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橫低頭看了他一眼,冷哼著重新坐下來,“現在的小輩,連長輩都不放在眼裏了。”


    “大師伯嚴重了,秦湛師兄與我相處的最久,對我也是最了解的;我的行動並未隱瞞秦師兄,突然聽到大師伯這般評定晚輩,秦師兄心疼我這個唯一的師妹,才會失態。還請大師伯不要見怪,諒解秦師兄對師侄的一片愛護之心。”楚天意適時的起身作揖。


    秦湛也跟著起身作揖,“是師侄失態,還請大師伯勿怪;不過,師侄不後悔說這些話,因為師妹當得起。”


    “好了好了,秦說出這番話來雖然有不敬長輩之嫌;可他所言也是事實,大師兄就此揭過吧!”陸榮適時的再次打了圓場。


    司馬橫橫眉冷對,唇瓣緊抿。


    秦湛作揖落座。


    陸榮笑看了一眼他一眼,“大師兄,楚師妹一介女流都能為我禦醫門做到這般地步;而我們這些男子卻畏畏縮縮不敢踏進a省一步,從膽量來說,我們就輸給了師妹。大師兄認為呢?”


    “哼。”司馬橫無言以對,他確實不敢帶著弟子踏進a省,就怕連禦醫門最後這點家底都顛覆。


    “大師兄,您執著了這麽多年,是該放下了。”陸榮見他雖然不能接受這個結果,卻沒有再給自己找理由;心仿佛輕了下來,轉而對楚天意道:“楚師侄,門主之位你當之無愧;我以及你從謹師伯門下的弟子都心服。”


    “我也是。”鍾前定定望著楚天意,“從聽說楚師妹的事跡後,我和師兄便多番談論,覺得楚師妹做的已是做到最好,我們無可企及。”


    梁長宇點頭表示讚同。


    陸榮臉上的笑容愈加柔和下來,“楚師侄,請拿出你的門主信物,我們今天就將門主接任儀式辦了,以免夜長夢多。”


    “陸師伯,門主接任儀式不急;我隻是暫代門主之位,等夏琛各方麵的能力具備之後,我會把門主之位交出來。”楚天意拿門主令放在桌麵上,“這是門主令,暫時由我保管,時機到後,我會交到正式的門主手中。”


    “楚師侄,你真不想做門主嗎?”


    “不想。”楚天意毅然搖頭。


    陸榮長歎,“秦師侄將你的話帶回來以後,我們都以為你隻是推脫一下而已;沒想到你真沒那個心,現在想想,倒是我們心胸狹隘了。從謹師弟啊!看來我們都老了,看不透現在的年輕人了。”


    換做以前,能夠做禦醫門的門主,那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而今,這個位置,卻被眼前這位師侄往外推,一點不心動。


    “是啊!我們都老了。”從謹對楚天意慈愛一笑,“楚師侄心胸寬廣,可惜你沒那個心做我們的門主;否則,我們禦醫門將會迅速發展壯大。”


    楚天意輕笑,直言不諱,“嗬嗬,若是我無家無室,孤身一人;我便不會將到手的門主之位相讓了,對如今的我來說,家才是我的歸宿。各人有各人的歸宿,還請各位莫怪罪。”


    “楚師侄這話就嚴重了,楚師侄能拋開家庭的安危,一手扶持起禦醫門;又為禦醫門鋪好了前進的路,不管楚師侄因為什麽原因讓出門主之位,你都無愧於心了。”從謹滿頭花白,望著她的目光慈愛有溫柔,有著屬於長輩獨有的疼愛和縱容。


    楚天意心有感觸,四肢百骸似乎都流過一股暖流;微微一笑,便低下頭來。


    陸榮越看眼前的師侄,越是喜歡;隻是惋惜她沒那個心去帶領禦醫門,著實讓他遺憾,“罷了,楚師侄也不用愧疚,你已經為禦醫門做了太多的事情;你已經將路鋪好,剩下的路就交給我們了。”


    “哈哈哈,二師兄說的是,我們三個老家夥可是好些年都沒動過了。”從謹拍了拍大腿,笑了起來。


    “是啊!”陸榮略帶感歎道:“我們三個老家夥可是生鏽了,當年我們走在a省,誰不給咱們幾分麵子;以後的禦醫門,不僅要讓人不敢惹,還要讓他們沒膽子起汙穢心思。”


    “好了好了,二師兄,多的不說了;如今,楚師侄為我們鋪好路,我們可不能辜負了楚師侄。”從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示意他適可而止,感歎留到他們無人之時,“楚師侄,我們流落在外多年;來,三師伯給你介紹一下你的幾位師兄和師侄。”


    楚天意起身作揖,“那可是我求之不得的。”


    從謹好笑的指著她點了點頭,“你這丫頭居然有調皮的一麵,倒是讓我意外;來,這是你大師伯門下的鍾前和梁長宇,他們性質溫和厚道,經過多年的磨難和打磨,性子已經圓潤起來。往後門中事務,少不得要用得著他們。”


