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蔣老爺子告別,楚天意出了蔣家。


    回到軍區,來到秦湛的重症病房,看到秦湛的主治醫師在,“刁醫生,又來查房了啊!真是麻煩你了。”


    秦湛的主治醫師就是刁南明,他在軍區醫院這麽些年,受過她不少的照顧;再加上秦湛在軍區醫院裏也頗為得人心,刁南明也十分佩服他的本事。接手他的手術以及後續治療的事宜,他做的很盡心。


    “哦,是楚主任啊!您這話說的嚴重了,查房都是我的分內事。”刁南明回頭一看,見是她,臉上掛起真誠的笑容來;轉而想到秦湛的情況,忍不住歎了一口氣,,“楚主任,秦老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醒過來。是我醫術有限,不然,秦老也不至於這麽久都醒不過來。”


    “我看過秦師兄的病例報告,這事兒不怪你;秦師兄的身體老了,雖然平時保養的好,可是一旦受了重傷,那年老的毛病就顯現出來了。當初你做手術的時候,也下了不少力氣,人老了,血管也脆弱了,做手術的時候尤為的艱難。”楚天意搖搖頭,倒是不認為這事兒與刁南明有多少關係。


    刁南明臉紅了一下,“楚主任,您不用安慰我;我是學藝不精。”


    “刁醫生這話說的,一會兒我都不好再說下麵的事情了。刁醫生在我們醫院那也是一把刀,這麽說可就謙虛的過了,咱們不興那些。”楚天意頓了頓,繼續說道:“刁醫生,你看,我現在身體好了;師兄的身體狀況,能不能交給我?當然,我不是懷疑刁醫生的醫術,還請刁醫生別多想。”


    刁南明微微淺笑,“自然不會,楚主任願意接手,我自然是高興的;隻是,楚主任現在事兒忙,能不能讓我給你打打下手?”


    “打下手?”


    “是這樣的,我想跟著楚主任學學怎麽給人調理身體;我家裏愛人身體不怎麽好,一到冬天人也身體發涼,晚上也睡不著。我想多學學調理方麵的本事,給我愛人調理一下。這也是我的私心,要是楚主任為難就算了。”刁南明不好意思的笑著。


    “看不出來刁醫生還是個疼妻子的。”楚天意忍不住調侃了一句。


    刁南明嗬嗬笑著,臉紅到了耳根。


    楚天意看的更可樂了,也不繼續調侃他,否則真得下不來台了,“刁醫生給我做助手有些屈才的,刁醫生平時有空的話,可以多來看看;你有問題,我也可以為你解答。”


    “好。”刁南明毫不猶豫的點頭應下。


    “那就這樣,隻是我師兄這邊,還得麻煩刁醫生平時幫忙多看著些。”


    “沒問題,楚主任盡管放心。”刁南明連忙點頭,“其實我也是這麽想的,楚主任這段時間太忙,連回辦公室的時間都少之又少。楚主任放心把秦老交給我,您有什麽方案或者治療的方向也可以交給我,我來執行。”


    “那可太謝謝刁醫生了。”楚天意笑著應對,這段時間家裏的事情一件接一件的,她也有好些時間沒有陪陪孩子們了。


    刁南明笑開了懷,“不用謝,若是要說謝,也是我應該謝謝楚主任才是;我可是要和楚主任學本事呢!楚主任您忙著,我先去看看其他病房的病人了。”


    “去吧!再見。”楚天意點點頭,目送刁南明離開後,打了一盆熱水給秦湛擦臉和手,“師兄,您現在應該是能聽見我說話的吧!醫者培訓班的事情您不用擔心,都已經安排好了;寧老和費老將您的課程分攤了,會一直等到您痊愈後才結束。”


    給他擦完臉和手,把洗臉盆拿下來放在地上;側身坐在床邊,輕聲說著話,“撞我們的人是羅家派去的,起因是一個叫林峰的人;他以前差點害死雷策,這會兒他又來開始禍害我們了。不過您放心,林峰已經被擼下來了,他這輩子都翻不了身。”


    “羲羲陽陽現在每天上學,周末的時候會和我一起到軍區醫院來玩;順便也學點東西,他們的中醫方麵理論學的不錯,有很大的進步了。等您醒過來啊!他們的進步肯定更大,我想多培養培養他們其他方麵的能力,隻是他們現在太小了,太早培養這些東西給他們,肯定也吸收不了。”


