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目前的狀況來說,祝威擺平了馬文才,馬文才擺平了丁程雍,祝英台安全了,但是祝威不幹了。


    噴火龍丁程雍已經下線,哦不,是被丁師母和丁香拉走了。祝英台因為難堪,急匆匆的奪門而出,梁山伯趕忙去追,把場地留給了馬文才和祝威。


    祝威張口就是控訴:“文才兄,你居然說我笨!”


    “是的,說你。”馬文才堵得祝威脖子一梗,又不滿的大叫道:“你說,我哪裏笨了!”


    馬文才反問:“你哪裏不笨?”


    祝威瓊瑤附體,繼續嚷嚷:“你說,你說,我哪裏笨了!”


    馬文才無情的回道:“你哪裏都笨。”


    祝威淚奔了。


    馬文才把他拽住,狠狠的在他腦袋上揉了兩把,本來是粗魯的動作,又驟然放得輕柔,“你那麽笨,把所有的事交給我不就好了?”


    “就算文才兄這麽說——”祝威皺起鼻子,抗議道:“我一點都不笨,被文才兄這麽說,我傷心了!”


    “傷心了?”馬文才問。


    祝威重重的點頭:“嗯!”


    “我倒不覺得——”馬文才挑眉,眼裏隱隱閃爍著笑意,“你借著傷心,是想吃什麽?”


    祝威:=口=!文才兄絕逼有讀心術!


    馬文才摸摸下巴,“你是不是在埋怨我料事太準?”


    這種事不要說出來嘛!


    祝威翻個白眼,拽住馬文才一隻手,“文才兄,我們出去玩嘛!走吧走吧。”


    馬文才又問:“不要吃的了?”


    祝威很生氣:“你覺得我隻知道吃麽!”


    “不,”馬文才淡淡說道:“你還知道玩。”


    隻知道吃和玩的祝威:“……”


    本性暴露的祝威幹脆拽著馬文才去逛廟會,右手吃的,左手玩的,溜溜達達不亦樂乎。馬文才還是一副遊刃有餘的模樣,可憐馬偉跟在兩人後麵結賬結得滿頭大汗。


    祝威喜歡一個人去“尋寶”,再把他的“寶貝”和馬文才分享,當然,買下“寶貝”的錢,就交給馬偉來付了。祝威再次從人潮裏擠出來,腦袋上多了一個貓臉麵具。他直撲馬文才,一個豬頭麵具蓋過去,麻溜在將手伸到馬文才的腦袋後麵去係繩子。


    馬文才接住祝威撞過來的身體,任祝威在他臉上施為。看著祝威露出滿意的笑,他也笑了起來,“祝威,你現在很得意?”


    一定是他聽話的方式不對!


    明明那麽溫柔的語調,怎麽讓人冷嗖嗖的……


    祝威的笑臉僵住,又忙手忙腳要去給馬文才解掉麵具,馬文才按住他的手,“不必,就這樣,你喜歡就好。”


    祝威噎住:文才兄,你恐嚇我的時候,可不是我喜歡就好啊qaq。


    祝威吃了一碗內牛滿麵,很快又歡脫起來,蹦蹦噠噠的四處去找零嘴吃。他鑽進又鑽出,馬文才已經不在原地,馬偉也不見蹤影。想想也是,馬尾馬尾,明顯是文才兄的尾巴。跟在他屁股後麵付賬,也是因為他拽著文才兄……


    咳,想遠了。


    重點是,文才兄去了哪裏?


    祝威在人群裏四處亂竄,驀地看見一張熟悉的豬臉麵具,立馬飛撲過去,“文才兄——”


    馬文才看著祝威一張肉乎乎的胖臉湊過來,帶著他自己所不知道的歡欣,問他,“你怎麽知道是我?”


    祝威笑嘻嘻的回答:“文才兄和別人不一樣,我才不會認不出來。”隔著一張麵具,馬文才臉上的表情無法窺探,但是他周身的氣場都在祝威答話的瞬間變得柔和。他不著痕跡的翹了翹嘴角:“那你說,我和別人有什麽不同。”


    祝威開始高談闊論:“文才兄戴著豬臉麵具,沒戴麵具的排除;文才兄穿著青衣,沒穿青衣的排除;馬文才身材挺拔,矮個子排除……最重要的是!文才兄帶著標誌性建築——馬偉!別人怎麽會有?”


    標誌性建築馬偉:“……”


    祝威湊到馬文才麵前去,眼睛一閃一閃,隻差沒在腦門上寫上一堆“誇我吧誇我吧誇我吧”。馬文才看著他的小模樣,真想把他揉進懷裏狠狠的吻住他總是壞風景的嘴。但是,他沒有動。


    耐心的獵人,才會收獲最美味的獵物。


    他還在等待,盡管耐心即將耗光。


    祝威不懂馬文才掠奪性的眼神,他還在歡歡喜喜的往前衝,抓著一把竹圈子又從人群裏鑽出來,拉著馬文才去給他套一些小玩意兒,收獲頗豐,都騰不出手來拿。


    玩玩鬧鬧中,似乎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很快,日落西山,玉兔東升。


    天上扯開一塊黑暗的幕布,地上的節會還不知倦怠,點起昏黃的燈光,照亮一間間商鋪和一張張興奮的臉。


    祝威不在其中,他正和馬文才一起,在一間茶樓裏坐著。


    祝威人坐在茶樓裏,心卻在還在街上流連,一副坐不安穩的樣子,時不時動動手,時不時動動腳,一旦馬文才一眼睨過來,他又乖乖的縮成一團。


    靜坐了許久,祝威還是忍不住問道:“文才兄,我們在這裏做什麽?”


