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徐纖聽到消息,趕來了病房;瞧她麵色有些蒼白,人也虛弱了點,但也都還算好,“天意,你這是惹誰了?讓人把你撞這樣;剛才我去看過秦老了,還沒醒。不過你放心,秦老的主治醫生說了,秦老的身體正在逐漸恢複中。”


    一進門就是一頓話。


    楚天意抬起手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過來坐。”


    徐纖稍稍整理思緒,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天意,你可不是惹是生非的人,說說,你為什麽會出車禍。”


    楚天意搖頭。


    “那這場車禍真是意外?”


    楚天意搖頭。


    “天意,你搖頭做什麽?趕緊說說,我這會兒還迷糊著呢!”問什麽都搖頭,徐纖心焦了。


    楚天意抬起眼瞼望著她,忽而笑了,“徐纖姐,我能信你嗎?”


    “說的什麽話?咱們是姐妹,怎麽就不能信了?”徐纖沒好氣的嗔了她一眼。


    “是啊!咱們是姐妹,有什麽不能信的。”徐纖不是羅芳媛,”徐纖姐,把我扶起來,我想靠著坐會兒。”


    “行行行,姑奶奶。”徐纖伸手把她扶起來,讓她睡的高一些,“好了,說說吧!看你的樣子,是知道誰做的了。”


    楚天意搖搖頭,又點點頭,“大概有個猜測。”


    “說。”


    “徐纖姐也知道我愛人出任務去了吧!”


    “嗯,知道,你愛人這事兒是別人搞的鬼;我父親也已經和我說過這事兒了,還讓我多安慰安慰你呢!可是我看你這半個月過的挺好的,我也沒去揭你傷疤安慰你。”徐纖連連頷首。


    楚天意自嘲地笑道:“這事兒是羅家人做的,昨天我約見了羅家千金羅芳媛;今天我就出了車禍,我開車一向很小心,當時我發現有人撞來的時候,還試圖躲開過。可是那人不放過我,左右都要撞我的車,這才撞上的。”


    徐纖聽的皺了眉,“天意,這是謀殺,謀殺啊!他們怎麽這麽大膽子,前幾年才進行了嚴打,這會兒又開始冒頭了。”


    “嗯。”楚天意點點頭,顰眉望著她,“徐纖姐,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你說。”


    楚天意輕勾唇角,一抹若隱若現的淺笑浮上唇角,“徐纖姐,我想請你幫忙將我和秦老受傷的消息傳出去,最好是讓整個軍界都知道。”


    “你想怎麽做?”徐纖猛地坐直身體,雙眼放光的望著她,一臉的興致勃勃。


    “不想怎麽做,隻是將事情還原真相而已。徐纖姐,到時候你就我說的這段話傳出去就行,也別指名道姓的說是羅家的人幹的。”她如今受傷在身,秦師兄也是重傷未醒呢!現在不抓緊時間做點事兒,背後的人還真以為他們會吃下這個悶虧不成?


    “我明白,不會落人口實的,你放心。”徐纖眼裏浮動著激動的神彩,“話說,天意,你這計策真夠狠的。”


    楚天意閉上眼,扭頭望著窗外,“狠嗎?徐纖姐,我和秦師兄若是沒有係上安全帶,這會兒死的人就是我們。”


    徐纖皺眉,臉上也有了憤慨之色,“這人不狠不行啊!人善被人欺,馬山被人騎。”


    楚天意搖頭笑了笑,“徐纖姐,你去把消息傳出去吧!爭取早點傳進他軍區領導耳朵裏。”


    “明白,一準給你辦好。”徐纖拍拍她的肩膀,“你好好養傷,等我空了再來看你。”


    “好。”楚天意目送她離開。


    ......


    徐纖也是個行動派,離開之後,直接將楚天意的話稍微做了改動,散播出去。


    楚天意陰冷一笑,敢謀殺,那她就給他來一場陽謀。


    消息傳播了很快,羅家在兩個小時後就得到了消息;羅南平發了一通脾氣,他還真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醫院醫生居然敢和他叫板。


    他都做好了給他們收屍的準備了,也做好了打算;諒他們就算不死也不敢把事情鬧大,還真沒想到,楚天意一個小丫頭片子居然想攪風攪雨。


    羅南平來到女兒的房間,敲了敲門,推門而入;看到女兒站在窗邊,“芳媛,你為楚天意抱不平,她可不是吃虧主;昨天吃了個大虧,今天就把消息散播了出去。”


    “爸爸,你這樣做究竟有什麽目的?”羅芳媛滿臉平靜,她已經不是四年前的那個高傲自大,目中無人的大小姐了;有些事情,她站在局外,反而看的更清楚一些。


    羅南平輕笑,仿佛是嘲笑一般,“好處,自然是天大的好處。”


    “爸爸,我們羅家如今家大業大,在a省也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您為什麽還要去鑽研那些喪良心的事兒?您這樣,真不怕世上會有報應嗎?”羅芳媛自嘲一笑,看看,看看,她就是以前太驕傲自大,才會被人給算計。


    想到這裏,羅芳媛滿嘴的苦澀。


    “什麽數一數二的大家族,我們羅家要做a省的第一家族;隻要楚天意和雷策一死,那禦醫門的寶藏就是我們羅家的了。”羅南平哈哈大笑。


    羅芳媛回頭看著眼前陌生而又熟悉的父親,笑了,“爸爸,原來您是為了禦醫門的寶藏啊!真有寶藏嗎?您聽誰說的?您這般忙碌一番,要是最後什麽也沒有得到,您怎麽收場啊?”


