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怎麽辦?”凱薩琳.克裏焦躁問著。


    “現在也隻能給你進行一次針灸,緩解緩解,並不能起到治愈的效果。所以我才建議你有時間就去m國追一段時間,到時候專心治療,痊愈後再回來。”楚天意如實以告,說完以後,便靜等對方的答案。


    凱薩琳.克裏權衡之後道:“那就先針灸緩解緩解,等我回去之後喝上司商量一下。”


    “可以,這是我在開h國的地址,你若是有時間可以來找我。對了,這是我家的聯係方式,來了以後可以先聯係我。”楚天意隨手將家裏的地址和聯係方式寫了一份給她。


    “謝謝。”凱薩琳.克裏點頭,鄭重的把紙張疊好,放進衣兜裏。


    楚天意回首問道:“哥,可以了嗎?”


    “已經消毒完畢。”雷策裝好金針遞給她。


    楚天意接過,對凱薩琳.克裏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請隨我來。”


    凱薩琳.克裏起身隨她進了一個房間。


    “凱薩琳女士,請將衣服脫掉,躺到床上。”楚天意指了指大床。


    凱薩琳.克裏依言脫了衣服,隻穿了一件胸衣躺到床上。


    傲人的身材讓她大飽眼福,“凱薩琳女士,請趴著,我要在你的腰部做針灸。”楚天意已經將金針囊放在床頭櫃上攤開。


    “好。”凱薩琳.克裏笑著點點頭,便翻身趴著。


    楚天意拉過被子給她蓋在身上,取了金針在她的腰、臀、雙腿的穴位上一共置入六十三枚大小不一的金針。


    凱薩琳.克裏皺著眉,雙手攥成拳頭,“楚教授,怎麽這麽疼呢?還酸脹的厲害。”


    “酸脹就對了,酸脹說明紮對了地方,也說明你身上這些穴位都有點堵塞了;我現在做的就是給你開穴治療,穴位開了,你的腰也就不會這麽疼了。”楚天意含笑解釋著,“接下來我會給你按摩脖子和肩頭上的穴位,會有些疼,你忍著點。”


    “好。”凱薩琳.克裏忍著身上的不適。


    楚天意坐在床邊,和她一邊聊著天,一邊按摩;兩人有話說,引開了凱薩琳.克裏的注意力,按摩起來倒也沒那麽疼了。


    按摩了快一個小時,楚天意收手,去浴室洗手洗臉;做好這些,這才出來將凱薩琳.克裏身上的金針取了下來。


    取針的手法十分講究,不能胡亂拔;每個人紮針時的力度和感覺不同,取針時自然也是有區別的,一個不小心會傷了穴。


    穴位傷了,便會引發身體各種各樣的不適。


    “好了,凱薩琳女士,起來活動活動看看還有沒有之前那麽難受。”楚天意將衣服遞給她,金針放進金針囊中;隨手揣在身上。


    這點時間,凱薩琳.克裏也將衣服穿上,身體做了幾次左右轉,低頭仰頭等動作,“哈,還真不那麽疼了,楚教授厲害。”


    “有效果就好,凱薩琳女士,我們出去吧!”楚天意點點頭,轉身便走。


    “楚教授,等等。”凱薩琳.克裏急忙出聲。


    楚天意回頭望著她,“怎麽了?還有什麽地方不對勁嗎?”


    “沒了,隻是我想問問楚教授;能不能接受我的采訪?單獨采訪;我想給您做一個專欄,您的醫術非常高明,不過是幾個簡單的穴位,我身上的疼痛就減輕了這麽多。”凱薩琳.克裏大大方方的問著。


    “可以,不過,我們後天就要離開m國了;時間可能有點緊,你安排就行。”


    “您真答應了?”凱薩琳.克裏喜不自禁,“太好了。”


    楚天意微微頷首,“凱薩琳女士能單獨采訪,也是我的榮幸;不過,在采訪中,能否請凱薩琳女士在最上麵那一排寫上標題為‘h國禦醫門之後的風采’?”


    “可以是可以,隻是為何要這麽做呢?楚教授。”凱薩琳.克裏歡喜不已,自然無有不應;然而這個要求,卻讓她困惑了,沒有人不想出名的,怎麽眼前這位醫學教授卻要將出名的機會冠上一個‘禦醫門’的名號?


