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共花了兩個多時辰的時間,仨人才把家裏收拾妥當。本來說好午間隨意抽點時間吃點今早烙好的餅子,誰知竟是一忙就直接忙過了午時。一直到裏裏外外都收拾得一塵不染,仨人才意識到他們尚未食用午飯。


    剛把用來擦桌椅的抹布洗好晾曬,徐雲香就抬頭衝著不遠處的徐雲山倆夫妻揚聲喊道:“好餓好餓,三哥三嫂,你們趕緊洗洗手,我把今早烙好的餅子拿來,咱們先吃點東西填飽肚子,再不吃我就要餓扁了。”


    徐雲山轉臉看向肖紅霜,不期然看到她一副微微愣住的模樣,不由微微勾了勾唇角,轉過頭來朝著徐雲香回道:“好,那你去把餅子拿出來,我和你嫂子就在這等著。”


    徐雲香得到預料中的答複,眉眼彎彎地點了點頭,微微彎腰提起身旁的水桶,轉身便朝著院子右側的廚房走去,步伐輕快如飛,可以看出她此刻的心情應是不錯。


    直到徐雲香走進廚房,徐雲山才認真觀察著肖紅霜的神色,看著那張掩不住疲憊的臉蛋,心裏滿滿都是難以言說的心疼,柔聲輕道:“媳婦兒,等下吃過午飯,你和雲香不妨回房睡會兒,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就成。”


    肖紅霜嘴角微微彎起一道弧度,抬眼看著同樣麵露疲憊的剛毅臉龐,眼中漸漸浮上自己都不知的溫柔,隻輕輕搖了搖頭,不甚在意地說道:“不礙事,反正沒剩多少事了,咱們一起動手,早點忙完也好。”


    徐雲山看她神色堅決,雖然心裏依然擔憂不已,但也知道他媳婦說一不二的性子,隻好說道:“那媳婦兒要是覺得累,你就把事情都留給我,別隻顧著忙活。”


    聽出他語氣中的擔憂和疼惜,肖紅霜輕輕點了點頭,突然看到徐雲山朝她伸出手來,一時怔了片刻,隻感覺到寬厚的手掌在她頭上拂過,然後就見他收回了手,指尖夾著一片枯黃的落葉。


    似曾相識的畫麵,但卻在肖紅霜心中落下不同的景象。在這一瞬間,她恍然想起上輩子的親情,這輩子的愛情。或許之於她而言,情之一字,從未離遠……


    忙了那麽長時間,肚子老早就唱起了空城計。等徐雲香端著餅子和茶碗出來,徐雲山和肖紅霜也回過神來,倆人默默對視一眼,而後也不再多言,各自倒了碗剛燒開不久的熱水,拿起餅子就開始吃了起來。


    餅子剩得不多,仨人又真是餓了,三兩口就把餅子吃得幹幹淨淨。饒是肖紅霜和徐雲香胃口再小,這會兒也吃了好幾個餅子。至於大胃口的徐雲山,隻幾個餅子自然沒吃飽。


    徐雲山吃完最後一個餅子,看著空空如也的大碗,再摸了摸依然扁平的肚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媳婦兒,我出去買幾個包子回來,你們且在家裏等等。”


    相處了那麽長時間,他的胃口如何,做妻子的豈能不知,此刻見他這副模樣,肖紅霜還真覺得又好笑又好氣,於是便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記得多買幾個回來,餓了就吃。”


    徐雲山得了話,忙不迭地點點頭,伸手摸了摸懷,確定帶足了眼前,這才笑嗬嗬地站起身來,隨即大步流星地踏出了居住的後院。


    下午的時間過得飛快,當最後一抹餘暉落下的時候,已經休息了好一會兒的肖紅霜站起身來,朝著坐在院子角落劈柴的徐雲山說道:“相公,你把院子裏曬著的桌椅搬回屋裏去,我回廚房燒水。”


    徐雲山微笑著點點頭,咧著嘴回道:“好嘞,我馬上就把桌椅搬回去。”說著便起身走到院子中央,強壯有力的手臂輕鬆地搬起那張看來頗有些分量的圓木桌。


    等他搬了圓木桌回屋,徐雲香就跟著把剩下幾張木凳搬回屋裏。這屋裏的東西有些時候沒用了,先前都搬到院子裏清洗了一遍,現在看起來幹淨多了,用著也放心。


    想到午飯就隨便吃了些餅子和包子,家裏人又忙活了好一陣子,肖紅霜便打算晚飯多做兩道菜,權當喬遷之喜好了。雖說隻是搬到鎮上的舊屋,但不管怎麽說,這好歹也是一件喜事。


    在這裏生活了幾個月,肖紅霜現在已經完全習慣了用灶膛燒火。回想剛來到這裏的那幾日,著實沒法習慣這種起火方式。即使小時候在鄉下奶奶家用過灶膛,但兩個不同的時空擁有的差距倒也真是非同一般。


