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順利的見到星流,雖然仍舊為兩人當初的不辭而別餘怒不消,但見到寂心元神肉身俱都大成,實力之高,在龍域年輕一輩中已經是前幾的人物,老懷彌慰,撚須微笑。


    如今龍域中年輕一輩,除了寂宸兒早早的突破不死之身,煉就無邊法力,還有就是一個聲名素來有些濁臭的寂澤,如今又添了一個寂心


    對於龍族來說,其實突破這一關隘並不似人類修行一般那麽顯得有些迫不及待,畢竟龍族天生就有萬載壽元,隻要在這萬年之內突破便能證就長生。


    像寂無這般其實也不過百歲,屬於那種極為年輕,尚不及讓人對其有太大的期望的年歲。


    聯想起寂澤,星流老龍王臉『色』不由有幾分陰沉。


    “怎麽了,父親?”


    寂心見父親臉『色』不愉,攬住他的右臂,輕輕搖晃,帶著幾分撒嬌的味道。


    星流目綻神光,灼灼如火盯在木元臉上,語氣卻是波瀾不驚,“你跟那位敖青也有婚約在身?”


    此話一出,木元跟寂心都是微微一震。


    木元心下苦笑,換做任何人來,恐怕都有幾分托詞,至不濟也要把其中緣由細細說來,爭取寬大處理,畢竟跟敖青之間的婚約帶有幾分不真實的感覺。


    但接觸到星流如神火一般的目光,盡管自己的修為已然不弱於這位龍王,木元仍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心驚,滿肚子的話到了嘴邊全都吞了回去,隻是微微點了點頭。


    那些所有解釋的語言,一句也沒能吐出。


    本以為星流會大發雷霆之怒,畢竟這般事情雖然不大,卻輸在並不坦誠,卻不料星流隻是略略頷首。


    “那孩子也是不錯,難怪你會瞧上,眼光確實不錯。”


    木元苦笑不已,見星流並未如自己猜想一般反應,心下稍定,把當初的事由一並道出。


    “晚輩當初也是適逢其會,並未真個就有去爭搶的意思,說來慚愧……”


    星流淡淡的道,“也算你有些擔當,若是一開始便把這些分辨的話說出,我卻要看不起你了”


    “前輩是怎的知曉此事?”


    寂心雖然不愉,但見自己父親也未說什麽,也隻是按捺心下略略酸楚的味道,靜靜聽著。


    “說來也不是甚麽光明的事兒,星火那老家夥的兒子覬覦那孩子的美『色』,多次上門尋釁,卻沒想那孩子竟然也證得不死之身,並未討得好去,隻是不耐煩他的『騷』擾,就把你搬了出來搪塞過去。”


    “有這等事”


    木元臉上怒『色』一閃而逝,心下竟然不可抑止的掠過一縷殺意。


    星流哈哈一笑,對木元的心理波動了如指掌,“寂澤那小子雖然頑劣,但聽聞了此事,便再沒上門去攪擾,反而是一心閉關,怕是也憋足了勁想要在敖青麵前將你戰敗,你如今歸來,怕是麻煩也不小啊”


    “既是如此,我便抽空去敖青那看看,畢竟是一個地方出來,大家現在同是天涯淪落人,我總不好不管不顧。”


    對於諸天之心的事情,木元並未隱瞞,乃至後來所見的星寶掠奪,亦告知了星流。


    “去看看也不錯,不過你那些老鄉可都是了不得的人物,雖然現在隻是偏安一隅,卻著實有許多厲害人物。隻是欠缺了一位真正的高手坐鎮,卻也已經把我們龍域的年輕一輩都比了下去”


    “晚輩這次回來,也是想跟心兒完婚,不知前輩意下如何?”


    星流威嚴的臉上『露』出幾分慈愛,輕撫寂心的頭頂,“真的要嫁女兒還有點舍不得,不過我要不同意怕是心兒也要嫉恨我了”


    “父親……”寂心雙眸之中綻放喜悅的光芒,像是天上的星辰熠熠生輝。


    諸天禁魔碑上符文閃爍,交織出一道道奇異玄奧的紋路,猶如天地間的元氣一般,納入己身,滌『蕩』筋絡,洗經伐髓。


    “還是欠缺時間啊”


    縱然高傲如敖青,現在也不禁有些歎氣,心想若是有一件洞天法寶在手,或許衝擊下一個境界會更加簡單。


    吳道子、名劍空、霍『亂』道、韓千重、寧道台都修為大進,連帶這諸天禁魔碑也水漲船高,威力越來越強。


    除了周化生突破法身,掙開了束縛,現在上麵仍舊有一股不小的力量。


    諸般不同的精髓奧義、法則元力波動,讓敖青能在瞬間感受到諸多不同的精妙微理,對自身的修行好處莫大。


    忽然,入定中的敖青睜開了雙眼,紫光凝然,『露』出幾分驚訝。


    星辰部中的星辰都並不大,卻都是靈氣逸動,璀璨生輝。


    敖青一行人所在的這顆星辰,雖然不是最好的一種,卻也靈光閃耀,頗有仙靈之氣。


    對於龍域眾生來說,居於一顆星辰或許普通平常,甚至有些寒酸,但對這一行從諸天之心逃出的人來說,這已經是極為奢侈的生活了


    畢竟當初百家爭鳴,道魔紛爭,都在一顆星球之上,現在連同諸天禁魔碑中所有人等,尚不足百人,卻已經占據了一顆靈氣濃鬱的星辰,對這群方甫逃出生天的人來說已經是莫大的幸福了。


