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慕司宴卻找了一隻藥膏,擠出了一些藥末,對著她被打過的小臉上輕輕的抹去。


    溫柔的指腹帶著清涼的藥膏在她的小臉上格外輕柔的塗抹著,這種感覺,直刺蘇景怡的神經,她整個人又緊繃成了一根弦。


    她以為慕司宴找藥箱是要處理他手背上的燙傷的,可卻沒料到他竟然會先給她上藥。


    心突然發酸,她伸手抓住他的大手:“我的臉沒事,不用抹藥。”


    慕司宴盯著她的小臉看了看,雖然紅腫消了些,但不消腫,隻會更痛。


    “我的手有事,你幫我抹一下。”慕司宴將手背伸到她的麵前,聲色淡淡的說道。


    蘇景怡輕歎了口氣,隻好拿起藥膏幫他抹上。


    慕司宴一眨不眨的盯著她那認真專注的小臉,突然開口道:“你跟你爸爸的關係怎麽樣?”


    蘇景怡一怔,立即答道:“好得不得了。”


    “從你這麽不遺餘力的幫助你爸爸的公司,我就知道了,不過……”


    “慕司宴,你不要牽扯到我爸爸的身上,請你適可而止。”蘇景怡隻當他提爸爸又打什麽主意,立即嚴肅的阻止了他。


    慕司宴想要開口說的話,一阻,隻好暫時忍住。


    蘇景怡冰著小臉問道:“可以把車鑰匙還給我了嗎?”


    “你剛才說的話,算數嗎?”慕司宴沉沉的盯著她問道。


    “哪一句?”蘇景怡內心閃過一絲的不安。


    “不管我要你做什麽,你都會去做?”慕司宴提醒她。


    蘇景怡眸色一暗,情緒也格外的淒冷,她咬住下唇:“是的,隻要你以後都不再傷害我的家人。”


    “你媽媽不是不允許你跟我在一起嗎?”慕司宴譏諷。


    蘇景怡渾身一震,沉默了片刻後,她突然開口:“我做你的地下情人,我們的感情不能見光,直到你找到更愛的女人為止,可以嗎?”


    慕司宴眸色凝固,沒料到她竟然會提出這種要求,當然,他是沒有損失,她卻吃大虧了。


    “你確定要跟著我幹這種偷雞摸狗的勾當?”雖然這樣的相處方式讓慕司宴反感,但隻要對象是她,他倒是很樂意。


    蘇景怡有些氣惱的瞪他一眼,這男人怎麽說話的?


    到底是誰把她逼到這一步?現在卻用偷雞摸狗這種難聽的詞來形容她。


    “如果你不願意,那我們就別再見了。”蘇景怡立即生氣的轉身要走。


    “我願意!”身後,男人堅定的嗓音,低沉的響起來:“我願意陪你冒任何的險。”


    蘇景怡發現自己的內心竟然產生了一抹喜悅之情,覺的自己一定是瘋了。


    “那好,從今天開始,我們不要再聯係了,你定一個時間地點,我們每個星期見三次麵……”


    “不夠!”慕司宴直接打斷了她:“當我要飯的?還得餓著我?”


    蘇景怡徹底的無語,小臉已經羞的一片的緋紅了。


    “每個星期見麵七次,不分時間地點,但你放心,我一定會偷偷找你,不讓任何人發現。”慕司宴淡淡的說道,眸子裏卻暗藏著一抹狂喜之情。


    蘇景怡皺眉:“你確定不會被人發現?”


    慕司宴揚起了眉頭:“怎麽?你不相信我的能力?”


    “不是,隻是擔心……”


    “隻要你答應跟我在一起,就沒必要擔心。”慕司宴的心情已經大好了。


    蘇景怡看著他那自以為是的表情,嘴角也不由自主的扯了一下,隻是這一個笑意,連她自己都沒發現。


    “要留下來吃晚飯嗎?”慕司宴開口邀請。


    “不吃了,我得回去。”蘇景怡說完,伸出手:“把車鑰匙還給我。”


    慕司宴意興懶懶的道:“在左銘手裏,你問他要。”


    “左銘在哪?”蘇景怡立即問。


    “你自己找,我不會告訴你。”慕司宴顯然是故意整她。


    蘇景怡立即氣憤的瞪他一眼,轉身下樓,正巧碰到了管家林叔,趕緊問他:“你好,請問在銘在哪?”


    林叔怔了怔:“左銘應該在隔壁那棟大樓吧,你要找他,我可以給他打個電話。”


    “林叔,你好像很閑!”樓上,一道男聲懶懶的響起來。


    林叔一聽這話,立即嚇了一跳,已經明白了什麽,隻好幹笑道:“小姐,抱歉,我還有事要忙。”


    蘇景怡氣恨恨的咬牙:“慕司宴,你玩我嗎?”


    “如果你能留下來陪我吃晚飯,車鑰匙自然會還給你的。”慕司宴一臉心機的說道。


    “混蛋!”蘇景怡真的氣死了,哪有他這麽腹黑陰險的男人?


    “你那小破車就不想要了?”慕司宴很鄙嘲的問。


    蘇景怡一僵,誰說她那車破了?那也是名牌車好不好?


