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兒,我,我想回家,我不想呆在這裏。”花慕思雙手順過慕挽歌的纖腰,死死地攬著慕挽歌的後背,聲音悶悶地,“歌兒,你是我在除妖司中第一個認識的人,在我心中,我一直都是將你當成最好的朋友的,我……”花慕思麵上淚意漣漣,聲音被一連串的抽泣聲所打斷。


    “你手上的傷痕怎麽來的?”慕挽歌雖然不是一個同情心泛濫的濫好人,可是,她對於花慕思,終究是不能做到百分百的冷血無情。猶豫了一會兒,慕挽歌終究是沉著聲音問到。


    花慕思聞言,淚水掉的更加凶了,一顆顆的,不一會兒就將慕挽歌胸前的衣衫給打濕了,慕挽歌心中不由得劃過一絲別的情緒。


    “他,他經常……”花慕思話還沒說完,突然一枚梅花形的暗器就刺透糊紙,朝著慕挽歌與花慕思所在的方向就快速地飛掠了進來,花慕思抱著慕挽歌的雙手微微發起抖開,箍著慕挽歌纖腰的手不由得加緊了幾分力到。


    眼看著那枚梅花形的暗器越逼越近,慕挽歌神色肅然一片。她想躲開,可是自己整個身子被花慕思緊緊箍著,她根本動彈不得半點,慕挽歌不由得麵色微微發白。


    她垂眸看去,花慕思明顯已經被嚇得六神無主了,蒼白著一張臉,血色盡失的薄唇不住的哆嗦著,僵直著的身子完全動彈不得。


    “歌……歌兒,你快躲開。”她抖著唇聲線哆嗦地說到,可她完全沒有意識到,她被嚇的雙手緊緊地抱住了慕挽歌,在那樣的情況下,慕挽歌怎麽還可能躲得開?


    “小心——”就在那梅花形暗器逼至眼前時,花慕思似乎終於才後知後覺地反應了過來,她往前使力,猛地一下就將慕挽歌連人帶椅的給撲倒在了地上。


    幾乎就在慕挽歌倒地的同一時刻,花慕思原本夾在指間的一枚泛著幽藍色光芒的,寒光凜凜的細針,對著慕挽歌頸間的一個穴道就輕紮了下去。針尖上的幽藍色光芒,化為一股幽藍色的細流順著那針尖就滑溜進了慕挽歌的肌膚內。


    花慕思嘴角勾出一抹得逞的笑意,動作極快地一下拔針,指尖一翻就不露痕跡地將那枚寒針給塞進了自己的袖中。


    倒地的那一刻,慕挽歌隻覺得自己的後頸傳來一陣極為短暫的刺痛,她微微蹙了蹙眉頭,微微瞥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的後頸正好磕在了那個座椅的棱角之上,痛得她微不可察地咧了咧嘴。


    不過對於剛才那極為短促的刺痛,她也沒放在心上。她以為隻是因為自己脖頸磕在了椅角之上所造成的疼痛而已。


    所以,她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後脖頸,緩緩起身從地上站了起來,凝眸看向梅花形暗器射來的方向。


    一個男人,側靠著門扉,一臉不屑地冷睨著她們。而他的中食環三指上,正轉著三枚梅花形的暗器,暗器被他圈在手指上,他一臉輕鬆隨意地轉著,暗器在他指上快速地打著圈兒,發出“嗚嗚”的氣流被攪動的聲音。


    慕挽歌見此,微微眯起了眼眸,裏麵冷意凜凜,這個男人,真是可惡。


    “長本事了,竟然知道躲開了。”他薄唇輕掀,說出的話冷漠無情。他緩緩直起斜斜靠著門扉的身子,手中轉著梅花形暗器,抬步緩緩地向著花慕思所在的方向走了過來。


    花慕思見此麵色變得慘白如紙,下意識地,身子便往慕挽歌的身後縮了縮,雙手緊緊地攥著慕挽歌的袖袍,身子瑟瑟發抖,雙眸更是滿是驚懼地盯著步步逼近的花思留。


    “喲,原來是大嫂來了。”花思留嘴角挑著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這話也說得陰陽怪氣的,他一雙細長微挑的眼眸,含著冰冷笑意淡淡地瞧著慕挽歌,話語中含著邀請之意,“大嫂今日來得正好,思留給大嫂看一個好戲。”花思留話音一落,手一揮,那原本被他串在中食環三指上的梅花形暗器,就從三個不同的方向朝著躲在慕挽歌身後的花慕思而去。


    花慕思嚇得麵色刷白,嘴中不住的求饒,“殿下,賤妾再也不敢了,再也不躲了。”花慕思說著就“咚”一聲跪在了地上,衝著麵上笑意意味不明的花思留苦苦求饒。


    可那個男人,眼中滿是看好戲的神色,哪裏有半點憐惜之意。


    慕挽歌見此,神色不由得更加沉凝了幾分。


    她迅疾出手,素手翻飛,隻聽得“嗖嗖”幾聲,慕挽歌就用自己的手接住了那幾枚暗器。


    她如同剛才花思留一般,手中閑散地轉著那幾枚暗器,眼神一冷,“既然你這麽喜歡玩這個遊戲,那我陪你好了!”慕挽歌話音一落,串著暗器的素手左甩右揮,隻聽得暗器撕裂空氣的嗡嗡聲,梅花形的暗器疾速旋轉著,帶起一連串的幻影直往花思留而去。