    就是有寶藏,人家禦醫門的人不知道把寶藏挖出來?還能巴巴得等著他們這些外人去挖?


    羅南平笑的非常開懷,“芳媛啊!消息來源你就不用知道了,但我可以告訴你,我手中的這個消息是千真萬確的;禦醫門延續了四十代,那積蓄肯定少不了。隻要有了這些東西,我們羅家還愁不能一躍成為a省的頂尖大家族嗎?”


    “爸爸,你已經魔怔了。”羅芳媛搖頭歎息,望著眼前的父親,明明還是那張臉,卻讓人不想多看第二眼。


    以前她最喜歡的就是爸爸,其次才是媽媽,再下麵才是哥哥們;可是哥哥們結婚早,少了幾個人的疼愛,她也漸漸的習慣了。習慣的後果就是脾氣開始變得暴躁,性子也越來越孤傲。


    羅家父女話不投機半句多,羅南平很快就離開了。


    ......


    楚天意的日子過的倒是悠閑,腦震蕩頭暈頭疼等症狀,讓她無法正常進行醫者培訓工作;坐診更是不可能,被徐纖壓在病床上養著。


    “徐纖姐,你就讓我出去走走吧!人都軟了。”楚天意動動肩膀,確實有些軟了,感覺骨頭弟弟軟到一起了。


    “你自己好好養著,別讓以後三不五時的就頭疼,那時候我可不管你。”徐纖按著她的肩膀,不讓她起身,“看看,你兒子們都看著你呢!你莫非是想給你兒子們樹立一個榜樣?”


    一個不聽話的榜樣。


    楚天意看了看兩個兒子,無奈的歎了口氣,算是妥協了。


    “媽媽,你別難過,我和哥哥在學校裏學了幾首歌;我和哥哥唱給你聽,好不好?”雷楚陽和雷楚羲趴在床邊,仰著小腦袋看她。


    楚天意低頭看了看滿是笑容的兒子們,鬱悶的心情總算是疏散去許多,“好,你們和媽媽唱一首,也讓媽媽聽聽你們學校的歌。”


    “好,那就來一首《黃河在咆哮》,我們老師才教的哦。”雷楚陽說完,回頭看了看哥哥,“哥哥,你說好不好?”


    “好。”雷楚羲沒什麽意見,反正是彩衣娛親。


    雷楚陽笑嘻嘻的清了清嗓子,跟著印象中的調子哼了起來。


    “陽陽,不是要唱嘛!怎麽隻有哼啊?”徐纖好笑的盯著他看。


    雷楚陽紅著臉撓頭,“我不記得歌詞了。”


    雷楚羲丟人的捂住了臉,這真是他的弟弟?


    “哈哈哈,不記得歌詞了。”徐纖樂開了懷,“陽陽,你告訴徐阿姨,你還記得什麽啊?”


    雷楚陽撇撇嘴,哼哼幾聲,“我記得徐阿姨還沒嫁出去。”


    “唉,你個臭小子,還真是有勞你記掛著阿姨了啊!”徐纖伸手便將他拉到懷裏,抱在懷裏一頓癢癢撓下來,雷楚陽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徐阿姨,咯咯......別撓了,好癢啊!癢癢癢癢......”


    “還敢不敢說徐阿姨的壞話了?”


    雷楚陽縮著小身子,一雙小胖手緊緊抓著她的手臂,“不敢了,不敢了,徐阿姨,您放我下去吧!我怪重的,別壓著你了。”


    “就你這小身板,還壓我呢。”徐纖好笑不已。


    “別看我的身板小,其實挺重的。”雷楚陽拍著小胸脯,“您看,胸脯上全是肌肉。”


    徐纖笑不可抑,抱著小家夥的小身子笑的東倒西歪的,“哎喲喂,我的小乖乖喲,你知道什麽事肌肉嗎?”


    雷楚陽左右看了看,一把拉開衣襟,讓她看,“看看,我這就是肌肉,媽媽說了,有肌肉的才是真男人。我也有肌肉了,所以,我已經是真男人了。”


    “那你哥哥呢?”徐纖笑的格外開懷,起了繼續逗弄的心思。


    “哥哥也有肌肉,隻是沒我的肌肉多;所以,哥哥還需要往真男人的方向繼續發展。”雷楚陽拍著大腿,一副惋惜樣,“哥哥雖然比我聰明,可是我比他真男人。”


    徐纖實在是忍不住哈哈大笑出聲來,“哈哈哈,還真男人呢,陽陽,我看你這一身可沒有肌肉呢!都是寫又白又嫩的肥肉,沒什麽看頭啊!”


    楚天意笑看著他們二人胡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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