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陷入了癱瘓之中。


    “家主,我們不能再坐以待斃了,樓家這是要把我們方家往死路上逼啊!您快想辦法吧!”方家大院的客廳裏,人滿為患。


    人人愁眉苦臉的望著方正霆。


    方正霆煩不勝煩,“行了,都別吵了!我再去一趟樓家。”起身就走。


    方正霆獨自開車來到樓家大院外,停好車,往樓家大院走去;剛走到樓家大院門口,就被攔住了去路,“通報一下,就說方家家主方正霆來訪。”


    “我們樓家主說了,凡是方家來人統統不見;您請回吧!”攔路的男子一臉嚴肅的說著。


    方正霆目光一滯,隨即甩手離去。


    驅車走遠後,停在路邊,將小車拍的啪啪響,“樓雲庭,這是你逼我的!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到哪裏去。”


    方正霆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驅車回到家。


    大廳裏仍然坐滿了人,一個都沒走,“你們回去準備一下,樓家是想和我們方家死磕了;你們手裏凡是有樓家人的,全部給我撤職下獄,能弄死幾個算幾個。”


    “家主,這樣不好吧?”一名中年男子坐在人群中央,猶猶豫豫的開了口。


    “我的話就是命令,速度去執行。”方正霆此令一下,方家所有人麵麵相覷,久久無人起身。


    他們都不是傻子,這時候和樓家硬碰硬無疑是自尋死路;可能本來還有一線生機,到最後也因為這一次的衝動不複存在。


    方正霆心浮氣躁的冷眼掃了他們一眼,“我的命令,你們沒聽到?”


    “聽到了,家主。可是,我這時候樓家對抗,不是明智之舉啊!”一個老人看他發怒了,苦口婆心的勸說著。


    方正霆聽到勸說聲,頓時怒了,拍桌而起,“啪.......和樓家對抗不是明智之舉,那什麽是明智之舉?你們知不知道!我到樓家去拜訪樓家的人,結果連大門都沒進去,就被人轟出來!”


    “難道這還不明顯嗎!樓家就是想逼死我們方家才肯罷休。現在和我說不是明智之舉,那你們去和樓家談啊!隻要樓家願意放過我方家,別說不硬碰硬,就是對他們樓家唯命是從都行!”


    眾人低下頭,沉默了。


    “去呀!怎麽不去了?你們不是很能嘛!”方正霆氣怒難當。


    方家在a省紮根了幾十年,從來沒人敢給他們方家臉色看,更別說被打壓了。


    現在方家被打壓的連頭都抬不起來,他方家還不能反抗;本想著讓樓家出出氣也就算了,事情就過去了。沒想到樓家做的這麽絕,不僅要打壓他們方家,還要對他們方家趕盡殺絕。


    “家主,先別生氣,我們心平氣和的坐下,慢慢商量對策。”一個大約四五十歲的男人起身走到方正霆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之前樓家停止了兩天沒對我們方家動手,那說明樓家不是想置我們於死地的;是不是中間發生了什麽我們不知道的事情?亦或者是我們方家有人觸怒了樓家人。”


    這話一出,倒是給大家提了一個醒。


    “對!軍政兩界這幾天都有人下台,而且每一個都和樓家走的很近;是不是樓家誤會了,以為是我們方家的人做的,這才往死裏打擊我們?”


    一人說了話,其他人也紛紛恍然大悟,“是有這麽回事,下台還都是高層,沒有一個是中低層的。”


    方正霆滿眼陰霾的從他們身上一一掃過,“沒人敢有這麽大的動作,是不是你們做的?”


    方愛黨看了看眾人,雙眼躲閃,心虛的低下頭。


    方正霆掃了一圈,自動忽略了家裏的幾個小輩,“你們都沒做過?”


    “沒有,我們在其位謀其職,從來沒有輕舉妄動過。”


    “我也是,誰沒事去找不自在啊?”


    “家主,我們確實沒有做過。”


    一個個都連連否認。


    方正年道:“這事兒確實不像是他們做的,現在正值特殊時期,家主也下了命令不得惹是生非;這段時間要夾緊尾巴做人,他們確實沒有做這事兒的動機。”


    “那是誰?就算不是我方家做的,那也要找出把樓家人拉下馬的人;否則,樓家是不會聽我們說話的。”方正霆腦子一轉就開始往解決事情的方向考慮。


    方正年和方正傑等人搖著頭,皆是沉思起來。


    在他們沉思的當口,方愛民推了推身邊的人,“四哥,這事兒是不是你做的?”


    方愛黨嚇了一跳,“不是,怎麽可能是我?我有那麽大的本事嗎?”


