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闐好笑的瞅了他們一眼,“好了,都坐下,來刁老板也和咱們喝一杯。”


    “我就不喝了,那邊還有人找;我這會兒過來也就是看到你過來了,前來與你打個招呼,這就走。”刁老板連連擺手推辭。


    “行,你是大忙人,我就不留你了;把這杯酒喝了,你自便,行吧?”徐闐笑著倒上一杯酒遞給他。


    在徐闐的注視之下,刁老板端起酒杯仰頭飲盡,被子倒立給他看,“好了,我要走了;各位吃好喝好,對了,我這裏還有紅酒,你們若有愛好這一口的,直接去櫃台那裏拿就是,都算在我的賬上。”


    “那可感情好。”徐闐絲毫不推脫,點頭應下,“你有事忙你的去,我也不是第一次來了,不用你招呼了。”


    “好,那我先告辭了。”刁老板作揖與眾人告辭後,轉身離開。


    徐闐笑嗬嗬說道:“這位刁老板人大氣,廣交朋友,為人熱情;因此啊!在m國東邊這一塊很吃的開,不管是黑道還是白道,都給他幾分麵子。”


    “看出來了,若非如此,這家中餐廳也做不到這麽平靜。”楚天意了然頷首,轉而問道:“剛才人刁老板可是說了,紅酒算在他的賬上;夏琛、郝長去拿兩瓶過來,魯師兄不能和白酒。”


    “好。”郝長和夏琛對視一眼,利落起身朝櫃台處走去。


    “我也去,這邊的紅酒我還沒喝過呢!”


    “等等我。”


    任玉航等年輕人紛紛起身跟上,一會兒的功夫就拿了好幾瓶紅酒回來。


    徐闐搖頭輕笑,“你們啊!這做派,怎麽那麽想吃霸王餐的人呢?”


    “哈哈,有這想法,就是沒法付諸行動來著。”夏琛不禁一笑。


    “臭小子。”寧顯忠拿起桌上的筷子扔了他一下,“趕緊坐下來,別做的那像鄉下出來土包子一樣;徒惹人笑話,看看人家那些人都在看著咱們嗯。”


    這裏又不是包廂,想隔絕別人的目光都難。


    夏琛無所謂一笑,“嘿嘿嘿,別人要怎麽看是人家的事兒,我們怎麽做是我們的事兒;幹他們何事?對不?師姐。”


    “嗯,趕緊坐下。”楚天意笑著點頭,“寧老,今兒好不容易能吃頓像樣點兒的正餐,又遇上這次國際大賽,為我們h國爭得了一席之地;大家是該好好樂嗬樂嗬,今天就讓他們好好聚聚吧!”


    徐闐笑了笑,欣然點頭,“楚教授說的在理,那就放開了肚子吃喝;吃飽喝好,怎麽順心怎麽來。”


    “好咧。”夏琛眉眼帶笑,等餐廳的服務人員上了碗筷和酒杯就等物,便和大家喝了起來。


    有人喝白酒,也有人喝紅酒和白蘭地;在這裏,能夠見到許多h國不曾擁有的美酒,眾人吃的很開懷。


    飯菜上桌後,看著一道道下香味純正,用料熟悉的菜肴;不僅是眾人感覺親切,就連楚天意也從心裏感到溫暖和順心之感。


    一頓飯下來,大家夥兒吃的很開懷,吃飽喝足後;徐闐付錢,大家一同離開。


    回去的路上,大家分為幾路,想出去玩的都就去,想回酒店的回酒店,想在外麵走走的便走走;各自都選擇自己想做的事情,這才散去。


    “郝長,夏琛,我們從那條巷子穿過去,直接回酒店。”魯臨揚指了指旁邊的一條捷徑。


    夏琛笑眯眯的點頭,“行。”


    郝長從夏琛那猥瑣的表情中看出了點門道,點點頭,推著魯臨揚快速離開。


    夏琛回頭朝楚天意夫妻二人擠眉弄眼了一番,也跟著走了。


    弄得楚天意哭笑不得,“好了,現在礙眼的人走了,咱們也走吧!”


    “算他還有點眼色。”雷策俊臉含笑,攬著她的肩頭,二人漫步而行;在寒冷的冬夜下,互相取暖,說著悄悄話,慢慢往回走。


    “你啊!難怪夏琛處處避著你。”


    ……


    豎日一早,凱薩琳.克裏帶著東西來到酒店,楚天意將她單獨留在了他們的套房;並且帶到了書房裏,此時書房隻留下了魯臨揚、夏琛、郝長、楚天意和雷策,其他保護人員全部在大廳。


    “楚教授,這麽早前來,有沒有打攪到你?”


