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成領著一群實習生及謝建出病房的時候,時間已經指向了十二點多。


    一邊幾乎無視剛剛做完手法複位再次帶來的70多金幣的收入,一邊看時間,一邊就問謝建等人道:“你們中午在科室裏吃飯還是回去吃?”


    雖然陸成現在已經高達四十多級,去打20幾級的小骨折,算是無壓力地進行碾壓,按照道理來講並不會有太多的收益。


    畢竟現在他做了複位之後得到的經驗才強製性的2點,比起現在升級所需要的海量經驗值,是滄海一粟。


    可貪婪這個被動技能還是著實給力啊。


    貪婪。此技能可在玩家打怪時被動增加百分之五十金幣爆率,免除玩家與怪物間級別壓製,恢複正常1.5倍爆率!


    就很nice!


    如今係統麵板上顯示的金幣與rmb的比值是1:1.4,70枚金幣的收入也是接近一百了,再加上早上做的一台急診手術及剛剛才作為助手及主刀做的擇期手術。


    陸成到現在若是換作明麵上的收入,已經接近小一千了,因此請客吃飯還是沒太大壓力的。


    這還是不算陸成每個月還能夠拿到醫院一萬多基本工資,及拿到科室裏0.75的績效,以及每年醫院會給予的其他獎金這些的情況下。


    之所以不出去吃,是因為陸成畢竟還是總住院的第一天,還是不要搞得這麽老油條比較好的緣故。


    實習生是最沒收入,全靠家裏支撐起的一部分人了,都還是學生,陸成覺得請他們吃個飯,也沒所謂。


    周林立等人的確是很少被在臨床上請吃過飯,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是陸成這樣可以暫時不去考慮收入這些的人,還有其他的經濟來源。


    隻是相比起吃飯,能夠跟著陸成學習的機會,才更加可貴。


    周林立雖然十分意動,但還是說:“陸老師,我想回去拿下書,然後把電腦帶來。中飯我就自己解決吧,今天早上跟您一個上午,我發現有許多地方都不太懂,而又很想去弄懂。”


    周林立是個學霸,他很少有遇到問題的時候,而且有時候遇到了問題,也並不去苛求就一定要弄懂,還和興致有關。但是陸成今天早上所帶教過程中的留白,就讓他覺得心裏有點兒癢癢。


    手法複位的操作感,親眼看到陸成急救過程中的絕對實力,以及在手術過程中指點和提點過程中的留白,還有陸成給他們布置的任務,讓他們可以一起參加到目所可見的研究當中。


    參與度,操作感,獲得感,就讓周林立覺得自己在臨床中實習,也有很強的代入感,或許這個病人,自己並沒有參與到他的診療過程中,但是自己可以參與得到。


    這個度,就把握得極好,因此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去把那個手法複位的適應征及各個手法複位的優缺點都給找到,然後一一對今天所獲得的知識進行再次鞏固和深入。


    這是他期待已久的學習方式,因為這才是他心裏的那種,獨屬於學院裏麵的學習感,而不是像以往那樣,一個大課堂,大家一起聽老師一個人講,聽得到多少,那是你自己的造化和努力。


    雖然知道在研究生階段,自主學習會占據很大一部分,會比傳統的課堂很有意思,隻是,他目前還沒有體會到心裏深處所期待的那種學習氛圍。


    現在陸成差不多戳到了他心裏的那個好奇點,這是讓他很向往的。


    彭山泉聽到周林立這麽說,便直接給周林立發出了邀請,道:“周師兄,要不我們一起回去拿電腦吧,順便在路上,我還可以請教你一些問題。”


    以往彭山泉和周林立也在一個科室實習的時候碰到過,但大家都不是蠻熟。八年製和七年製標準地說起來都不是同一個專業,因此也都不會太去關注對方的事情,但是知道本科生的教務部把他們這一組實習生,安排在一起,是有目的性的。


