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捂著嘴,眼裏都是恨。


    楚天意開著車,一旦發現有可疑之人就將車速開到最快,甩掉他們;能避開的都避開,在這種情況下,最好不與他們發生正麵衝突。


    很快,車子開到了城門口,而城門口的周圍也有七八名可疑人物;左顧右盼的,似在找什麽東西。


    可楚天意知道,那些人是在看她開的這輛車子。


    跟著前麵的車子進入城裏,不敢有絲毫耽擱;開著車飛馳而去,一路走來,看到不少探子。


    “後麵有人跟蹤。”


    楚天意回首一看,果然有一輛車在跟著他們;車子不是頂好的,性能卻是不差,“坐穩,我要加速了。”話音剛落,車子飛馳而出,在城裏各個大小巷子裏轉圈子。


    “前麵有人。”男子趴在座椅後麵往前看,當看到出口處有兩個持槍之人,從內心迸發出的恨意,幾欲失控。


    楚天意踩中油門,猛地衝了出去;旋即,那兩道槍聲便響了起來,子彈穿透車後座的玻璃,直直穿透前方的擋風玻璃。


    子彈從耳邊飄過,楚天意猛地側頭看了一眼;轉頭便駕駛著車子飛奔上了大道。


    躺在椅子上一昏一睡兩個大男人身體歪斜,被醒著的這名男子緊緊拉住,以防他們身體隨著車子而搖擺,從而導致誤傷。


    車子上了大道,很快就穿插進了一條新的巷子;巷子寬敞,但是也人人來人往,開車要格外主意。


    後麵的人緊追不舍,窮追猛趕。


    “還有多久能到?”男子回頭看著那些追趕的人,又看了看挨著的這個傷員,人已經昏迷過去,身上的傷勢無法在第一時間內進行檢查治療。


    “馬上,這條巷子過去;車子翻上大道,就到正大軍區了。”楚天意開著車,一邊飛馳一邊回答。


    男子點點頭,手緊緊抓著車椅。


    小車開出巷子時,一陣刺眼的光亮照來;楚天意側頭避了避,車子卻準確無誤的上了大道。


    眼看前方就是正大軍區,跟在他們的後麵的一群人氣怒難當,懊惱的大罵。


    楚天意微微一笑,“他們要撤退了。”


    “這些欺軟怕硬的玩意兒。”男子狠狠怒罵,一拳垂在車椅上。


    車子在正大軍區外停了下來,楚天意停下車,讓他們從內圍下;有車子擋著,那些人就是想冒險射殺他們也沒辦法。


    門崗處忽的竄出來幾名穿著軍裝的軍人,看著像是站崗的人員,“你們是誰?怎麽在這裏?”


    楚天意扶著雷策回頭的瞬間,那幾名軍人一愣,繼而行了個軍禮,“原來是楚醫生,您是過來找唐老首長的嗎?”


    “是,麻煩你們幫忙扶著一下這兩個人,我們有重要事情找唐老首長。”楚天意將雷策遞給他們,示意那名男子也把手中的人交給這幾名軍人。


    男子依言行事,將手中的同伴交給其中一名軍人,“麻煩你們了。”


    幾名軍人點點頭。


    楚天意帶著男子走進正大軍區,後麵的幾名軍人抬著雷策和另一位同伴。


    匆匆趕到唐政辦公室外,楚天意才算是鬆了一口氣,摸了一把汗水;敲了敲門。


    “進來。”


    唐政中氣十足,略顯滄桑的聲音傳來;楚天意推門而入,“老首長,雷策回來了。”


    “雷策回來啦?”唐政吃驚不小,起身走到她麵前;看到他身後站著的人,竟有喜極而泣之感,“你是詹台霖?”


    “是的,老首長;我們可算是回來了,倭國的那群牲口,不僅封鎖機場,連水路也給封鎖了。”詹台霖筆直的行了一個軍禮,雙腿一並。


    “回來就好。”唐政看了看楚天意,剩下的話沒有說出口,“警衛員,警衛員。”


    “老首長,您叫我?”


    “嗯,趕緊去買吃的,多買兩份。”


    “是。”警衛員領命離開。


    唐政目光落在雷策和昏迷過去的人,“他們怎麽樣?”


    男子目顯悲痛的搖頭。


    唐政的視線意動到楚天意身上,“小楚,人怎麽樣了?”


    “還需要檢查一下才知道。”楚天意走到那名昏迷過去的男子身旁,示意抬著他的手將其放下;她則仔細檢查了一番,“老首長,這位同誌是因為前期受了重傷;您看,他的手臂、大腿、脖子上都是勒痕,鞭痕,以及其他的武器造成的傷害。傷口發炎了,高燒不退,再加上他長期營養跟不上,身體虛弱不堪,這才昏迷了過去。”


    “那就把他送到軍區醫院去,讓醫生好好治,一定要治好。雷策呢?你也給他看看。”


    “之前我就檢查過了,他身上都是小傷,沒大事,隻要睡一覺,吃飽喝足就沒事了。”楚天意搖搖頭。


    唐政朝另外一名警衛員使了個眼色,警衛員機靈的點頭,領著人離去,“人沒事就好,你們怎麽這樣就過來了?”


