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淑慧淺笑,摸了摸雷楚羲的小腦袋,“是啊!家裏來人了,是你們柳叔叔回來了;來,叫柳叔叔。”


    “柳奶奶,柳叔叔是誰啊?”雷楚羲雙眸天真無邪,清澈透亮。


    劉淑慧一時間啞然。


    楚天意搖頭笑了笑,牽起小家夥的手,捏了捏他的小手;指著柳建黨,溫言細語的說道:“這位就是柳叔叔,來和柳叔叔打招呼,不能做沒有禮貌的孩子。”


    此言夾雜著些許警告的意味。


    雷楚羲黑亮的雙眸一動,忽而,臉上揚起大大的笑臉,甜甜的叫了一聲,“柳叔叔好。”


    “你好。”柳建黨目光複雜的望著他,一時間找不到其他話語來。


    “柳同誌請坐,我去給你們倒杯茶水來。”楚天意扭頭對雷楚陽和唐塬道:“陽陽淵淵,過來和柳叔叔打招呼。”


    雷楚陽拉著唐塬,不清不願的走上前,異口同聲道:“柳叔叔好。”


    “你們好。”柳建黨有些幹澀的和倆個孩子打招呼,他心裏明白,方才眼前這個女人是在借著孩子們的事情敲打他;可是,他找不到借口反擊。


    “好了,羲羲,帶著弟弟們去玩;媽媽一會兒給你們拿水果出來吃,乖乖的。劉阿姨,柳叔叔,你們隨意,不用客氣。”楚天意摸摸大兒子的頭,朝柳家夫婦點點頭,轉身去了廚房。


    雷策看在眼裏,整個過程中都隻是和柳長青交談,偶爾會問候劉淑慧一聲;對柳建黨沒什麽表示,一來,柳建黨來了以後一句話沒說,他不是那種熱戀貼冷屁股的人;二來,這人確實不咋樣,至少,沒有學到柳長青的會來事兒。


    楚天意上了茶水後,就坐到一邊聽他們說話。


    劉淑慧看他們聊的起勁,橫了兒子柳建黨一眼;伸手拉住楚天意的手,“小楚,我們去沙發那邊兒坐會兒吧!他們三個男人說話,我們也插不上嘴。”


    “行啊!走。”


    兩人說走就走,丟下三個男人坐在餐桌前說話。


    來到沙發前落座,劉淑慧拉著她的手就舍不得鬆開,“小楚,你們今年怎麽想起來要回老家了?”


    “也不是突然想起來要回老家,我們一早就開始計劃回去了;我家那口子老家那邊還有舅舅舅媽兩位前輩,村子裏也有不少老人。我們已經三四年不曾回去了,哥好不容易工作順利了,我們彼此也有時間;就想著回去過年,我們的根兒還是在村裏,大家也要多親近親近不是麽。”楚天意淺笑說著。


    劉淑慧聽著是這麽個道理,“唉,本來今年也想和你們一起過的,沒想到你們就要走了。”


    “劉阿姨不用這樣,往年是因為您的兒子沒回來過節;今年有兒子、兒媳和孫子們陪著,可比我在的時候熱鬧。”楚天意真誠言道。


    “我還是覺得和你一起過年熱鬧些,心裏也舒服些;我家那個兒媳婦,不說也罷。隻要不給我添堵就行了,我也不指望她能安安穩穩的在家裏過年。”劉淑慧搖著頭,滿臉黯然和遺憾。


    娶妻娶賢啊!


    楚天意笑了笑,握了握她的手,安慰道:“劉阿姨,日子總是要過的;這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兒,日子長了,大家磨合好了,自然也就好了。”


    自然,這是美好的期望;置於,能不能實現,那就不是她能說的算了。


    “希望吧!還好有你,小楚,要不是有你啊!我家這倆個孫子算是毀了,哪兒有現在我和老柳享受著兒孫繞膝的歡喜日子啊!”


    “劉阿姨不用這般說,我也就當時順口提一句。”


    兩家人互幫互助這麽多年,他們從來沒有臉紅了,當時提那幾句話,也有出於報複心理在裏麵。


    兩家聊到了大半夜,直到如航和如舟都開始打瞌睡,柳家人才起身告辭。


    柳長青和柳建黨一人抱著一個孩子走出雷家。


    劉淑慧拉著她的手,依依不舍的告辭,“小楚,你們這一走要早點回來。”


    “回的,過完年就回來,劉阿姨放心吧!”楚天意笑著拍拍她的手,目送她離開。


    柳建黨回頭看了一眼雷家,與劉淑慧和柳長青道:“爹,娘,雷家的家境怎麽這麽好?就算是做生意也不能賺那麽多錢吧?看那屋子的擺設,價值不菲吧?”


    “你知道個屁,人家雷策的媳婦出息的很;雷策雖然在部隊,可那幾年在軍校進修的時候可是沒工資的,都靠人家媳婦養著這個家。那些家具、擺設物件都是雷策的媳婦置辦的,你知道你們現在穿的軍裝是出自誰的手嗎?”柳長青對兒子橫看豎看都不順眼,“那就是出自小楚的手,人家開的是大公司;一個月的利潤,就是我們一家子好幾年的收入。你還好意思瞧不起人家,對,人家是從農村出來的;可那又怎麽樣?老子還是農村出來的呢!”