    就他們這一組實習生,一共十二個人,全部都來自各個專業中,成績比較靠前和比較靠後的,中等成績的,一個都沒有。甚至包括從湘省中醫藥大學來實習的董珍,其實都是基礎知識相對紮實,成績極好的一類人了。


    周林立聽了彭山泉的奉承,眼皮都稍稍跳了跳,他可是有聽過七年製彭山泉的名字的,雖然不曉得彭山泉有沒有打聽過自己,但從今天以及以前遇到彭山泉的時候,彭山泉表現出來的知識儲備和廣度來推測。


    他是絕對不敢覺得自己是八年製就一定比七年製的彭山泉高上一籌的。


    不過彭山泉這句師兄的確沒喊錯,但還是帶著些許的忌憚道:“山泉,你可別給我挖坑,別人不了解你,我可是知道的啊。七年製二哥,除了你們那一級的有個姓舒的女生之外,可沒人能壓你一頭。”


    “昂?”聽到這話,陸成頗為感興趣了,把點外賣的手都給鬆開了,一邊往辦公室方向走,一邊問:“林立,彭山泉在他們那一級還有說法的麽?說來聽聽?”


    陸成的確是很好奇,現在在讀的學生隊伍裏麵,那種前排學生到底處於什麽水平。


    陸成雖然在本科期間的成績,還可圈可點,屬於中等。但規培去後,就一直沒有機會再進入到學生這個大隊列了。本以為研究生的時候,可以再重複學生時候那種無憂無慮,多交一些朋友的。


    可還沒開學,他就被人給整畢業了,在報到的當天還遇到了同一級科學型研究生的同學,看到他們對待自己的態度,陸成就知道,和他們想要再融進去,已經是沒機會,也沒這麽多時間了。


    但這些因素,也不是打消陸成會對他們產生好奇的理由。至少也可以評估自己開了掛後,到底屬於什麽水平嘛。


    周林立左右看了看,然後看了一眼董珍後,便說:“陸老師,您可別被彭山泉這看起來有點憨厚老實的身材給騙了,董師妹你應該有了解過,我們上次在心內科一起實習的時候。你彭師兄,以往的一些成績啦。以前在心內科的時候,他還搶救了一個總住院都沒搶救過來的病人。”


    “如果不是山泉繼續堅持的話,那個病人可能人都沒了。”


    彭山泉的身材微胖,長得一副憨厚老實樣,戴著黑色眼眶的眼睛,中等的個子,其貌不揚。周林立的身材偏瘦,個子比彭山泉高了不到五公分,臉型也很一般。


    彭山泉聽了就推了推眼鏡,說:“周師兄,您可別埋汰我了,咱們師兄是都有商業互捧和互吹的習慣。您可別盡把他們的這些個學到了啊。您就光說我了,您自己呢?”


    “陸老師,我給你舉報,他在本科期間,混到了五年製隊伍裏去參加全國大學生醫學技能競賽!中途被發現,然後就被禁賽了。”


    “然後去年又被湘雅醫院的急診科老師叫著混進了全國青年急救大賽裏麵。又被發現後,禁賽了。”


    “目前唯一可圈可點的成績就是全國心電圖閱讀大賽青年組的第二名。第一名是一個和協醫院的另外一個特殊變態。他們兩個人最終的綜合成績,都超過第三名十分以上。”


    “目前已經在呼吸科以老師的名義申請到了一個國自然青年基金,好像是交給師兄去做了。因為周師兄說他寫呼吸科的標書就是興趣使然,想試一試,自己並不想去呼吸科。”彭山泉對周林立的事情,仿佛如數家珍一樣的講了出來。


    這些話,連陸成都張大了嘴巴。


    這好家夥啊,周林立藏得夠深啊,這履曆,比起方泥馨都快不妨多讓了,如果不是自己有了那個遊戲麵板,估計在他麵前就隻剩下跪下的份兒了。


    周林立的瞳孔一縮,語氣怪異道:“好啊,山泉,你平時看起來一副和我不熟的樣子,偷偷調查我?連呼吸內科的那件事都知道了?”


