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挽歌聞言,隻覺得額頭有三條黑線劃過,嘴角也微不可察地抽了抽。這個男人,一遇上這種事,他還真是幼稚得讓她哭笑不得。


    慕挽歌抿唇微微一笑,心頭也有些無奈,看來,不給這個騷蝴蝶一點甜果遲遲,是不能平複他心頭的不爽了。慕挽歌一念及此,彎月般的眸子中閃過一抹狡黠的味道,她倏地的踮腳,抬頭就輕輕吻上了花祭淵緊繃著的唇角。


    花祭淵身子微不可察的一僵,淡紫色的眼眸中湧動著別的什麽情緒,瞳孔微縮,讓他的眼神不由得深邃了幾分,讓慕挽歌有些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了。


    “嗯?”慕挽歌見花祭淵隻是僵著身子站在原處,愣愣地盯著自己,不由得眼眸微眯,抬頭笑盈盈地瞧著花祭淵。


    “你這算是賄賂?”花祭淵嗓子低沉了幾分,微微俯身,身子前探,與慕挽歌之間的距離不由得拉近了幾分,他的氣息,陡然逼近了慕挽歌,與慕挽歌的呼吸糾纏在一起。


    他一雙淡水晶的眸子牢牢地鎖住慕挽歌,嘴角的弧度挑得更高,透著一股邪魅十足的味道,話語中也帶著幾分不懷好意的味道,“笨蛋,就這點好處,就想收買我?那可不行……”


    花祭淵把最後四個字說得百轉千回,那悠悠地語調,聽得人心頭酥癢難耐。


    慕挽歌聞言,恨得差點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這個騷蝴蝶,還真是得了便宜就賣乖,看來,這人,果真是嬌慣不得的!


    慕挽歌心頭下定了主意,立馬斂了神色,麵色恢複了幾分肅然之色。她嘴角一勾,挑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抬腳就用力一腳地使勁兒踩在了花祭淵的腳背之上,這還不夠,慕挽歌腳後跟在花祭淵的腳背之上,來回反複地蹂躪了好幾下,這可痛得花祭淵的麵色,不由得有幾分扭曲之色,眉目間,有著隱忍壓抑的痛苦之色。


    他一雙淡紫色的眸子,不由得微微瞠大,難以置信地瞪著慕挽歌,麵色有些憋屈。


    “你……你好狠的心……”花祭淵的聲音有幾分抖音,明顯已經有些不穩。


    慕挽歌從鼻中溢出一聲輕哼,嘴角微勾出一抹淡淡的弧度,聲音含著淡淡的戲謔之意,“不給你點厲害瞧瞧,你就膩歪著不放了!”慕挽歌眉目間攏上了幾分肅然之意,斂去了剛才的嬉笑玩鬧神色,一本正經地問到,“說吧,什麽時候,哪裏見麵?”


    慕挽歌眼眸微眯,眼底一片認真的神色。


    花祭淵垂眸瞧了瞧自己的腳背,眼底閃過一絲淡淡的笑意,他一雙紫眸一眨不眨地瞧著慕挽歌,歎了一口氣後,幽幽說到,“明夜亥時,在費城前一百裏駐紮的的南陵國軍營裏。”


    南陵國軍營?


    慕挽歌薄唇一勾,掀出一抹冷凝的笑意,約在南陵國軍營見麵,他,到底在打著什麽主意!


    慕挽歌微眯的眼眸間,噙著濃濃的利意,嘴角抿著冷冽的弧度。


    “好。”慕挽歌麵色無甚起伏地淡然應了一聲,麵上沒什麽情緒變化。


    “明天,我隨你一起去,大不了,我就呆在帳外,有什莫事情,你就喚我。”花祭淵聲音中也有著不容商量的決絕之意。


    慕挽歌抬眸瞧向花祭淵,一看他那神色,慕挽歌就知道,這事也是沒得商量的餘地的。


    慕挽歌輕輕歎了一口氣,罷了,他們兩人就互相做出一個讓步吧。


    “好。”慕挽歌淡淡應了一聲,花祭淵見此,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他上前走進了慕挽歌幾步,抬手輕輕地將慕挽歌給圈進了自己的懷中,摟著慕挽歌,語聲溫柔地說到:“等事情完了,回到神帝國後,你可得給我生個大胖小子。”


    慕挽歌哪裏料到他竟然突然說出這茬事來,臉頰溫度慢慢上升,最後竟然灼得她有些心神慌亂,不禁有些支支吾吾地說到,“好端端的,你怎麽突然提起這事來了?”慕挽歌說著,稍稍將頭給偏向了別處,躲避著花祭淵閃閃發亮的目光,臉頰越來越燙。


    花祭淵見慕挽歌嬌羞的慕挽歌,輕笑一聲,聲音低沉性感,“我們成親也有好幾年了,再不弄個孩子出來,那都得有人懷疑我的能力了……”花祭淵說到最後幾個字時,特意加重了語氣,裏麵還頗帶著幾分委屈無奈的味道。