    “沒事,明天就要回去了;該收拾的東西也得收拾,該帶走的東西也得帶走,所以,我們起的都比較早。凱薩琳女士不用介懷。”楚天意含笑搖頭,解釋了一番。


    凱薩琳.克裏笑眯眯的點頭,“那就好,我就怕來的太早,打攪你們休息;可我又忍不住早點來,倒是把我自己搞的矛盾了。”


    “能理解,我也是對感興趣的事情就不做好就坐立不安的人。”楚天意點點頭,起身為一人倒上一杯熱水,“凱薩琳女士想要采訪什麽盡管問,我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的,咳咳……那個,楚教授,我想問問您昨天用的是什麽中醫醫術,我今天起來身體就好了很多,坐下的時候也不會感覺到刺心的疼了。”凱薩琳.克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個問題是我自己想的,不是采訪的內容;昨天我回去以後,不少同事都問我這身體怎麽樣了。他們都知道,我這是老毛病了,一疼的時候,連工作也沒發靜下心來。”


    “隻是簡單的金針刺穴,不是什麽高深的醫術;隻要稍微知道點中醫醫術中人體穴位的人,都會有所了解的。隻是,金針刺穴不能隨便用,不是出師之人,或有多年經驗之人,不能為病人施針。”楚天意並未多做解釋。


    “哦,原來是這樣,我從來沒有了解過中醫,對這方麵的東西倒是一點都不知道;那好,我們進入正題。”凱薩琳.克裏見她不想多談,便主動將話題移向了采訪話題。


    楚天意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凱薩琳.克裏拿起整理好的問話本,“我這裏有些問題,如果觸及到您的隱私或者門派秘辛的事情;楚教授可選擇不回答,好嗎?”


    “好,凱薩琳女士想的很周到。”楚天意欣然頷首,這樣最好不過。


    “那好,我想問問,楚教授學習中醫醫術這一行多少年了?您從什麽時候開始學起了?那時候您幾歲?”


    “六七歲的樣子開始學的,到現在已經有十五六年了。”楚天意算計了一下合適的時間,將歲數報了出來。


    凱薩琳.克裏恍然道:“難怪您的醫術這麽高明,原來是從小就開始學的,那就不奇怪了。楚教授,我聽您說是跟著師傅學的,請問您的師傅叫什麽名字呢?他是個怎樣的人呢?”


    “我師傅姓柳,名元卜,字宗明。他是個比較矛盾的老人,說他保守吧!比很多人都開放;說他開放吧!在許多事情上,卻又很保守。很有責任感,而且心底善良;對後輩都很疼愛,對後輩和弟子都有一種好到出奇的脾氣。但是對外人,那脾氣可大了。第一次看到師傅發脾氣的時候,我都被嚇了一跳,可是過後他對我的時候,依然是慈愛的老人。”楚天意回憶著前世的事情,說到這裏頓了頓,繼續道:“師傅的性子非常的剛毅,而且,很烈性;平時看上去溫文爾雅的人,一旦認定的事情便不撞南牆不回頭……”


    一點一滴說著柳元卜的事跡,仿佛要將他的生平都譜寫出來。


    凱薩琳.克裏聽的入神,等她說完,自己也忍不住歎息,“您的師傅是個非常好的老人,讓我想起了我的外祖父,他的性子也和您的師傅很像。”


    “那你很幸福。”擁有這樣一位老人疼著,是非常讓人難以遺忘的回憶。


    “是的,對我而言,很幸福。”凱薩琳.克裏笑的很開心,“那您的師傅生平都有些什麽事跡呢?”


    “這個就要問我的師兄了,我是師傅落難之後收的弟子;他老人家也不愛說以前的生平,因此,我了解的不多。”楚天意笑著指了指魯臨揚,“這位是我師伯的弟子,魯臨揚;我們都換他一聲魯師兄,也是這次國際醫學大賽的教授之一。”


    “哦!您的師門真是能人輩出。”凱薩琳.克裏忍不住一聲驚歎,目光在魯臨揚和夏琛身上掃過,“我記得這位年輕的醫生,他在國際醫學界選拔大賽場地外,為一名記者醫治過腰,對嗎?”


    “是的,他是我的師弟,也是師傅落難以後收的弟子;姓夏,名琛。”楚天意指了指夏琛。“他被師傅收到門下後,師傅沒過多久便去了;也沒機會教導他,因此,他的醫術都是我和另外一位師兄教出來的。他的中醫醫術現在已經出師,並且在國內還學習了三年西醫醫術,現在也和我一樣是中西醫兼修的醫者。”


    “天哪!這位多少歲了?”凱薩琳.克裏眼珠子都黏在了夏琛的身上。


    “今年剛好二十一歲。”楚天意歪頭望著夏琛,眼底有著自豪之色。


    “二十一歲?我的天,這麽年輕就中西醫兼修,並且出師了;真難以想象,貴國有很多這樣的天才嗎?”


    “也不能說很多,也不能說很少,總之不少就是了。”楚天意笑道:“我們繼續說剛才的話題吧?”


    “好,好。”凱薩琳.克裏從震驚中拉回神來,連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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