    “你不會就是那個呼吸科的餘教授講的另外一個她好想搶過來,但又顧忌自己導師身份的實習生吧?呼吸科的主治醫師,杜海波杜老師偶爾都會喊你去做纖支鏡的那個誰?”


    彭山泉當是就不說話了,好像是被戳破了啥似的,眼睛眨巴眨巴看著陸成與周林立,沒答應,但沒搖頭,估計就是默認了。


    好嘛,此刻,董珍和謝建兩個人算是大開眼界了。


    原來這兩個實習生,都是這樣的來曆,這簡直太過駭人聽聞了好吧。


    一個啊,寫了國自標書不要課題的天才,另一個啊,是呼吸科的主治都喊去做纖支鏡操作的天才。這似乎好還隻是他們在呼吸內科發生的故事,誰知道在其他科室實習的時候,沒留下一些可以說出來的事情呢?


    陸成其實聽得人都有些怔住了。


    如果除開他目前專業領域的成績,在真正的科研領域,他真的會被周林立吊著打啊。


    不過好在陸成也沒真心地想去做完全的科研人員,倒也不至於怵。


    隻是笑了笑說:“那你們這算是各自爆了對方的家門呢,還是算自報了各自的家底呢?”


    一邊說著,一邊把手機給收了起來。


    若是這麽天才的人,那若是能留在身邊的話,反倒是有點意思了。


    彭山泉抬眼看了陸成一眼,說:“陸老師,您講這話,我們就不敢說話了。和您比起來,我們這小打小鬧,又算得了什麽呢?”


    彭山泉這話,得到了周林立、謝建、董珍三小隻白大褂一致認同,不約而同地看向了陸成,重重地點了點頭。


    董珍還調皮地笑著說:“dy醫生陸某某哦!”


    幾個人聽了,就都戲謔的笑了起來。看來都是早就有了解過陸成,而且還知道陸成外號的人。


    陸成當時取一個醫生陸某某啊,完全就是為了跟風好玩,沒想到還真成了自己的外號和標誌了。


    陸成就轉移話題道:“彭山泉有句話說得對,我們醫院裏麵內部的商業互捧有點太嚴重了。該改一改。”


    雖然這麽講,但是陸成還是有點兒好奇董珍的履曆,便偏過頭問:“董珍,那你打算說一說自己的事情嗎?你看你的周師兄啊,還有彭師兄,都被爆了料,你是打算自己來了,還是自己來了?”


    董珍趕緊低下了頭去,臉有些紅的說:“陸老師,我的成績不好的。和周師兄以及彭師兄他們都沒得比!也沒發文章,更加沒課題,操作也很笨。”


    十分地不好意思。


    陸成聽了董珍的話,正準備轉移話題,可沒想到,謝建突然張大了嘴巴似的,忽然是指著董珍說:“董師妹,我好像在哪裏聽到過你的名字,但是我不太記得了。”


    “嘶?”


    “你等等,我再想一下。我肯定很熟悉你的名字,而且還在什麽地方看到過你。”謝建做一副沉思狀,用手指敲打著自己的太陽穴。


    陸成幾個人都是看向了謝建,也不知道他要說什麽。


    “哦,對!我想起來了!”


    忽然,謝建把右手一指,食指和中指朝天,很是篤定地說:“最強大腦!你肯定上過最強大腦對不對?而且還是最後一場的對抗賽裏麵,作為特邀嘉賓。”


    “我好像記得你的強項是珠心算!”


    “陸老師,董珍絕對是個天才!”


    陸成有點訝異地看向了董珍。


    然後瞥眼看到,周林立和彭山泉兩個人明顯是一臉的愕然和措手不及之色,瞳孔散大,差點失去了對光反射!