    慕挽歌聞言,嘴角抽了抽,這個騷蝴蝶,一段時間不見,變得可真是越發的油腔滑調,越發地……不知羞恥了。


    “好不好?”花祭淵微垂著頭,薄唇輕輕地含住了慕挽歌的耳垂,從他唇舌間噴薄而出的熱氣,一點點地縈繞在慕挽歌的頸項間,癢酥酥的,弄得慕挽歌不由得縮了縮脖子,臉頰也漸漸被暈成緋紅之色。


    慕挽歌輕咳幾聲後,這才悠悠說到,“這事嘛……”慕挽歌拉長了語氣,“等著一切事情都塵埃落定之後再說。”


    花祭淵聞言,語氣頗有幾分落寞地歎了一口氣,“唉唉,如此看來,我要背一段時間的黑鍋了……”花祭淵說到這裏頗為遺憾地搖了搖頭,那副模樣,看得慕挽歌又是哭笑不得。


    這個騷蝴蝶,真是幼稚!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們歇著吧。”慕挽歌輕輕推了推花祭淵緊貼著自己的身子,意思是,這事,也該適可而止了。


    可那人徹徹底底地無視了慕挽歌的話,整個人就仿佛沒長骨頭一般,軟趴趴地貼在慕挽歌身上,密不可分得好似要融入慕挽歌的身子中一般。


    慕挽歌眉頭微挑,這騷蝴蝶,有些不對勁兒……


    雖說以前他也黏自己得緊,可也沒有這樣過。


    慕挽歌心頭有些疑惑。


    “歇著時,能不能先……”花祭淵說到這裏時,頓住了話頭,尾音拉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味道。


    慕挽歌腦子還沒轉過彎兒來是怎麽回事,一股騰空感猛然襲來,慕挽歌垂頭一看,這才發現,原來就在剛才,這男人,竟然直接就把她打橫抱起,不容她拒絕地就直往床榻走去。


    慕挽歌見此,嘴角微不可察地一抽,這個騷蝴蝶,他是惡狼投胎的嗎?


    “你心裏在嘀咕我什麽呢?”花祭淵淡淡垂眸看向慕挽歌,話語中滿滿的全是寵溺之意。


    “‘我們這麽久未見,我早就忍不住了。前些日子,不是看在你還有傷在身的份上,你覺得,我還會苦巴巴地忍到現在?’”花祭淵說著這話時,話語中含著淡淡的委屈之意,那模樣,就好像,慕挽歌對她做了什麽喪心病狂的事情一般!


    慕挽歌嘴角抽了抽。


    “那個……”慕挽歌張口,話還沒說完,就感覺自己的身子被放到了床榻之上,隨即,一個高大的身影欺身而上,一片陰影就兜頭罩下,隨即熱烈的吻毫無章法地落到了慕挽歌的臉上脖子上,搞得慕挽歌腦子一片暈乎乎的……


    “你……你住……住嘴!”慕挽歌在花祭淵細密如雨的吻下,毫無招架之力,趁著空隙的時候,慕挽歌連忙出口低吼。


    花祭淵動作一頓,抬起霧蒙蒙的紫眸,有些迷離地看著臉頰緋紅的慕挽歌,癟著嘴,說得一臉委屈,“笨狐狸,你忍心憋死你相公我嗎?”


    慕挽歌看著花祭淵那副委屈至極的模樣,眼神深邃了幾分。


    “這麽幾天哪裏就能憋死你了?乖乖躺著,睡覺!”慕挽歌語氣肅然,一雙彎月般的眸子半眯著瞧著紫眸幽深的花祭淵,嘴角緊抿,語氣中幾乎含著幾分不容拒絕的命令之意。


    這個騷蝴蝶,真是越來越不規矩了,這個地方,比不得神帝國,在外行事,還是小心些為好。


    還有,現在正是緊要關頭,這種時候她哪裏還有心思去想這些事情!


    花祭淵見慕挽歌興趣厭厭的模樣,也知道,這好事,今日是成不了了,隻得憋住小腹部那股熊熊燃燒的烈火,翻身在慕挽歌的身旁躺下,嘴中還在叨叨地委屈到:“算了算了……娘子不心疼為夫,就讓為夫憋死好了……”


    花祭淵小聲地絮叨著,將一副深閨小怨婦的模樣,演得可謂是淋漓盡致。


    慕挽歌眼角含笑,斜眸淡淡地睨了花祭淵一眼,抿著唇不說話,翻一個身後,就緩緩的闔上了雙眼,不再理會身後那雙怨念十分的眼眸。


    慕挽歌眼眸雖闔著,嘴角卻微微上揚,勾出了一抹淺淡的弧度。


    花祭淵清幽幽地歎了一口氣,緩了一會兒後,輕輕伸出手來,輕輕地攬在了慕挽歌的腰間,身子也向慕挽歌逼近了幾分,氣息一下糾纏在慕挽歌的頸項間。


    他有力的大掌緊緊的攬在慕挽歌的腰間,胸膛也緊緊貼上了慕挽歌的後背,動作嫻熟自然,“睡吧。”


    他語氣柔和,對慕挽歌的話語之中滿是寵溺之意。


    慕挽歌聞言,沒有應聲,可那原本抿著的嘴角,卻不自覺的往上一翹,彎出一抹細碎的弧度。


    靜謐的夜,兩顆心,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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