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元也沒想到事情竟然如此順利,幾番言語下來,修羅童子便允了此事,著實令人驚訝。


    鏡麵微微一晃,都天混洞劍陣蔓延出來的黑雲雖然遮住了古鏡的法力,讓“盧師兄”無法運轉,但修羅童子卻仍舊可以從容駕馭。


    修羅魔門一行都被拋卻出來,還未來得及掙紮,木元大手一按,琉璃般的彩光絲絲縷縷,纏繞上來。


    些些文字,段段篇章,不斷的凝聚出來。


    天龍禪唱和無音禪雷混合了魂珠的力量,經由軍荼利明王金身施展,威力大增,就連“盧師兄”跟那元神女子都有些固守不住。


    《九天都篆元魔經》奧妙無比,雖然能夠從兩人身上取得絲縷,但到底是到了這個境界,亦不能完全憑借這股力量。


    兩人都劇烈的掙紮起來,但在木元手掌覆壓之下,失去了修羅滅天鏡的守護,就連這反抗都不成樣子。


    “盧師兄”魔氣滔天,氣血翻騰,全身『毛』孔都在綻放妖異的光輝,與琉璃的彩光混做一團,彼此糾結纏繞,拚命的抵擋。


    他每一次反抗,足踏虛空,法力迸湧,震『蕩』的整片空間都微微晃動,顯現出驚人的力量!


    然而一切都是徒勞,境界既然低於木元,就注定了沒有反抗成功的可能!


    身披黑袍的女子,被如尖針般的琉璃彩光刺入全身『穴』竅,不斷的掙紮,香汗淋漓,嬌喘微微,雙頰更添嬌豔,眼波顧盼流轉之間,一片惹人心憐惜愛。


    因為掙紮扭動,披在外麵的黑絲衣袍淩『亂』,『露』出瑩白如脂的胸丘,飽滿圓潤,挺翹軟綿。


    黑袍之內,竟然隻有簡單的幾點存縷著裝,不時將修長的大腿探出,潤白的肌膚與黑『色』的絲袍形成截然相反的對比,更加令人血脈賁張。


    “幾位堂堂男子,何必跟我這柔弱的女子為難,”她眼波『迷』離,盈盈閃爍,因為木元法術加身,血『液』流轉,浮現在臉頰上形成濃豔的嫣紅,“若有差遣,小女子定然無不遵從,隻求高抬貴手,情願做牛做馬侍奉左右!”


    “『蕩』『婦』!”


    周化生臉上現出一抹怒『色』,拂袖而走,任憑木元去討問功法。


    看著這女子在琉璃般的佛光之下不斷的掙紮蜷曲,整個人渾若無骨,纖腰扭動,不時泄『露』大片春光,木元微微一笑,淡然說道,“把你們宗門的情況,法術神通都一一道來,我便饒過你!”


    “盧師兄”在一旁大聲怒喝,“賊子妄想,我門弟子都不會屈服!”


    木元餘光掠過,“看不出來你倒有幾分硬骨頭,不知能抗到什麽時候!不過我也不跟你來廢話,不說便當我沒有辦法了麽,隻不過是花些時間罷了!”


    元神太極圖飛掠而出,彩光閃爍,五『色』流轉,當空籠罩下來,把“盧師兄”鎮壓了起來。


    太極圖強大的推算功能發揮,又有諸般佛子誦經,天龍禪唱跟無音禪雷渡化,魂珠攝念,從些微點滴的發掘到涓涓溪流,而太極圖亦能從這人氣息變化上窮究其法訣之道。


    而隨著太極圖推演出來的越多,軍荼利明王便能越多的窺探其記憶,窺探的越多,推演起來也就越方便!


    看著太極圖上方漸漸漂浮出來的經段篇章,黑袍女子心下震驚無比,眼見就算自己不說,對方早晚也能把《九天都篆元魔經》從“盧師兄”身上推算出來,到時候自己價值一失,恐怕更沒有好下場。


    “我說,我說……”


    當下這女子原原本本,將修羅魔門的情況,自身來曆,乃至法訣神通,巨細無遺,悉數道來。


    此女喚作秦孜然,在修羅魔門地位並不高,至少在那些修成長生道果的弟子行列中並不高。


    “盧師兄”修的是其中的大阿修羅不死身,而秦孜然卻是修的三識元靈,血魔元神。


    總而不急於一時,雖然有修羅滅天鏡在手,木元仍覺得還是先修成這門法術再繼續深入。


    有洞天撥轉時間,前後腳進出洞天的功夫就足以把其中吞納穢氣的法門煉成,當然就不介意多一門神通傍身,以便進出這片『迷』霧之地自如。


    “其實《九天都篆元魔經》並不是吞納這些汙穢之氣的最佳法門,我曾見過有一道人出入此間,能夠無限製的吞納汙穢之氣煉就神通,那才是真正的如魚得水!”