    待灶火燒得旺盛,肖紅霜看著時候已是不早,便走到廚房門口喊來徐雲香幫著洗菜,等她進了廚房,便指著角落的菜籃說:“雲香,你把昨兒摘回來的野菜全都洗了,今晚多燒兩道菜。”


    跟以前不同,徐家兄妹現在可是把野菜當成了一道美味佳肴。昨兒想著今後可能有段時間沒法吃到野菜,徐雲香就特地跑到後山摘了些野菜回來。要不是擔心東西太多,估計她摘來的野菜肯定不止那麽一小籃子。


    這會兒聽得肖紅霜此話,徐雲香心中自是歡喜不已。說句不客氣的話,她早就被肖紅霜做出來的美食俘虜了,此刻看著野菜的樣子就像看著香噴噴的豬肉似的,幾乎都要冒出綠油油的光來。


    徐雲香洗菜的時候,肖紅霜則把徐雲山買回來的大骨頭洗幹淨,再把鮮嫩的玉米剝幹淨切成段,準備用來煲一鍋玉米骨頭湯。


    說來也奇怪,這裏的人很少會買骨頭煲湯。記得剛開始讓徐雲山買骨頭回來那會兒,他還麵露不解地看著她問為何是買骨頭而不是買肉。她當時同樣很是不解,待問清了才明白這兒的人大多都不會買骨頭,隻因骨頭沒有可食用的地方,買來隻是浪費錢財。


    當初聽到這話,她心中有種不可思議的念頭,雖說這兒跟千年後的世界確實沒法比,可有些事情還真是沒法讓人輕易接受,每回碰到這種差異巨大的事情,她就會產生一種恍然如夢的錯覺。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鍋裏飄出了濃鬱的香味,玉米和骨頭的香味夾雜在一塊兒,香味變得越發鮮濃。想起前段時間偶爾熬湯,左鄰右裏都被這股香味勾得不停地咽著唾沫,不覺微微揚了揚唇角。待一想到而今所處,唇角的笑意又漸漸淡去。


    徐雲山來到廚房之時,剛好看到肖紅霜嘴角那抹在他眼前漸漸退下的笑容,隻見他微微頓了頓,而後仿若什麽事都沒發生一般,緩步走到灶台前,拾起兩根柴禾放進了灶膛。


    不知是察覺到肖紅霜此刻的心思,還是真不知說些什麽為好,徐雲山沉默了會兒,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麽,但終究還是什麽都沒說,隻安安靜靜地幫著燒火。


    肖紅霜不知道徐雲山此刻都在想著什麽,隻手腳麻利地翻炒著最後一道酸菜炒肉片。很快,廚房又冒出了一股香味。小小的廚房,不僅僅彌漫著濃鬱的菜香,同時縈繞著熱烘烘的霧氣。徐雲山倆夫妻的身影籠罩於其中,遠遠看去,這幅景色好似掩藏在霧中的林中仙境一般。


    晚上的飯菜不單分量足,味道也特別好,中午隻吃了幾個餅子和包子的徐雲山很快就消滅完一大碗米飯,然後又繼續盛上一碗大米飯。不過這回倒不像剛才那般狼吞虎咽,速度已然放慢了很多。


    而此時,肖紅霜隻吃了小半碗米飯,借著夾菜的時間順便看了眼對麵胡吃海塞的徐雲山,不由淺淺地勾了勾唇角。以前從來不知道,看著喜歡的人開開心心地吃著自己做的飯菜,原來竟是如此的讓人滿足。


    夜色很快就暗了下來,今兒忙了一整天,到了晚上,一家人很快就有了困意。最先犯困的是年齡最小的徐雲香,隻見她連連打了幾個嗬欠,微眯著眼睛向肖紅霜倆人道了聲晚安,然後就回房歇息去了。


    肖紅霜這會兒也是睡意漸濃,精神恍惚地和徐雲山說了兩句,然後也轉身回了房。在她轉身回房的時候,徐雲山一直眼也不眨地看著她的背影,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視野中,他才收回了視線。


    淡淡的月光傾瀉而下,整個院子被照得亮堂堂的。徐雲山低頭看著腿間的小兄弟,眼中的*若明若暗。說來他們已有好些天不曾親熱,血氣方剛的年紀,再加上剛開過葷,讓他忍了這麽些天,實在有些忍不住了。


    想起前些天的肢體交纏,徐雲山眼神暗了暗,片刻後,寂靜的院子隻餘略微粗重的喘息。含著*的眼睛許久不動地看著虛掩著的房門,半晌後果斷地進入了房間。


    約莫過了一刻鍾左右,房內傳來曖昧的喘息和輕吟,偶爾還能聽到木床搖晃的吱呀聲。聲音持續了很久,好不容易等到聲音停息,本以為真是靜了的時候,房內又再次響起了相似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各位,消失了好一段時間,現在恢複更新。(捂臉,那麽長時間沒更新,俺真是無言麵對江東父老~~~~(>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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