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慕挽歌被覆住了眼睛看不清來人的模樣,奈何啞穴被點也發不出半點聲音向其他人求助,隻得躺在榻上幹著急。


    “歌兒,你可知今日本殿下等了你多久,你怎麽就如此忍心地不去見本殿下一麵呢?”他的聲音含著幾分委屈幽幽傳來,慕挽歌一聽便知來人是誰,除了五殿下北辰烈不做他想!


    慕挽歌大睜著一雙眼透過麵紗間的孔隙死死地瞪著麵前那個高挑挺拔的身影,心中暗恨。這個北辰烈今夜悄悄潛入清音閣究竟是為何?難不成他還以為待生米煮成熟飯後,自己便會心係與他?或者他以為失去貞潔的她自知無法嫁與他人的情況下,就死纏爛打地要嫁給他?還是他已經察覺到自己已經認識到他的陰謀,所以他準備來個一不做二不休?


    北辰烈身子一轉便來到慕挽歌麵前,他伸出纖纖玉指輕輕挑起蓋在慕挽歌麵上的紗巾,手指緩緩地撫上了慕挽歌的臉頰,語氣憐愛:“歌兒,自賞花宴上一見本殿下便被你的聰慧冷靜所吸引……本殿下是真心待你,你為什麽就對本殿下避如蛇蠍呢?今日的遊湖會你不來便也算了,可為什麽還要讓慕蝶舞代你來,讓她去了平白地堵本殿下的心。”


    北辰烈摩挲著慕挽歌臉頰的手緩緩下移,他的語氣也帶上了一絲哀傷,“歌兒,如果你是嫌本殿下太過風流多情,本殿下為了你什麽都可以改的。如果你嫌五皇子府的後院姬妾太多,本殿下也可以為你將她們全都遣散了……歌兒,讓本殿下娶你做五皇子妃好不好?”


    北辰烈一雙本就情意脈脈的桃花眼一眨不眨地看著慕挽歌,那樣子真像是眼中就她一人一般,如果換做平常女子,隻怕一顆芳心早就已經淪陷進他這一番感人肺腑的表意之詞裏了。可慕挽歌畢竟不是平常女子,她可是活了兩世的人,又怎麽會被北辰烈這點甜言蜜語給騙得深陷其中。


    慕挽歌口不能言,隻能瞪著一雙眼看著桃花眼璀璨的北辰烈。北辰烈感受到慕挽歌的目光,勾唇一笑,聲音低沉沙啞。


    “歌兒,本殿下是真心喜歡你的。”北辰烈附唇在慕挽歌的耳邊低聲說到,聲音中是不容忽視的真情。慕挽歌感受著他的氣息近在咫尺,圈圈縈繞在她的耳畔,她隻覺得自己的每根汗毛都豎了起來,心中更是莫名有些反感。


    “本殿下向來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可對著你,本殿下就失了這顆心。”北辰烈果真演技高超,那一言一行,一斜一睨間當真是情意綿綿。


    “可你對本殿下總是這般冷漠……”北辰烈說到這裏歎了一口氣,緩了緩繼續說到,“所以,為了得到你,本殿下不得不用一些手段了!”北辰烈說到這裏眼神一沉,裏麵有著異樣的光在閃爍不定。


    慕挽歌聽到這裏,心中真想為他的演技拍桌叫好。他這副模樣真像是一個癡情男子,多年苦戀無果下迫於無奈才出此下策。


    可他哪裏是戀著她,他分明就是要置她於死地!


    如果說原先這是一個情局,那麽現在就是一個殺局!試想一下,如果她真的將清白之身失於她,自己迫於現實便隻能嫁給他,進入五皇子府後,生死還不過是他的一句話,她死了,他隨便找個由頭就可以敷衍過去,父親就算有心護她也無能為力,可如果自己不嫁給他,女子婚前失貞也是大罪,隻怕她之後名聲掃地,再也抬不起頭來,關鍵是她還有苦說不出,因為如果她想指證五皇子,隻怕她話還沒說出就會被聖上和五皇子的人給做了。


    慕挽歌越想心中就越急,額頭也漸漸滲出薄汗。


    該死的,這個北辰烈修為究竟有多高?他潛入將軍府一人都未驚動,甚至連她也沒有察覺到半點。


    可恨她現在渾身受製,就如同俎上的魚肉,任他宰割!