    修羅童子進入洞天,見木元入定修煉,忽然想起了什麽。


    木元笑了笑,“遠水解不了近渴,就算再玄妙,見不到也是無可奈何,不如揀手頭有的,發揮效用來的實在!”


    自從如實道來,秦孜然自知便再回不了修羅魔門,做足了姿態是要跟隨幾人,但三人之中周化生對她是一臉嫌惡,羅沙皺眉苦思,還就屬木元飄然灑脫一些,心下認定,就要抱這根大腿。


    秦孜然道來的法訣跟太極圖推演,相去不多,精髓無差,木元直接將之投入太極圖中,確然精妙非常,以此修習下去,定然也能成就無上道果。


    木元隻是修煉了來抵禦汙穢之氣,而且將之融入太極圖亦能增添威力,何樂不為。


    “你也不必跟著我,既然答應放你一條生路,你且自去便是了!”看著緊跟在自己身邊的秦孜然,木元微微皺眉。


    “公子這話忒也絕情,我將宗門法訣一並告知,若是被人知曉,定然是生不如死,神魂百煉,難道公子忍心見我如此而袖手旁觀?”秦孜然楚楚可憐,隱隱有淚光盈盈。


    “那你隨便在這裏尋一處落腳,也不用緊跟著我!”


    “那位用劍的公子看起來滿臉凶煞之氣,而且對我似乎有些偏見,我怕他會不利於我。”


    “那隨便你吧!”


    木元並無意跟秦孜然多浪費口舌,徑自入定,先把《九天都篆元魔經》中所載的許多法門修習了再說。


    秦孜然眼波盈盈,看著木元身後懸掛的修羅滅天鏡,眸光閃爍,隱約有幾分渴望。


    洞天不知年,某一日正在凝煉神通的木元忽然驚醒過來。


    “竟然發生了這等事……”


    雖然從秦孜然那裏得到了《九天都篆元魔經》,木元也並未停止對“盧師兄”的推演,畢竟這個“盧師兄”地位要高一些,雖然木元對修羅魔門更深層次的秘密並無多大興趣,但反正是順手得來,太極圖運轉起來,又能砥礪神通,百利無害,當然不會錯過。


    還是從“盧師兄”記憶中得知,近日有一件事轟動了整個中央星河!


    武宗與禪宗從小打小鬧,終於因為天將星君大人得力幹將之死演變成如火如荼不可收拾的局麵。


    天將星君琅天問手下另外五大手下與武宗聯合對禪宗施壓,由琅天問和禦天敵親自率領,兵臨城下,一路勢如破竹,大破禪宗道場,直『逼』其宗門根本所在。


    禪宗雖然也有兩大合道之境的高手,元空和元山兩人,但明顯禁不住琅天問和禦天敵兩人,節節敗退。


    就在所有人以為大勢已定,禪宗覆亡即在眼前,戰局卻發生了意想不到的變故。


    惠風、謝安石兩大高手強勢『插』入,與元山元空回合一處,力挽狂瀾,大敗琅天問與禦天敵。


    此一役,驚天動地,乃是中央星河千萬年未曾有過的戰事。


    不單如此,玄宇的天機星君,金白袍,在武宗撤退之際,奔襲而至,與本族的天女星君,天卿星君,天錢星君,天兵星君,天師星君聯手,將琅天問手下五大高手,武宗一幹生力軍悉數殲滅!


    經此而後,武宗勢力一落千丈,大不如前,單剩下禦天敵和皇天威兩人率領著駐守本宗的弟子,收攏勢力。


    武宮天將星君更是不堪,手下死了幹淨,徹徹底底的成了光杆司令,而且在被四大高手圍攻之中,受創不輕,被元山的“恒我不動明王印”,元空的“金剛降魔大力”接連擊傷,元氣大損,連武宮都沒回,不知隱匿到哪裏去了!


    不過此事最讓人津津樂道的是,玄宇的七大星君,竟然全部出動,自然就有好事之人去挖掘此中究竟,當下便知道了虛天卿分身為琅東平暗算,討問說法不成反被琅天問護短,險些擊殺的往事被扒拉出來。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強,像這等情由,根本隱瞞不住,而更早的起源,追溯到龍域時木元與清廟等人的衝突,而後的追殺與反追殺,乃至琅東平的死因,或推測,或推算,都被人知曉!


    從“盧師兄”那裏知道了此時,木元本人才豁然而知,自己跟周化生現在,在四大星域,中央星河,已然是知名人物!


    “距離上次與青原分開,才不過二十幾天,竟然有如斯事故,也不知在這次的大戰之中,有無損傷?”


    同時木元亦驚歎於修士的強大力量,武宗禪宗對峙這麽多年都未曾分出高低,卻隻得天將星域寥寥幾人『插』手,戰局逆轉,而後玄宇的高手盡數出擊,又是如此輕而易舉的反敗為勝。


    世事奇妙,乃至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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