    最終,蘇景怡還是留下來吃飯了,慕司宴奸計得逞,臉上一直洋溢著得瑟的笑意。


    正當林叔讓傭人布菜的時候,突然,門口走進來一抹高大矜貴的身影,男人低沉的嗓音響起來:“真是巧,景怡也在這裏。”


    蘇景怡轉身一看,嚇了一跳,趕緊站了起來,恭敬道:“是總統先生啊,上次我妹妹的事情,還沒有好好感激你呢。”


    慕司宴挑眉,一臉深不可測:“哥,你怎麽來了?”


    “正好沒吃晚飯,想到你這裏來蹭頓飯吃,有意見?”慕尚寒說著,已經以主人姿態坐在位置上了。


    蘇景怡看了看這兩兄弟,老老實實的在位置上坐下。


    慕尚寒轉頭看著她,語氣溫和:“你妹妹現在沒事了吧?”


    “她沒事了。”蘇景怡立即笑起來,答道,心裏又想到前兩天妹妹給他發信息的荒唐事,咬了一下唇,思索著該不該說。


    最後,她還是沒敢多問,畢竟,是妹妹的錯。


    慕尚寒拿了筷子夾了一塊雞肉,吃了一口後,突然問道:“景怡,我上次送給你的手巾,帶在身上嗎?”


    “哦、、啊,沒帶!”蘇景怡嚇了一大跳,想到那手巾已經在她的剪刀下淪為碎片,立即膽寒。


    完了,總統先生這意思,是想要回去嗎?


    “什麽時候帶了,記得還給我!”慕尚寒意味深長的說道。


    慕司宴在一旁眯起了眼,略感不悅:“你什麽時候拿我哥的手巾了?你怎麽也沒跟我說?”


    蘇景怡尷尬的看了一眼慕司宴,然後小心翼翼的開口問慕尚寒:“總統先生,那手巾被我弄髒了,就算洗幹淨了,隻怕也不好再還給你用了,要不……”


    “沒事,我念舊!”慕尚寒含笑作答。


    念舊?蘇景怡腦子一蒙,天旋地轉。


    天啊,她上哪裏去找一條一模一樣的手巾給他啊?況且,那手巾上麵還繡了他的名子。


    蘇景怡宛如末日降臨,小臉紅白不定,漫不經心的夾著碗裏的菜吃了幾口。


    痛下決定,還是把實話說了吧。


    “總統先生,抱歉,那手巾被我給……”


    “丟了?”慕尚寒幽沉的眸子掃向她。


    “不是,剪了!”蘇景怡說這話的時候,頭都低到胸口去了,整個人緊張到不行。


    突然,寂靜的餐廳爆發出一陣男性喪心病狂的笑聲:“剪了好,剪了最好了。”


    蘇景怡猛的抬頭,看向笑的莫名其妙的慕司宴,這個男人竟然潑她冷水?


    她立即將視線轉到一旁高貴的總統先生臉上去,完了,他的臉色果然很難看。


    “對不起,總統先生,如果你不介意,我再買一條新的手巾還給你好不好?”蘇景怡立即開口詢問。


    “可以!”慕尚寒點點頭,一副很好說話的模樣,隨既他又道:“我用的手巾都喜歡繡上自己的名子,所以,也麻煩景怡把我的名子繡上去了。”


    “啊……哦,好的,放心,我一定找最好的繡工……”


    “我希望是你親自幫我繡,最能表達誠意。”慕尚寒說這話的時候,目光故意緊盯著剛才笑容狂妄的弟弟。


    慕司宴臉上的笑意已經僵硬,立即換了一口不悅的語氣:“哥,你這是幾個意思?讓我的女人幫你繡手巾?她同意了,我還沒同意呢?”


    “好像不需要你的同意。”慕尚寒淡淡的說道。


    “對,不需要他的同意,我願意幫你親自繡,真的很抱歉!”蘇景怡立即客氣的笑道。


    慕司宴的臉色頓時陰沉難看起來,怒目瞪她:“蘇景怡,請搞清楚你的身份。”


    蘇景怡卻不甘示弱:“我隻有身份證,暫時還沒有什麽身份。”


    慕尚寒沒忍住,失聲一笑:“這句話我喜歡。”


    慕司宴氣黑了臉色:“你們兩個這是在我麵前**嗎?”


    蘇景怡聽到他這話,立即嚇白了臉色,暈死,他哪隻眼睛看到她和總統先生**了?


    明明是她犯了錯,把他的手巾給剪了,難道賠送一條,有錯嗎?


    慕尚寒的臉色也僵了一下,這才有所收斂,眯了一下眼睛,站了起來:“我吃好了,你們慢吃。”


    “總統先生慢走!手巾做好了,我一定會還給你的!”蘇景怡立即站起來笑臉相送。


    慕司宴越看越堵,她臉上那諂媚的表情,讓他想掐死她。


    等慕尚寒走出了門外,慕司宴終於忍不住發火:“蘇景怡,需要我拿鏡子給你照照你那口水都要流下來的哈巴狗臉嗎?”


    “你說什麽?”蘇景怡一聽,整個人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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