    “歌兒,不怕,等我們有了夫妻之實後,本殿下就去求父皇賜婚,他一定會答應的。到時,本殿下讓你做正妃。”北辰烈說著伸手愛憐地撫摸著慕挽歌的臉頰,嘴角含笑,可那笑意卻未達眼底。


    北辰烈說完便開始去解慕挽歌衣服上的環扣,隨著扣子一顆顆被解開,慕挽歌雪白的肌膚越來越多地暴露在北辰烈的眼前。


    北辰烈瞳孔一縮,解慕挽歌扣子的動作不由得加快了幾分。


    眼看著北辰烈就要解開最後一顆扣子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姐姐,花兒一個人害怕,花兒想和你一起睡。”花兒的聲音隔著門扉從外麵傳了進來。


    北辰烈聞言解扣子的動作不由得一僵。


    慕挽歌心中一喜。北辰烈察覺到了慕挽歌的變化,微一俯身,將一張豔麗湊到慕挽歌的耳邊,聲音輕柔卻又暗含一股淩厲,“你不要想著……啊!”北辰烈不防之下,一口被慕挽歌咬在了脖頸之上,慕挽歌眼眸一眯,死咬住北辰烈不鬆口。


    “你……放開!”北辰烈也不知是痛的還是氣的,麵色青白交加,牙齒也磨得謔謔作響,那模樣隻恨不得將慕挽歌撕碎。


    慕挽歌哪裏管他痛不痛,牙齒深深陷入北辰烈的肉中,嘴下絲毫也不留情,她甚至能嚐到濃濃的血腥味,熏得她眉頭微微一皺。


    聽到屋中動靜的花兒立馬推門跑了進來,口中焦急地喊到:“姐姐,發生了什麽事?”北辰烈感覺到有人衝了進來,麵色沉如寒冰,狠狠地瞪了慕挽歌一眼,慕挽歌也恰在此時鬆開了口,北辰烈抓住機會縱身一躍就破窗離開了,急急衝進來的花兒隻看見了北辰烈一個黑沉的側臉,然後低頭一看就看見慕挽歌滿嘴鮮血的躺在榻上。


    “姐姐……”花兒麵色一變,疾走幾步跑到慕挽歌麵前,急聲喚道,“姐姐,你怎麽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花兒說著嘴唇一癟,眼中含著的淚珠子就要滾落下來。他目光一轉看見了慕挽歌大敞開的胸口,雪白的肌膚暴露無遺,花兒見此眼底湧過一絲戾氣,不過很快就被他很好地藏於眼底,讓人窺不出半點。


    “姐姐,你怎麽不動也不說話?”花兒此時才意識到慕挽歌的不對勁,心中大急,轉身就要出去喊人,不過似是想到了什麽,他緩緩退回到慕挽歌身邊,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把慕挽歌被北辰烈解開的扣子一顆顆地係了回去,還將慕挽歌的衣襟往上提了提,直到衣服將慕挽歌包括脖子在內的所有暴露在外的皮膚都遮得嚴嚴實實才罷休。他又轉身拿過一方錦帕,從外麵打了一些水進來,將錦帕用水浸濕後小心翼翼地為慕挽歌擦拭起滿是鮮血的嘴巴,動作輕柔,一雙紫眸裏也仿佛蘊了無數的光華一般灼灼耀眼。


    慕挽歌彎眼一笑,眯著眼看著那個在屋內不停為她忙來忙去的小身影,心中像吃了蜜似的,甜滋滋的。


    慕挽歌舒服地眯上了眼,嘴角噙著一抹淡笑,放心地享受著花兒的照顧。


    哎……她困死了,就這麽眯眼休息一會兒也不是什麽問題。


    慕挽歌也算得上灑脫,不顧自己全身大穴被製,眯眼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花兒看著已經閉眼睡過去的慕挽歌,嘴角勾起一抹淺笑,仿佛有光華在他身上聚斂,讓人目眩神迷。


    花兒輕輕打開房門走了出去,來到空無一人的院落裏,他輕招了一下手,立即便有一道黑影一躍而下,單膝跪在了他的麵前,“少主,有何吩咐。”


    “把那該死的東西給本宮做了!”花兒也就是花祭淵語氣沉沉,麵上攏著一層陰霾,有著一股山雨欲來的壓勢。此刻的他雖然仍舊是一個小身板,可周身那迫人的威壓不自覺地便讓人忽略了他的身形。


    “……”


    跪在地上之人嘴角微抽,竟不知做何回答。少主他這是把堂堂的北辰國皇子就一個“該死的東西”給稱呼了?


    竹九隻覺得額頭有黑線劃過,不禁反問了一句確認,“少主,你這是……真要把他做了?”


    花祭淵聞言狹長的鳳眸含笑地睨向竹九,裏麵雖是笑意盎然,可竹九卻覺得一股冷氣從腳底直竄而上。隻要是了解少主的人都會知道,少主笑得越是美豔,那麽就越微險。


    “你腦子就不知道多轉一個彎兒嗎?”花祭淵紫眸裏利光一閃而過,嘴角的笑容有些殘忍地味道,這一刻竹九覺得,自家少主就像一朵罌粟花一般,雖美,卻毒得要人命。


    “你給他套上一個布袋,先給本宮打得他破相為止。”誰叫他自以為長相不錯就用那一雙桃花眼亂勾引人。


    “然後他既然這般如饑似渴,那就給他準備十幾個女人,讓他好好享受一番!”哼,這個該死的,竟敢把主意打到小狐狸身上,他定要他後悔作為男人!


    “十幾個女人?”竹九渾身一個哆嗦。十幾個女人那必定要讓北辰烈那小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嘖嘖這下有好戲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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