    “還是等他們再大一些再做決定吧!雷策有意向讓他們從軍,隻是我想著他們還小,等他們長大了,讓他們自己決定。對了,陳嬸在家裏也挺好的,這段時間家裏亂,忙了我不少忙。羲羲陽陽都多虧了陳嬸照顧,秦師兄,夏琛那小子快畢業了,這段時間忙的很。您別怪他沒來看您,是我沒通知他,想讓他好好完成學業。”楚天意斷斷續續的,一句句的話著家常。


    “嗯,魯師兄也在來的路上了,再有兩天就能到了;還有啊!我們禦醫門的祖宅已經翻新好了。本來讓您有時間去看看的,可惜了您一直沒醒;不過,您放心,祖宅的事情已經安排好了。等魯師兄過來就能直接住進去,到時候請兩個傭人幫著點,祖宅也就有點人氣了。”


    楚天意停了下來,側頭望著窗外漸漸青翠的花草樹木;星眸黯然,笑的頗為無奈又無力,“不知道雷策什麽時候能回來。”


    倭國不是本國,本國的救援還能及時些;倭國的救援,那就是遠水救不了近火的節奏。


    楚天意獨自在病房裏坐了許久,沉重的歎息在病房裏響起,“秦師兄,我要去上課了;等晚上再來看您,順便給您行針。”


    楚天意起身,給他撚了撚被子,起身離開了病房。


    ......


    羅家書房。


    羅南平和十來個羅家落馬的本家坐在一起,氣氛尤其的凝重。


    “家主,這事兒越來越不對勁了;開始是蔣家打擊我們,接著有事徐家,再是其他政界的人都來摻上一腳。這分明就是有預謀的,他們想把我羅家打壓下去嗎?”一個年齡在二十五歲左右的青年男子開了口,這人年輕一些,也比較沉不住氣。


    這名青年男子說完,旁邊的幾個人也跟著附和,“是啊!這些人是想打壓我們羅家,現在我們都落馬了;以後可怎麽辦?”


    “唉,我家裏已經要鬧翻天了,每天都有人過來調查;調查來調查去的,煩人啊!以前誰敢這麽對我們,如今真是馬落平陽被犬欺。”


    “家主,您得給我們做主啊!我好好的呆在市長的位置上,又沒做什麽犯法的事兒,他們就把我雙規了。不由分說的還把我的職位給擼了,這是打我們羅家的臉麵。”


    一聲聲急切的聲討和發泄,羅南平也是心緒難平,“你們去找人幫忙了嗎?”


    “找了啊!可是沒人肯幫我們。”


    “我也是。”


    “我也是,不然也不會這麽容易就把我們擼了下來。”


    他們羅家在a省可是一向說一不二的,就是以前的樓家也得給他們三分顏麵;如今倒好,這事兒一出接一出的,就沒完過。


    羅南平臉色陰沉下來,“都求過些什麽人?算了,把他們的名單給我;這些人也是不識好歹,我會看著處理的。你們的職位,我會再想辦法給你們恢複的。”


    這些人一聽這話,立馬喜笑顏開,等得就是這句話。


    “家主,那可都指望您了,等我恢複了職位,看讓他們那些落盡下石的人好看。”


    “太好了,家主,這是太感謝您了。”


    一句句道謝的聲音,讓羅南平心裏更為煩躁,“好了,你們先回去吧!我得仔細想想怎麽回事。”


    “好,那我們先走了,一切就拜托家主了。”


    眾人都聽出了這是逐客令,紛紛起身告辭離開。


    羅南平坐在辦公室椅子上,臉色陰霾森冷,一拳頭砸在辦公桌上,“砰......楚天意!你非得揪著我不放嗎?”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他也在暗中活動過,甚至是找了不少以前的老友。可那些老友們隻給了一句話,‘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一個小小的楚天意,還是從農村來的,也算不能得罪的人?


    然而,不過短短三個月的時間,他們羅家就被擼下來了小半人;按照這個速度,他們羅家距離敗落不遠了。


    羅南平越想心裏越後悔,同時更加痛恨楚天意這顆絆腳石,“楚天意,楚天意,你還是真是個棘手的人物;以前怎麽沒看出來?看上去是個與世無爭的人,活的平凡,沒有什麽大動作。沒想到,你居然能說服這麽些家族和政界的人,我們羅家還真是被一群螞蟻給啃咬的毫無還手之力。”


    若是楚天意知道他將羅家比喻成大象,一定會大笑;有蔣家、徐家以及新晉的兩個家族,他羅家算什麽‘象’?


    羅南平放在桌上的拳頭越握越緊,猛地起身拿著桌上的那些名單出了書房;來到羅芳媛的房間裏,敲了敲門,看到女兒憂鬱的背影,目中閃爍了一下,“芳媛,你在想什麽?”


    “沒想什麽,隻是發發呆而已。”羅芳媛回身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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