    “凱薩琳女士,禦醫門是我的師門,我的醫術就傳承至師門;隻是,我們師門之人因各種各樣的原因,分散至各地。憑我一個人的力量,沒辦法找齊他們,正好凱薩琳女士提出要求采訪,我想借這個機會讓我們禦醫門的弟子們都能看到這道報道,從而讓他們知道禦醫門已經重新崛起,讓長輩們能夠回到故土,落葉歸根。”楚天意直言不諱,這些也不是不能說的事情。


    h國的十年動蕩,是不可忽視的一次大清洗和巨大的損失;許許多多的有能之士在這場災難中死於非命,眾多底蘊深厚的家族被曆史的場合埋沒,無數的珍寶被燒毀。


    凱薩琳.克裏連連點頭,“可以,我答應;但是,我希望楚教授能夠和我講講你們師門的事情,您的醫術這般高明,我想您的師門一定非常非常……了不起。”


    楚天意唇角一勾,含笑道:“好,我一定會和你說說我們師門的故事;我師門中有不少有能之人,他們的醫術不比我弱,甚至比我的醫術更加高明。”


    “我很期待。”凱薩琳.克裏滿目期盼與渴望,“楚教授,我看您是沒時間了;不如,明天早上我來找您?到時候您好好和我說說你們師門的事情,如何?順便再將采訪一事一並做了。”


    “好,這一次我們師門一共來了四人;一個是我師兄,一個是我師弟,一個是我師兄的弟子。明日你也可以一並采訪他們,他們也可為你更多的講解禦醫門的事情;我師兄從小在師門長大,後來師門遭難後,他才流落在外。”楚天意歎了一口氣,“說來慚愧,我並非在師門中長大,而是在師門遭難以後,被流落在外的師傅收在膝下的;所以,師兄比我更了解禦醫門,他能讓你全麵了解禦醫門。”


    “您還有一位師兄?是不是就像你們國內說的那些大俠之類的師兄師弟什麽的?”凱薩琳.克裏對禦醫門的興趣更為濃厚,內心有一種直覺,她若錯過這一次了解禦醫門的機會,定會遺憾終身。


    “是的,不過大俠什麽的,在現在這個社會很少了。”在那些年的動蕩之中,有先見之明,並且有大毅力的人,都選擇了隱居。


    “我萬分期待明天的采訪。”凱薩琳.克裏笑逐顏開,“楚教授,我明天再來找您,今天就不打攪您了。”


    “好的,凱薩琳女士慢走。”楚天意笑著點頭,與她一同走出房間,看著她揮著手走出套房,這才回到了座位上,繼續為下麵的人看診。


    魯臨揚一邊為人針灸,一邊側頭問道:“師妹,那位女士的病情如何?”


    “沒什麽大問題,隻是一寫常見病症;不過她的腎陽虛有點嚴重,如果她在半年內不接受正確的治療,那她的病情會越來越嚴重。並且,五髒六腑會慢慢失去平衡。”楚天意扭頭看了魯臨揚一眼。


    五髒六腑失衡,那就是身體徹底垮下去的前兆。


    “那可麻煩了,你和她怎麽說的?”魯臨揚為病人拔了針,示意下一位上前。


    楚天意笑道:“我讓她有空就去h國找我,到時再好好為她醫治;她也答應了,不過,她想明天采訪我們,我答應了。”


    “采訪我們做什麽?”魯臨揚連連搖頭,“我這糟老頭子,可不想上報紙。”


    “師兄,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師門中人多數流落在外,現在也不知還有多少人幸存於世。我想通過這次的報道,讓報紙能到達的地方,都知道禦醫門又回來了,他們又有家了。”楚天意鼻子有些泛酸,想到上輩子回來的那些同門,心裏止不住的酸楚,“這樣一來,也能讓他們早點回來;可省去了我們不少麻煩事兒。”


    魯臨揚沉思片刻後,與病人說了病情,得到病人讚同針灸,方才與楚天意繼續說道:“師妹有心了,也辛苦你了;為了師門百般籌謀,我這個做師兄的,卻沒你想的那麽長遠,著實慚愧。”


    “師兄這話就嚴重了,大家同門師兄妹,不必計較那些可有可無,虛無縹緲的東西;秦師兄在國內已經籌備起了禦醫門後續事宜,隻等大家歸來了。”楚天意瞅了他一眼,沉重到歎息,“禦醫門的崛起並非一朝一夕能做到的,他們回來以後的事情多著呢!人心分散太久,想要重新凝聚,需要的是時間磨合。”


    “唉。”魯臨揚想到往後師門內烏煙瘴氣的,心裏就煩悶的慌,“師妹,以後還得多勞你操勞了。”


    “都是我應該做的,師傅臨終之前最大的遺憾,就是禦醫門的顛覆;師傅一直認為禦醫門的顛覆是他管理不當,才會讓人鑽了空子,一直內疚於心。我做這些,有很大的原因是因為師傅,不是因為禦醫門。”楚天意說出這話,頓時感覺輕鬆了一頭。


    是啊!她做這些確實很大的原因是因為師傅,並非是全部因為禦醫門;上輩子為禦醫門耗費了半輩子的心血,勾心鬥角,經曆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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