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司宴,你等會兒…”蘇景怡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提著旗袍就追上去,一邊追一邊喊:“我有話要跟你說,你別走。”


    慕司宴卻渾然沒聽,他現在心腔裏充滿著一股怒氣,自然也不想聽。


    他本來是心情不錯的,可當看見她在戲裏眼睛如此嫵媚多情的溝引別的男人,他就來氣。


    在他麵前就跟死魚似的,明明很有靈氣的一雙大眼,卻偏偏什麽表情都沒有。


    在戲裏,她倒是明豔多姿,一副真的能將人魂給溝走似的。


    蘇景怡踩著高跟鞋,一口氣追出一百多米,跑的她氣喘籲籲的。


    終於,她看到慕司宴冷若冰霜的背影就坐在他那昂貴的房車內,她神色微呆。


    這是他的車子,她可以上去嗎?


    蘇景怡站在車門的位置,犯難了。


    慕司宴淩厲的身影背對著她,似乎也沒有要邀請她上去的意思。


    突然之間,蘇景怡覺的難堪之極。


    這輛千萬房車仿佛就在提醒著她,她和他之間天差地別的身份。


    他是慕府的清貴公子,身份貴不可言,高不可攀。


    她現在隻是一個為生活而奔走的貧寒女孩,她又在奢望什麽呢?


    蘇景怡不敢衝進這輛車裏,她隻是在車門外呆怔了幾秒後,就要轉身離開。


    如果慕司宴不給她解釋的機會,她寧願不要,也不想讓自己難堪。


    不是她對愛情不負責,隻是…這份愛情,本來就很虛幻。


    慕司宴其實是等著她過來解釋的,可等了幾秒,卻發現她隻在車門外徘徊了一下,然後就扭身要走。


    心徒的一沉,高大身影已經轉向門外,冷冽聲色響起:“蘇景怡,機會隻有一次,你要不要把握是你的事。”


    蘇景怡要走的腳步為之一頓,低落的眸子裏落進一束光,她微微笑了一下。


    他給她的機會,她當然不會放棄。


    於是,她輕步的踏入了房車內。


    慕司宴臉色陰沉沉的,就像暴風雨前的天空,壓迫的讓人不能呼吸。


    蘇景怡深吸了一口氣,眸光不偏不移的與他的冷眸對視著,輕聲道:“我上次去你的公司找過你的。”


    “找我什麽事?”慕司宴冷若冰霜的問,身子歪歪的倚著,盡量讓自己顯的淡然。


    蘇景怡見到他這一副不冷不熱的態度,內心有些發虛,上齒咬住下唇,頓了一會兒,才說道:“那天的記者見麵會上,我說的話,其實…”


    “你當真以為我在乎嗎?誰要聽你這種虛偽的言詞?”慕司宴眸色一重,語氣如刀割人。


    蘇景怡的話被打斷,巴掌大的小臉泛了一抹雪白,她突然覺的很羞9恥。


    的確,她現在說任何的話,都會讓人覺的虛偽了。


    “抱歉,我想我還是先走一步了,不打擾你了。”既然解釋的話不能說,蘇景怡突然就站立難安,心中越發的刺痛。


    坐著的男人依舊冷硬,麵容無波,她備感羞8辱,不再停留。


    隻是,下一瞬,她的手腕就被一隻鐵拳緊緊的扣住,他狠狠一用力,她就整個人撞進他的懷裏去了。


    蘇景怡美眸一片呆怔,有些傻傻的望著頭頂上方那張冷色的麵容。


    心莫名的發起了慌。


    “蘇景怡,你玩弄男人的手段又高明了,你不是說這輩子都不想跟我有糾纏嗎?不是說要從我的生命中徹底的消失嗎?你還來公司找我幹什麽?你是不是怕因為那場記者見麵會,我就真的徹底的忘記你了,所以,你就不甘心的還想繼續來撩拔我?是怕失去我這個緋聞對象嗎?”慕司宴嗓音如冰霜,砸在她耳邊,句句帶刺。


    蘇景怡聽著他冷嘲熱諷的話,並沒有生氣,隻是覺的心痛如絞。


    命運的捉弄,往往都是最令人碎不及防的。


    好不容易讓她知道和他之間沒有血緣關係,卻又那麽急不可待的安排了一場她背叛他的戲碼。


    是不是她和他之間的緣份就是這麽的淺?


    她明明想飛奔入他的懷,卻偏偏將他的心傷的更重,更痛。


    此刻,那份純淨美好的愛情,似乎再也不能完整了。


    “回答我?不許用你這雙無辜清純的眼睛來騙我。”慕司宴緊緊鎖著她的小臉,看到她那漂亮清澈的眸底泛起了濕氣,立即又怒了。


    蘇景怡忍不住內心的悲酸,淚水瞬間就盈滿了眼眶。


    “我沒有!”她閉上雙眼,搖著腦袋,淚水就順勢滑落。


    “沒有?那你之前一副堅貞不屈的樣子是要做給誰看?”慕司宴真的被她氣出內傷來了,他那麽熱烈的追求她,卻屢屢造拒,如今,他才稍稍冷落她一次,她倒是迫不及待的要貼過來。