    “外麵有人追殺,我們一路逃過來的。”楚天意平描淡些的說完,對兩名抬著雷策的軍人道:“麻煩你們把人放到那邊的椅子上平躺著,謝謝你們了。”


    兩名軍人點點頭,將雷策放上去後,便行禮離開。


    唐政指了指凳子,“你們坐下說,好好說,究竟怎麽回事。”


    楚天意坐到雷策身邊,握住他的手,將空間讓給詹台霖和唐政。


    詹台霖眼中含淚,“老首長,我們這一次在倭國的任務完成了;文件在雷師長身上,可是犧牲了四名間諜,三名前去做任務的同誌。剛才抬下去的那人是個間諜,在任務期間被倭國的人抓住了,嚴刑逼供,他始終沒有開口。後來有一個間諜出賣了我們,雷師長那時候剛冒著生命危險難道倭國的絕密文件;就被他們一路追殺,我們是喬裝打扮後,潛入水底後,進入偷渡的輪船的。”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唐政也不禁熱淚盈眶,拍著他的肩膀,一個勁兒的說著這話。


    詹台霖抿著唇搖頭,“老首長。”


    “好了,好了,你先回去休息;等你休息好了,我再找你談。”唐政拍著他的肩膀,欣慰不已,“你們這次的任務完成的很好,快回去吧!”


    “是。”詹台霖心頭苦,聽到老首長的話,恭敬的行了個軍禮後;將攥在手中皺褶不看的書信交給唐政後,帶著滿身狼狽離開。


    “小楚,說說你怎麽遇到他們的。”唐政端了跟凳子,坐到她的對麵,好整以暇的望著她。


    “老首長,我是在去看朱老回來的路上遇到一個滿是是血的人,倒在一個巷子裏;他讓我幫忙救人,說完這四個字就沒氣了。本來我是不想管的,可是後來準備走的時候,看到他懷裏一封軍用書信。也就是您現在手中的這封,我根據這上麵的描述找到的他們。巷子口那個人應該是冒險回來報信的,不想被人截殺了。”


    “嗯。”唐政點點頭,沉思起來,“這麽說來,現在a省有不少倭國的探子,是嗎?”


    “是,很多,我們一路過來遇到的可疑之人少說也有二十個;他們分散在a省的各個角落,一旦發現詹台霖同誌和雷策的蹤跡,立馬就會進行截殺。當時我是把他們藏在車子裏的,可是那些人還是猜到了在我車裏。”楚天意眼底泛著冷芒,“老首長,我覺得這事兒蹊蹺;這些是是倭國人無疑,可是這麽多倭國人進我們a省,怎麽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


    “是啊!怎麽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唐政沉默片刻後,道:“這事兒我會讓人查的。”


    楚天意點點頭,“老首長,您這裏有沒有被子什麽的?給我拿一條吧!讓他在您這裏睡,安全些。”


    “行。”唐政起身從一旁的櫃子裏取了一條被子遞給她,“把雷策身上的文件找出來,我現在要去找領導人。”


    楚天意從雷策身上找出一份肮髒不堪的文件遞給他,又把被子蓋在他身上,“老首長,我需要借用一下您的電話;我要在這裏陪著雷策,軍區醫院那邊的淘汰賽,得和他們說一聲。”


    “用吧!我先走了,你好好在這裏呆著。”唐政拿著文件,擺擺手走了。


    楚天意拿起電話給徐纖打了過去,“喂,徐纖姐。”


    “是我,天意,你怎麽給我打電話了?”徐纖不解的問著,按理說,她應該在醫院裏才對。


    “徐纖姐,醫院那邊有沒有一個病人是由唐老首長身邊的警衛員親自送過來的?”楚天意輕聲問著。


    徐纖搖搖頭,“不知道呢!怎麽了?需要我去問一下?”


    “不用,我就問問;既然你都不知道,那就算了。徐纖姐,今天下午五點半的時候,我再去軍區醫院看看淘汰賽的結果。我這邊有點事,麻煩你和寧老他們說一聲,結束前我會回來的。”楚天意靠在桌沿上。


    “行,我會和寧老他們說的;你現在遇到什麽事兒了?”徐纖關切的問著。


    “沒什麽事兒,就是我愛人回來了;他現在在唐老首長這裏,我一時半刻走不開。”


    “受傷了?”


    “都是小傷,徐纖姐不用跟著擔心;隻是,為了他的安全,暫時隻能讓他在唐老首長休息了。”楚天意說完,扭頭定定的望著雷策贓物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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