    “說的也是,你有幾斤幾兩,我還是清楚的。”方愛民頗以為然的點著頭,


    方愛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人也盡量降低存在感。


    方正傑想了半響後,出聲道:“家主,這事兒會不會是楚天意幹的?楚天意這女人看似無害,其實是頭狡猾的狐狸。”


    方正霆看了他一眼後,點頭道:“也有可能,你就在她的手裏吃過虧;而且,她能請動柳長青、杜占國等人,想要從中做點什麽也不是沒可能。”


    大家望著方正霆,“家主,楚天意是誰?怎麽聽著這名字這麽耳熟。”


    “就是軍區醫院的一個女醫生,醫術很不錯;可能你們聽過她的名字,這個女人靠著自身的那點本事,榜上了好幾座大山。”方正傑接下問題,給他們做了解答。


    “那楚天意這個女人和我們方家又有什麽過節呢?”


    是啊!他們又有什麽過節呢?非要在方家危難的時候猜上一腳。


    眾人想不通,就連方正霆和方正傑也想不明白。


    “不管這事兒是不是楚天意做的,都必須是她坐的;正年,你想辦法見樓家的兩個當家一麵,就是見一個人也行。將楚天意是主謀的事情透露給他們,一定要盡快,不能再讓樓家動我們的人了。”方正霆望著方正年。


    方正年點頭,“是,家主!”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等我的消息。”方正霆疲累的揉揉眉心,起身就要往樓上走。


    可他們沒想到的是,柳長青和唐政在中間摻了一覺,導致方正年與方家所有人都沒有再見過樓家任何人一麵。


    方家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方正年幾次三番都見不到樓家人,回來和方正霆一說。


    方正霆心知樓家人是不會放過他們了,“正年、正傑,現在我們唯一的希望就是和樓家鬥一鬥了;你去羅家和徐家一趟,看能不能拉攏這兩家人,幫我們方家渡過難關。就和他們說,隻要樓家敗了,那樓家手裏所有的東西,我們都不要,給他們兩家分。”


    “是,家主,我們這就去。”


    方正年和方正傑先後出了方家,一人朝徐家而去,一人朝羅家去。


    他們沒想到的是,羅、徐兩家人都閉門謝客,不接待任何人。


    方正傑和方正年無功而歸。


    “家主,羅家和徐家不見我們,擺明了是中立的態度;我們不如和樓家拚了,就算方家覆滅,也要拉上樓家陪葬。”方正年也被這段時間以來的鬱氣憋得五髒六腑都在疼。


    他們方家現在是處處碰壁。


    “那就這麽辦吧!調集方家所有的資源和人力,下達我的命令;凡是在我們人脈管轄範圍下出現樓家人,辭退下獄,弄死一個是一個。”


    “是!”


    .......


    因為方家家主的一道命令,方家和樓家呈現劍拔弩張的形式。


    a省其他小家族人心惶惶,紛紛選擇了明則保身。


    樓家。


    樓絮語坐在大家身邊,聽著他們說話方家的動向後,陰笑道:“大伯,既然方家想玩,那就陪他們玩玩吧!反正我們樓家完得起,就是不知道他們能不能完得起了。”


    “說說,你又想到什麽陰招,損招了。”樓天宇由於腎受損,身體也呈現虛弱狀態;臉色蒼白地問著對方。


    樓絮語將眼底的不屑深藏,笑道:“把方家的東西一點一點搶過來。”


    “嗯,這事兒你別管,我會讓下麵的人去做;你們在家好好呆著,等解決了方家的事情再出門。”樓雲庭拍板決定。


    樓家的一種小輩乖乖應下,都呆在家裏。


    ......


    軍區醫院。


    楚天意和秦湛一同為唐政看診,確認他能夠出院後,楚天意笑眯眯的向他道賀,“恭喜老首長,您可以出院。”


    “哈哈哈,老子終於解放了,跟坐牢一樣,一點人生自由都沒有。”唐政高興不已。


    “不過呢!您仍然不能隨便吃東西,往後的吃食都要以清淡為主,不能吃太過油膩的東西,也不能吃脂肪太高的食物。您還要每個月定期到醫院來做一次複查,以方便秦師兄隨時能依據您的身體狀況,換不同的藥膳進行食補。”楚天意狡黠笑著,星眸泛起點點光芒。


    唐政老臉上的笑容一僵,“真要這樣?”


    “對,不僅要這樣,您的身體還要每天適當的做運動;我看現在有的老人家耍的太極拳和強身健體的運動就挺好的。”楚天意堅定的點著頭,打破了他最後一點希翼。


    唐政歎了口氣,苦大仇深的讓柳長青收拾東西出院了。


    柳長青憋著笑,對於楚天意整治唐政的手法豎起了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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