    董珍低下頭去,壓低聲音說:“謝師兄,以前那些都是興趣愛好。我想當的是一個醫生,以前我是數學專業的,大三的時候才轉專業來到了臨床醫學,現在什麽都不會。也有很多東西都不懂。”


    董珍說的都是實話,但是這話在陸成等人聽起來,那就完全不是那麽回事了。


    能夠把珠心算算得很溜的人,那能是傻子嗎?那種反應速度和能力,絕對不是一個很笨的人。


    看來啊,這一屆實習生裏麵,董珍雖然學曆不高,但絕對是一個隱藏得很深的人。


    隻是有一點好奇,陸成等人都想了起來,但是都沒說出口,倒是謝建有點大大咧咧地問:“董師妹,那你以前怎麽會去湘省中醫藥大學啊?你的成績,應該不至於吧?”


    開玩笑,湘省中醫藥大學雖然是一本,但是董珍這樣的人,高考對她來講絕對非常非常簡單。


    “高考的時候,有一門沒趕上。”董珍抿了抿嘴巴,吸了吸鼻子說。


    好嘛!


    謝建當時就張了張嘴巴,本以為自己絕對可以壓下來的董珍小同誌,飛起來了。


    然後再看了看陸成等人,這一窩子的人都是變、態。就我一個普通人在這裏廝混著!


    謝建很受打擊,覺得湘雅二醫院研究生的身份,頓時不值錢了,苦澀地把身子往旁邊縮了縮,暗自瑟瑟發抖。


    這是陸成沒想到的,湘省的高考,每年每個人的滿分是750,董珍缺了一門就是600,湘省中醫藥大學是一本。湘省的一本線分數線可不低了。


    就算董珍是奔著數學係的分數線不高去的,那也屬於牛叉了,若是再加一門,隨便考個一百多分,那全國的學校估計都隨便挑了。可高考的分數線看的是分數,根本就不看單門成績。


    所以,注定與最好的那一批院校無緣了。


    陸成為董珍高考時候的遭遇而可惜,但是,高考不是結束,陸成自己的本科也不是蠻好。


    所以開口道:“沒關係,自信點,你估計是我們這些人裏麵,成績最好的那一批了。可能就隻有周林立以前高中的時候成績能與你比。”


    周林立是湘大臨床八年製的學生,湘大臨床八年製的錄取分數線,進華清大學的一般專業,估計沒太大的問題!


    “而且,我也相信你現在肯定是非常非常優秀的,隻是優秀的方麵不一樣。”


    陸成說著,便又看了看時間:“你看看,我們聊著聊著,飯點都快過了,先不說了。我得趕緊抽空吃個飯,免得等下有急診啊,我這邊都忙不過來了。”


    “很多醫生的胃病和身體上的毛病,都有可能是總住院的時候,落下的根。”


    陸成自己本身飯量就大,做手術的消耗也不少,所以能吃飯,他肯定會第一時間去覓食。


    董珍幾小隻這才在陸成的吩咐下,散了去。


    不過在散了之後的樓下,周林立又把彭山泉和董珍給召集到了一起,說是要請他們兩個吃飯,算是正式認識一下,以後肯定還有在一起的一段頗為不短的實習時間。


    董珍和彭山泉都沒拒絕,大概都能明白對方的意思。


    不打不相識,以前就隻是彭山泉和周林立在那裏互啄,互相打聽對方的一些隱秘事情,可沒想到,他們最沒關注的董珍,竟然還是個隱藏的boss,這讓他們需要重新對董珍進行認識,同樣還要調整自己的交際姿態!


    以及,去商量一下,到底該如何去準備陸成給他們交待下來,關於去解讀手法複位一些細節的係統性問題。


    每一種技能,每一種知識點,每個人都有自己獨到的理解和解讀能力和方向,肯定不一樣,所以就該多多交流。就好比,如果不是今天正好說起這個,他們可能一輩子都發現不了,在他們身邊,就存在著一個數學界的大神級人物。


    她叫董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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