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策苦著臉,陪著她起身,伺候她穿上衣服,“媳婦,十天太多了,一天行不?一天不遲我都受不了。”


    肚子裏沒油水兒,訓練的時候都沒力氣。


    “那不行,得讓你長長記性。”楚天意輕佻嘴角,笑眯眯地出了房間。


    “唉。”雷策歎了口氣,趕緊從衣櫃裏找出衣服穿上;跟著她去了衛生間,再衛生間又纏著她討饒了一番,還是未能減輕刑罰。


    垂頭喪氣的跟著媳婦下樓,緊緊挨著媳婦坐,“媳婦,咱們再商量商量唄?”


    “沒的商量,我會和陳嬸說的;接下來十天時間,咱們家就以素菜為主,中午和晚上隻能有一個葷菜,我和師兄都是吃素吃習慣了的。一份葷菜是給兒子們準備的,你呀!就隻有望著了。”楚天意抬抬下顎,小傲嬌了一下。


    “唉,素菜就素菜吧!隻是要讓我吃飽,不能餓著我。”


    “那肯定的。”楚天意笑著抬頭,見陳雲端著早飯過來,起身幫忙接下,“陳嬸剛才我說的話,都記住了嗎?接下來的十天就以素菜為主;每頓的葷菜隻要做夠兩個孩子和我師兄的分量就行。”


    “好。”陳雲看了一眼陰沉著臉的雷策,笑著點頭應下。


    楚天意滿意的笑了笑,拿起碗筷擺放在二人身前,給他盛了一碗粥,又給他夾了一個素菜的包子,“吃吧!懲罰從現在開始。”


    陳雲憋著笑,轉身走開了。


    雷策望著夾到麵前的包子,認命的張嘴咬了一口,滿口鹹菜香,“嗯,問道還不錯,裏麵有肉末。”


    “是嗎?”楚天意拿起筷子看了看,用手拿著吃了起來;又給他夾了一個純菜包子,“這下沒肉了。”


    讓你嘴賤的!


    雷策吃著純菜包子,滿嘴的菜,跟吃草一樣。


    “哥,趕緊吃,你上班要遲了。”楚天意連連給他夾菜包子,將監督的工作做的十分到位。


    雷策默默歎息,一口解決一個小包子,她給一個,他吃一個;又喝了一碗稀粥,肚子漲的難受,“媳婦,不能吃了,我先走了;你想做什麽就去做,記得累著自個兒。”


    “好,我知道了。”楚天意起身,和他一起上樓,看著他穿上軍大衣;將他送出家門後,嘴角還帶著勝利的笑容。


    雷策開著軍車出了軍區大院,並未先去軍區;而是先到賣早飯的地方,買了兩根油條,三個肉包子才調轉車頭去了軍區。


    一邊開車一邊啃,吃的再飽也要吃;肚子裏沒油水兒餓的快。


    到軍區的時候,手裏就剩下一個肉包子了;停好車,把包子隨手揣進兜裏,小跑上樓。


    剛走進辦公室,就被柳長青叫了過去,“報告!”


    “進來。”柳長青朝他招了招手,“過來過來,你回去沒被小楚收拾吧?”


    “柳叔。”


    “哈哈哈,行行行,我不說了;你那兜裏揣的什麽?”柳長青指著他那軍大衣內軍服兜裏揣著的油紙,“拿出來老子看看。”


    雷策臉上一熱,掏出油紙包給他。


    柳長青打開一看,將肉包子塞進了嘴裏,“你小子,有吃的都不拿出來,吃獨食兒啊!”


    “柳叔,您叫我什麽事?”


    “沒事就是問問你,怎麽著?你還真被你媳婦兒給收拾了?”柳長青一副過來人的樣子的,“年輕人,多說說好話嘛!小楚這丫頭懂事明理的,不會和你鬧別扭的。”


    雷策陰沉著臉望著他,“柳叔。”


    “嗯?這包子不是你家裏做的;你媳婦和你家裏請的幫傭做的都不是這味兒,你不是每天都在家裏吃了過來的嗎?怎麽今天還在外麵買來吃?”柳長青一下子抓住了關鍵。


    雷策臉色更為陰沉。


    “不會是你媳婦禁止你的吃食吧?這招好。”柳長青笑哈哈的幸災樂禍,“你小子,也別不好意思,被媳婦收拾那說明媳婦在乎你;做那別扭樣兒給誰看啊?趕緊的,說說,你媳婦怎麽收拾你的?”


    “柳叔是不是經常被留劉阿姨收拾?”


    柳長青臉上的笑容一僵,幹咳兩聲,“沒有的事兒,你劉阿姨人好溫柔,怎麽可能收拾我!”


    “我媳婦也很好。”


    一時間,柳長青竟無言以對。


    雷策看他僵硬的臉,鷹眸之中劃過一抹笑意,“柳叔,沒事我就回辦公室了;一會兒還得去下麵看看,抓抓他們的訓練,您這兒沒事,我就先走了。”


    “哎哎,雷策,你小子別走啊!”柳長青連連招收,連忙嚼了幾下,把嘴裏的包子咽了下去,“等會兒和我一起去團部看看去,那邊的訓練這段時間出了點岔子;訓練情況越來越差,再有一個月就是今年的軍演了,不能出茬子。”


    “是。”雷策行了個軍禮,“柳叔,是現在走嗎?”


