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辣薑返回自己的據點,已經有一群人等候著他了。


    “他人在哪裏?”辣薑沉著臉問道。


    “就在裏麵。”手下的一個馬仔趕緊回道。


    向裏屋走去,一打開房門,便看見蘇星柏靠坐在椅子上,一副悠哉的樣子。


    盡管,身邊有三五個持刀的男子正用刀刃對著他頸間的大動脈。


    “你這個死瘸子還敢上來!”辣薑冷笑道。“不知有何指教啊?”


    “想和辣薑哥聊幾句。”蘇星柏沒有表情地看向辣薑,眼神透露出辣薑從沒見過的銳利鋒芒。


    原來毫不掩飾自己的跛co就是現在這個樣子嗎?還真是招人討厭呢!


    “你們幹什麽?人家單槍匹馬,你們亮家夥!”辣薑怒吼一聲,“別丟我的臉,都他媽閃一邊去。”


    “是,老大。”


    那幾個持刀的男子收回了手中的刀子,乖乖地退到辣薑的身後。


    “我的手下像你這麽機靈,我就不用這麽煩了。也難怪烈哥看重你。”辣薑自嘲道。


    “我有今日,全靠辣薑哥。你對我怎樣,我心中有數。”


    嗬,我心中當然有數,你暗中給我設置的每一個圈套,下的每一個絆子我都記得一清二楚,隻等個合適的機會再返還給你。


    蘇星柏露出一個笑容,一個純粹的笑容。其中沒有夾雜半點裝模作樣的恭謹,惺惺作態的諂媚。有的,隻是屬於蘇星柏的驕傲與自信。


    “跛co,你進社團的時候,對眾兄弟發過什麽誓?”辣薑厲色問道。


    “兄弟有難,一定出手相助。如果不念恩情,出賣兄弟,必五雷誅滅!”蘇星柏淡漠回答。


    “瘸子,我應該有幫過你吧?”


    “有。”


    “有沒有救過你?”


    “有。”


    “那你憑什麽跟我爭?”辣薑抓住對方的衣領,“你也配!”


    蘇星柏囂張的摸樣讓辣薑有些火大。他也隻不過剛剛獲得莫一烈的賞識而已,竟然就敢公然和自己叫板!


    以為這個位置好坐嗎?自己可是奮鬥了許多年才上位的!


    你一無基礎二無功績,光是義豐那些覬覦威利場子的人就不會給你好果子吃。


    “辣薑哥你可真是誤會我了!”蘇星柏抱歉的說道,盡管他的語氣中並沒有什麽誠意。


    “我都不知烈哥會這樣安排。辣薑哥對我要恩情有恩情要把柄有把柄,我怎麽敢和你爭?我這次上來就是將威利的地盤全都給你。”


    “哈哈哈……,我沒聽錯吧?”辣薑挑眉,不知這瘸子要玩什麽花樣。


    “我上位也是靠辣薑哥的提攜,辣薑哥人多錢多,場子由你來搞會賺得更多。”


    蘇星柏所說也即是他的所想。


    確實,他一個沒為社團做過什麽實事的毛頭小子,一上來就與辣薑平起平坐,肯定會落人口舌。威利的那些人員場子,即使交到自己手中也不一定會聽自己調配。與其這樣,還不如轉交給辣薑。


    辣薑與威利積怨已久,兩方的人員也衝突過無數次。讓這兩夥勢力融合成一個團體,不起內訌才怪!到時,自己隻需坐山觀虎鬥,等著看辣薑笑話就是了。


    “你說的是真的?”辣薑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這瘸子會放棄送到嘴邊的肥肉,是不是太陽打西麵升起了?


    蘇星柏將三根手指舉過頭頂,“辣薑哥,我對燈火發誓,我隻會用自己的方法銷貨,一定不會給你搶!”


    “算你還懂得分尊卑。”


    雖然不知蘇星柏打得什麽算盤,辣薑還是不會把送上門的東西往外推。他伸出自己的右手,“既然你都如此義氣,我自然也不會給你難看。那就祝我們友誼長存嘍!”


    “當然,友誼長存。”蘇星柏牙咬笑道。


    好個他媽的友誼長存。


    行,友誼我是可以存著,隻要你人消失就好了。


    終於和辣薑達成了共識,蘇星柏便隨便找個借口告辭了。


    雖然辣薑一再挽留,說要帶他喝酒打牌找女人一條龍,其實蘇星柏心裏明白的很,自己和對方勉強湊在一起也是對眼相看兩相厭罷了。


    何況,樓下還有個人正在等候著他。


    “co哥。”爆登看見蘇星柏返了回來,懸在半空中的心終於落了地,“那邊搞定了?”


    “算是吧。至少表麵是這樣!他心裏想的就不知了。”蘇星柏安撫地拍了拍爆登的肩膀,“有什麽關係呢,反正我也一樣不信任他。這次我找到他也不過是簽一份暫時的停火協議罷了。”


    爆登點頭,“co哥覺得好就可以了,總之我以你馬首是瞻,你叫我做什麽我就會去做。去死都行!”


