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藥師人人敬仰,品級越高,煉藥成丹的等階越高,則煉藥師的地位越高。


    每個成為煉藥師的人都會去煉藥師公會考核,一級學徒及一級學徒以上的煉藥師由煉藥師公會專門發放一個銀牌子,證明自己的身份。


    一品的煉藥師則有一套煉藥師袍,上麵繡著符合自己煉藥師水平的太陽和星星,除了煉藥師袍外,煉藥師公會還會頒發一個由金子鑄造的鐵牌子,證明自己的身份,畢竟而言,煉藥師袍隻有一套,不能每天穿著,而證明自己身份的小牌子則可以隨時帶著身上。


    證明自己身份的煉藥師牌,一般都會隨身帶著,畢竟這是證明自己榮譽的牌子,所以那名呂藥師才會說出將煉藥師憑證拿出來,就是叫林軒將將證明他自己煉藥師身份的牌子拿出來給大家看。


    很可惜的是,注定要讓呂藥師失望了,林軒學都沒有學過煉藥,連煉藥師公會現在都是第一次進,怎麽會有煉藥師牌呢。


    正在林軒有些為難,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的時候,師傅古揚從玉佩中神識傳音說道:“軒兒,你就告訴他,你的煉藥師牌不見了,到時候治療完了那小女孩之後,你就可合理的趁此向吳青遠提出要考核煉藥師,到時候我助你成為一名一品煉藥師,以後要做什麽事也十分方便。”


    林軒心裏點點頭,看了看眾人探尋的目光,裝作十分隨意的說道:“我的煉藥師牌不知道被放在哪裏了,可能已經丟了,也說不定。”


    大廳中,靜了靜,然後那個一品一星的呂煉藥師哈哈大笑起來,嗤笑道:“連煉藥師牌都拿不出來,怎麽能夠證明你是一名煉藥師呢?不要說我,就連其他人也肯定不會相信你是一名煉藥師吧!”


    果然,像那名呂煉藥師說的那樣,大廳的坐著的眾人,他們的目光無一例外都是深深的懷疑之色。


    這也是正常的,畢竟林軒拿不出證明自己是煉藥師的煉藥師牌,眾人不懷疑才怪,甚至在場的有幾個人都認為林軒是騙人的,神秘的鬥篷人根本就不是一名煉藥師。


    林軒說話的聲音仍然很淡:“你們相不相信是你們的事情,不過我今天好像隻是來為人解毒的,是何身份難道真有那麽重要嗎?難不成我拿不出煉藥師牌,吳會長就不放心讓我解毒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也就不要再浪費我的時間了,我現在就離去,隻是希望到時候吳會長不要後悔才好。”


    說完,林軒看都未看大廳的眾人人一眼,徑直離去。


    “大師,請留步,請留步。”看到林軒離去,吳青遠趕緊離開主位,對林軒挽留道。


    “大師,我何時說過為小女解毒在意什麽身份,無論大師是不是煉藥師,但既然大師已經通過了前麵的考驗,就可以為小女解毒,吳某隻是希望,大師盡全力能夠救好我女兒,那吳某就感激不盡了。”似乎是想到自己女兒的病情,吳青遠一歎說道。


    說著,吳青遠又朝大廳的坐著的個人又一彎腰躬身說道:“我請各位大師來是為小女解毒的,希望各位莫要在我這裏爭執,傷了和氣,到時候又耽誤了給小女解毒,吳某誠心希望各位都能盡力想辦法解救我女兒,救好我女兒,我吳某答應的三個條件決不會食言。”


    “吳會長,何須如此,請起來,放心,令千金我們定會盡全力解救的。”大廳中,那名煉藥水平僅次於吳青遠的一品四星煉藥師,見到吳青遠對他們躬身,連忙將吳青遠拉起。


    其他人也是一樣,神情有些震動,紛紛都保證會盡全力救人。


    吳青遠鬆了口氣:“既然這樣,也不耽誤各位的時間,就請各位移駕到小女的閨閣,看一看小女的症狀。”


    在吳青遠的帶領下,上了三樓,走進一個女子的閨房,這是一間小巧的房間,房間內彌漫著一種屬於女子的淡淡香氣,十分好聞,在那房間裏麵,有一個用紗帳圍成的床榻,床榻上一個容顏絕美的少女躺在床上,猶如睡美人一般。


    一看到這個容顏絕美的少女,林軒就怔了怔,呆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如果不是林軒戴了鬥篷,看不出來任何表情的話,這會兒肯定已經出了洋相。


    實在是這個少女太美了,可以說是林軒見到過的一個最美的女子,俏顏動人,雪藕玉臂,一張臉蛋白嫩似雪,躺在床榻上,這股柔憐的氣質,就讓人有一種不由自主想要保護的感覺。


    隻是除了林軒這個少年以外,進來這房間的都是年過半百的老人,他們早就已經過了衝動的年齡,因此倒不會像林軒這樣失態。


    那些早先在大廳中的一品以上的煉藥師早就看過少女的病情了,因此隻是略微瞥了幾眼,便讓過身,讓林軒三人去探查。


    首先是那通過考驗的中年人,隻是那中年人剛才一進來大廳之時,就有些緊張,一直沒有說話,到了這閨閣之中,更是誰都能看的出來他的拘束,因此他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隻是走一個過場的,隨便看了幾眼,便讓青元子去看了。


    青元子坐在床榻邊上的凳子上,仔細看了少女有些蒼白的臉色,然後說道:“老哥,請幫我將令嬡的一隻手拿出來,我診斷一番。”


    吳青遠點點頭,來到床榻邊上,從薄被裏輕輕的將女兒的一隻小手抽出來,隻是這個動作驚動了已經睡著的少女,吳雨寒緩緩睜開眼睛,一眼就看到麵前的吳青遠,臉色雖蒼白,卻還是露出了一個笑容,叫道:“爹爹。”


    作為望劍城的煉藥師公會一代會長,看著女兒勉強對她露出一個笑容,吳青遠此時卻有些哽咽:“寒兒,你怎麽樣了?有沒有感到哪裏難受?”