    馬文才淺啜一口茶水,簡短的回答:“等。”


    等什麽?


    祝威疑惑的歪歪腦袋,天空中絢麗的光彩代馬文才回答他——


    是煙火!


    祝威撲到窗口去看,這間茶樓高出周圍的建築一層,不會有什麽房屋擋住他的視線,而且因為是茶樓,所以不嘈雜,不擁擠,聽著“砰砰”的爆破聲,祝威甚至有一種自己伸手就能夠碰到煙花的錯覺。


    幾色煙火照亮祝威的臉,馬文才含笑的凝視他,問:“喜歡麽?”


    因為窗外煙花的轟鳴,擔心馬文才聽不清楚的祝威用最大的聲量回答他:“喜歡!”


    馬文才又問:“喜歡我麽?”那個“我”字說得很輕。


    祝威沒有聽清,他以為馬文才又問了一遍,幹脆湊到馬文才的耳邊,用幾乎能震透鼓膜的聲音回答說:“喜歡——!”


    馬文才笑了,笑得深而真實:


    和祝威在一起的日子裏,他也變得容易滿足了。


    盡管,隻是騙來的一句喜歡。


    但是,終有一天,這隻小胖子,會歸他馬文才所有。


    馬文才眯起眼睛,用指尖輕輕的扣著杯子的杯壁,祝威趴在他的身邊嘰嘰喳喳:“文才兄,原來你非要我在茶樓裏坐著,是為了等待這場煙花。真的好漂亮好盛大,文才兄,你也一起看啊!”


    祝威伸手要扯馬文才,隻聽門外有人咋舌道:“哎喲,雖然每年的盂蘭盆會都放煙花,但是有哪一場比得上今年的盛大?不過煙花這種東西,總歸能看不能吃,不實際,還不如一頓飽飯呢。”


    “原來每年都會放麽?”祝威皺了皺鼻子,十分失望道:“我還以為是文才兄特意為我準備的……”


    馬文才看著祝威一副可憐的樣子,伸手掐住他的鼻子,打趣他:“祝威,你可真是壞啊。這場煙花不是我特意為你準備,你就忽視了你看煙花的位置,還有這場煙花之所以超前盛大的原因。這場煙花如果是我特意為你準備,你怕是要和外麵那個人一樣,說‘這還不如吃一頓飽飯重要’的話吧?”


    祝威被說中了,把脖子一縮,可憐兮兮道:“文才兄,我錯了……”


    馬文才拍拍他的腦袋,“知錯就好。”


    祝威乖乖的讓馬文才摸頭,文才兄的手很寬很暖,他很喜歡。


    這種乖巧在祝威的身上持續不長,他很快又甩著尾巴討起食來:“文才兄文才兄,雖然吃過晚飯了,但是我覺得,像這種盛大的節會,還可以再吃一點東西!”


    馬文才沒有立刻回應他,而是伸手戳戳他鼓鼓囊囊的肚子。


    祝威怕癢的躲開,嘿嘿哈哈的笑。


    馬文才說:“這麽鼓脹,你還吃得下去?”


    祝威篤定道:“吃得下去!”


    馬文才笑了:“那你吃茶吧,反正在茶樓裏坐著也是坐著。”


    祝威不樂意:“我不喝茶!要吃肥雞!”


    馬文才拒絕:“肥雞沒有,隻有茶。”


    祝威鬧騰起來:“不行不行,就要肥雞!”


    馬文才摁住祝威的腦袋,將他掰向自己,露出一個陰測測的笑容,半哄半威脅道:“聽話,喝茶。不然讓你以後連茶都喝不起。”


    祝威被嚇得不輕,趕忙端起茶杯猛灌一口,嗆得直咳嗽。


    馬文才給他順氣,訓道:“喝慢點,你急什麽。”


    祝威淚眼汪汪:我不急,明明是文才兄你威脅我qaq!


    馬文才對上祝威蒙著水霧的眼睛,心裏一動,忽然叫道:“威兒。”


    “噯?”祝威奇怪的抬頭看他。


    馬文才深深的望著他,眼神相交,他輕聲垂詢:“可以叫你威兒麽?”


    祝威要說話,馬文才的手指抵在他的唇邊,“噓,你不能說拒絕。”


    祝威呆了一下:本來就沒準備拒絕啊……


    馬文才又叫了一聲:“威兒。”像一把小扇子,撓得祝威心頭直癢癢。


    馬文才看著祝威愣愣的樣子,眼角眉梢都染上了溫柔的笑——


    威兒,這個稱呼,將專屬於他。


    ——遠在上虞的祝父祝母齊齊打了個寒顫。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新做了專欄鏈接,好喜歡o(n_n)o哈!


    給你們看——


    讀者乖乖們不要霸王我哦,今天都沒勁碼字了qaq


    我果斷是越寫越爛了,都沒什麽理我了,也找不到樂趣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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