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策嗅著女兒香,被生理需求折磨得痛苦不堪;拉過被子給她蓋肩上後,那股女兒香才淡了許多。(.無彈窗廣告)


    雷策閉上眼,好不容易壓下躁動,體溫漸漸回歸正常。膝蓋及小腿猶如千萬隻螞蟻在撕咬爬動般,雖不讓人疼癢難耐,抓不得,動不得。


    逐漸得,螞蟻似爬進了骨頭縫裏,一個勁的往裏麵鑽;骨頭被擠得生疼,雷策滿頭大汗的坐起身,側頭看了看睡沉了的小女人,給她牽了牽被角。挪挪身體,靠在掛著蚊帳的牆體上,汗水順著臉頰滑下。


    楚天意猛然醒了過來,翻身而起,一時間有些茫然;待看到他滿是汗水的側臉後,腦子瞬間清明,“很疼吧!”


    雷策側目望向她,鷹眸飽含痛苦,還流露出點點歉意,“弄醒你了。”


    “無礙,是我睡覺習慣了淺眠。”楚天意搖搖頭,淺眠的習慣是從前世帶來的,也是拜葛強所賜;幾十年都沒能改過來,睡覺的時候,若是沒有安全感,永遠睡不好,有點風吹草動,就能立馬嚇醒。


    “你繼續睡,疼一會兒就過去了,我能忍得住。”


    楚天意睨他一眼,若他不把手握住膝蓋,她還真會相信他忍得住,“我都醒了,還怎麽睡?行了,我給你按摩按摩,緩解一下脹痛感。”


    “不用,睡吧!”雷策忍著脹痛的不適感,挪了挪腿,盡量離她遠一些,“今天累了一天,再不好好休息,明天該精神不好了;睡不好的話,對身體也不好。”


    “囉嗦。”楚天意按住他的左大腿,懷揣被子,掀開他的褲筒,臉色稍齊,“腿上的淤青好些了,沒有睡前青腫的那麽厲害了。”


    雷策頷首,嘶啞著聲道:“藥很有效。”


    楚天意似笑非笑的窺著他,雙手尋著他小腿上的穴位按摩著,“你的腿用處可大了,不給你用點好藥,以後我可沒福利。”


    “福利?”雷策詫異。


    “對呀!至於什麽福利,你以後會明白的。”楚天意朝他頑皮的眨眨眼。


    雷策看直了眼,麵如桃花,媚眼如絲,也不過如此了吧!


    楚天意眉宇間帶著得意的笑,低眉順眼地靜靜為他按摩,輕言細語的問著,“雷策,你在部隊平常都是怎麽過的啊?每天除了訓練,還可以做什麽?”


    雷策被她的嬌媚和話題拉開心神,腿上的疼痛也不是那麽劇烈了;低頭看著腿上那雙白皙的柔荑,心底劃過一股暖流,暖徹心扉,“嗯,每天訓練的項目多,有時候,一天時間還完不成預定的任務。(.)”


    “這樣啊!那你們可真夠累的,難怪你的腿受傷了,肌肉還這麽硬,按的我手疼。”楚天意喃喃抱怨了一句,他全身上下的肌肉又硬又膈人。


    “嗬嗬……”雷策搖頭失笑,“這也是沒辦法的,以前的訓練不是這麽累;自從越戰後,部隊才逐漸增加了一些訓練項目。”


    楚天意意外的看了他一眼,點點頭,“你上過戰場嗎?”


    “上過,才進部隊那會兒,也就是個不起眼的小兵;後來,越戰爆發,就被拉上了戰場,軍功多了,才一級一級的升上來了。”雷策風輕雲淡述說,眼底卻有著沉痛。


    楚天意勉強笑了笑,按著他腿上穴位的力道加重了幾分,吸引他的注意力,“麵對戰場上遍地馬革裹屍,心裏很壓抑吧?”


    “嗯,很壓抑,很痛苦;很多戰友因為發泄不出來,憋出了心理病,退伍了。”雷策說道這裏,情緒比之先前更加失落。


    “其實,退伍也沒什麽不好的,至少他們陪著父母妻兒安度日子。”楚天意故作輕鬆的安慰著,這些話卻那樣的蒼白無力。


    “是啊!”雷策默默吐出一口濁氣,“也許,他們退伍才是對他們最好的,我也這麽安慰過自己;可,每每想到他們離開時,對部隊不舍的眼神,我都無法自欺欺人。”


    一時間,床幃間的氣氛異常沉重,


    楚天意停下按摩的手,湊過去抱住他的腰,用側臉與他的臉緊緊相貼,“雷策,這就是現實,現實永遠都是殘酷的;我們不能抱怨現實的殘酷,隻能在殘酷中找出另一條光明大道。一直沉浸在過去的痛苦和回憶裏,你不覺得太空乏了嗎?”