    “兩位師兄好。”


    “楚師妹好,我們這才回來也沒個見麵禮;過兩天我們去探望師妹的時候的一起給。”鍾前和梁長宇起身回了一禮,梁長宇代表師弟一起開了口。


    “好的。”楚天意欣然點頭。


    從謹看在眼中,欣慰的直點頭,“他們兩人你見過了,現在給你介紹一下你從謹師伯門下的林深;他是你師伯在外麵收的弟子,也就這三人你不認識的。剩下的秦湛和魯師侄你都是認識的,我就不多說了。”


    楚天意給林深作揖,“林師兄好。”


    “楚師妹好,見麵禮我也和梁師兄他們一同給,我這一窮二白的,一時間還真不出什麽能拿得出手的東西,師妹勿怪。”林深起身回禮。


    “怎會?師兄們能回來,師妹已經很高興了。”楚天意淺笑點頭,這話確實如此;他們能回來,她已經非常開心了。


    林深微微一笑,對眼前這位師妹的好感再次上升了一層。


    鍾前和梁長宇也是如此,之前他們也隻是以為這位師妹城府深,性子不定討喜;倒是沒想到她能從容不迫,從頭至尾態度的不卑不亢,進退得宜。


    “你們師兄妹別在那邊客氣,楚師侄坐下說。”從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楚天意頷首坐下。


    從謹道:“來,你們幾個小輩過來給你們楚師叔見個禮;咱們啊!現在算是一家團聚了。”


    幾人名下的弟子紛紛上前作揖,“楚師叔安好。”


    “楚師侄,從左手邊開始是你鍾前師兄門下的白鬆節和穆黃苓;接下來是你林深師兄門下的江明邶;那邊那個女娃娃是你梁長宇師兄門下的裴芳華,你都記記人。”從謹適時的給她做著介紹。


    “多謝師兄。”楚天意點頭應下,便回首對這問好的四人道:“你們好,我這裏也沒什麽可以拿得出手的東西;我自己喜歡玉石佩戴,這裏有幾塊玉牌,都是按照你們的生肖讓人專門雕刻出來的,你們拿去把玩。”


    楚天意從錢包裏拿了三塊玉牌出來遞給白鬆節、穆黃苓、江明邶三人;又拿出一個橙黃色玉鐲來,為裴芳華戴上,“你們三人是男子,帶玉牌合適;裴師侄是女子,帶玉鐲更合適一些。”


    “楚師叔,我們很喜歡。”白鬆節握著手中的玉牌,溫潤細膩的感覺,讓他們知道這玉是好玉。


    “我也很喜歡,謝謝楚師叔。”


    “楚師叔,這玉鐲好漂亮,像一隻展翅欲飛的鳳凰一樣。”裴芳華抬起手來,眼中迸發出驚喜之色;顯然沒想到這位與她差不多大的師叔會拿出這麽好的東西來。


    楚天意也很無奈,眼前這幾位師侄看上去倒是與她差不多大,這讓她這個師叔很沒有長輩的心態,“你們喜歡就好,三位師侄的玉牌是用緬甸那邊買回來的和田溫玉所做;裴師侄手上的玉鐲是一塊玻璃種的黃玉製成,裴師侄戴在手上很漂亮。”


    “謝謝楚師叔,讓楚師叔破費了。”四人齊齊作揖,相繼退下,坐回原位上。


    陸榮哈哈大笑,“楚師侄,你這可是讓我們三個老頭子不拿出家底都不行了;來來來,我這裏有一副王羲之的字畫,是我偶然間得來的,就送給楚師侄了。”


    “那可多謝陸師伯了,王羲之的字畫可是千金難求的。”楚天意滿臉喜色的起身接了過來,如今許多文化產物都被破壞,想要找到王羲之的字畫難如登天,就是手抄本也難。


    楚天意打開字畫一看,撲麵而來一股子古老的氣息,卷軸老舊,字體古老樸素;上麵蓋著許多印章,從材質來看,是真品,絕非手抄本,“一早就想看看王羲之他老人家的字了,沒想到借了陸師伯的光;此畫乃珍品,謝謝陸師伯割愛相贈。”


    陸榮看她眉眼間喜形於色,更為喜歡她了,“楚師侄喜歡就行,這東西放在我這裏就是個收藏品;你拿回去啊!說不定還能做為傳家寶,哈哈哈。”


    “既然陸師伯都這麽說了,那我可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楚天意笑嗬嗬的收起字畫,喜的不行;這東西可是會無限增值的,後世有一份手抄本,當時是拍出了上億的天價。當初也隻是圍觀一下,如今,可是真品在手。


    從謹笑著也拿出一本古時候的書籍來,“我這份沒有你陸師伯那份貴重,拿去翻看吧!”


    楚天意歡歡喜喜的接過來,一看h國書法字典,這也是一份無價之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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