    “嗯,現在就走。”柳長青拿起軍大衣和辦公桌上的報告資料,走到他的身前;兩人並肩而行,出了辦公室,柳長青帶著一個警衛員先下樓。


    雷策則叫上了餘康平一同下樓,“你坐前麵去。”


    “是,首長。”餘康平雙腿一並,行了個端正的軍禮;目送雷策上了後座後,方才小跑到車錢,拉開副駕車門,坐了上去。


    柳長青和雷策坐在後座上,兩名警衛員坐在駕駛座和副駕上。


    軍區開動,柳長青目光落在窗外枯萎蕭條的風景上,調整了一下沉重的心情,笑道:“雷策,上麵已經決定給你升少將軍銜;過兩天就會給你頒發軍銜和勳章,你小子可是咱們0336部隊最年輕的少將,在國內都罕見。”


    “柳叔怎麽突然說這事兒?”雷策不解的問道,上麵要給他嘉獎的事情,不僅他知道,隻要是軍區這邊的人都知道了。


    “哈哈哈,你小子想什麽呢?老子就感慨一下;四年前你小子還隻是中校軍銜,短短四年,你就從中校爬到了少將的位置。老子高興啊!你可是老子一手提拔上來的,照你這升值速度,你很快就能趕上老子了。說不定,在老子有生之年,老子還得做一做你手下的兵。”柳長青爽朗大笑,轉頭拍著他的肩頭,語氣、眼中滿是欣慰和讚賞,“說實話,老子不如你小子;老子年輕的時候,可沒有你這拚勁和魄力。”


    雷策搖頭笑道:“柳叔說笑了,您年輕的時候,可是正好遇上國家最難的時候;您那時候想要立軍功可比我們現在容易多了。”


    “話是這麽說,可是我們那時候立軍功的人也多;立軍功並不出彩,可擱在和平年代,一個立特等軍功的同誌,可是會受到上麵所有人的關注。亂世出梟雄,也出英雄,我們這一輩甚至老首長他們那一輩,出了多少英雄?又出了多少梟雄?可真正能夠名留青史的人沒幾個。而和平年代立下赫赫軍功,那就不得不讓人專注了,這就是戰亂與和平年代的區別。”柳長青歎息。


    亂世與和平年代總是不同的。


    雷策皺了皺眉,“柳叔這話對,也不對;亂世沒有您們,就沒有現在的我們,說到底,我們的現在還是老一輩兒的您們給的。和平年代的軍功即便再出彩,那也沒有亂世之中的精彩。”他隻是參加過越戰,戰鬥經驗都是在越戰中總結出來的。


    這話讓柳長青感觸非常,也有醍醐灌頂之感,“你說的很多,咱們現在所擁有的,都是老一輩的人給的;和平年代的軍功沒有亂世中的精彩,沒經曆過亂世,不知道那時候的精彩。”


    0336團部駐地。


    柳長青滿臉笑容的走下車,扭頭望著站在另一個車門外的雷策,“雷策,你都有一年沒回來過了吧?感覺這裏有什麽變化沒?”


    雷策抬頭望去,一股親近感蔓延心間,“變化不大,隻是駐地似乎擴張了;那邊又建了一個家屬區嗎?看著倒是比以前熱鬧了些。大門這邊其他的倒是看不出來了,柳叔,咱們進去再好好看看,您也給我說說團部駐地這邊的擴張情況。”


    “你小子行啊!連家屬區擴張都看到了,眼力不錯;行了,走,咱們爺倆進去看看去,我也帶你轉轉咱們團部新擴建的地方。”柳長青豎起了大拇指,新的家屬區在以前的老家屬區旁邊;隔的不遠,可是新建的家屬區被舊家屬區擋住了,隻能隱隱約約看到一點房頂。


    兩人走進團部,雷策的警衛員餘康平緊隨其後,而柳長青的警衛員則開著車跟在二人身後。


    “看看,那邊是咱們擴建後的訓練場。”柳長青指著不遠處的秘密訓練地,四處都被密封起來,隻留下了上麵沒有蓋頂。


    雷策一看之下便明白了,隔開的木板兩種顏色不一樣,而稍微新一些的木板就占地將近原來的一半;挨著訓練地的地方已經挪開,如此一來,倒是徹底隔絕了訓練地與外界的聯係。


    “還有那邊,以前是醫務點,現在改成了普通訓練場地;與以前的普通訓練場地連接在一起,這下咱們的戰士就不用分開訓練了,可以放在一起訓練。”柳長青笑眯眯的介紹著,“但是,我發覺普通訓練場地加大以後,訓練反而多有落下;顧青岩找過原因,發現是普通訓練場地上的戰士們大部分是新人,他們的熱情沒有被徹底激發。導致帶累了小部分的老兵,你明白的,團體訓練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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