    對方眼中透露出的信任與愛慕讓蘇星柏有些不知所措。為什麽他就不能掩飾的再好一些呢?這種被朋友暗戀的感覺真的是很奇怪啊!


    不知該說些什麽來回應爆登。蘇星柏隻能低頭輕歎。


    “你是我好兄弟,我怎麽會讓你去死呢?”


    …………………………………………………………………………………………


    “不是才剛開完會嗎?哪裏不清楚?”鞏家培笑道。


    “這次莫一烈的毒品非配給瘸子和辣薑來做。你叫我盯住瘸子,我還可以理解,為什麽又叫狗頭去跟蹤辣薑?”


    在剛剛的會議上,鞏家培為大家介紹了接下來cib的主要工作。因為有消息確定莫一烈購進了大批毒品到港,未來一段時間的工作便圍繞著義豐的毒品來源及貨倉地點展開調查,為o記和反黑的掃毒行動提供有力的情報及資料。


    隻是,梁笑棠不了解鞏sir這樣安排自己與司徒凱工作的目的是什麽?


    自己和蘇星柏的“同誌情侶”關係已經家喻戶曉,叫他怎麽去盯梢跟蹤?


    按道理來說,應該由自己跟辣薑,司徒凱跟蘇星柏才是。這樣既可以保證不暴露辣薑的臥底身份,也可以免去自己很多烏七八糟的麻煩。


    “怎麽,才做他幾天的聯係人就開始為自己的人鳴不平了?你也說這批貨是交給他們兩人來做,隻跟跛co不跟辣薑豈不是很奇怪?畢竟別人不知他是臥底。”鞏家培理所當然地說道。


    “說實話吧鞏sir,你這話騙騙其他人還可以,反正我是不信。”


    梁笑棠笑得不正經,可眼神卻是認真的。


    上次從鞏sir說的話中就知他對辣薑已經懷疑了。所以才會讓自己盯緊辣薑。而這次鞏sir讓司徒凱跟蹤辣薑,是不是因為他已經掌握到辣薑可能變節的證據,擔心自己作為聯係人不方便處理?


    “你是不是已經聽到什麽風聲?坦白告訴我,辣薑這個人還可不可以用?”梁笑棠追問道。


    “我都不清楚,隻是單純覺得這一兩年來辣薑變了很多,已經不是過去我認識的那個人了。”鞏家培苦笑著搖搖頭,反問道,“你呢,你也和他認識了一段時間,覺得他這個人怎麽樣?”


    “怎麽說呢?仔細想想也沒有什麽出格的地方。隻是……”


    “隻是他的內心動搖了,在道義與*之間,他不知該怎麽抉擇。”鞏家培接話道,“我們都經曆過這個時段,所以我相信你也看得出來。”


    梁笑棠沉默了半響,“雖然不知道他現在陷入哪個階段,但是我覺得他還值得挽回。”


    “我也這麽想,所以我想再給他次機會,如果司徒凱調查的結果也能證明他沒問題,我們也就不用擔心了。”鞏家培語重心長地說道。畢竟是自己一手培養出的,這麽多年的相處,他也幾乎將辣薑當做半子了。如果對方走偏,他有的不止是惋惜與心痛。


    “對了,跛co以前是你的線人,你們還有沒有聯絡?”鞏家培轉移話題說道。


    “不好意思,我們性格不合已經分手了。”


    聽到那個人的名字,梁笑棠頓時覺得有什麽東西堵在了胸口上,呼吸都不平順起來。


    “分手都可以複合的。”


    鞏家培站起身來,拿起手邊的小水壺為窗台上的幾個盆栽澆起水來。


    “自從上次威利的事情我將他逮捕之後我就和他劃清界限了。”


    當然,是梁笑棠這方單獨劃清界限。對方認不認可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那還真是可惜。”鞏家培一邊為盆栽澆水,一邊說道,ughing,你覺得這個人值得挽回嗎?如果能和他聯係上的話就可以從他那個層麵滲入,最快最有效地獲得情報。”


    “跛co是味毒藥,可以殺人也可以救命。我沒自信能夠用好他!”梁笑棠淡淡說道。


    “不試試看怎麽知道?”


    “我怕養虎為患,誰知他十幾年後會不會又是一個莫一烈!”


    梁笑棠相信,如果自己提出讓蘇星柏協助自己收集莫一烈的犯罪證據,他一定不會拒絕自己。也許蘇星柏還會犧牲這批毒品所能給他的利潤,隻為了將莫一烈拉下馬。


    一個沒有坐館的混亂的社團,這樣才好下手不是嗎?


    那個瘸子是個聰明人,為了長遠的打算,讓他舍棄當前的這點利益根本不算什麽。


    “敵人是除不盡的。他不成為莫一烈別人也會成為莫一烈。”


    鞏家培望了梁笑棠一眼,頗有深意地說道。


    梁笑棠迎上了對方睿智的眼神,或許,他說的才是對的。


    點了點頭,“好吧,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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