    花思留眼神一冷,身形左閃右躲之下,那三枚暗器就擦著他的右臉頰和雙側腋下而過。


    “叮”一聲便射入了他身後的門板之中。


    花思留眼神一沉,嘴角挑起一抹殘冷的笑容,說出的話意味不明,“大嫂果然好身手。”花思留話雖是對著慕挽歌在說,可目光卻是越過慕挽歌,直直地看向了慕挽歌身後的花慕思,聲音低沉,“本來好心想讓大嫂看場好戲,可大嫂既然不領情,那就罷了……”花思留輕輕歎了一口氣,那語氣聽來甚是惋惜,聽得慕挽歌怒火中燒,眉目漸漸攏上一層陰霾。


    慕挽歌衣袖一動,正準備動手,卻被花慕思一下拽住了衣袖,花慕思微垂著頭,聲音怯怯的,“歌……歌兒,不要。”


    慕挽歌回眸淡淡瞥了一眼滿眼擔心的花慕思,心中明了。隻怕自己現在就算替她教訓了一下這個男人,待她走後,他也隻會變本加厲的折磨她而已。


    這事,還要她自己懂得反抗才行。


    慕挽歌回身輕輕捏了捏花慕思的手,低聲說到,“你的本事不會輸給他,他下次再欺負你,你就連本帶利地還回去!”慕挽歌眼眸一眯,裏麵冷光凜凜。花思留雙手抱胸,在一旁冷眼看著,不發一言。


    慕挽歌見花慕思垂著頭不應聲,心頭也起了一股無名火,壓抑著怒氣低吼了一句,“聽到沒有?”


    花慕思被慕挽歌突然急厲的語氣嚇得一抖,哆哆嗦嗦地回到,“知……知道了。”


    慕挽歌眼神一冷,聲音帶上了幾分冷漠之意,“如果你還是如同現在這般懦弱,以後就不要來找我了!”慕挽歌說完,抬眸淡淡地睨了一眼,站在不遠處,一臉閑散的花思留,抬頭便直往外麵而去。


    慕挽歌不會知道,花慕思怎麽會懦弱呢?她不但不懦弱,還抱著必死的決心在和慕挽歌鬥著。


    而慕挽歌,也會為她今日的疏忽大意付出慘痛的代價。


    待得那個人影漸漸走遠,直至看不見時,花思留才抬步緩緩向縮在一角,垂眉斂目的花慕思走了過去,壓低聲音問到,“事情可成了?”


    這個女人,還真是不簡單。竟然敢利用他來博取同情!而且,這演技,他可真是自歎不如,難道女人就是天生的戲子?


    花慕思原本低垂著的頭,聞言倏地一下便抬了起來,眼角還掛著未幹的淚痕,可她臉上哪裏有半點可憐懦弱之意,有的隻是一片凜凜寒光。


    她嘴角一勾,露出一抹詭譎的笑意,眼底跳躍著的光芒也讓人心底發寒,“自然是成了,聖天祭那天,就等著看好戲吧。”花慕思嘴角的笑意加深了幾分,慕挽歌,是不是很久沒有活動過筋骨了,所以,你現在才變得如此遲鈍與愚笨了呢?我可萬萬沒想到,今天地事情,竟然會進行得如此的順利。慕挽歌,你果然是贏不了我的,從現在起,我要將你從我那裏奪走的一切,一點一點地奪回來,我也要讓你嚐嚐那生不如死的滋味!


    花慕思越想越興奮,竟然克製不住的低低笑出了聲,怪異的笑聲咯咯地回蕩在這空曠的屋內,聽得人毛骨悚然。


    “接下來,聖天祭那天還要做些什麽?”花思留看著眼前這個形容瘋狂的女人,心底浮起一絲冷意,壓著嗓子沉聲問到。


    這個女人,現在留著還有點用處,等到沒用的時候……


    花思留一念及此,掩在袖中的手緊攥成拳,發出哢哢的聲音。


    花慕思聞言嘴角勾出意味深長的笑容,“聖天祭越重要,這趟渾水就可以攪得越混濁。特賜聖天祭成親,本是極大的恩寵,可這也會成為將他們打入地獄的契機。”花慕思說著目光一轉,看向麵色沉鬱不定的花思留,聲音含笑,“你不是在嫉妒著這份恩寵嗎?我就讓你親眼看看,這份恩寵是怎麽將她們推到地獄裏去的!”


    聖天祭,可真是讓人期待的一天。她隻要一想起那天即將發生的事情,她就興奮得身子不可抑製地微微顫抖著。


    花思留眉峰微蹙,淡淡地看著那個女人。


    “你打算怎麽做?”


    花慕思聞言,嘴角一勾,聲音暗含興奮,“接下來,我們……”


    花思留一聽,眼中光芒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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