    任誰看了,都像是她玩的手段。


    “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蘇景怡有苦難言,也不能說出來。


    “哼,你這欲擒故縱的遊戲玩的真是爐火純青啊,誰教你的?”慕司宴見她隻說這些沒用的廢話,卻沒有一個能說服他的理由,更加惱羞成怒。


    “如果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不會再離開你了,請你相信我。”蘇景怡哽咽著說,她不知道該怎麽安撫他受傷的內心,但她願意為這段感情做出任何的迷補。


    慕司宴渾身一震,還真是難得,能夠聽到她如此積極的話。


    “我為什麽要給你機會?在你眼中,我慕司宴就這麽缺女人?”慕司宴冷冷譏嘲。


    蘇景怡羞愧的垂下眼瞼,知道自己提這樣的要求很無8恥。


    可是,她是真的不想放棄這段感情,畢竟,她是深愛著他的。


    慕司宴見她不答話,冷眸一沉,透起一股邪惡:“如果你把剛才那場戲跟我演一遍,我就給你這個機會。”


    蘇景怡聽後,眸色大驚,有些慌亂的望著他帶著邪冷的眼睛。


    慕司宴緊盯著她眼中的慌亂,冷淡道:“怎麽?不會忘記怎麽演了吧?”


    “真的?”蘇景怡的震驚中,自然也充斥了一股喜色。


    至少,他願意給她機會。


    慕司宴原本隻是想嚇唬她的,沒料到她竟然真的願意演,反倒覺的如了她的心願似的,說不出什麽滋味。


    可話說出去了,哪有收回的道理?


    “沒錯,隻要你把戲演足了,我們就還有機會。”慕司宴此刻也理不清內心的情緒了。


    他並沒有原諒她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前跟楚夜爵表白,那簡直就是打他的臉。


    可當看到她求和的時候,他卻鬼迷心竅的拒絕不了她。


    蘇景怡立即從他的懷裏掙紮著站了起來,小臉羞的紅紅的,垂著眸子,站在那裏,顯的有些緊張。


    慕司宴也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見到她雪白小臉滲出紅粉之色,喉嚨一緊。


    該死的,明知道她背叛過自己,卻還是會看到她豔麗的臉蛋產生巨大的反映。


    “那個…我現在是不是該給你寬衣?”蘇景怡美眸胡亂的掃了兩下,輕聲問。


    慕司宴沒有說話,但他的眼神已經表示了他的答案。


    蘇景怡咬了一下唇片,動作略有些遲鈍的伸手要假裝給他解衣扣。


    “慢著!”她的小手被大掌扣住,慕司宴一臉不快:“我記得剛才你進去給他寬衣的時候,眼神不是這麽呆板的。”


    蘇景怡一怔。


    “你不該是用溝引的眼神看著我嗎?”慕司宴提醒她。


    蘇景怡小臉又羞的更紅了,連耳根子都紅透了。


    溝引的眼神?


    她發現自己還真的很難做出來,真是奇怪,在演戲的時候,就很自然的能流露出來,為什麽現在卻不能?


    “開始吧!”慕司宴見她為難,才突然覺的這遊戲有趣了。


    蘇景怡深吸了口氣,緩緩的抬起了眼睛,漂亮的眸子裏是一汪清泉般的朦朧。


    她以為這已經算是溝引了,所以才伸出了小手要去解他的衣扣。


    “不夠!”慕司宴將她的小手給拍開,不悅道:“我記得你剛才跟那個男人演戲的眼神裏,全都是要跟他上8床的衝動,為什麽現在卻什麽內容都沒有?你在敷衍我?”


    蘇景怡:“…”


    慕司宴無視她羞的發紅的小臉,冷然等著她的主動。


    蘇景怡咬住下唇,那是劇情需要啊,可現在…


    “怎麽?很難演?”慕司宴見她遲疑不動,有些微怒。


    蘇景怡看到他不耐煩,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她直接掂起了腳尖,粉潤的唇片,從他的薄唇處輕輕的刷過。


    “這樣…行嗎?”在他麵前,她的演技始終為零。


    慕司宴微微怔住,雖然她的唇片隻是在他的薄唇上輕輕刷過,像羽毛一樣輕。


    可他卻發現自己竟然該死的如此眷戀她的氣息。


    “你敢吻我?”慕司宴嘴角往上揚,冷笑著,大手伸到她的後腦處,把住她的腦袋,強迫她仰起了小臉,薄唇重重的壓了下去。


    蘇景怡這一次沒有反抗,她隻是呆呆的站著,感受著他冷冽的氣息在她的唇齒之間流轉著。


    火舌勾著她的丁香小舌,不停的戲玩。


    兩個人的氣息都變重了,開始微喘,蘇景怡幾乎要滯息,伸出小手去推他。


    可下一瞬,她卻感覺整個人騰空了起來,緊接著,再睜開雙眼,她就坐在了慕司宴的腿上,雙雙跌坐在一旁的沙發椅上。


    “怎麽變得這麽溫馴了?像被人馴服的小狗一樣乖。”慕司宴難得的發現她這一次沒有排斥他,心中透著一抹喜,嘴上卻忍不住的譏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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