    “爹爹,我很好。”吳雨寒笑了笑,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床榻邊上坐著的青元子,和房間裏的一幹煉藥師,問道:“爹爹,他們是誰啊?”


    吳青遠露出一個笑容,說道:“寒兒,坐在你床榻邊上的就是二十年前的一代神醫青元子,房間裏的人都是我請來的一品煉藥師和各位聖手醫師,有這麽多有名的醫師、大煉藥師,你體中的毒一定會被解開,你也一定會被治好的。”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你爹爹什麽時候騙過你。”吳青遠認真的道。


    吳雨寒皺了皺秀眉,問道:“可是我感到我身上越來越沒有力氣了,就好像就快要死掉一樣,爹爹,你說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吳青遠堅定的搖搖頭:“怎麽會呢,你放心,寒兒,爹爹絕不會讓你死的,有這麽多大師在這裏,你要相信自己一定會好的,乖,讓青元子大師好好給你診斷一下。”


    吳雨寒點點頭。


    看了看吳雨寒,青元子溫和的笑道:“小女娃,你放心,你是我老哥的女兒,但有任何辦法,我一定會給你治好的。”


    說完,青元子手指放在吳雨寒的脈搏,閉上眼睛,仔細感受著。


    吳青遠在旁邊,有些期望的看著青元子診斷。


    此刻,診斷中,青元子的眉頭皺起來,並且越皺越緊,這一幕,讓吳青遠有些期待的心也越來越沉下去了。


    一會兒,青元子睜開眼睛,眉頭緊皺著。


    “如何?青元子大師,小女的身體裏的毒如何?可還有救?”一見青元子睜開眼睛,吳青遠急忙問道。


    青元子緊皺著眉頭說道:“脈象絮亂無比,且我探查出令嬡的身體已經越來越虛弱,恐,恐。”說到這裏,青元子似乎有什麽為難一般,說不出話來。


    “青元子大師,到底如何?小女到底有什麽情況,你倒是說啊?”看到青元子沒有說下去,吳青遠急道。


    青元子閉上眼睛終於說道:“據我的探查,令嬡身體內的毒再不解開,恐怕活不過一天。”


    “什麽?”吳青遠大驚道,神情有不可置信之色。


    “爹爹,女兒的命該如此,爹爹不用傷心。”床榻上的少女一笑,猶如要凋零的花瓣,反倒向吳青遠安慰道。


    “寒兒,你先好好休息,我帶著各位大師先出去,一定會商量出一個好的解決辦法的。”吳青遠叮囑道。


    這時候,房間內,一個人忽然插話道:“吳會長,青大師診過了,老夫還沒看看令嬡究竟怎麽樣呢?”


    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了青元子旁邊的鬥篷神秘人,包括吳雨寒,都用眼睛好奇的看向林軒。


    吳青遠對林軒拱了拱手,道歉道:“實在是不好意思,忘記了還有大師的存在,失禮了。”


    吳青遠和藹的對床榻上的吳雨寒說道:“寒兒,這也是爹爹為你請來的一位大師,讓這位大師給你看一看,好嗎?”


    “嗯。”吳雨寒輕輕點點頭,“麻煩大師了。”


    “不麻煩,不麻煩。”略微蒼老的聲音從鬥篷中傳出。


    “師傅,我該怎麽辦?”林軒有些擔心的問道。


    “脫開你右手的手套,攥住那小女娃的手,我會通過你的手傳過一道真氣去探查那小女娃的身體,才能知道那毒性怎麽樣?”古揚傳音道。


    “什麽,抓住她的手,那這會不會露餡啊?”林軒有些緊張道。


    “應該不會,你的手塗了蒼汁,就算是聖手醫師不仔細觀察都不會發現破綻,再說,現在這等時刻,他們是根本不會注意到你的手的。”古揚道


    林軒看著床榻上的絕美的少女,詢問道:“雨寒小姐,我等下要探查你的身體,所以等下我需攥住你的手,而我的一絲真氣會進入你的體內,探查你中的毒怎麽樣,你不要反抗,任由真氣穿梭在你體內,可以嗎?”


    猶豫了一下,看著旁邊的吳青遠朝她點彈頭,吳雨寒才點點頭,伸出一隻玉手在林軒麵前,說道:“那就麻煩大師了。”


    林軒點點頭,將右手的長手套除下,一隻皮膚微皺、有些蒼黃的老手抓住少女的那一隻玉手,頓時,林軒就感到一股溫熱滑膩之感。


    “小子,鎮靜點,不就是個漂亮的小女娃,等你境界高了,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在這等地方露出破綻可是要你的小命的。”古揚感覺到林軒不平靜的心理活動,頓時有些嚴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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