    “看看,看看;人家小楚到a省來才幾年,不僅家底厚實了,也因為有小楚這個好媳婦在家裏操持著,雷策那小子才能放心在前麵奮鬥。看看人家短短幾年時間,爬的速度跟飛一樣,你再看看你,不上不下的,被你嶽家坑了都不知道。你家那敗家媳婦,不說有人家小楚那麽好,就是有人家的三分之一,我們這個家也不會鬧到今天這個地步。家不是家,兒子不是兒子,老子不是老子的;差點把我孫子都給毀了,真是造孽。”


    他們柳家就是上輩子欠了方家的,這輩子還。


    “爹,我知道錯了;您就別再罵我了,我以後會約束好成英的。”柳建黨被罵的眼睛都睜不開了,抱著小兒子的手也被嚇得抖了抖。


    主要是年幼時,父親的威嚴太甚,現在還心有餘悸。


    也虧的這威嚴太甚,不然,他還真不知道會做出啥事兒來。


    “好了,你們父子倆就別在說了,先回家;這麽晚了,讓人家聽到像什麽話。”劉淑慧拉了拉丈夫的手,讓他適可而止。


    柳長青也不糾結在這件事情上,妻子打了招呼,就不再鬧了。


    柳建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忍不住慶幸,幸好他還沒做出什麽不可挽回的事情來。


    .......


    雷家。


    送走柳家人,楚天意回到大廳裏,拍了拍手,“陳嬸,夜深了;桌上的東西明早再收拾吧!早點休息,我們這聊的晚,讓你不得覺睡。”


    “沒事,夫人。我沒關係的,都習慣了;您和先生先上樓睡吧!這麽點東西一會兒就收拾好了。”****笑著搖搖頭。


    “行,那你收拾好了早點歇著;我們還有點東西要收拾,就先上樓了。”楚天意笑著點點頭,朝三個孩子招招手,“羲羲陽陽,淵淵,過來,我們上樓洗澡睡覺了。”


    “嗷,媽媽,馬上就來;您和爸爸先上去吧!我們把這裏的東西收拾了放好。”雷楚陽頭也不抬的回著。


    楚天意無法,隻能挽著丈夫的手先上樓了。


    走進房間裏,房門剛關上;楚天意一個轉身就撲進了他的壞裏,雙臂環著他的脖子,“哥,這柳建黨好像還真看開了一樣。”


    “不管他是不是看開了,隻要他能好好孝順柳叔夫妻倆就行;這都不關咱們的事兒,媳婦,今晚讓我過癮不?”雷策輕佻劍眉,並不想在柳建黨的話題上多做停留,福利最重要。


    楚天意輕唾他一口,“不讓。明天就要走了,你還想過癮,想都不用想;趕緊的,拿上睡衣洗澡去。”


    “行吧!”雷策勉為其難的答應下來,轉而一彎腰,一把將她抱了起來;走到衣櫃前,打開衣櫃,從裏麵去了兩套睡衣就走。


    楚天意好笑地窺了他一下,乖巧柔順的靠在他肩上。


    雷策上下顛了顛她的嬌軀,笑的開懷。


    夫妻二人去衛生間洗了個鴛鴦浴,雷策精神奕奕,神清氣爽的出來了;可苦了已經睡著的楚天意。


    ......


    豎日,天還未亮,楚天意就被雷策從被窩裏挖了起來,親力親為伺候她穿戴爭氣,又牽著她的手去衛生間。


    當一張冰涼的毛巾貼在臉上時,楚天意猛地一個激靈,算是徹底清醒了。


    “哥,做什麽呀?很冷。”楚天意搶過毛巾,接了熱水洗臉;抬頭間,看到兩眼下淡淡的眼圈,狠狠剜了他一眼,“哥,都怪你;你看看我眼睛下麵的黑眼圈和眼袋,讓我怎麽出門啊?”


    “乖,沒事的,看不出來;等上了火車,你再好好睡一覺,好不好?”雷策輕聲細語的勸著,笑著把她摟在懷裏親了親,“好了,不生氣了;下樓吃早飯吧!這會兒已經六點半了,孩子們都起來了,再遲一些,孩子們得笑話你這個媽媽了。”


    楚天意嘴角一抽,撇了他一眼,轉身出了衛生間。


    雷策急忙收拾了一家人的洗漱用品,回房裝進行李袋裏;而後,把行李袋提出房間,將房間內的床單被套都換下來放到外麵。回頭看了看房間,覺得可以了,才把房間反鎖上。


    房間裏有不少妻子的貴重東西,都得鎖好。


    整理好了自己的房間,又去孩子們的房間,如法炮製一番後;提著三個行李袋走下樓,“陳嬸,樓上門口有些東西需要清洗一下;麻煩我拿下來洗洗,上麵的房間已經全部反鎖上了,沒事就不用去樓上了。”


    ****愣了愣,旋即點頭,“好的,先生,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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