    正因如此,再加上前些時候寂澤的『騷』擾,一行人都盡心竭力的布置整個星球,在外圍布下一層層的法陣符籙。


    然而這些人到底出身不同,法術迥異,很難調合,雖然有諸天禁魔碑來駕馭調度,也未能將諸般法門融匯為一,幹脆就在四麵八方各自分擔區域,每人都使出手段,把自身精擅的法陣布置出來。


    站在這顆星辰之外,眉心的破妄之眼被千幻多寶佛主融合之後,已然大成,湛湛紫光閃爍,猶如探照燈一般掃『射』,把整座星球都盡收眼底。


    上麵那些斑斕變幻的彩光,代表著一層層的禁製陣法,各不相同,論玄奇,鬥微妙。


    木元微微出神了片刻,雙手一按,一抹暗影從手上流轉開來,徐徐蔓延開去,這是肉身之中玄牝之門的力量。


    這一塊區域是原本諸天之心上五行宗的一個弟子布置的禁法,如何擋得住木元這等五行大家,玄牝之門很快就把這門陣法模擬侵入,將其中奧妙盡數挖掘出來,隨即拍入了自身元神之中。


    元氣波動不停,木元體外籠罩一層淡淡微光,時間之力飛逝,外界隻是剛剛堪破陣法的奧妙,元神卻已經把這門法術祭煉到了元神境界。


    這般陣法在他眼中已經沒了任何秘密,木元輕輕一邁就穿過陣法,進入到星辰內部。


    一眼望去,木元很是為這星球上的布置而感到賞心悅目。


    到處都是鳥語花香,綠草茵茵,林木參天,山巒拱伏,江河奔湧,一派生機勃勃。


    “好家夥,好幾個都突破了境界”


    在木元神念籠罩之下,可以清楚的感應到星辰各處精氣彌漫,其中幾道更是長生修士獨有的,煌煌如大日,衝霄『蕩』雲。


    “是你”


    元氣波動,敖青憑借諸天禁魔碑,隱隱有幾分滴血重生的跡象,此寶在手,縱然是一般的滴血重生修士也未見得能拿捏的了她。


    木元也未刻意的隱藏形跡,氣息雖然內斂,仍舊被敖青捕捉到一絲痕跡。


    “敖青公主……”


    見到本人,木元一時也不知該說些什麽,,隻是喚了一聲便沉默下來。


    反倒是敖青落落大方,容光煥發,微微一笑,“你修為增長的好快。”


    木元道,“公主也在衝擊這關口,隻是時間問題罷了。”


    敖青歎了口氣,引了木元到一處廳堂坐下,兩人漸漸打開話題,說起各自修煉之途。


    “時間,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敖青歎了口氣,滿懷惆悵的道。


    “這個倒也簡單”


    木元還是很樂意助人的,當即一揮手,時空之力在手上聚成一道長線,絲線般的紋路交織成一片光華,兜頭籠罩下來。


    霎時間,敖青能夠清晰的感知到時間在自己身上的流逝,自然,這是相對外界的流動而言。


    她也知道機會難得,閉目而作,諸天禁魔碑懸浮出來,垂落道道絢光,如針管一般繚繞全身,刺入各處大『穴』,洶洶元氣震『蕩』,諸般奧義湧來。


    木元自身突破都是莫名其妙,自然也不可能給予敖青更大的幫助,何況每個人的感悟不一樣,就算外人真的可以『插』手,自己的領悟之徑也未必適合旁人,說不定反倒會對悟道者本人造成一種阻礙。


    木元如今能做的,不過是給予敖青足夠的時間去感悟。


    轟隆隆


    外界時間不過幾個時辰,敖青體內的力量卻越來越渾厚,無數龍形氣勁繞體飛旋,如一條條神龍遊弋在氣化的海洋之中,噴吐龍息,吞納天地。


    敖青身上的氣息也愈發濃厚起來,發絲狂舞,眸光綻電,整個人似乎越來越飄渺不定,一滴滴真龍之血滾動之間發出如山呼海嘯一般的巨大『潮』音。


    砰


    一聲驚爆,敖青睜開了雙眼。


    木元徐徐收回時空之力,微微皺眉,顯然是敖青的並沒有做最後的衝擊。


    “時間流逝能夠積累法力,對境界感悟卻未足夠,如今我做好了準備,所有的真氣神通都積蓄到了最圓滿的境地,隻要日後機緣一到便可隨時衝擊……”


    “不過,我想請你幫個忙。”


    “什麽事?”


    “跟我一起去救敖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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