者保留下來的一丁點記憶,對於此時此刻的他來說非常關鍵,聯係之前一路走來途中,那些種種怪異又不合理的地方,青年感覺自己明白了什麽。


    “就讓事實來證明吧!”青年看著不遠處坐臥在陰影中的女人,眼中閃過一道冷芒。


    深深吸了一口氣,青年慢慢挺直了腰板,表麵上沒有任何的變化,實際上從內到外的氣質,都發生了顯而易見的改變,幼稚孩子氣的脾性開始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引而不發,深沉內斂的成熟氣息。


    這樣的變化隻持續了幾秒鍾,還並不足以徹底將他完全改變。


    “看來我失去的記憶,並沒有想象中那樣簡單。”青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臉上浮現出溫和的笑容,一邊繼續往前走一邊思考:“迪克·格雷森?羅賓?嗬嗬,那絕對不是我!”


    原本哭泣的女人,被青年的喊聲驚住,一動不動的似乎不知道該怎麽辦。


    而青年也不以為意,大步走到女人的跟前,輕輕接近女人,語氣平和的開口說道:“這位小姐,您似乎有些行動不變,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可以送您回家,或者去醫院、警察局,您看怎麽樣?”


    似乎被青年的柔和態度打動,女人總算是回過神來:“我的腿,動不了...”


    “明白。”青年很理解的一笑,探下身準備將女人打橫抱起來,而女人也非常配合的努力往上抬起身,雙手朝著他的臂膀處抱來,顯然是想要借力讓自己站起身來。


    就在這個時候,青年終於看清了女人的臉。


    盡管花俏的打扮和染成彩色的頭發,以及濃厚的妝扮遮掩住了一部分的麵貌,但是青年還是一下子就認出,現在這個自己準備去搭救的女人,居然就是前段時間,曾經在古堡為自己做過心理診斷的哈莉·奎因!


    “你...?!”青年臉上的笑容,被震驚所取代。


    同時本來一臉虛弱模樣,看上去惹人憐愛的女人,突然一下子露出了幾近癲狂的笑容,齜了齜兩排白森森的整齊牙齒,發出了帶著翹音的俏皮話語:“晚上好!羅賓先生。”


    噗——


    一團淡黃色的霧狀氣體,在異變發生的刹那,從哈莉·奎因的衣領上沿噴出,迎麵噴中毫無防備又近在咫尺的男人,略帶刺鼻的氣味順著呼吸道瞬間灌入肺部,令人措手不及根本無法及時作出應對措施。


    下一個瞬間,青年一把推開哈莉·奎因,跌跌撞撞的往後退開。


    然而這樣的應變顯然無法奏效,隻見哈莉·奎因伸手一摸,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變戲法一樣的拉出一柄足有她本人三分之一大小的鐵錘,原地轉了一圈後上前一步,直直朝著步伐散亂的青年重重揮來。


    中了暗算的青年,此時手腳發軟,根本來不及躲閃。


    嗙——


    大錘重重打在青年的臉上,將毫無抵禦能力的青年一下的飛出幾米,重重撞上小巷的一麵牆壁後,整個人像是軟泥一般的滑落在地沒了聲息,就算是遠超常人的身體素質,挨上這麽一下不死估計也好不了多少。


    因為速度過快產生的慣性,哈莉·奎因又轉了半圈,才算是穩住了身體。


    “耶!全壘打!好棒!”神經質的舉著手,哈莉·奎因激動的大笑幾聲,對著空曠無人的小巷兩側揮手示意,就像是在回應幾千粉絲的熱情助威。


    這個時候要是再衝上去補刀,青年絕對是死路一條。


    不過顯然哈莉·奎因最初的目的,就不是想要致青年於死地,發現目標似乎是昏迷過去後,這個神經質的女人哈哈笑了幾聲,跑到一邊找出一個貼有馬戲團小醜圖案的手機,按下了一長串的電話號碼。


    不到兩秒鍾時間,電話便已被接通。


    “親愛的,搞定了!我是不是很厲害!哈哈哈...”神經質的又笑又叫了一會,哈莉·奎因看上去收到了電話另一頭某個人的指示:“哦,哦,好的,就這樣,一會見!”


    小心翼翼的收起電話,哈莉·奎因挺了挺胸,看向了小巷的某處,卻發現本應該躺在那裏的青年居然不見了,而自己後方的零散月光,被什麽事物遮擋住了。


    哈莉·奎因僵硬的側過身,視線中立即印入眯著雙眼,一臉猙獰青年的臉龐。


    “呃...真倒黴。”哈莉·奎因的笑容立即換為頹敗:“看來哈莉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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