    雷策被問的啞口無言,彼此沉默良久;雷策忽然笑了,“你說得對,也許他們已經找到屬於他們的光明大道了。”一語點醒夢中人,卻是他懷裏這麽一個小丫頭說出來的。


    楚天意雙手撐在他的肩頭上,盯著他的雙眸認真打量了一番,方才放下心來,“雷策……”


    “叫哥。”雷策環住她嬌軟的身子。


    “嗯?”楚天意兩腮酡紅,聞著他身上獨有的味道,心下一安;閉上眼,享受這難得的一刻溫馨。


    前世的四十幾年,她從來不知道被一個男人抱著,會是這麽有安心、踏實;一種名叫安全感的情緒,溢滿胸腔。


    溫香軟玉在懷,雷策心頭火熱,情不自禁的揉揉她的秀發,“叫我哥。”


    “哥……”軟軟糯糯的嗓音,叫的人心裏乏軟。


    “嗯,真好聽。”雷策毫不吝嗇的稱讚,尋著她的耳垂,輕輕吻了一下;滑嫩的觸感,讓他發出一聲喟歎。


    “雷……哥,咱們不能。”楚天意縮了縮身體,把小腦袋埋進他的肩窩裏,“等你腿好了。”


    “好。”雷策胸口發出陣陣壓抑而又愉悅的輕笑,抱著她躺下,拍拍她的肩膀,“睡吧!累了大半夜。”


    楚天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沉沉睡去。


    這一夜,兩人都睡得十分沉,窗外微露的晨光照射進來,也沒讓兩人醒來。


    “叩叩叩……策兒媳婦,你醒了嗎?”


    一聲喊,對楚天意而言,猶如驚天雷聲般將她震醒;猛然坐起身,揉了揉一頭秀發,“醒了,舅媽有事嗎?”


    “何家閨女來找你了。”


    楚天意整個人一怔,腦子一瞬間清醒過來,回頭看了一眼跟著她起身的雷策,“她怎麽來了?”


    雷策被問的一臉莫名。


    楚天意恍然,這會兒何秀香還沒見過雷策呢!穿好衣服,迅速梳好頭,“哥,你慢慢收拾著起來啊!我先出去了。”不待他回答,便急急忙忙的拉開門,走了出去。


    雷策默默搖搖頭,坐在床上,側身疊好被子;杵著腋柺,起身出門。


    “天天,你可算來了,怎麽這麽晚才起啊?”何秀香一臉天真,聲音甜美的詢問著。


    楚天意皺了眉,冷聲道:“秀香,你還是個姑娘家;沒嫁過人,自然不懂,等你嫁了人就知道了。”幸好她沒正經婆婆,不然,因為這句話,她得受多少磋磨?


    何秀香羞紅了臉,拉著她的手,“天天,你不知羞,怎麽能說這種話呢?”


    “我說什麽了?”楚天意似笑非笑,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撫開她的手,“你在這兒站會兒,我去刷牙洗臉,等會出來和你聊。”越過她,走進廚房。


    “唉,天天……”何秀香一跺腳,惱怒的瞪著廚房;一個高大的背影,從她身邊走過。何秀香回過神來,看著他的背影,一瘸一拐的進了廚房;撇撇嘴,滿目不屑的嘀咕。


    楚天意正刷著牙,聽到腳步聲,回頭一看;朝他笑了笑,“你怎麽這麽快就來了?”


    雷策摸摸大平頭,笑了笑。


    楚天意恍然大悟,“你這大平頭還真是方便呢!要不,什麽時候,我也去剃個大平頭。”星眸蠢蠢欲動。


    雷策臉上的笑一斂,鷹眸銳利的瞪著她,“胡鬧,不準糟蹋自己。”走過去站在她身邊,在牙刷上撒上一些鹽粒刷牙。


    “行,聽你的。”楚天意爽快的一點頭,把最後一口漱口水吐了,湊到他的臉上親了一口,“都聽你的。”


    雷策呆呆地端著碗,緩緩扭頭看著她歡快的背影,唇角輕勾;勾出一抹回味無窮淡笑來。


    楚天意打了涼水,用毛巾擦擦臉,“哥,我先去見何秀香了,鍋裏有香味兒,應該有麵條;你先吃著,不用管我了。”


    “吃了再出……”雷策皺眉望著廚房門口。


    “天天,你收拾好了?”何秀香站在原地,腳下輕踢著地麵上的小石子,“天天,你說你好好地,幹嘛不嫁給我二哥,嫁這麽一個瘸子;你以後的日子可怎麽過啊?”


    楚天意眉宇間泛起冷意,星眸中寒芒一閃過,“別亂說,雷策隻是腿受了傷,又不是好不了了。”


    何秀香親親熱熱的挽著她的手臂,揚聲道:“誰知道呢?你說是吧?”


    楚天意怒了,這是明目張膽的算計她呢!掰開她的手,甩開,“秀香,你究竟想做什麽?”


    “不想做什麽啊!我就是來找你說說話而已,你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凶?”何秀香呐呐的望著她,伸手去挽她的手臂。


    楚天意看了心煩,擺擺手,後退一步,“何秀香,我警告你,別打我的注意;你這麽做是想讓我們夫妻離心是吧?咱們誰都不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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